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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梗:哨兵阿斯兰X向导伊扎克
一堆私设。
2021.10.05修订【原版只有虐A,修订版开始虐Y,两个一起虐更有意思嘿嘿嘿】
以下为预警:【修订版包含抹布、触手、人兽、相声等情节】不能接受的请关闭文档。
校对的不怎么认真,有错字请跳过,反正不影响阅读啦。
PS:虐Y真的爽!【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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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尽头相遇

阿斯兰在被塔收容将近一年半之后才终于有了机会走出这里,一切的原因都是PLANT和地球圈重新开战了,原本他的身份就是在上一次大战期间觉醒的哨兵,放着一个有着如此战力的人不用,对军部来说实在是个天大的损失,于是当初邀他回国的迪兰达尔议长终于找到机会说服了塔里的管理层,让阿斯兰重回军队。
这一过程走得举步维艰,理论上塔不和政治以及军队搭边,他们的任务只有确认和收容以及处置在各处觉醒的哨兵和向导,在配对的同时也需要对这两类人进行严密监控,防止其做出任何性质的危害社会行为。
在当初觉醒之时,因为战争还在胶着状态中,阿斯兰只是待在克鲁泽队的主舰上,由塔指派的导师前来为他进行了精神力测试,而在对方说出将会依照他的精神力等级为他分配一名向导的提议被他拒绝后,那时的阿斯兰,并没有想到未来有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在他能力所能改变的范围内。
而这一切都要从那次和强袭作战时,尼可尔的阵亡说起。

当初亲眼见到那个绿发的孩子为了保护自己而送命,回到舰船上后阿斯兰发觉身体很不对劲。事实上还在圣盾的驾舱里时,阿斯兰就已经头昏眼花全身发烫,尼可尔的迅雷在他眼前被强袭砍成两截,直到最后一刻尼可尔还在惦记着让阿斯兰先走,即使是怎样的嘶吼也唤不回那个少年了,阿斯兰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破裂开来,眼前不能视物,只是泛着亮亮的光芒,耳边的声音变得很大,迪亚哥和伊扎克在喊他赶紧撤退,那个时候的阿斯兰无法发出声音,只是剧烈地颤抖着双手,依照着军人的本能在操纵着机体回航。
在舰船上的休息室里,他被总是站在一起的金银组合堵在了墙角,伊扎克像是哭了,阿斯兰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平时最喜欢嘲讽尼可尔的正是他才对,然而当时他自顾不暇,身体烧得难受,脑子沉沉得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胃里翻腾得几番作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脸色太过难看,伊扎克在叫骂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停了话,他愣愣地看了看阿斯兰,表情猛得一震,喃喃地说道:“阿斯兰,你、你是……”伊扎克的话卡在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想了一下突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将阿斯兰的衣领松开后,伊扎克扭头飘了出去,迪亚哥莫明其妙地盯了阿斯兰一眼,紧跟着找寻好友去了。
当天晚些时候克鲁泽带着医务人员找到了瘫在休息室里的椅子上的阿斯兰,做过检查之后那名医务人员对金发队长确认了阿斯兰 萨拉在之前的战斗中成功觉醒为一名哨兵的事实,克鲁泽单手抚着下颌沉吟了一会儿,低头对那位下属说道:“这件事需要上报给军部和塔,相信你父亲得知消息后也会感到欣慰的。”
阿斯兰没有力气去回应这句话,他现在难受得随时都要昏厥过去,脑海中的精神力将身边的一切都成倍放大给他的感知,无论是触觉还是嗅觉或是听觉,五感受到冲击,伴随着之前尼可尔阵亡带给他的悲痛和震撼,一切种种加载于身,令他不适得既想哭泣又想呕吐。
阿斯兰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拉斯堤死在赫利奥波利斯后,这间寝室里就只剩下阿斯兰独自一人,他倒在床上,因为高烧而难受得不停翻滚。
耳道里被不断涌入的声响占据和充斥着,近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声,远到舰船上的格纳库里,整备班的人收拾工具时敲击出的声响,就连离寝室距离非常远的餐厅,那些工作人员笑着交谈和手上餐具碰撞的动静,都尖锐地一并被他感知到。
阿斯兰开始试图转移注意力,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他始终能听到这些不绝于耳的声响,太痛苦了……他想着,恨不能让自己完全失去听觉才好。
不知道在床上翻滚了多久,高热并没有退去,反而越发严重了,额头烫到连他自己的手背都不想再触及的程度。阿斯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不断地发出呻吟,红服外套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他翻过身趴在床上,不多时又换成跪姿继续趴着,大概挨到了晚间,他听到两个声音,一男一女笑着在走廊跑过,一路去了无人的杂物间,似乎是一对情侣的样子。
他们在关上门后开始调情,阿斯兰皱起了眉,他甚至能听到那边接吻时传出来的粘腻的声响,这动静几乎盖过了他过载感官中的其它快要爆炸的部分,那些机动室传来的轰鸣声渐渐远去,不知道哪间寝室里的没有关紧的花洒滴下的水珠声也消失了,许多人谈笑风生不停萦绕在他脑海里的各种信息也刹时停止,仿佛整个精神世界里只有这一对男女在拥抱做爱,阿斯兰咬着唇试图让其它动静来置换这种令他感到难堪的声音,但几经尝试却还是失败了。
就在阿斯兰绝望之时他发现自己居然勃起了,于是跪姿又变成放弃般地重重侧躺在床上的姿势,阿斯兰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只知道那羞人的声音确实能让他情动,并且身体里的热度仍是那般燃烧着,像是有人给他点了把火似的,他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无措地夹紧双腿,用手将自己抱住。
这个时候他突然发觉床边微微塌陷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按在他腹部的位置,推了推大概停顿了两秒,再又推了推。
阿斯兰睁开眼,被汗水和泪水糊掉的视线里有个雪白的团成一团的影子在晃动,他实在看不清,就算怎么用力地眨着眼睛也还是一片模糊。但他很快听到一个声音,叹息着似笑非笑地说道:“跟我来,别把注意力放在那个杂物间了。”回响般的声音在之后又说道,“想不到你的恶趣味是偷听别人做爱?赶紧把精神力集中过来!”
阿斯兰想那人发出后面的那句话大概是因为他还没能及时将注意力抽回来的缘故,但他真不是故意的,很快杂物间里的声响就远离了,阿斯兰的神思回到自己的寝室里,他听到门扉往一侧滑开,有什么人走了进来。
一只手抚到他额头上,应该是手底的温度实在高到吓人,那人发出一声:“啧。”然后阿斯兰感觉到对方帮着他脱去了凌乱的外套,身体被整个扶起来,于是里衣也被往上拉起,配合着那个动作阿斯兰抬高双手,待到上半身一丝不挂后,他却觉得即使是这样也没有缓解多少仍在体内奔腾着的高温。
阿斯兰发出不满的喃喃声,说道:“下面……也很热……”
来人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阿斯兰的感知里能隐隐发觉对方因为这发言有点生气,但是很快气氛就不那么僵硬了,对方又叹了一声,伸手过来帮着阿斯兰把军裤脱掉。
“你要是想让我帮你脱内裤,我就在这里直接掐死你。”说出这句话的人在看到阿斯兰自己蹭着脱光了之后好像捂了一下脸,随即便靠过来,将冰凉凉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说道,“跟着我说的做,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对于阿斯兰来说其实大多都不太记得了,他既难受又混乱,只知道依附本能对着靠在近前的人不停索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抵消他的痛苦,降低体内烧灼着他的热度。
后来阿斯兰才明白那人是个向导,而做为刚刚觉醒还在混乱期内沉浮的他来说,那个人的出现就像是在行将溺水的他面前扔来了一个救生圈。
总之阿斯兰也不清楚他是怎么把那人剥光的,对方好像骂了几句但也没过度反抗,阿斯兰并没有过相关的经验,本能给予他的指引就是不顾一切地想要进到这个人的身体里。但是真正侵入了之后,却也并没有令他好受到哪里去,被紧紧勒住的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地方非常难受,那个人在他肩头咬了一口,重复了一遍好像在之前就说过的一句话:“别乱来了,跟着我走……”
然后阿斯兰被带着节奏完成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行为,并且应该不止一次,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体内终于不再感觉到痛苦,似乎在做爱的过程中有人在他脑海里梳理着那些纷乱暴躁的精神线,将他从觉醒后无法自控即将崩溃的境地下拯救了出来。

第二天塔派来的导师就赶到了克鲁泽队的主舰上,阿斯兰经由队长的引见,被带到了女性导师的面前。
对方在对阿斯兰的精神力做了全面探知和评估后突然说道:“……等级应该是很高的,本来应该将你带回塔里做个全面检查,但是目前的战况并不允许你就此离开,你父亲也是这么说的。”这位女导师又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克莱因议长的千金在不久前觉醒为向导了,你们是未婚夫妻关系吧?”
这个消息阿斯兰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和拉克丝上一回见面是将对方从大天使号——准确地说,是从他的那位童年好友身边接回来,之后由专人将拉克丝护送回国,对方成为向导的事,阿斯兰对此一无所知。
导师又对阿斯兰的精神力进行了一次完整的探查,她并不是向导,无法再继续过于深入,只觉得如此磅薄宏大的精神世界并不是一个普通等级的哨兵所能拥有的,A级可能都是低估了。但她也并不好在初步评判后就私下断言,当然她此时更加好奇的是,一个刚刚觉醒的至少精神力大于A级的哨兵,他的神思却如此清明,就算是面对着几乎可以在短时间内替代向导的导师时也没有丝毫攻击性和占有欲,这非常不合理。
导师原以为这次前来要面对异常棘手的情况,毕竟整个克鲁泽队在之前都还没有出现或者由塔指派过任何一位哨兵,由此向导的存在也是完全没有的,本来她以为一来就要承受强大的精神力压迫,但这个哨兵非常冷静甚至说是彬彬有礼也不过分。
帕特里克 萨拉的儿子——阿斯兰 萨拉吗,导师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在离开前导师还是对阿斯兰尽力保证会向塔报告他的情况,只要为他找寻到足够匹配的向导,一定会将对方立刻送来。并且提醒阿斯兰一定要有一个专属向导,精神力太过强大如果引起反弹,失控的后果就会越严重。
而阿斯兰在折腾了一天入夜时分回到房间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精神体,那是一只体型大到有点不思议的……狼?阿斯兰在对方突然出现在他房间地板的角落里时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半天,那只动物在感受到他的视线时默默站了起来,阿斯兰爬下床靠过去,狼的头部几乎有他整个上半身那么大,银灰色的皮毛轻轻随着呼吸晃动着,眼睛是非常漂亮的,和阿斯兰自己极其相似的碧绿色。
阿斯兰在线查询了一下图鉴大致判定这是名为冰原狼的物种,体型比普通的狼要大许多倍。他伸过手去,那只银灰色的冰原狼看了他几秒,将鼻尖碰了过来,粗糙的手感带着些湿意,阿斯兰惊讶于手掌间的真实感,他听说过精神体只有哨兵和向导能看到,在普通人面前它们是隐身的,但阿斯兰曾一度以为这只是幻像一般的存在,他想了一想试着上前抱住了这只冰原狼的脖颈处,有意思的是虽然对方体型巨大很有威慑力,但性格却十分温顺。
冰原狼站在那里,任由自己的主人将它抱住,它抬头的时候甚至耳尖的高度超过了阿斯兰的身高。一人一兽抱了好半天,直到阿斯兰房间内的通讯器响起才打断,来电的人是帕特里克,他听完今天到访舰队的导师向他做出的关于阿斯兰精神力的报告之后,特意来电询问对方是否有去往塔里进行培训的打算。
之前他只以为阿斯兰不过是成为一个普通哨兵罢了,如果是那样,培训与否并不重要。但如果精神力在粗略判断过后可以在A级甚至更高,那么必要的关注就是不能少的,毕竟哨兵的能力越是强大,一旦没有控制住,爆发疯狂后的破坏力也是成倍的,风险更是正比例放大。
但出乎帕特里克意料的是阿斯兰婉拒了这个建议,他表示自己完全可以控制住精神力的收放,虽然目前来说觉醒的时间还很短,但经历了一个难熬的夜晚已经好了很多,他相信之后慢慢摸索一定会更有成效。
而此时帕特里克却只是想到了那位导师的话,她直言不讳地对现任国防委员长说道:“因为与此相关的阿斯兰 萨拉是您的儿子,我们也不好当场采取强制措施——恕我直言,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克鲁泽队上有一位隐藏着的向导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过,并且那个人应该是在昨晚就自行前往,对阿斯兰 萨拉进行过精神力的抚慰和调整了。”这就是她在对阿斯兰的精神力做过摸底后做出的判断,因为大张旗鼓地在这种时期要从一个舰队里找到那个向导,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万一影响到士气和舰队后续的战斗任务,塔也是要被军部追究责任的,在战时这种行为不该被鼓励。那人应该也是个新手,但对阿斯兰 萨拉的照顾还算相当到位,如果仅仅是担心会被强行绑定而影响将来的仕途,隐藏起来倒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了。
因为必要的报告是要做的,导师的建议是不如就这样放置着不要去过度压迫两人,要不要绑定由他们自己私下商定就可以,毕竟是在阿斯兰 萨拉觉醒的当晚就立刻赶过去进行了抚慰行为的向导,说明两人很大概率有私交,并且距离很近¬——更有可能彼此已经做了约定,只要不让阿斯兰处于失控的境地下,以后的事可以慢慢商议。
帕特里克看着儿子有一阵子未见的脸,想想还是将导师已经发现舰队里有向导的事给压了下去,转而询问起另一个人的事:“关于拉克丝 克莱因在前阵子成为向导的消息,你听说了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又说道,“毕竟是议长家的千金,塔也不好强迫她前往接受向导培训,她本人也没有任何进入战场的打算,更不想被强行和哨兵配对,所以你们之间……”帕特里克的本意是想说若拉克丝无法成为阿斯兰的向导的话,那么之后由自己多关注一些,尽早敦促塔为阿斯兰找寻到适合的向导也是一样的,但对方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接口说出来的话完全是另外一种味道。
“请不必担心,在导师面前我也表示过了,我可以自我控制精神力,向导什么的,于我而言并不是必须的,至于拉克丝——”阿斯兰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底的光芒暗淡了一下,“她成为向导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需要塔来强行将她绑定给我,我……”他记起昨晚似乎经历过什么事,在回想了许久后大概意识到自己接受了一位向导无私的帮助。但他醒来时对方已经不见了,因结合热而做出的亲密行为也无法让那个人留在他身边以待天亮时进行绑定的确认,这就说明那位向导有自己的打算。
阿斯兰决定无论怎样都好,他在感谢的同时也会尊重对方的选择,所以并未向任何人言明自己曾在昨晚接受过一位向导给予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抚慰。
在听到儿子突然莫明停顿的话语后,帕特里克沉吟了许久,他现在有点相信那位导师的话是真的,每个哨兵都希望在觉醒后能尽快拥有自己的向导,无论是身体也好精神方面也好,出于本能他们都会极度渴求一个能抚慰和指引自己的人尽快出现,倒不是说阿斯兰有多特别,但是他对于是否指派给他一个向导的事表现得太过随心所欲,反而让人更加怀疑起来。
不过帕特里克不打算强迫阿斯兰说出事实,他既然选择隐瞒,那么很大概率事情真如导师所说,那个向导想要逃避应尽的责任,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前途而隐藏起来了,而阿斯兰做为哨兵,是有反向感知的能力的,如果舰上真有向导,也不会躲过哨兵本身的追寻。帕特里克决定静观其变,他在难得的安慰过后对阿斯兰说道:“拉克丝的事你不需要太过操心了,向导指派与否我会替你向塔协商,现在就在舰队里安心待着,在战场上多注意些。”
“好的,谢谢您的关心。”
父子两人做了其余一些简单交流后就挂断了通讯,难得的是没过十分钟,通讯器再度响起,拉克丝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阿斯兰明显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明白对方主动来电的意图,并且同时觉得自己也有话想和拉克丝说。
对方先开了口,对着阿斯兰说道:“不好意思来打扰你,我刚刚听说你成为哨兵了。”拉克丝看着屏幕上那个身为自己未婚夫的少年,非常委婉地继续说道,“我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但是非常抱歉,我不能做你的向导。”
“我明白的,无需觉得抱歉。”阿斯兰心想之后自己的事他要怎么提出来才好呢,毕竟还是要照顾到对方身为女孩的面子问题,真是苦恼啊。
但是拉克丝显然还有其它的话要说,她望着阿斯兰的眼睛,直直地没有一丝回避:“我已经是另一位哨兵的向导了。”应着这句话阿斯兰呆了一下发出一声啊?拉克丝笑起来,“因为回到PLANT所以和那个人分开了,但是总有一天,我要到他身边去的。”
『他』——当阿斯兰听到这个指代的时候,突然就脱口而出:“你指的人,是基拉吗。”还记得当时自己将拉克丝从太空中那个人的驾舱前接回来时,那两人临别时分依依不舍的眼神,如果说拉克丝在大天使号上因为哨兵的出现而唤起了向导能力的觉醒,那个人非基拉莫属了,这么想想倒也不觉得难过和失落。
对于这个问题,拉克丝最终还是没有做出正面回答,只是回应道:“关于我们的婚约,应该是不能履行了。”
“我明白的。”阿斯兰似乎说来说去只有这句台词,但他心里却是为此而松了一口气。两人定定地互相看了一会儿,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因为深知对方的理由,现在他们有了应该会成为固定伴侣的其他人,再以婚约之名强行凑在一起没有任何意义。
道别之后阿斯兰坐回床上,冰原狼凑过来站在床边贴近自己的主人,而他却在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脑中的画面还是非常地模糊,那个疑似向导的人应该是对他的某种感官做出了短暂封闭的行为,并且记忆模块也被调整过了,让阿斯兰完全不记得对方的脸孔。
只不过百密终有一疏,就在阿斯兰兀自为着那个人苦恼时,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精神体。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不对,应该是只大型猫科动物的幼年体,虽然只有普通家猫的身形,但四个脚掌却有人类的拳头一般大。它和冰原狼一样最开始的时候出现在墙角,但是性格要活泼许多,刚一现身就朝着床奔来,很快就靠近了并且抬头蹦跳着想要爬上床,但由于它的四肢实在太短了……几经努力都没能成功。
就在阿斯兰皱眉看着它,考虑要不要伸手去抓一把的时候,他的冰原狼抢先行动了,弯下脖子在小动物的后颈上咬住皮毛,轻轻放到了床上他的主人脚边。
阿斯兰任由这只小兽扑到自己腿上将爪子搁上来,他恍惚觉得这重量和力道都极其熟悉。但同时又发现这只小兽十分眼熟,他非常确定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对方,在回想过了许久之后,脑海里突然亮起了一个抢眼的电灯泡。
抱着小兽爬下床后阿斯兰带着他的冰原狼前往伊扎克的寝室,幸运的是迪亚哥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只有伊扎克独自一人待在里面,见到阿斯兰时他还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在看到他臂弯里抱的东西后伊扎克的脸色变了变,他在床上坐直身体,叹了口气抓抓头发:“可恶……还是被你发现了吗。”他朝着那只小兽骂骂咧咧地低喊道,“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跑去那个房间里了吧,气死我了!”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阿斯兰靠到床边试图将小兽放到床上,但对方突然扭过身体用四肢抱住他的手臂,很是不愿意放开的样子,阿斯兰哑然地看看伊扎克,再看向几乎挂在他手臂上的小家伙,末了也只能学着几秒前伊扎克的模样叹口气。
“我要说什么?”伊扎克露出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但之后他吓了一跳几乎从床上蹦起来,阿斯兰注意到他的眼神是往门口去的,自己的那只冰原狼正安静地站在那里,伊扎克捂着心脏直呼道,“那是你的精神体吗?也太大了吧……”他朝着狼招招手,对方向自己的主人看了一眼,待到阿斯兰点点头后,冰原狼很快靠近并缠了上来,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用舌头舔着伊扎克朝它伸出去的手,引得那人笑出声来。
“所以……你果然是向导吗。”阿斯兰把不知做何定性的小兽抱回怀里,看着伊扎克坐在床沿逗着他的精神体,对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于是阿斯兰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道,“昨晚到我房间里的,是你吗……”他没把后面句『和我做了那种事的也是你吗』说出来,因为仅仅是这样而已,阿斯兰的脸已经红了。
“所以你拖了一天才想起来的?”伊扎克扭过头的时候脸上满是无语的表情,“我以为起码大清早你就该想通并且找上门来了。”
“我……昨晚脑子里乱成团了,实在没能看清你的脸。”
“呵呵,脑子乱成团,那里还是很清醒的嘛。”
反应了好一会儿阿斯兰才意识到对方说的那里指的到底是哪里,他一时脸上更红了,想着道个歉吧,但是这种事做完了之后再来说声对不起真的非常让人抓狂,他只好又问:“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这话是一个刚接受了向导抚慰的哨兵该问出口的吗!”
“那你完全没给我机会当场确认啊……我、我……”被凶了一通阿斯兰突然觉得很委屈,他认为觉醒这事他事先也是不知情的,之后混乱成那样他更加无法控制,既然找到了正主,来问一句做个确认不算过分吧,为什么这样凶他呢……果然自己和伊扎克是不可调和的搞不好关系的吗。
“我可没打算要和一个哨兵绑定,承认不过是对你负责罢了,昨晚去你房间的是我,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我也没把昨晚的事告诉导师。”阿斯兰心想这是真相大白了啊,果然他猜的不错,但如果没有再次见到这只小动物,他万万没想到伊扎克居然是个向导。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伊扎克原以为自己可以瞒着所有人平安降落来着,没料到才过了不到一天就被当事人之一戳破了窗纸,面子里子顿时全部下不来,都要怪这个没有定力不听话的精神体!他从阿斯兰手里把自己的精神体抢了过来,用双手卡在对方腋下不停摇晃,边喊道,“要不要把你直接送人算了啊?!搞清楚谁才是你该亲近的人好吗!!”晃着晃着那只冰原狼伸过头来,温柔地叼住小兽将它接走了,伊扎克愣了愣,哑然地念道,“你们关系这么好了吗……”然后他和阿斯兰一起在床上看着两只精神体粘在一起,冰原狼窝到角落里趴下将自己卷成一团,那只猫一样的动物则钻到它身体的不知道哪一处去了,因为体型太小的缘故,简直像是原地消失了一般。
这下这对哨兵和向导终于能静下心来好好谈话,阿斯兰首先打破了沉默:“我记得当年还在军校的时候,有一次去你房间,看到过这只小动物……”
“这是雪豹啦!”伊扎克及时对阿斯兰的发言做出纠正,什么小动物小动物,这么好认居然看不出来,明明和他一样都是白毛蓝眼睛,这种特征不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吗。
阿斯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是在伊扎克房间里的床上看到一只猫,但那家伙一瞬间就钻进被子里不见了,在阿斯兰向伊扎克求证道你在寝室里养宠物吗的时候,对方大方地一掀被子,里面空空如也,哪来的什么猫?
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阿斯兰和伊扎克的精神体间的第一次会面,只是没有料到对方居然那么早就已经是个向导了,阿斯兰不知道伊扎克是怎么避开塔的监控的,但想想拉克丝也没有去过塔里,特权阶级可以不受塔的控制原来是真的吗……
阿斯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十二岁那年吧。”
“那么早的?!”
“你有意见?”
“不是的……就是惊讶了一下。”这么说完两人又安静了,阿斯兰很想问伊扎克一句,之后准备怎么做,虽然他本人没有供出伊扎克的念头,但毕竟他们在身体方面已经结合过了,阿斯兰在哨兵手则上读到过,一旦哨兵和某一位向导有过精神和身体的结合,那他们就永远不会分开,除非其中一方死亡……
“我刚才说了,我不会和任何一个哨兵绑定,你不要想着用我的向导身份来强迫我为你做精神抚慰,我要忙的事还多着呢!”伊扎克顿了一下又说,“我妈妈当年好容易用了些手段让我免于在塔里注册为正式向导,因为她知道那样会绑住我的人生,我要在接下来的路程里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和我一起吗。”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阿斯兰的心里有那么一丝酸涩,就在认出这只猫一样的雪豹的主人是伊扎克时,有好一会儿他都是非常开心的,在知道伊扎克不愿意公开向导身份时他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但做为和对方结合过的哨兵,阿斯兰又深深地无奈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做任何强迫伊扎克的事,如果对方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而自己哨兵的身份会给他带去阻碍的话,阿斯兰会自动退得远远的。谈话到了这里,知晓了对方的意图和打算后,他决定还是不要多打扰伊扎克的好,于是阿斯兰站起身想要离开,但他的脚刚沾到地面上时,手腕却被人拉住了,伊扎克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听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这是要就这么逃走吗?”咬牙切齿地发出这个问句后,伊扎克扯着阿斯兰的身体让那人不自觉地倒回了床上,然后他翻身压上去,两副年轻的身体堆叠在了一起。
一时间阿斯兰又红了脸,他想起了昨晚和这个人做全方位无障碍负距离接触时的所有细节,仿佛伊扎克的呻吟声是很好听的,虽然在昨晚他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意识不清时奋力侵占过的人就是伊扎克……
可是既然话都说穿了,对方并没有成为他的专属向导的意图,阿斯兰想不到伊扎克又将他推倒在床上是为什么,只好扁着嘴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说不肯公开和我绑定的人是你,现在又不让我走……”他的话断在这里,伊扎克凑过来狠狠吻上他的唇,阿斯兰无语地心想这人心口不一的态度真是没救了,但随即他的唇便被放开了,伊扎克撑着身体从上方打量着阿斯兰,眼睛转转脸上的表情非常难以描述。
“『心口不一』,哈?你平时就老这样吐槽我的吗!”
糟糕……阿斯兰这才想起哨兵和向导之间做过精神连接之后再次接触,如果哨兵没有设防的话,他的心理活动在向导面前就和完全公开的可视屏幕差不多……阿斯兰自觉失态,抿抿唇没有说话,而伊扎克则将手往下探去,隔着裤子在他某一处按了按,阿斯兰发出一声惊呼。
“看来不给你点封口费是不行了啊。”伊扎克这么说着,完全不顾阿斯兰那边传来的『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吧』这样的心声,他蹭掉衣物又帮着阿斯兰把衣服也脱得七七八八,两人在昨晚的亲密行为过后又再一次坦诚相对,几经博弈阿斯兰凭着力气还是占到了上风,他翻身将伊扎克压在了下方,那个人倒也没有气恼,叹着气用手扶在阿斯兰腰身两侧,带着他调整好位置,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破开那紧密的防卫,进到自己身体里面去。
精神方面的连接也再度打开,阿斯兰惊讶于对方对于抚慰一个哨兵的精神和身体这方面居然技艺娴熟,随即想到伊扎克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有了向导的感知能力,这期间做了学习也完全不让人奇怪,但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第一个哨兵呢?
这样的想法传达到正在全方位和阿斯兰做着各种连接的伊扎克的脑海里,他又气又笑地伸手弹了弹那人的脑门,轻斥道:“要做还是要胡思乱想,选一个!”顿了一会儿在阿斯兰面红耳赤地不肯说话的时候,伊扎克又轻声在他耳边说道,“笨蛋……你当然是我的第一个哨兵。”
但是『唯一的哨兵』这样的话伊扎克是不打算说出口的,早在当年唤起了向导能力后,他就决定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哨兵被捆绑住手脚,前进的道路有很多条,他偏偏就要选以自己为优先的那一条。
只是当他这么决定的时候,却也没想到就在不远的将来,这样的选择又深又重地影响到了未来成为他唯一哨兵的那个人的命运。
在今晚的这次结合里,两人都卸下了所有心理防卫,尤其是阿斯兰,他的精神和身体都无比地渴求着前眼前的这个向导。前一晚游走在混乱和失控边缘的他没能清醒地拥抱对方,但一切都在今夜做出了补偿,精神力在紧张过后很好地被安抚了,阿斯兰仍是在依照本能地对身下的人进行着温柔的侵犯。
伊扎克时不时会将自己的感受传达给他,让阿斯兰知晓他此时所承受着的一切,如果觉得太疼了,传达过去后阿斯兰就会慢慢放缓一些进攻的速度和力道,等到对方不再向他输出不舒服的信号时,交合的速度又会变得加快一些。他们在脑海里用精神力交换着官能间体会到的所有种种,那感觉太过于美妙,以至于一连在双方都高潮了数次后,阿斯兰还是舍不得从那湿热紧致的内里退出来。
而伊扎克也并没有要让阿斯兰停下来的打算,他只想着封口费这样的东西,不给足了是不能起到作用的。于是他抱着阿斯兰的肩,变换着角度地同他接吻,下半部分结合着的快意传达到脑海深处,刺激出精神世界里的鸣动。
身为向导伊扎克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他不由得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阿斯兰和他之间的精神连接让对方在他体内所获得的快感也一波波地传来,伊扎克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但同时也能感觉到阿斯兰的思维深处带着一丝忧伤的酸涩,他不知道那种感情从何而来,此时的情况似乎也并不容许他细细地去探究。
他们尽全力抱住对方,在快感间沉浮,毫不避讳地交换着双方的感知,在这样的结合中慢慢地攀上了让彼此都全身不断震颤着的巅峰,对方身上的快意传达到自己这边的时候,悄然渗入自身的快感中,奇妙地混合成了类似双重高潮一般的舒爽畅意,于是他们将身边的这个人抱得更紧,像是两副深深地互相咬合在一起再无法分开的齿轮。

在之后的日子里阿斯兰依照伊扎克的心意,没有向任何人坦露对方是个向导的事实,而伊扎克也在不停地给出他付给阿斯兰的封口费,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抚慰让身为哨兵的阿斯兰比刚觉醒的时候情绪稳定了许多,周边的人都在奇怪明明身为哨兵受到常人觉得很小的一点刺激都有可能失控暴走的阿斯兰为什么可以自行控制得那么好,当然这种疑问就算对着阿斯兰本人问出口,他也不会去回答的,于是大家都将他当成是个天赋异禀拥有自我调节能力的哨兵罢了。
没有人知道阿斯兰总能在夜晚的时候迎来他的向导,尽管并不是所谓的专属,但伊扎克也确实只为阿斯兰一个人做过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抚慰,他们的精神体也总会在不经意间的时候跑到对方身边打转。
阿斯兰发现随着结合次数的增加,伊扎克的那只小奶豹每次出现都会变大一圈,直到对方成长为几乎达到亚成年体的状态时,他们迎来了彼此间地下关系的分水岭。
那是阿斯兰拼尽全力用圣盾困住强袭做了自爆之后,伊扎克跟着去了ORB领海将受伤的阿斯兰接回来。那天晚上在寝室里,两人都在想着别的人和事。
迪亚哥MIA后伊扎克就像是失去了一个精神支柱,对方一直是他最为信任的好友,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伊扎克愁得没有任何心情。而阿斯兰在不顾一切地击杀了自己最好的童年好友后,也和伊扎克一样心情恶劣而糟糕,一方面他想着终于是替尼可尔报了仇,但另一方面又想着他是真的想杀死基拉的吗……藏于心底的那个答案让阿斯兰感到害怕,于是只能用不顾一切地拥抱伊扎克的方式来缓解那样的痛苦。
他们在关了灯一片昏暗的房间里做着身体间的激烈结合,精神连接开启后沉重的哀伤情绪互相冲击着对方的身与心,可就算是流着泪做着最深入的接触,心底的那片一碰就会疼痛的伤口也还是止不住地淌出鲜红的血液。
伊扎克恢复得要更快一些,他虽然没有去塔里接受过专门的向导课程培训,但多年以来在书本里所掌握的知识还是让他明白如果控制不住哨兵的情绪,会造成诸多不良的后果,如果对方还是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哨兵,伤害更是成倍的。
他将怀里的人抱紧,第一次带着阿斯兰进入自己的精神图景里。那是片隐在暗夜中的青草地,有着一池深如海水般藏蓝色的水域,顶上的天空飘着星光万里的银河,草丛中飞舞起无数萤火虫,像是与银河对应着的,地面上的星河。
阿斯兰在进入这里以后慢慢被稳定了情绪,银灰色的冰原狼从他身边跑过,后面跟着那只还是亚成体的雪豹。两只动物在草地上飞奔,互相追逐着直到一方扑倒另一方,冰原狼压着雪豹,细心地为它舔着纯白色的皮毛,体型差让这画面看起来多少有些好笑,但伊扎克坚持着让自己脑海中的那句『我的雪豹总有一天会长得更大』传达到了阿斯兰的思维中,接收到这信息的人在星空下默默地微笑起来。
“谢谢。”阿斯兰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说道,“之前也是,最近以来一直都在麻烦你,真的很感谢。”
“你在发什么疯?”伊扎克狐疑地扭头望着和自己一起站在这片水域前的人,可是阿斯兰只是望着水面,什么也没说。伊扎克试图从对方的脑中获取答案,但几经努力都失败了,阿斯兰并没有拒绝他来进行精神连接,但他的思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伊扎克只得作罢,之后他们在伊扎克的精神图景里又做了几次结合,这种精神方面的相融比现实中的实体结合要更加有效地缓解了哨兵的情绪,几乎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伊扎克在接近时发现阿斯兰表面平静的假象之下,精神壁垒后方还是有些暗藏着的躁动的神经在蠢蠢欲动,等对方终于折腾到在他怀里睡过去后,伊扎克强撑着为对方又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精神线做了一次梳理和安抚,相信这次的结合至少能让阿斯兰安全无虞地度过好一阵子,这样想想伊扎克又觉得,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下一次让我也看看你的精神图景吧。”这是那一夜两人回到现实中后,伊扎克对阿斯兰说的第一句话,那个人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做出回答。
阿斯兰只是抱紧了身边的向导,这个并不曾属于过他的向导,靠在对方肩窝里慢慢闭上了双眼。

而在第二天,伊扎克才明白阿斯兰的沉默到底是为什么。他不知道阿斯兰是几时得到调令的,总之就在那人应该本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时,伊扎克赶到那个阿斯兰必须经过的地点,在被一片夕阳染红的走廊上拦住了对方。
看到那张写满疲惫的脸孔就停在眼前,伊扎克恨铁不成钢地想要骂人,明明昨晚才刚激烈地做过啊,精神抚慰也够到位了,这人究竟是要怎样消耗他做为向导的精神力呢!
但是告别的话是要说的,伊扎克故作冷淡地伸出了手,他转开脸,余光里看到阿斯兰露出惊讶的表情,伊扎克别扭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下次一定要让你做我的部下才行,所以给我当心一点别死了!”
这一下阿斯兰脸上的表情终于是在微愕过后又慢慢地笑开来,他握住伊扎克的手,就像他们在夜晚偷偷做爱的时候用的力道一模一样,然后他回应道:“我明白了,这段时间感谢你的照顾,也请你在战场上一定要小心。”
分别前伊扎克将自己的一本书塞给了阿斯兰,接到书的人看了看封面,上面写着《精神调节的108种方法》,阿斯兰皱起眉:“伊扎克……这是向导的专用书吧?”
“你不是自称无所不能吗,既然转属了,之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我这么了不起的向导,搞不好需要你自己来调节精神力,专注一点不要失控了,不然会被枪毙的。”丢下这句话的伊扎克转身离开,望着那副背影阿斯兰无奈地摇摇头,他弯腰将那本书收进随身的箱子里,再抬头的时候,走廊上除了他已再无一人。
阿斯兰默默地在心里同那个人道别,但当他转身奔赴前程时,却并没有料到这一相隔就是许久,再见之时一切都天翻地覆。

去了大天使号后阿斯兰仍是孤身一人的哨兵,拉克丝已经正式成为了基拉的向导,那时候知道了真相阿斯兰的反应却是——当时自己真的没猜错,要说拉克丝能在大天使号上以向导身份遇上的哨兵,除了基拉还能是谁呢。
阿斯兰也是真心在为着那两个人而高兴的,毕竟看清战争的本质后又发现基拉在那次缠斗中幸运地活了下来,能够和他并肩奋斗阻止这场无尽的战争,阿斯兰先前愧意重重的心里觉得好受许多。但那两人却总是用略带歉意的眼光看着阿斯兰,反而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拉克丝偶尔会在阿斯兰因为战时紧绷着神经不断出击归来后满脸疲惫精神力衰竭时尽力帮着疏导一下,但从来不深入,她清楚自己于阿斯兰而今的定位,更因为合格的向导是不能随便为专属哨兵以外的人做精神抚慰的,虽然倒不是怕阿斯兰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这在向导守则上来说是彻底的违规行为。
在拉克丝悄声提醒着阿斯兰还是需要尽快去寻找一位向导的时候,她轻轻揉弄着对方那只体型巨大的精神体脖颈间厚厚的绒毛,对方趴在地上毫无生气地垂着头,阿斯兰此时贫弱的精神力影响到了它,然而他却只是紧抿着唇没有接话。
拉克丝从对方最近以来但凡提到专属向导一事时的表现就猜出来阿斯兰并不愿意和任何人谈及此事,她在梳理那些精神线时曾有过一些发现,于是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阿斯兰应该是在之前就已经和一位向导进行过结合了,既然是从ZAFT来到这里,那位向导没有跟来的原因也不言自明,同时也导致这位哨兵如今只能在险恶的战场上孤身奋战。
思及此拉克丝不知道能怎么做出安慰,分离对于结合过的哨兵和向导来说是件非常痛苦的事,而阿斯兰却掩饰得极好,甚至让人看不透他曾经拥有过向导。只是目前这情况,就算说破了也无济于事,拉克丝只能选择沉默。
然后她和基拉一起边为阿斯兰的状况感到担忧,战事却一点一点地被推到最终的边缘。

用正义炸毁创世纪前阿斯兰本打算让自己一起在那巨型武器的内核深处跟着一起化为宇宙中的尘埃,不知道为何自爆前的最后一刻脑海里却闪出那个人在那天黄昏下的走廊上留给他的话,他们明明还没有机会再郑重地道个别……
阿斯兰的眼里有泪汹湧地溢了出来,然后他握住了赶来此处的卡嘉莉向他伸出的手,脑子里却乱成一团,只想立刻到那个人的身边去。
他终究还是没有成功地让自己死在战场上,阿斯兰回过神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在大天使号上他居然见到了伊扎克,决斗在接受整备班维护时对方的那只雪豹先发现了他,几步就跳了过来猛地扑倒阿斯兰。
伊扎克听到动静扭头的时候也看到了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之后顿了两秒开始出现转变,伊扎克整个人转过身,朝着阿斯兰气势汹汹地冲来,路上用右手将头盔往左侧斜角重重地扔去,无重力作用下头盔在四壁上反弹了好几次,被迪亚哥一脸戏谑地跟过来接住。
但迪亚哥的脚步停在那里,他朝阿斯兰望了一眼,又瞄了瞄背对着自己的伊扎克,像是领悟了什么似地,笑了笑耸着肩,如果不是他脑袋受伤扎着绷带,那场面并不会显得太过好笑。
阿斯兰茫然地看着伊扎克走到近前,雪豹自己从他身上跳了下去,冰原狼出现的时候小豹子凑了过去,伊扎克的手搭住阿斯兰的气密服领口,靠近后停了一下,他眉心拧得死紧,低声问道:“你的房间在哪里。”
那是异常平铺直述的音色,完全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和伊扎克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搭调。
阿斯兰抓住他的手,那人从他领口处松开了,转而同他对握着,阿斯兰用发着颤的声音说道:“跟我来……”他带着那个人去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在大天使号上的房间,进入之后阿斯兰在滑门边的控制器上落了锁,伊扎克的拥抱来得突如其然,却也并没有出乎阿斯兰的预料。
气密服在双方互相帮助的情况下终于成功地脱去,伊扎克将阿斯兰掀翻在床上,按在他胸口发狠地捶了几下:“不是告诉你要好好地自我调节精神力吗!”他急得红了眼眶,身为一个向导却对和自己结合过的哨兵说出这种话,就算是向导守则里也不曾存在这样的内容,他知道阿斯兰已经做得够好了,那些脆弱而又凌乱不堪的精神线在伊扎克细心的梳理下逐渐恢复,不再闪烁着不正常的警告般的红光。
阿斯兰坦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帮助,他用双手将伊扎克整个人圈在怀里,他们好一阵子没有见面了,哨兵对于向导的本能的渴求在这一刻彻底地侵袭了他的大脑,当他们开始亲吻的时候,阿斯兰还并没有意识到这正是伊扎克要与他单独相处的目的,他只是以为对方愿意以向导的身份再为他做一次精神力的抚慰,以平息他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里那股不安的躁动。

阿斯兰小声地闭着眼问道:“伊扎克……可以做一次吗。”然后他轻颤着的唇被对方很温柔地含住了,舌尖顶开他的唇瓣探入内里,仿佛在用这样的动作做出回答,阿斯兰觉得眼底湿润润的,还没来得及去深究那是什么,对方的唇又贴到了这一处。
伊扎克细细地吻着阿斯兰的脸,从唇际到眼角,又跳到前额和眉心,再继续往下一寸一寸地滑到鼻尖,之后重新轻轻地咬回他唇间。
阿斯兰抑制着从心底喷涌而出的那份渴望——想要将对方牢牢地禁锢在身边,成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专属向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伊扎克说过的那些话又回响在脑海中,阿斯兰沉默了,随即被伊扎克看破一切似地咬住下唇又舔了舔,阿斯兰听到那个人语带轻笑地说道:“专心一点,每次都要我提醒你吗。”他这才想起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伊扎克就开启了彼此间的精神连接,此时他的所思所想都在对方轻松捕获的范围内,阿斯兰深深地叹了口气,下半身被对方用力贴着,ZAFT制式的短裤慢慢滑了下去,不知道落在了何处,撑在上方的伊扎克主动地抬起上半身将T恤拉起脱掉,随手扔到了地上。
他们再度吻到一起,不断变换着角度尝试着想要更加深入对方的口腔里,舌头互相翻搅出粘腻的声响,不知不觉间精神世界里奔腾着的躁动都消失不见了,伊扎克身为向导的能力极为出众,但阿斯兰却只想要得更多,不单是精神上——就连身体也要那样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互相分享彼此的感受,不再有距离和间隙,他想和这个人完全地融合为一体。
伊扎克松开阿斯兰的唇,下方的人眼神有些迷离,精神力还在缓慢恢复的阶段,向导的能力是最为贴合的抚慰试剂,于是伊扎克拉着阿斯兰的手,和他十指交握着,让他好好地感受来自自己掌心里的同他一样燃起的热度。
他们又开始接吻,几秒之后伊扎克紧贴着阿斯兰,用下半身压上去轻轻磨蹭,引发对方略微歪开脸发出的既舒服又难为情的哼哼声。唇角又被温柔地亲吻了几次,蜻蜓点水般的,伊扎克松开同阿斯兰交握着的手,拉到近前将两根手指含入口中。
湿软温热的触感让阿斯兰将视线移了过来,伊扎克深深地望进他眼里,手指被一直吞到指根的部分,然后他拉着对方的腕部将手指抽出来,用充满暗示的方式带着那只手来到自己后方的部位。
阿斯兰从这一处进入到对方身体里去过很多次,可此时却还是害羞得涨红了脸。伊扎克安慰似地轻啄他微盍的眼睑,捧着他的脸继续那些温柔的亲吻。
哨兵听到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指引着他尤如完成上级军官下达的指令一般,阿斯兰在那裸露着的臀肉上揉弄,分开臀瓣找到隐秘着的穴口,周围一圈肌理敏感且紧致,濡湿的指尖艰难地磨开了一些缝隙,慢慢地塞进去。
伊扎克在阿斯兰上方难耐地挺直了上半身,胸口落到对方眼前,阿斯兰忍不住抬头将近心一端的粉嫩含到口中,伊扎克发出短促的轻吟,用手揉着他脑后的头发,将它们搅得一团乱,然后又将他的头抱在怀里。
自己的呼吸喷在那片潮红渐显的胸口,阿斯兰吸吮着对方的乳粒,将注意力放到下方,穴口四周湿了一圈,手指在里面进出时开始变得顺畅起来,伊扎克的呻吟声渐大,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指开拓的动作已经不再让两人感到满意,伊扎克又挪着手扣住阿斯兰的手腕,将他的指尖从自己体内抽出来。
他抚上对方抵在自己臀间的硬热,动作熟练地套弄着,在阿斯兰咬住下唇头昏脑胀地同那样的快感做斗争时发出笑声,伊扎克终于不再过多地磨练彼此的耐心,他整个上身立起来跪在阿斯兰腰部两侧,用手扶着那激动挺立着的性器,往自己身后按住,对准入口慢慢戳入了一些。
略微一丝丝疼痛从尾椎爬升着铺散开来,伊扎克及时关闭了连接中的某一条精神线,阿斯兰此时的状态不适合过度地从他身上再读取到任何和疼痛有关的信号。伊扎克咬着下唇努力放松身体,他仰起头大口喘息着,突入身体的前端顺利地完全进入,他试着摆动腰胯往下坐了坐——不行,还是很疼,伊扎克白了脸色又撑起来一些,阿斯兰还在下方迷糊地朝他投来视线,看着这样的对方,伊扎克一时情动地又趴下去同他接吻,弯腰的时候体势略微往下,他忍着脊柱那处不断传来的酸涨痛感,缓缓地将对方的硬热用自己的身体完全吞了进去。
臀底坐到阿斯兰胯间的位置,肌肤相贴的温暖感受过于美好,阿斯兰喘息着被伊扎克又一次拉住手,带他引导着抚到心脏的位置,对方的心拍在皮肤肌肉和骨骼的包裹下极速擂动,被紧咬住的地方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在伊扎克不停起落着身体的动作间带出阵阵磨人的快感。
平躺位置下的阿斯兰无声抬高了头颅,这样的结合无论是主动也好被动也好,他只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他想将这位不属于任何人的向导留在身边,不是在回头能看到的地方——而是并肩站在一起,觉得累的时候能靠着对方稍事休憩一番就好。
可是伊扎克还有他的路要走,阿斯兰知道不能自私地只为自己打算。
他想如果这个人永远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哨兵,那么这一次过后,阿斯兰也仍然愿意做一个众人眼里所谓『没有向导的哨兵』,自我调节精神力的次数多了,似乎阿斯兰也惊讶于自己天赋异禀的能力,总之控制住情绪不要发狂就好,这一点对他来说,暂时还是没有太大的困难。
阿斯兰在走神的时候被伊扎克用力按在小腹上,狠狠快速地往下坐了几次,被包裹着的部位似是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很快这一轮性事就以阿斯兰直接在伊扎克体内释放出来而宣告结束。
向导居高临下地抄着胸望着躺在下方的哨兵,发出毫不留情的讥笑:“谁会在这种时候胡思乱想的啊?”
阿斯兰面红耳赤地心想:不就是我……
伊扎克仰头哈哈哈地笑出来,然后又趴下身同阿斯兰对上唇,温柔地带着他的舌头搅弄起来,将阿斯兰还埋在他身体里的部分用力绞住,得到一个不自觉从喉间深处挤出的嗯嗯声。
“怎么样,要不要再来试一轮。”伊扎克撑在上方靠在离阿斯兰非常近的地方,近到阿斯兰能闻到他发间些微残留的洗发水的气味。他想起了和这个人之间的很多事——很多、很多事,他们曾玩命对抗过,也曾互相扶持过,从同一阵营走到敌对的一面,但伊扎克知道阿斯兰从来没有真心做过任何叛国的事,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再会,也未曾发出一句责难或是疑问。
于是哨兵终于不再脸红,他将手抚到向导的后背上,转着圈缓慢地下滑到臀间,手掌整个盖上去用情色的动作揉弄着:“多做几轮可以吗……”
然后阿斯兰听到那个人的回答,充满伊扎克专属的传统又霸道的意味:“那得看你能坚持多久。”
只是听着这样的话,还在对方内里的部分就完全又硬了起来,阿斯兰起身猛地将对方扶着后背放倒在床上,伊扎克因为体势突然的改变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又得意地笑起来,他用手轻摸着阿斯兰的脸颊,贴上唇给出一个鼓励的吻。
这一次阿斯兰不需要再接受任何指引,只是依从本能地让自己开始撑在对方上方快速而大力地进出起来,伊扎克的眉心时而紧锁时而又舒适地展开,跟随阿斯兰在他身上的动作一边摇晃一边从喉间溢出甜美的呻吟。
那次结合大概是迄今为止两人间最为美好的一次,阿斯兰被那位并不属于他的向导从失控边缘的深渊拉了回来,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这样的认知,伊扎克也没有将实情告之——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抓紧时间做结合,除去分离许久过度思念的成分外,及时控制住阿斯兰即将崩塌的精神世界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但当那些工作完成了之后,伊扎克觉得好好享受性事带来的快感正是对他辛苦劳作的最好报酬,他紧紧攀着阿斯兰在上方不停晃动的肩头,有机会接吻就绝不浪费时机,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用沉重的力道撞进他的深处引发出腔道内部阵阵无法抑制的颤动时,伊扎克的叫声也开始变得完全不受控制。
哨兵在声声不断的呼喊中强硬地堵住了向导的嘴,身下的硬热略微抽出后狠狠地再次重新顶进去,抵在无法进入更多一分的地方,他仰起头轻叹着神思迷乱地射精,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眼前。
伊扎克撑起身揽住阿斯兰的肩,吻上他微滑动着的喉结,并不是很让人舒服的碰触,但这是只有最为亲密的人才可以做到的程度,阿斯兰没有拒绝这样的行为,他又一次在昏厥的边缘游走,精神力虽然得到了抚慰,但先前战斗过程里过度的机能损耗也让他虚弱到了极点。
可是他不想放开伊扎克,不愿意放开伊扎克,他轻声呢喃着:“你不要走……再做一次、可以吗……”也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又是否能听清。
伊扎克扶着他翻倒在床上,阿斯兰终于昏沉地睡了过去,迷糊间觉得一只手在抚摸他的脸,许久之后是一声低叹,有人在说话,但耳膜里回荡着莫明的声响,导致他完全听不清那些话语,又过了一会儿床边的塌陷回复到了原处,房间里不知何时只留下了他一人。
陷入黑暗中的阿斯兰终于落下泪来,他还是没能留住那个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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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12(日) 23:07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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