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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样的袭击之后似乎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倒是队友们总在感叹迪亚哥居然能坚持这么久都没有愤而离职,迪亚哥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为什么要离职?”
无良队友们嘻笑着说之前玖尔议员身边的贴身保镖撑过最长的记录是三个半月,最后的总结陈词是海涅发出的:“谁能受得了那家伙的臭脾气呀……”
听了这话迪亚哥反而认真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他还蛮好哄的,摸清门道就好。”话才说完就看到队友们叹着气,掏出钱递给海涅——原来这些家伙居然闲到拿他会不会辞职来打赌。
迪亚哥无语了好一会儿,想想又笑了,起哄道:“赢的人要请客啊!”闻言海涅赶紧将兜里的钱包护紧,连连摇头退出好几步远,那财迷心窍的表情逗得大家凑成团哈哈大笑。
那阵子玖尔议员遭遇枪击的事件一直处于调查中,伊扎克仅隔了两天就重新回到工作岗位,迪亚哥照例贴身履行自己身为对方保镖的职责,凑近的时日越发的多了,才渐渐发现伊扎克经常在下午上班的时段变得很暴躁,若是前一晚没有睡好的话,这种情况就会变得更加严重。
迪亚哥自己也有过长夜漫漫无奈失眠的许多个夜晚,从战场上回来后他茫然过很长一段时间,一到晚间独自待着的时候就十分焦虑不安,渴望有人在身边陪伴。到他进入警局后这种情况也并没有多少改变,于是他宁可没日没夜的加班工作好让自己忙碌起来,同时尽可能多地去接触很多人,待在那些人身边时他的焦虑症状多少可以得到一些缓解。
但这一切都在待在伊扎克身边的时候无形消失了大半,也并非是伊扎克本人的存在让迪亚哥无暇生出焦虑,而是同对方在一起时,白天要考虑着最重要的安全问题,晚上独处时又得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地照顾着,弄完一堆事自己倒在床上也就累得直接昏睡过去,一天天过得既疲惫又充实。
至于这位少爷本人的脾气问题,当迪亚哥发现似乎是事出有因并且大概可能应该可以扭转的时候,他朝着那一日午饭后正要找点茬来吵吵的伊扎克发出了来自他本人真诚的建议,迪亚哥对着自己的雇主说道:“与其费力气吼几句,不如今天试着休息一下如何?”
正在炸毛中的大白兔子发出一声不爽的:“嗯?!”随即眼波一横望着迪亚哥,那边已经凑过来将他扶到长沙发边上,然后手上那么一翻再一摁,伊扎克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身子一歪倒在了那里,玻璃墙的另一边走廊上的队员们和诗河一起发出大大的抽气声,然而他们的上司本应暴跳如雷地蹦起来暴打某人,此时只是看到伊扎克躺在沙发上,伸手指了指哪里,迪亚哥照着那个指示去拿了个遥控器出来,对着玻璃墙按了几下,众人眼里的玻璃立时变成一片白色,里面的情况完全无法用肉眼及时观测到了。
一时间大家敬佩的同时又非常好奇,心想那位艾路斯曼队长真的是个超级神奇的人物啊!居然能把他们谁也搞不翻的猛兽上司治得服服帖帖,并且还给人家起了代号叫小白兔……伊扎克好像这么久以来除了第一次听见这代号时眉心收得紧了些,之后却也从来没表示过任何不满,看来果然还是迪亚哥有本事。
那天在上班前五分钟,诗河应保全队队员们的强烈要求,被推着拱到了门边,她深呼吸了几秒,轻声敲了敲后打开门探进去,见到迪亚哥用手撑着下巴,坐在靠近沙发的办公椅上低头看着伊扎克。
迪亚哥的眼神里有些东西,诗河觉得自己读不懂更弄不清,她往里踏了一小步,那个金发男人终于回过神,抬头看过来打着手势问诗河:上班时间到了?
在看到这位秘书官朝自己点了点头后,迪亚哥伸手扶到伊扎克肩头轻摇了几下,成功将自己的上司弄醒,诗河看到伊扎克打着哈欠坐了起来,迪亚哥起身站在那里,垂手帮他整理有些弄乱的头发。不知道为何诗河识趣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后她用后背贴在那里,沉默了好几秒,这才在一众队员们的问询中一言不发地离开。
也不知道究竟从哪一天开始,所有玖尔议员工作办公室的人都发现伊扎克本人好像对他的金发保镖有好感,伊扎克对着迪亚哥说话的音调和对待别人时能明显区分出不同,但硬要说的话,好像和撒娇是差不多的……虽然伊扎克更喜欢对着迪亚哥找茬闹事,但每次总能被那个人用无限宠溺的表情摁下去。迪亚哥对着伊扎克有求必应,被他凶了骂上几句也不会生气,只是笑眯眯地摸摸伊扎克的脑袋,往他嘴里塞上一颗彩色的小熊软糖。
迪亚哥也是偶然有了这个发现,有一次手上正好拿着下午茶时蛋糕上放着的巧克力,趁着伊扎克又追着他吵吵时顺手往他嘴里塞,伊扎克顿时就不出声了,看表情也并没有因为这行为在生气的样子,他磨着唇等嘴里的巧克力化掉后才说道:“好甜……”迪亚哥赶紧去人堆里将还没被吃掉的纸杯蛋糕拿了一个递给他,平时大家凑着叫下午茶的时候伊扎克总会慷慨地掏腰包买单,但东西送来后他常常只在办公室里忙碌,没有什么时间出来跟着一起边吃边休息一下,迪亚哥一直以为他不怎么愿意往这里挤,没想到对蛋糕却还是喜欢的。
也是,好吃的甜食没人会不喜欢的吧!
于是发现新大陆的艾路斯曼队长又成了每天下午茶时间为自己的上司留下最美味的那份小蛋糕的忠心好下属,同时因为被喂饱了肚子,伊扎克固定发脾气的又一个时段完美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并且甜食让伊扎克的心情无限地美好了起来,虽然他笑的时候大家反而会更害怕……但众人仍是坚强地对着迪亚哥表示:你真的是太强大了!
不过没过多久伊扎克就偷偷对着迪亚哥抱怨道他那几件制服的腰身好像有点紧了,伊扎克十分担心,悄声朝着贴身保镖发问:“你老实说,我……是不是发胖了?”
今天去到迪兰达尔那里相谈的时候,对方看到他明显愣了一愣,之后想了很久憋到伊扎克要离开时才措辞谨慎地做出试探:“伊扎克,你好像……比之前圆了一点。”这话让伊扎克没由来地好一阵生气,回头想想找了迪亚哥来问。
结果那人却是将伊扎克的腰用两只手环住假装量着比划了一下,末了说:“不胖不胖,这样刚刚好。”
很好骗的玖尔议员哼哼了一声,终于笑出声来。
入夏好一阵子后的某天,伊扎克突然趁着午休前迪亚哥帮他脱外套时说道:“我的生日快到了。”迪亚哥认真地将对方的外套抹得平整挂到椅背上,嘴里应了一声哦。
随后大概连续一个月的时间里,伊扎克总在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快要过生日的事,话里话外还特意说明了时间——迪亚哥心想,8月8日,还挺好记的嘛。但回头再一细想不对啊,伊扎克这意思是要他送礼物吗?迪亚哥觉得那甚至都不能叫暗示了啊,不说一句明示都对不起伊扎克浪费的那些口水。
迪亚哥趁着某人睡得正香,踮着脚尖溜出办公室去,四下找队友们和诗河问了一圈,大家都表示:玖尔议员的生日?还要礼物?没和我们说过啊。
唯有诗河的答案与别人都不相同,她知道伊扎克的生日是哪天,不过却说自己也没有送过生日礼物,伊扎克明确说过自己不会去记除了妈妈以外的任何人的生日,因为也不想费心还礼,所以就不需要别人送他礼物了。
诗河一脸那人还真是自我中心啊的表情……边嘀咕着就走远了,迪亚哥被晾在那里张着嘴,心想不是啊……他对着我,那可、不是这么个意思啊……
迪亚哥觉得自己苦恼死了,眼看雇主大人提示的日期一天天逼近,8月7号这天趁着自己刚好轮休,迪亚哥一大早就破天荒地出门去逛街,他在商场里转了转觉得买首饰肯定是可以先排除的选项,衣服的话伊扎克上班都穿议员制服,休息日好像也不怎么出门,待在安全屋里衬衣长裤就是最简单便捷的,至于其它的东西,迪亚哥觉得人家少爷也不缺吧……
他想到要头秃,最后进了文具店转悠,向和他搭话的店员询问送给年轻男性的生日礼物什么东西会比较适合呢?在回应了对方关于职业和年龄的问题后,店员给迪亚哥推荐了钢笔。
迪亚哥想想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立刻手快地挑了一支买下,然后揣着包装好的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当晚十点刚过,屁事很多的议员大人就给自己这位今天正常轮休中的保镖打了电话,开口就是一句:“迪亚哥,我肚子饿。”
金发保镖站在窗边正打算将窗帘拉过来好早点上床睡觉,想着明天又要开始努力工作啦!结果上司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哪怕无奈地提醒对方道我今天轮休呢,伊扎克仍是不管不顾地说道:“我不管,我饿。”
叹着气的人认命地应了声好,挂断电话就去自家冰箱里搜刮了些为数不多的食材,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那个装了礼物的盒子,这就奔向了伊扎克所在的方向。
在安全屋里今晚的迪亚哥给某人做了顿咖喱饭,香味绕在室内久久不消散,伊扎克在他们独处的时候一吃东西就喜欢舔勺子,满脸幸福的表情让被迫加班中的迪亚哥感觉自己又不那么郁闷了。只是憋了一会儿迪亚哥还是对努力吃吃吃中的伊扎克说道:“这就是很普通的料理啊,加进去的东西也随手可得,就……有那么好吃?”
他看到伊扎克坐在那里抬头望过来,想了想点点头回应道:“很好吃。”那对蓝眼睛亮晶晶的,让迪亚哥一时也噤了声,只是悄然心想伊扎克这样的大少爷,长这么大顺风顺水从学校毕业就进入政界打拼,平时吃的也是精致无比,这种食物放在平时对方八成是看不上眼的吧,偶尔尝尝反而觉得很美味了。他只好耸耸肩,不置可否地去了客厅,等着待会儿收拾餐具。
晚些时间伊扎克洗完澡迪亚哥又尽职地哄他上床,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将装了礼物的盒子塞到枕头下面,大概是动作有些大了,伊扎克及时发现后一把抢过那个盒子,兴奋地嚷道:“是什么是什么?!”
迪亚哥告诉他:“生日礼物啊,你不是念叨了快一个月。”他把伊扎克按到床上躺好,边又说道,“等明天早上醒了拆吧。”伊扎克看看他又看看盒子,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撕了外面的包装纸,动作手法都极其粗暴……迪亚哥默默翻着白眼看向天花板,心想果然这人是等不了也不愿意等的啊,他叹息着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方便伊扎克提前验收礼物。
看到那支钢笔伊扎克的眼睛更亮了,就像是地球上夜空里明亮的星星,迪亚哥不由得也看得傻愣愣地发呆,直到伊扎克朝他说:“谢谢!”
回过神的人笑笑问:“你喜欢吗?”用力点头的人眼神还胶着在钢笔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迪亚哥摸摸那颗银白色的脑袋,“还以为你看多了名贵物件,这种普通的钢笔没什么稀奇呢。”
他在伊扎克又一次抬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同他对上了视线,可是伊扎克动了动唇却只是又说了一次:“我很喜欢。”
迪亚哥笑着去他额前吻了一下,对他说道:“晚安。”
那晚伊扎克躺到床上,迪亚哥关掉台灯后转身离开时他睁开了眼,看着那个人将门带上。伊扎克在回归了黑暗的房间里紧紧握着那支钢笔,那晚连在入睡时他的脸上都带着抹笑意。
伊扎克将迪亚哥送他的钢笔随身带着,插在议员制服胸前一侧的口袋里,平时写字签名都要拿来用,用完还都记得放回口袋里,很是爱惜的样子。
迪亚哥觉得礼物也只是随心买的,算不上多费劲挑的,但伊扎克对待礼物的这个认真劲让他有点后悔,早知道更努力地多挑一下该多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打生日过后伊扎克对待迪亚哥的态度又开始有了些微妙的不同,似乎有意无意地总会故意接近迪亚哥,虽说他们这身份因为工作关系几乎时时待在一处,但迪亚哥每隔七天一次的轮休时,伊扎克总得找点借口来烦他,吵着要他赶到身边来满足自己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队员们非常同情自己的队长大人,看着他被迫加班都露出慰问的神色,但迪亚哥从来没有为这些事生气,更没有说过要辞职离开,众人私下聊起这事都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拉着迪亚哥问他玖尔议员到底给他开了多少工资,又或者是他本人欠了外债不得已签了卖身契?不然这也太鞠躬尽瘁了……
面对大家玩笑般的疑问,迪亚哥只是笑着没说话——他烦恼的只有一点,最近晚上在安全屋里独处的时候,伊扎克总会不系好睡衣的扣子就在他眼前晃悠,看着那人露着半个瘦弱小鸡一般白乎乎的胸口,迪亚哥无语望天,那人甚至还会在泡澡的时候喊着缺了什么东西让迪亚哥给送进去,但哪怕是直接正面看到对方一丝不挂的模样,迪亚哥也万分敬业地不为所动,眼神绝对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瞟,递了东西就飞速看着天花板退出去。
伊扎克所有对着迪亚哥用上的故意亲近接近的那些行为,最终都没能催生出这位保镖的一丝不该有的行动。尝试了一阵子后伊扎克像是也倦怠了,他确实是对迪亚哥心生了一些好感,但大少爷出身的他只被人追求过,从来没主动追求过别人,那些明示暗示已经是他所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但迪亚哥不为所动的样子让伊扎克十分挫败,心想着那家伙一定是喜欢女人的吧……不知道为何,伊扎克只觉得很失落。
他却不知道那人总在脸上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其实每次从伊扎克的眼前逃离后,都要迅速躲回自己房间里紧紧地关上门,然后喘息着用后背紧贴住门板,慢慢滑着坐到地板上。双腿间某个部位已经硬到不行了,迪亚哥只能解开皮带自己抒解,一边咬着唇发出轻叹。
那具肤色白皙的身体总在脑海里晃,迪亚哥却只觉得像伊扎克这样出身高贵既干净纯洁又纯粹的小处男可不是他这样的人配去染指的,他只能强迫自己想着他可是喜欢女人的啊,绝对不能对自己的雇主动心,更不能有所行动,否则这份工作,就完全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迪亚哥想要待在伊扎克身边,除去工资待遇什么的,那些身外之物对他而言就是浮云,他不想丢下伊扎克一人去面对那些未知的疾风骤雨,他想守着这个人,护着将他送到他该去的位子上。
为了能好好地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迪亚哥必需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彻底赶出脑海,在完成了一次自慰过程后他疲惫不堪,摸索着爬上了床,裹紧被子数着绵羊,喃喃地念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沉沉地睡去。
当天晚上迪亚哥悲催地做了个春梦,梦中的对象很不幸是他睡前自慰时闪现在他脑中的那副身体的主人。在迪亚哥肮脏龌龊的梦中的伊扎克像只纯洁的小白兔,但却赤裸着身体摆出诱人的姿势迎向了他,伊扎克胸前那两颗色素淡薄的浅粉色乳粒从迪亚哥的角度看去却是那么该死的性感,他忍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又或者梦中的他终于遵从了心底的那份渴望,迪亚哥用手撑在伊扎克肩头两侧,俯身去亲吻那随着呼吸的频率而在他眼前轻晃的乳粒,在将它们含入口中的时候,伊扎克似乎还轻喘着挺了一下腰。
但更后面的内容迪亚哥没有看到——因为他打了个抖,从梦中惊醒了。最后的意识里梦境中的场景仿佛破碎的镜像,四散后化为空气中晶亮的粉尘。迪亚哥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可耻地弄脏了被子床单和自己的裤子……他翻身坐起来抹着脸不住地叹息,大力揉弄着头发,挣扎般地揪紧了它们。
那阵子两人都有意在互相疏远,大家都看出来了但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迪亚哥在工作时间里总是板着张脸,休息的时候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和众人说笑了,总挨在角落里看着地板或者天花板,静静地发呆。
而伊扎克也只是独自留在办公室午睡,不会在迪亚哥轮休时再去骚扰他。
虽然大家都好奇这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这样的僵局,但好说话的迪亚哥也是三缄其口不愿意提及原因,至于伊扎克?压根就没人敢开口问他……
于是海涅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赌局——看看这次两人是会彻底闹翻,还是过阵子就能顺利和好。
十月初的时候伊扎克将以PLANT友好大使的身份去往地球,到ORB进行为期八天的访问。临行前一周他破天荒给迪亚哥连续开了两天休假,面对疑问伊扎克对迪亚哥说道:“ORB之行一共八天,按合同规定的时间会占用你的轮休,所以我就特意……”他说到这里被迪亚哥一声『不需要』给强行打断,诗河正好进来递资料,见状以为两人在吵架,战战兢兢地顿在那里表情很尴尬。伊扎克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能陪着我去ORB,所以……要是觉得占用了轮休不方便,我可以考虑临时换一位队长。”
“我会去的,多少天都会陪你。”迪亚哥站在办公桌前皱皱眉,他好像有点理解伊扎克的意思了,但对方却像是误会了他拒绝的意图,并不是他不愿意陪着伊扎克出访,而是他拒绝被对方特殊对待。
明明换在过去那阵子,伊扎克根本不会因为出访会占用他的轮休时间多给他开两天休假的吧,客气成了这样……原来他们之间都生疏到这地步了吗。迪亚哥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他停了两秒又重申了一次:“不需要因为出访随行占用轮休时间而给我补假,我说过了,无论多少天我都会陪着你去。”
诗河在一边脸红心跳地想着这、这和表白也没什么不一样了吧……然而她的上司却埋头想了想回应道:“那么我会在这个月的工资方面补偿你的——”伊扎克看到迪亚哥又一次皱起了眉,和之前一样,冷淡地又说了声『不需要』后,那人扭头离开了办公室。
迪亚哥在伊扎克的视线范围里出门来到走廊上,站在了他一直以来习惯站着的地方,好好地在工作时段履行自己身为保镖的职责。只是在过去他们会隔着这面玻璃墙时不时对上视线,最近以来却总是互相在回避目光,伊扎克知道大概是之前自己的某些行为让迪亚哥感到不快了,哪怕他这阵子非常老实不再那么做,迪亚哥也仍是不开心。
伊扎克想他明明很努力地在将两人的关系往正轨上拉,他却不知道对方几次三番地拒绝自己的好意,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图。
伊扎克弄不明白,而迪亚哥的态度也让他无从发出疑问,他只能想着算了,等从ORB回来的时候再找机会和迪亚哥谈一谈吧,希望这期间能有机会和对方缓和一下关系。
可是无形间他们似乎已经越走越远,这一点哪怕只有直觉在支撑,伊扎克也仍是能分辨出端倪的。
也许ORB之行就是他们最后的相处时光了……
当伊扎克的友好交流之行正式开启时,首都的PLANT驻ORB大使馆理所当然派出了专人前来迎接。迪亚哥一路跟着自己的保护对象,即使是在连接通道里也没有放松半点警惕,走到大厅里的时候伊扎克在前面停住了脚步,人群里有个人穿着笔挺的大使制服,站在离出口很近的地方,手上捧着一束花。
伊扎克停下来的时候迪亚哥能感觉到他的眼光是朝着那个人而去的,果然脚步只是停了几秒的伊扎克直接就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而去,诗河非常不合常规地扭头快速看了眼迪亚哥,立时也跟了过去。
身后的同僚们都在提醒迪亚哥赶紧追上去啊,他却是满心疑惑地想着,诗河刚刚那个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为什么,迪亚哥居然从那短短一瞥里读出了些许同情的味道。
他有点懵,然而当他将思绪拉了回来再次抬眼看向伊扎克时,面前的景象却让他的眼底变得酸涩了起来。他看到伊扎克靠近那个手捧鲜花的人,张开双臂拥抱了对方。
迪亚哥这才注意到那个人松开一只手,绕着伊扎克的腰将他圈到了怀里,平行着的视线应该是和伊扎克对上了,两人相视一笑,之后那个拥抱变得更紧了,久久未曾松开。
PLANT驻ORB大使的个人资料,此次出行前迪亚哥也是做过调查工作的,因为是非正式访问,所以伊扎克并没有背负什么外交责任,但行程表上明确写着,那位大使负责接送机的工作,并且会随时响应玖尔议员本人的召唤。
当时迪亚哥还腹诽了一下,想着大使都能这么闲的吗。然而现在看着那个臭屁地在鼻梁上架着墨镜的家伙脸上扬起的笑容,迪亚哥下意识去腰间的枪套那里摸了一把。
海涅注意到队长这个动作顿时有点紧张,贴过来四下看着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情况吗!”他想不至于吧玖尔议员目前在国内的职务,出了国居然还能有人想对他不利?海涅本以为这次海外的地球之行大概能轻松自在地像放个短假,没料到这才出机场就有情况,他也摸上了自己的枪,其他几人反应也差不多,先是一脸『不会吧!』的表情,但随即都认命地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
倒是迪亚哥自觉失态,轻咳了一声说:“没有,我就是确认一下枪还在。”他在一众同僚们鄙视的眼神中快步朝着伊扎克靠近,那边抱了好一会儿终于舍得松开。
已经站在那里的诗河趁着两人隔开了距离憋着笑喊道:“萨拉大使。”得到对方微笑得体的一个点头的动作做为回应,之后大使开口说道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诗河笑得异常耐人寻味,又朝着迪亚哥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回应道,“您想说的人肯定不是我。”
萨拉大使愣了一下将花束直接就递给了诗河,然后拉过伊扎克的手带着他往外走,两人的脑袋凑得很近,小声说着连迪亚哥都听不清的话,一时间令这位金发保镖难以自持地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但既然是工作时间,那必然也容不得他做出什么抱怨,迪亚哥朝着下属们打着手势,紧紧跟上了不管不顾快步向前行进中的两人。
出了机场大厅,终于有等待着的记者团队在准备拍照,诗河和迪亚哥他们一起往旁边退了些,绕到正面后在地球国家午间明媚温暖的阳光下,迪亚哥才终于看清了那位大使的面容,面对镜头的时候他将墨镜摘下,靛蓝色的短发下衬着张精致端正的脸,上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人并且不自觉地发出感叹时,迪亚哥记得那是他正面对着伊扎克。
而现在这么好看的两个人穿着各自的工作制服并排站在一起,大使将肩头同伊扎克紧靠着,一只手从后面圈住他的腰,但大概是不能被记者拍到,他很贴心地并没有让手掌暴露出来,只是微握着拳贴在伊扎克腰后。
大概十分钟后两人对着一圈记者给出了一堆正面侧面都完美无缺的照片好回去交差,大使退开一些又和自己那边的工作人员一起带着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走,迪亚哥靠上前时听到伊扎克在小声叫着那人的名字:“阿斯兰——”声线软糯得像是在呼唤自己的恋人,那个人给出了一个温柔得像是连天上的太阳都要被熔化掉一般的笑容,然后萨拉大使伸过手腕,指尖和伊扎克的手缠绕在了一起。
身边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两人此时粘糊糊的状态毫不惊讶,唯有迪亚哥在今天时隔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第二次下意识地摸了摸枪,这回海涅没再上当,当然可能是他也终于反应过来队长大人的失态之举都源于何处,他露出和诗河几乎如出一辙的笑容,上前用力拍了拍迪亚哥的肩,提醒道:“工作重要!”
迪亚哥抽出手没好气地小声顶道:“……知道!”
此次ORB之行原本就是轻松自在半旅行式的出访,一开始迪亚哥的盘算是趁着这机会和伊扎克重新拉近一下关系,毕竟两人之后还有很长的合作时间,老是那样假装生疏冷淡,他私心里也接受不了。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自从来到这里,那个萨拉大使从机场接机后开始就没离开过伊扎克半步远,头天晚上还陪着他们去了下塌的酒店。伊扎克的房间是接待贵宾时专用的,迪亚哥就被安排在隔壁,两个房间被一道门隔着,方便迪亚哥随时履行自己的保镖职责。
吃过晚饭后大家累了一天都想早点休息,但这最终还是要看伊扎克本人的意思,迪亚哥看着他亲自和诗河交待了一些事项,然后打发其他队员各自回房间去,唯独对着迪亚哥时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说道:“没别的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萨拉大使在这时粘过来再度拉住了伊扎克的手,迪亚哥又听到他用那种方式叫了一次那个人的名字。
迪亚哥持续腹诽中,想着阿斯兰、阿斯兰,叫得那么亲热难不成你们订了婚吗!回头再一细想那个阿斯兰姓萨拉,他浑身一抖跟着那两人进了电梯,末了记起来前任议长不就姓萨拉吗?——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啊。
萨拉和玖尔两家在萨拉议长当政时期就是无比亲密的政友,那些政府间的秘辛迪亚哥不清楚也没兴趣知道,他自己的父亲多年来一直是中立派,似乎对于哪边都不太沾边,如今身为玖尔议员的保镖,迪亚哥对于这些的兴趣也仍然不大,做好他该做的就够了。
进入房间后迪亚哥做了个手势让那两人站在外面,自己照例先行进入检查了一番,确认室内安全后退了出来,伊扎克突然抬头对他说道:“留我和阿斯兰独处就好,你早点休息吧。”
不知道为什么迪亚哥本能地不想去回应这句话,他点点头,末了觉得实在不该这样冷淡,这毕竟违背了他原想和对方和好的初衷,于是勉为其难地发出一声:“嗯。”关上门的时候迪亚哥看到那个阿斯兰 萨拉双手环着伊扎克的腰,凑上前吻上他的唇,而站在那里的伊扎克,并没有闪躲。
迪亚哥看着那场景一动不动,直到那扇门在他眼前合上,啪地一声,接着是自动落锁的声响。
那晚阿斯兰没有离开过伊扎克的房间,迪亚哥在隔壁靠着墙躺在床上,悲催地被迫听墙角,边恨恨地想着那个小处男……个鬼啊!
一夜欢好的动静时大时小,挨到凌晨时分才终于安静了下去。睡不好的迪亚哥翻来覆去地踢被子,清晨六点就跳起身来想着要去骚扰一下那两人才好,本着保镖职责最大的原则他绕到外面敲了敲门,意外地几乎是立刻就得到了回应,开门的人是阿斯兰,他穿好制服正在整理袖口。
彼此对上视线的时候阿斯兰笑了笑,那笑容在迪亚哥眼里却刺目得很,他回头往床上被子里拱起来的弧度看看,对一脸不善的金发保镖说道:“今天没有很特别的安排,昨晚太累了,稍微让伊扎克多睡一会儿吧。”
迪亚哥脸上的表情眼看又多了一丝不爽,阿斯兰朝他点点头,侧身出门,踩着地毯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就这么离开了。
白天里迪亚哥陪着伊扎克在首都几个重要的接待地点转了一圈,虽然行程确实朴实单调,却总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和伊扎克单独聊一聊,到了晚上才回酒店阿斯兰 萨拉就掐着点出现,哧溜地贴在伊扎克身后,挤开了迪亚哥跟着钻进了房间里。
而今天还没能来得及检查室内是否安全的保镖非常不满,想想故意转进自己房间走向那道与伊扎克房间相连的门,敲了两下以示尊重,然后也不等那边的人同意就直接将门打开。
阿斯兰正半脱了制服抱着伊扎克闭眼吻他,被这动静吓了一跳顿在那里,伊扎克脸上也多少有些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气急败坏还是恼羞成怒?好像都不太合时宜。
迪亚哥嘴上说着:“抱歉打扰了,你们随意,我循例检查完房间就出去。”阿斯兰想了想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拉着伊扎克要继续吻他,唯有那人一脸难堪地用手挡了对方递过来的嘴,僵持着直到迪亚哥翻箱倒柜似地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最后确认道,“安全,请继续吧。”然后他从那道门又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虽然某人这么恶意地耍了点心机,却也并没有让那位大使知难而退,只是之后阿斯兰再过来就总会主动地拉着伊扎克,和他一起在门口老实地等着迪亚哥检查完房间退出来后再进去。
连续几日下来每天都是如此,迪亚哥再也没有了借故骚扰打断人家亲热的理由,就只能躲在自己房间里听着那隐隐传来的声音,不自觉地想象着伊扎克在阿斯兰身下被操哭时的模样,他腿间的东西硬得不像话,只能整个人埋进被子里郁闷得靠着自慰来缓解痛苦。
这样一来迪亚哥在白天时看到阿斯兰凑近伊扎克就特别不爽,他曾私下找机会问过诗河关于那两人间的关系,诗河说着不是很清楚,她跟着伊扎克做助理的时候阿斯兰 萨拉已经是大使了,但听说之前两人是同学,像是有传出过一些阿斯兰追求伊扎克的消息,但自从阿斯兰以大使身份到了ORB,几年来他们就只有在阿斯兰回国述职的时候才有机会见面。
迪亚哥心想这不就是炮友的意思吗?他不知道伊扎克原来是喜欢男人的,知道的话早就……咦?!迪亚哥在思维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惊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对伊扎克存有非分之想,一时间迪亚哥不免有些惊慌,对着伊扎克时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过分的身体接触,但同时对着阿斯兰却脸更臭了。
大使先生非常奇怪,虽然不能说自己是个万人迷,但这样的冷遇确实让阿斯兰感到不解,他找了机会问伊扎克:“……你的那个贴身保镖,为什么对着我老是一张想杀人的脸啊?”
伊扎克莫明其妙地说:“我也不知道……”
两人对看一眼,默契地同时叹了口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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