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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不同信息素的气味在空气中不断地胶着和纠缠,绕开室内简单的摆设直冲交合中的两人的鼻息间,迪亚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只想往对方内部进入得更深更狠,他在那阵阵下流的肉体碰撞声中将伊扎克干到发出高潮的呼喊,然后就着这姿势继续在对方体内深插了数十下这才难忍地也释放出来。伊扎克的腔道内部夹紧了他的性器,像是要将他拖到更深的方位去,精液一滴不漏地进到内里,迪亚哥撑在伊扎克身体的上方暂时停止了动作,喘息的时候却没注意到自己紧闭着的眼底有泪在悄悄滚落。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迪亚哥缓过劲来,他的身体显然还在情欲里翻腾着不知餍足,也弄不清到底是伊扎克散发出的信息素干扰到身为alpha的他,还是最近以来身处战场没空约炮,所以憋不住这就完全发泄出来。
不过反正……这也已经不重要了。
迪亚哥甩了一把身上的热汗,扣着伊扎克的肩头让他翻过来正面躺在自己身下,对方非常配合,虽然还烧得迷糊,但双腿用近乎习惯一般的动作在迪亚哥眼前慢慢打开,性器又再一次挺起,硬硬地贴在淋湿湿满是汗液的小腹上。直到面对面时迪亚哥才发现伊扎克的胸膛到下腹处的皮肤全漫着一层暧昧的深粉色,衬得他胸口两颗淡色的乳粒都显得苍白了许多。
伊扎克一只眼睛半眯着,瞳底泛出奇异的深紫色,迪亚哥看着对方微开的唇和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起伏的身体,喉间顿时紧得像被勒住一般。
他发出安慰的声音用手抚在对方朝后翻着乱翘起来的被汗水打湿的银白色浏海上,伊扎克在他的动作下微闭了闭眼又慢慢睁开,像是终于看清了身上这个人的面孔,他小声地叫着迪亚哥的名字,用手扶在对方后背上。
在不多时后迪亚哥那又一次硬挺起来的性器用比之前粗暴许多的动作深深将伊扎克的身体贯穿,他看到伊扎克哭泣着挺起了胸,于是低下头正好将对方凑到自己近前的乳粒含住,舌尖灵巧地打着转,啜吸着发出细小的声响。
伊扎克的腰整个从床上弓着挺了起来,两只手都挪到迪亚哥脑后揉着他早就乱糟糟的金发,下半身受到冲击不停摇摆着,如同浸入海中一般随着浪潮起伏和落下。
身体被粗暴又带着点温柔地照顾着,小穴被不断捅开往更深的内里翻搅着顶在敏感点上不断研磨,腺体里的气味连伊扎克自己都抵挡不了,他在情欲中翻滚着像是要溺进海底了,呼吸间带出沉沉的水气,眼神里满是渴求的意味,伊扎克挺身用手臂搂住了迪亚哥的肩背,在他耳边叹息,无声诉说着希望能被抱得更紧进入更深。
而迪亚哥也激动地用力地圈住了伊扎克细到极致的腰身,调整姿势慢慢往后坐在床上,配合着这个动作伊扎克在吃进迪亚哥的性器到内部的同时往他下腹处坐下去,这下因为体势的缘故被插入得更深了,他自行摆动着腰,用臀下的皮肤磨蹭迪亚哥硬热下方的球体,对方显然是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哑然地心想队长也把伊扎克调教得太会了吧……这个样子哪个alpha能拒绝得了他啊?
但迪亚哥到底是没有和伊扎克接吻,除去之前嘴对嘴喂水那种不带情欲的碰触以外,如此放肆纵情已经是他们间做到这一步的极限,毕竟不是情侣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约定,迪亚哥更不想今晚过后在继续相处时想到这事就让彼此尴尬,他太了解伊扎克,哪怕此时对方正被发情热所困扰,心底也依然留有一份清明,他不想破坏两人间的那份小小平衡。
迪亚哥的吻落在了伊扎克的头顶,然后是前额和鼻尖,伊扎克略微抬头承接着那一个个亲吻,闭上眼仍旧搂着迪亚哥的肩摇摆得越来越快,他口中的呻吟已经完全压不住,直喊得让迪亚哥也越发兴奋,硬热的性器不断破开紧致的甬道,刮擦撞击着对方藏在深处的敏感点。
迪亚哥握在伊扎克腰侧的手也开始掐着皮肤下那紧绷着的薄薄的肌肉,不断挺胯出去在伊扎克往下坐的同时撞在深处,很久之后终于引发了彼此高潮的临界点,两人眼前密布了影响视力的黑白交错的小麻点,迪亚哥将伊扎克僵直起来的身体狠狠按入自己怀里,对方停顿了几秒后震颤着用前端射得他小腹间一片湿热,而迪亚哥也紧接着让自己保持着这个姿势尽情地在对方体内注入热液。
伊扎克感觉自己像是被烫到内部一般扭动着退开来,他倒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又慢慢在迪亚哥的注视下翻过身趴好,抬着臀朝愣在那里的人下腹靠近,用私处同对方摩擦。
迪亚哥目瞪口呆:“就……还要?!”他认命地想自己也就是个按摩棒的待遇了啊,看来不做到伊扎克彻底满足,这翻涌着的信息素是消散不去的了。
于是迪亚哥只好又靠上前,用自己那根不争气地迅速又挺起来的东西顶到对方保持着欢迎进入的姿态的穴口处,蹭了几下沿着湿滑的内襞再度同伊扎克紧密地交合在一起,然后不停摇摆着用前后进出抽插的动作再次将对方的呻吟从口中逼出来。伊扎克用可怜兮兮的泣音做出要求,让迪亚哥再给他一次临时标记,收到信息的人就照做了,正好这体位很方便迪亚哥往前趴下,贴在伊扎克后背上咬住他颈间脆弱的腺体。
这一轮标记在累积三次后似乎终于达到浇灭发情热的标准,伊扎克皱起眉专注地感受着后方的人带给他的来自身体内部的快感,在汹涌弥漫上来的潮水中仿若再次沉入海底一般,迷乱地射在身下皱成团的床单上。
不多时后迪亚哥也在伊扎克身后硬直了身体,几乎整个人压下来趴在他背上,迪亚哥剧烈喘息着最后一次在伊扎克体内注入热液,然后他撑起来一些,由着伊扎克慢慢地转过身来,再次伸过双臂用力地抱住了他。
他们保持着互相紧拥的动作很久没有动,从紧贴着的肌肤间迪亚哥能感觉到不止是自己,就连伊扎克身上的那股烫到吓人的温度也在缓慢地减弱下去,他出了口气将对方松开一些,用额头顶住伊扎克,默默笑着望住他。
被这样看着的少年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顿时又烧红了脸,想想推了迪亚哥一下打算从对方怀抱里退出来。
“干嘛啊,做完就想穿上裤子不认人了?”迪亚哥假装生气地这样质问着,不意外地看到伊扎克傻愣愣地又不动了,尴尬地停在中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迪亚哥哈哈地笑起来,将他又扯了回来按住后脑揉了揉,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不要你负责的。”听到伊扎克窝在他肩上抽了口气后他又说,“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伊扎克,我不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也不要管我为什么要帮你,今晚以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是朋友也是兄弟,好吗。”
这么说完还等了一小会儿,迪亚哥没有听到伊扎克的回应,只是感觉到对方在他肩窝里埋住脸哽着嗓音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他们重新抱在一起,在情热消退后涌入大脑和身体的疲惫中倒在乱成一团的病床上,沉沉地坠入睡梦中。

两天之后伊扎克总算从伤痛和信息素紊乱的干扰中完全恢复了过来,迪亚哥比他要早一天能乱跑乱跳,这就坐到对方床头切着水果一边聊着地球的天气,一对好基友快乐地哈啦起来。
只是他们到底身处战场,放飞了没两天就又重新回到状态中来,很快地阿斯兰和尼可尔也来到直布罗陀基地,四人会合后又重新准备开始追着大天使号痛打。
大概因为现在的队名是『萨拉队』,伊扎克被刺激得又气又急,跳着吼着一副想捋起袖子和阿斯兰干架的样子,不知不觉像是回到了他们还在军校里的那段时光,阿斯兰头疼地拦着伊扎克嘴上叫道:“你快冷静一点啊……这是克鲁泽队长的指示!”
伊扎克喊道:“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才不要叫你这个家伙队长啊!!!”说完揪着阿斯兰的制服领口开始大力摇晃,唯有阿斯兰叹口气松了手,做出生无可恋的表情由着他去。
尼可尔站在后面眨眨眼睛同身边的迪亚哥对望一眼,两人都从对方脸上读到了混合着沉沉无奈和些许怀念的复杂情绪,只是最后却又都纷纷笑出了声。

尼可尔死的时候阿斯兰和伊扎克差点又打了起来,迪亚哥知道要是真的动了手后续会有很多麻烦,幸好两人吵了几句伊扎克便愤怒地跑开,迪亚哥追着去了才发现真相是某人又撑不住了,这段时间克鲁泽不在,伊扎克一直只是靠迪亚哥单纯在他颈后咬一口的方式给腺体充电,所谓稳定规律的性交什么的……迪亚哥曾问过伊扎克还需不需要他再次来献身,被那人涨红着脸气乎乎骂了句滚开之后他悻悻地想道真是不识好人心……结果也就绝口不提了。
直至再度见到克鲁泽时阿斯兰却是离开了,迪亚哥只觉得某两人之间真是兜兜转转都没个圆满,伊扎克又老实地在周六晚上八点去队长房间报到,似乎分开一段时间以来对方对于他的腺体状态还是很关注的,刚一进入独处空间就过来解了他外套的扣子,翻下制服的立领扒着他的脖子往后颈处认真看看,见到了几个有层次能区分出新旧的齿痕后像是放心了。
“看来迪亚哥还是有用心在做事的。”这是克鲁泽对于那位总是看着不太靠谱的队员就伊扎克相关一事做出的评价。
当晚他们久违地做了身体间的亲密接触,开始的时候克鲁泽还有公务要处理,于是伊扎克仍像之前做过的那样,跪在办公桌下方的空隙里安静地解开对方裤子上的拉链,将那性器弄出来用嘴含住。
久未这么做过像是技术都有些生疏了,克鲁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翻着手上的纸页,时不时去旁边的笔记本上查询些资料,然而其实他在身下跪坐着的那个少年口中已经很硬了,当被舔得很舒服的时候他略微停下动作,低头看看伊扎克在自己腿间努力吞吐着他性器的那颗银白色脑袋,头发很久没有修剪过比以前长了许多,缩着身体的时候都散落在他肩头,细细碎碎地滑落下来。
克鲁泽在伊扎克退步了的口技下还是射了一次,对方用手背抹着嘴角,从空隙里爬出来站立在克鲁泽身边,然后略微低头看着自己的队长。
“我大概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处理完文件,你可以靠过来一些,我先给你做个临时标记。”克鲁泽这么说完拉住了伊扎克的手将他扯到自己近前来,少年曲着腿爬上椅子坐到上官的大腿上,克鲁泽用手绕过他的身体让他侧过脸去面对着墙壁,脖颈后方的腺体在细碎的银发后面显露出来,克鲁泽用牙尖磨破那层皮肤,将信息素注入内里。
已经很久没有接受对方的信息素,这段时间以来伊扎克几乎都要适应了迪亚哥给予的帮助,猛然间又换回队长那霸道的标记方式,他花了一些时间来适应,在对方身上靠着身体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紧抿住唇等着酸麻胀涩的腺体不再给出这么强烈的反应。
结果一晃神就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的,再醒来时自己仍那么面对着墙,可是脑袋是侧着搭在克鲁泽肩膀上的,对方还照着刚才的动作圈住他,伊扎克发现身上盖了件衣服,是队长的白色军服外套。
他原本是一丝不挂地坐了上来,现下这情况令伊扎克困惑着不敢有所动作,克鲁泽仍在工作,单手敲击着键盘听上去速度并不慢,时不时扭头观察一下伊扎克的状况,还会贴过唇在他腺体上轻轻碰两下。
直到腺体在自己醒来后被这么奇怪而暧昧地碰了四五次之后,伊扎克挣了一下身体好让对方知道他已经醒了,结果那个金发的alpha却用着调笑般的口吻对他说道:“我以为你会继续装下去,还打赌至少得亲你十多次呢。”
伊扎克不知道要对这句话做出何种反应,更不知道队长为什么要这样说,他只能迅速地从对方身上下来,然而克鲁泽又一次拉住他的手,在键盘上最后敲击了几次后他将屏幕合上,保持着拉住伊扎克的姿势站起了身。

这天夜里伊扎克是被抱到床上的,本就未着寸缕的身体披着被克鲁泽覆上的纯白军服,被摊开手脚放平后将军服压在了身下,衬得伊扎克的肌肤更加苍白。不知道为何伊扎克总觉得今晚的队长与平时都不太相同,他们还在太空里的时候虽然也曾被队长激烈地拥抱结束后留他在队长室里休息到天亮,但克鲁泽是几乎从来没有过分展现过上官对待下属以外的任何情绪的。
这一点伊扎克非常认同,他们之间除去上下级的关系外,就是伊扎克为了稳定身体状态而接受对方所谓无私的帮助,再过一点的,从来没有。
他对克鲁泽始终是充满感激的,于是便默认了对方对他的身体所做的一切,粗暴也好温柔也罢,不过都是看这位队长本人的心情在变化而已,与其它都不相干。
将伊扎克抵到床沿里侧靠着的那面墙上时,克鲁泽好心地扯过枕头垫在他身后,然后用比平时都要更加低沉的音色在对方耳边下令,让伊扎克在他面前自慰。这种事伊扎克从来没有当着长官的面做过,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伊扎克咬住下唇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对方的手分开了,克鲁泽的膝盖靠过来顶住他两侧腿根,这下更加没有遮挡地完全暴露出来,伊扎克不免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他用手慢慢往下握住自己,呼吸跟着就紧了起来。
平时虽然为了安抚身体也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自慰,但伊扎克在顶灯亮着的队长房间里当着对方的面这样做,羞耻仍是大过尴尬的。克鲁泽非常充满兴致地观察着少年的身体,从精致的绯红面孔到仰起下颌时修长的脖颈和锁骨,然后是有着好看粉嫩乳粒的胸膛和因为身形太过细瘦而微突出的肋骨,他的眼神跟着就下滑到了对方小腹的位置,伊扎克的双手就在这附近,握住自己那对于克鲁泽来说还太过稚嫩的器官,上下地抚弄着,胸口随之剧烈起伏,喘息里混杂了压抑着的呻吟。
伊扎克闭着眼将脸微微别开,仍是那般咬着唇,呻吟里带点鼻音听起来更加动人。他的胸膛开始泛出激情涌动时的媚色,汗水也越冒越多,盛在锁骨下陷的地方随着身体轻微的摆动不停摇晃。
克鲁泽伸出手去,用拇指揉着那近在眼前的对方紧闭的入口,伊扎克动作很大地震颤了一下,随即又靠回枕头上,假装并不在意对方的碰触似地,继续用力抚弄自己。
从身体的那个出口溢出了很多淫液,湿淋淋地弄湿了克鲁泽的指尖,他将整个手掌贴过来,试着想将它们恶劣地按回小穴里去,拇指探进去更多,可是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将那些液体摁回去,反而湿湿黏黏地又涌出来更多,他用手指更深更深地捅了进去,抽出的时候满意地看到黏液被带出来,入口处的那圈皮肤被抹得晶亮,他用空余的手扳住伊扎克的腿让它们分得更开,少年自慰的动作不知道何时慢慢停了,只是专心享受着被进入内部的触感。
于是这位金发长官出声提醒下属:“别停下来,射完一次我才会进去。”这句话让伊扎克刹时又烫红了脸,他的手重新开始滑动着抚弄自己的器官,下唇紧咬的力道像是用得更大了些,克鲁泽还在玩弄他的那一处,手指时而深入时而停顿,慢慢增加到捅进三根,可是这样也还是无法让伊扎克感到满足,他呜咽着在迷乱的节奏里把自己抚弄到高潮,射出来的精液朝上几乎都落在他胸口,克鲁泽在他失神的头一秒就俯身吻上他的唇,舔着他顶在下唇上的门牙让他放松开来,等到伊扎克微张开嘴的时候用舌尖带着他一起互相翻搅,alpha的信息素在两人身边无形地铺开,揉入了另一人腺体里漫出的甜味,在两人的感知间深埋下情欲的种子。
很长的一个吻结束后被放开时伊扎克只剩下深深喘息的力气,克鲁泽的唇往下滑到他胸前,沿着点滴精液落下的方位将它们用舌头卷入口中,呼吸喷在对方此时敏感万分的乳尖四周,伊扎克颤抖着伸手过去拥住了队长的肩膀。
气氛刚刚好,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克鲁泽从伊扎克诱人的胸口前撑起身体时,性器往前抵在对方被用手指操弄得又湿又软的入口处,伊扎克难耐地往下滑了滑身体,用无声的动作在做出邀请,抵着他的膝盖将他又顶回去一些,粗壮的热烫跟着就塞了进去,粘稠的淫液发出细小的声响被挤压出来,伊扎克整个人都靠过去将下颌架在对方肩头,终于哭出声来。
这并不是折磨也没有非人的对待,相反比之从前不知道要温柔了多少倍,但伊扎克就是忍不住想哭,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哭到快噎住自己的时候,克鲁泽还在一边用力进出他的身体一边用手在他脑后揉着他凌乱的银发,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了伤想要逃跑却无力动弹的小猫。
伊扎克觉得心里委屈,但情欲来势汹汹缠住了他的身和心,就算理智在劝自己不要沉迷在这份别样的温柔中,身体还是不听劝告地像落入水中一般溺了进去。那在他最柔软也最脆弱的部位疯狂进出着的勃发像一根烫红的凶器,每每在内里戳刺到某个点便能令他越发紧缩着身体挤出难耐的哭叫,那个人却是继续揉着他的后脑在他耳边说道:“好了好了,再放松一点。”
可是这样的建议却也没并没有什么用,克鲁泽微微左右摆动着腰胯的时候便能听到对方更加激动地从喉间溢出的呜咽,内部因为被性器转动出的快感收得更紧了,需要克鲁泽更加用力地将自己埋进去撞开一点缝隙。
伊扎克在这样的刺激下几乎溃不成军,往后仰去只剩下呼气的声响,小腹以下的部位那些肌肉紧张得绷起,后穴像是要将侵入的物体绞断一般,他觉得自己被操到快昏迷了,可是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要更快,那是高潮前夕的硬直感。
果然之后他又先于对方射精,胸口本来被舔得干净只余下重新冒出的汗水,这一下又是斑驳地弄了一身白浊,克鲁泽在面具下方皱皱眉,说了句:“你也太快了……”
伊扎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捅在里面的性器又换了个角度往里探,今天的队长好像特别持久,很长时间都没有高潮,伊扎克虽然觉得很疲惫,但对方没有喊停他不敢再睡过去,便只能强打起精神,尽量放松身体配合着。
之后应该又做了好一会儿,克鲁泽终于用手撑在伊扎克脑侧的墙壁上抵在他深处射了出来,两人安静地这么靠在一起,金银双色的发丝在彼此肩颈和耳侧缠绕着,很久都没有松散开。
等到克鲁泽恢复了体力,便将差点睡着的少年扯着从枕头上拉下来,按着他的胸口翻过身换成后背位,发觉此时自己不用再面对队长充满压迫感的面具时,伊扎克的精神终于稍微放松下来,这样的体位他偷懒些也没所谓,主动抬高后臀的位置比较能让对方操得更开心一点,他就这么做了,结果又被后上方的人用手按回了原位。
伊扎克扭头侧过脸露出询问的表情,克鲁泽倾身过来吻在他额角的位置,然后退回原处,将他的双腿放平并起来。这个体位甚至不会将穴口完全暴露出来,伊扎克傻傻地想队长不会是想帮我做按摩吧?下一秒就哭笑不得地发觉对方用手分开他的臀瓣,从后方又斜插了进来,合起的股缝被捅开来操进深处,伊扎克哑然地将脸埋进手臂间,队长在后面一下一下地找着熟悉的方位干在他体内的敏感点上,情欲再次翻腾着甚至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让伊扎克重新呼吸急促,内里再度变得湿紧又烫热,咬着那不断操进来的性器,让克鲁泽也情不自禁地长喘着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他们用这个体位一直做到克鲁泽又一次高潮,考虑到之前才射进去那么多,他果断在最后一刻将自己用力抽出,伊扎克的后臀跟着他的动作微微挺起了一下,之前那些喷涌在他内里的精液很快跟着滑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后腰和股间又被淋下了好几股精液,伊扎克仍旧趴着没敢动弹,直到后方那个不顾他满身满背的粘液这就倒下来压住他的人在他颈间的腺体上又一次做了标记,信息素填入腺体的阵阵酥麻酸胀感终于让本就昏昏欲睡的少年歪过头趴在那里失去了知觉。

之后的几次情事也都和过去差不多,伊扎克会按时来克鲁泽房中报到,然后他们会做爱,由克鲁泽一次或者多次地标记伊扎克。大部分时间里伊扎克都会被操到昏睡,也许和克鲁泽的冷漠或者温柔都无关,纯粹就是性事本身太过消耗体力,说是每周固定一次,但这一次里包含了起码不少于四个回合的插入式交合,克鲁泽是个成年的强大alpha,在体力方面对比伊扎克还是要胜出许多的。
而伊扎克只想着自己将来也一定要成长为像队长一样了不起又强大的alpha,成为精英队队长,带着引以为傲的队员们痛打地联那群傻瓜官兵。
他在战场上沉浮着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阿斯兰之后是迪亚哥,突然间大家就都不在了,伊扎克近乎孤身地参加了阿拉斯加和巴拿马的两场战役,身边的队友不再是他所熟知的人,只要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能在那些人阵亡的时候不会难过。
他像是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渐渐学着如同克鲁泽队长一样冷漠地行事,带着队长分配给他的小队成员,听着那些队员喊他『玖尔队长』,却再也不会因此而觉得兴奋了。
直到在一次面对暴风与之对峙的时候,伊扎克本以为驾舱里该是可恶的联合士兵,可是对方主动接来通讯,伊扎克听到了迪亚哥的声音,他震惊不已的同时也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叛变了……
他没有和迪亚哥正面交锋,回到母舰上后伊扎克思考了很久,最终没有将迪亚哥投入敌方的事上报给队长。他们一起经历过太多,哪怕在战场上也一直如此,他只想着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亲口问一问迪亚哥究竟为何站到敌军一方。
然后他们在门德尔干躁的风沙中再会,质问的话语没有说得足够多,迪亚哥转身离去的背影让伊扎克忍不住落下泪来。

先前克鲁泽在某次行动中带回一个人,那是个有着玫瑰色长发的Natural少女,一个漂亮而柔弱的omega。伊扎克不明白对方为何将这个人带回主舰上并且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彼时的伊扎克对着Natural还是充满着仇恨心理,从头到尾也没给过满脸恐惧的少女一丝好脸色。
直到克鲁泽从门德尔回来失控般地冲出MS驾舱时伊扎克才觉察出不对劲,那个人推开众人回到宿舍区撞进队长室的门,跟随在后面的伊扎克担忧地以为对方受了伤,然而他赶到门口的时候却只是看到克鲁泽扯着一直躲在他房间里的那个Natural少女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对方脸上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伊扎克多少起了些恻隐之心,他进入房间,身后的自动门关闭了,隔绝了走廊外远远的嘈杂声。
伊扎克走过去喊道:“队长——”克鲁泽顿了一下缓慢地回过头,伊扎克这才看清他没有戴着总是不曾拿下来过的面具,他的表情立马也变得和那个Natural少女差不多。但是克鲁泽的头发将他的面孔遮去了大半,辨不清他此时看起来有点疯狂的面容。伊扎克只觉得室内突然充满了带着极强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激得他后退了几步踉跄着几乎要跌倒,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低头看去才发现满地的药剂胶囊和一个歪倒的药瓶。
伊扎克回忆着队长平时有服药的习惯吗?他实在想不起来,就算有也不会让他看到才对,正在思忖间那个少女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伊扎克刚要抬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力道大得他立时皱起眉,克鲁泽不知何时移动到了他的身边,制住他的手腕后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用膝头撞击他腹部的攻击动作,不过力道并不大,起码那一下没把伊扎克击晕,他只是短暂地失神了几秒,随即便被扯着军服的领口瞬间撕开他的外套,从皮带上方部分的暗扣全被扯开来,克鲁泽的手指跟着落在伊扎克腹间的皮带上,熟练地解除了卡扣,金属质地摔落在地面上,因为舰上的重力并不完全,所以没有发出太大声响。
被扯掉外套后是制服T恤的下摆被从裤子里揪出来,克鲁泽将伊扎克的手扭在后背的位置,只是单手在撕扯他的衣物而已,之前遭到袭击时伊扎克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抬头看着克鲁泽那张他从未见过真容的面孔,像是想要看清这个男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克鲁泽冷笑着问道:“很想看清我的脸,是吗。”伊扎克被拧着的手腕越发生疼,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对方的手翻着他的T恤像给小动物剥皮一样将之反手扯了下来扔在地板上,然后是下方的裤装,划开拉链后滑落而下只剩了贴身的底裤,伊扎克身上和心头同时一冷,他好像有点明白对方此时的意图,但这大白天的房间里还有个身为Natural的omega,队长这是要干嘛?!
伊扎克下意识地反抗起来,克鲁泽捏住他的下颌,抬高强行让他面对着自己,冷冷地一字一句说道:“去床上转过去好好趴着把腿分开,之前教过你的那些事都没忘吧。”这话让伊扎克打从心底觉得骨头都在发冷,他知道上官的命令是必须要听从的,可是现在这情形……他怎么可以当着那个Natural的面在这里和队长做这种事!
只是伊扎克的那些所谓挣扎实在太过微不足道,克鲁泽从他的表情里读到了抗拒的意图,他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又一次用拳头给了细瘦的少年一个痛击,然后将他翻着甩到床上。伊扎克面朝着床被抛在那里,还来不及转过身就被用力摁住,一只手顶在他小腹那处让他把下身抬了起来,底裤都没来得及脱下就从大腿内侧边沿被扯开,露出完全没时间准备好的穴口,克鲁泽将自己早已忍耐不下去的膨起的性器直接就捅了进去,仿佛拉锯一般地开始抽插。一时间伊扎克痛得眼底冒出泪水,冷汗从额头和后背上不停涌出来,对方按着他在上方喘息着大力抽送了七八次,腔道内开始变得湿润,伊扎克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腺体里飘出来,似乎这香味反而让那个alpha更加疯狂了,他单手将底裤从边缘拉得更开,挺直上身跪在床边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不带一丝怜惜地进行着侵犯。
被强迫着做完一个回合时伊扎克已经脱力地只能躺在床上边哭边喘息,克鲁泽将自己抽出来,粗暴地把他的底裤扯下丢开,这一下彻底赤身裸体的伊扎克哑着嗓子被对方继续用后背位的姿势又一次贯穿,对方完全进入后拉起他的双手让他把上半身往后仰起,腰部却朝前往下陷去,这体位又别扭又特别有感觉,伊扎克面红耳赤地呻吟起来,对方很快开始又一轮的抽送,插在他身体里不停搅弄狠狠戳刺着敏感点,伊扎克抬头看着天花板的方向,耳边能听到那个Natural女孩哭泣的声音,伊扎克心想你哭个鬼啊,我他妈才真的想哭呢……
后方撞击的力道比平时他们做的时候大了几倍不止,沉重地发出肉体碰撞的声响,既情色又下流,混入了摩擦交合时的水渍声,绕在伊扎克耳边隔绝了其它一切动静,就连感官也被浓浓的来自对方身上的信息素诱惑住了,身体里渐渐地快感盖过了疼痛,伊扎克跟着对方的节奏摇晃着,垂着头只剩下轻声叫喊的力气。
汗水沿着颈间滑到胸前,往下没入腹间,他勃起的性器因为没人抚慰涨得发疼,可即使是这样,因为后穴一直被粗大的硬挺搅弄出阵阵磨人的快感,前端还是跟着体内的敏感处一起在激烈的性事中达到了高潮。
只是靠着被插入的后方就能让前面射精,伊扎克甚至没有时间来为此羞红脸,克鲁泽很快抽了出来将他整个人扯上了床,挪到墙边跪在那里用膝盖分开他屈起的双腿,挤到中间让自己的双腿外侧贴住他紧绷的腿根,臀瓣一时被物理性地分开,对方因情热发烫的皮肤紧贴住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重新接纳入侵的穴口再度被粗暴地破开。
这种体位下几乎是直接就要捅到内脏的深度,伊扎克僵直着背脊发出惨叫,可是克鲁泽甚至不愿意留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哪怕只有几秒而已,他用腿部限制住了对方下半身的位置,顶着胯将自己一次次挺进那紧窄的腔道内不间断地狠狠捣弄,单手绕到前方掰过伊扎克的脸咬他不停颤抖的唇,空余的手也没闲着,在伊扎克胸前拧着那已缩成小粒的乳头,搓弄了几下后移到他小腹那里,往下握住那刚刚才发泄过的部位用力套弄。
伊扎克从喉间挤出叫喊,舌尖被克鲁泽吸住打着转轻咬,上颚被舔得又痒又麻,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身体哪一处被干得更舒服一些,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扭着腰际和臀部,用手撑在墙上紧紧握成拳,然后在那越发猛烈的冲击下被迫又用后方无比激动地高潮。
当然前端也还是射了出来,大约应该是把墙壁都弄脏了,伊扎克哭得更大声,努力不去想着这房间里除了他们在激烈地做着这种事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着……
克鲁泽仍旧没有射,他松开脱力的少年在床垫上又移了位置,变成自己躺下的姿势,伊扎克回头看了一眼,知晓队长的意图后他回头继续扶在墙上,摇着后臀让那还没从体内退出来的依然硬着的性器又来回插了他十多下,然后他保持着被插入的体位,挪动身体慢慢转了过来。
伊扎克的双手撑在克鲁泽的腹肌上,努力上下摇摆让那根性器一直在自己内部深处操弄着,那根东西似乎永远也不会软掉一样地戳得他内部发疼。
伊扎克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克鲁泽的手探到他腰侧抚摸着,然后移到后方包住他的臀肉揉搓,伊扎克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地把对方持续吃到身体最里面,可是队长始终没有高潮,这让伊扎克认为是他做的还不够,他哭泣着眼泪不停砸落在对方小腹和胸口上,强撑起身体越来越用力地坐下,股缝间敏感的肌肤时不时同对方性器最下方的球体碰撞摩擦。
克鲁泽朝着天花板轻叹出声,不得不说这个alpha少年的身体已经被他开发到足够性感的程度,并不是伊扎克做得不够好,实在是他此时的状态太过兴奋,仅仅这种程度的交合还不够让他激动地射出来。
动了一会儿伊扎克终于有些累了,克鲁泽在他歪倒前挺身抱住了他,短暂地让自己退出来之后将对方放倒在床上翻成侧身位,移动着他的膝盖直到碰到他自己的胸口,伊扎克乖乖地这么缩着身体,让对方又再一次从他毫无防备的下方顶进来。
伊扎克呜呜地发出哼哼声,散乱的银发被汗水打湿,一丝一缕地贴在床单上和他自己的脸颊边,肌肤泛着完全情动时的深粉色,克鲁泽在这副年轻的身体里沉沦着,不断将自己送入深处舍不得离开。
不知道为何从上往下地俯视着对方时,克鲁泽竟在心底阴暗处滋生了一丝异样的想法,明明是个应该站在向阳之处的少年,有着光明的前途和无尽成长的空间,他却感受到了一点带着嫉妒的恨意在胸口逐渐成形。
克鲁泽在进出着对方身体的同时用手掐住了伊扎克的脖子,侧身的情况下他用了更大的力气按在对方的腺体上,伊扎克张开嘴想要呼救,但牢牢勒住他的手指收得更紧,窒息感夹杂着性快感反射成痛苦的形状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脸色从红到紫接着慢慢变青,克鲁泽在将伊扎克不可抑制地捣弄出又一次前后同时出现的高潮时终于松开了手,对方高度挤压着的腔道内里也夹紧了许久不曾抽出去过的性器,伊扎克捂着脖子本能地大口急切地呼吸和咳嗽,抽搐着下身让克鲁泽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在里面射了出来,他用手撑在少年的身体上方,剧烈地喘息着闭上了眼。
接下来的过程里伊扎克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只是迷迷糊糊地醒上一小会儿,知道自己还在挨操,被摆出难堪下流的体位,整个暴露在灯光下那位长官的眼底,一览无疑。
伊扎克自暴自弃地想着也不是没有做过,自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被这个人干过几百遍,他又乏又困,没有力气忙着难为情。只是会在醒来回过神的时候配合着细细叫两声,在对方射精时也跟着震颤几下意思是我也一起了。
至于腺体也被咬了好几次,今天被对方注入的信息素要是能储存的话,怕是至少半年都不需要再来受这份罪了,伊扎克模糊地这么想着,一边大概算着这应该是今天的第几次来着……然后他被翻到正面又挨了次操,灵魂都要出窍的舒爽感和疲惫感让他再次彻底晕了过去,只觉得在意识即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克鲁泽还在按着他不停地插进来戳弄着他体内的最深处……
妈的,屁股和肚子都疼死了……又一次昏迷前伊扎克龇牙咧嘴地这么想着。

最后应该是昏睡了很久伊扎克才悠悠转醒,脑门上贴着退热片,他睁眼看到身边有个红绿相间的影子,等视线能聚焦了才看清是那个红色头发的Natural少女,对方穿着ZAFT的绿色军服,坐在床沿没有表情地望住他。
伊扎克本能地露出一个厌恶的神色,对方和他反应差不多,冷冷地从旁边拿过一套衣服递来,伊扎克翻身起来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赤裸着身体,他在被队长强迫的时候这人全程在墙角边看边哭,什么难堪和羞耻感都没有了。现在伊扎克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自己没有来,恐怕倒霉的人就是这个Natural了,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个alpha,好歹更耐操一点吧……死不了就对了。
伊扎克也冷着脸套上T恤和内裤,回头发现怎么都是大一号的样子,Natural女孩也看出一点不对劲,开口解释说:“那人让我去你房间找一套衣服来,我也不清楚怎么会不太合身的……”
八成是摸到迪亚哥的衣柜去了吧,伊扎克满不在乎地继续把同样大一号的军服裤子套上,然后是披上身后肩部的位置都往下落了一截的外套,最后他扣上皮带,靴子好歹还能继续穿自己的,伊扎克套好它们便慢慢撑着腰站直,对着女孩问道:“队长呢?”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浴室紧闭着的门,于是伊扎克想他今天的行程该结束了,无论是战斗还是非战斗任务,都令他从身到心筋疲力尽……
他不再说话,努力在Natural女孩面前抬头挺胸装出状态很好的样子,走出了这间带给他新的一场噩梦的队长室。

很久之后伊扎克回忆起这一天的情形,突然意识到这是他和队长之间最后一次的亲密交合。自从那个Natural女孩被带回来后,克鲁泽看起来一天比一天更奇怪也更疯狂,伊扎克不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在策划着什么,事实上他对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半分的了解,那些曾经看似乎温柔的对待,也不过如同是在和宠物玩耍罢了。
想到自己对于对方的定位伊扎克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他再也没有在周六的晚上八点去到那个房间里,而忙碌的克鲁泽也没有心思来责怪他,只是在某天里交待他在战斗的时候不要去到太靠前的地方。
伊扎克不着边迹地皱了一下眉,之前母亲也曾提过类似的话,不过真要打起战来谁还能记得我要往后跑一些这样的事。他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因为不想被对方提及每周六的那个命令在最近都没有被很好地执行,于是他迅速地溜了。

伊扎克开始学着只用抑制剂来控制自己的发情热,虽然辛苦但好在逐渐也就慢慢地适应了过来。最终战时他带着无法行动的暴风和迪亚哥一起降落到大天使号上,在使用了强袭的配件之后用决斗完成了这场战争的最后一次出击。
然后在回ZAFT的母舰前他又去了一次大天使号,这次只是为了道别,迪亚哥拉他去无人的角落脱下他上半身的气密服,在他后颈的腺体位置做了一次标记。这一别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见面,伊扎克听到迪亚哥问他:“你要不要见一见阿斯兰?”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对着那个人……于是伊扎克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将气密服重新穿好,抱上头盔跟着迪亚哥一起回到机库,然后伊扎克在迪亚哥目送下戴上头盔飘进了决斗的驾舱,是时候该回家了,伊扎克坐在那里朝着屏幕上冲自己敬礼的迪亚哥回过礼,驾驶着决斗回到了无垠的宇宙中去。

PLANT的战后政局乱成一团,头几天伊扎克还被称之为英雄,得瑟了没几天扭头被清算派关进了监狱,罪名是战时屠杀平民。
听到这个指控时伊扎克整个人都是充满问号的,直到看到联合那方提供的证据时他才知道自己当初做过了什么,于是只好认命地躺平受审,等着哪天有人来拉他去枪毙。
那段时间里临时政府的爪牙总要时不时揪他出去问话,他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但是某天里在走廊上碰到面对面走来同样被铐住的迪亚哥时,伊扎克脑子里的问号又增加了,他心想你小子不是去了ORB吗?怎么转眼跑回来跟我一样被关进监狱了呢!
可是狱警是不会允许他们交谈的,于是这对童年好友只好一个无奈一个吃惊地对望着擦肩错过身去,伊扎克突然觉得头有点疼,只是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去垂头丧气罢了。
他最近很喜欢和审问他的人顶嘴,那些问题明明问过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隔几天就要换一波人再来继续问。伊扎克心想去你妈的反正都要死,打打嘴炮又不犯法,是吧。
于是他给能出的答案基本只剩下了:『不知道』、『大概吧』、『可能呢』、『我觉得你们说的对』,和『不如现在就枪毙我吧』。
开头的时候他总得为这些不敬的回答挨顿揍,后来不记得几时开始没人再对他动手,问话的频率随之变低了,单人间里的伙食也变得好了些,他想着大概是临时政府要走到头了,大选一结束新任议长就会走马上任,之后给予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判决,就看这位议长的意思了。
只是现在伊扎克被暗无天日地关着,抑制剂又不在身边,他曾经因为烦躁不安引起情绪波动而发了一次情,单人间里没人能帮他,外面看守的士兵打开门上的小窗看了看,很快又将窗给关上了,于是他就只能靠着自慰来缓解发情热,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撑了一天多也就慢慢地平复了下去。
发情热结束的第二天晚上,牢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看守士兵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他的鸭舌军帽压得很低,在伊扎克身边轻轻半蹲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
伊扎克疑惑地盯着那个人伸手接过盒子,打开之后看到里面是一个小型注射器和三支并排躺着的瓶装药剂,这东西他很熟悉,是他一直以来使用的抑制剂。
但伊扎克不知道这人大张旗鼓地走进来,在监视器下毫不避讳地递这个给他是要做什么,伊扎克原本坐在地上弯腰倚着墙,这时候他坐直了,向来人发出问话:“谁让你来的?”
对方笑了笑用指尖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要追问他的身份,然后好心地说道:“迪兰达尔议长让我转告你一声,你不会在这里待得太久,至少在这些抑制剂用完之前,他一定会让你们都获释的。”这人这么说完就站起来转身要走,只是临靠近门前他停了下来,“——你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你还在怀念当时在山洞里干过的那个我吗。”伊扎克毫不留情地发出讥笑,取出抑制剂装备到注射器上,对着自己的静脉注射了进去。
“啧……性格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恶劣了呢。”对方永远是一副不会气恼的样子,声音里漏出笑意,他摆了摆手,“希望将来还有机会见面吧,到时候也不是不能考虑着约个炮,毕竟我教了你那么多,而你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认出我来,真是有缘分呢。”
伊扎克气愤地在这句话之后将手里空掉的那个抑制剂瓶子丢了过去,那人哈哈笑着闪身出去关上了门,弹回来的瓶子翻滚着又靠到伊扎克脚边,他将头抵回墙上,望向虚空,定定地坐在那里。

等到伊扎克好容易被戴罪释放,他终于见到了在血雨腥风之后上任的新议长,对方给了他和玖尔家很多帮助,于是伊扎克也只能沉默地接受了这一切,披上对方送给他的带着金边的白色制服,拉上被降级但总算保住性命的迪亚哥一起回到了军队。
曾经么那向往着军队的伊扎克觉得自己对这里的执念似乎没有过去那么深了,只不过心底要守护PLANT的想法还在,所以不曾盘算着要离开。
现在当他站在伏尔泰号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无尽黑暗的茫茫宇宙星空时,那种令他窒息的孤独感又重新包围了上来。
透不出光的镜面上倒映出他的影子,白色的金边制服却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如今他的队长房间里也有一扇能直接望向宇宙的窗,可是伊扎克一次也没有靠近去看过。
他总是默默在心里祈求着哪一天那扇窗能透出光芒就好了,像是他那时候在地球上看到的真正的日出一样,太阳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暖暖的光芒照进眼底,打在身上,那一刻伊扎克真的很羡慕那些在地球上出生长大的Natural们。
要是在PLANT的人也都能看到这些该多好,那时他这么想着,伸手做出拥抱的姿势,落入他怀里的光线渐渐扩大,将他整个人笼在暖融融的浅金色光芒里,像是在巢中伸展着渐丰羽翼的幼雕,只等待着冲向蓝天的那一刻到来。
而今待在伏尔泰号上的伊扎克却只是一个被苦难磨平了梭角的倒霉alpha罢了,他已经不再依赖其它alpha的信息素来帮助自己度过难堪的发情热,而是完全靠着抑制剂和迪亚哥送给他的抒解工具来控制着身体的平衡。
他想自己终究还是要独自一人来面对这些,然而一切都成为习惯了之后,倒也不会让他觉得有多难以接受。
抱着这样的想法,伊扎克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多么了不起的alpha啊!命里注定到死都是一个人了。
直到某一天,迪亚哥跑到他的房间里对他说:“你知道吗,阿斯兰要回来了。”
伊扎克抬起头,不知不觉就望向了对方身后那扇朝向他床尾的窗舷外,就算是微弱的星光都无法直达的地方,是不是如果靠近太阳的话,同样也能被那耀眼的光芒照拂到呢。
想到那个人的眼睛,伊扎克不自觉地笑了。
——日光终将抵达之处,那里就是他和阿斯兰再度相会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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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06
2021/09/05(日) 16:47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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