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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吉尔伯特再没去过医院,艾萨利亚看着儿子每天只醒来那么一小会儿,却总是盯着门口看个不停,迪亚哥和阿斯兰还有玖尔队上的队员们都陆续来探视过了,在雷伊来时伊扎克有气无力地拉着他不放,因为实在过于虚弱还是不太能说话,雷伊自然知道对方是要问那个人的事,却也只能说道:“吉尔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没有空过来看你。”
伊扎克失望地闭上了眼,松开的手又落回被单上。
晚上回家雷伊追着吉尔伯特问他为什么不去探望伊扎克,却只听到那个人用低沉了许多的声音说道:“去了的话……就会忍不住想抱住他,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让伊扎克再度受到伤害也说不定。”
吉尔伯特抬头看着书房窗外那抹阴暗不堪的天空,沉沉地叹口气。
他就像站在荆棘丛中,取下了那枚王冠,却还贪心地想要摘掉荆棘上开出的那朵玫瑰,可是玫瑰离开了根茎就无法长久地成活,吉尔伯特希望伊扎克能好好地活下去,哪怕要他放手从两人彼此的生命中退出,他也不会介意。
“我知道阿斯兰君对伊扎克一直都有喜欢的感觉。”对着雷伊说出这句话时,吉尔伯特能感觉有股钝痛从心口泛了出来,他却只能报以苦笑,“之后也许……他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雷伊知道吉尔伯特在他面前说的那番话,其实是希望他去医院做个中间人,于是他找机会和伊扎克大概说了这些事,艾萨利亚就在旁边坐着,看到儿子脸色越来越差,想了想上前来帮着伊扎克用手机接通了吉尔伯特的私人号码。好多天没有见到这个人,伊扎克眨着眼不想让自己憋不住掉眼泪,只是颤着唇轻声问道:“你让雷伊带话来,到底是要怎么样……”
吉尔伯特和这个自己最心爱的人安静地对视了许久,强迫自己狠下心来说道:“先别多想,乖乖地把身体养好,等出院了过来整理东西吧。”他顿了一下,在那终于掉下泪来的脸孔前又说,“你的宝贝太多了,我不会让别人随便动。”
伊扎克扭开头闭上眼,吉尔伯特又看了他几秒,没有再开口,沉默着切断了通讯。
视频挂断后艾萨利亚开始后悔自己实在不该让伊扎克和吉尔伯特通话的,看着儿子一脸颓败的模样歪着头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半睁着眼盯着墙壁的方向默默掉泪,她和雷伊对望一眼,对方很是乖觉地轻声道了别这就赶紧悄无声息地离开,艾萨利亚只能继续去床边坐着,握住伊扎克冰凉凉的手。
安慰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来,同时也根本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宽慰才好,伊扎克现下最需要的,还是尽量好好休息把虚弱的身体养好,那之后才有余裕去做其它的打算。
艾萨利亚轻声哼着伊扎克小时候哄他入眠的歌谣,努力了好一会儿,这才成功地让儿子放缓了呼吸又重新沉入梦境中。

那个午后伊扎克昏睡时迷糊地梦到小小的自己被吉尔伯特抱着,他歪着脸靠在对方肩上,望着街头那些错落的景致。
吉尔伯特带着他时被几个人围住,像是交谈了一会儿,有人上前来笑着想接过他,却被吉尔伯特挪着肩挡开,伊扎克整个人被护在了怀里。吉尔伯特似乎说了些什么,伊扎克在梦里没有听清,像是身体变小了,理解力也退化了,以致于他并没有听得太懂。
那些人讪笑着说了什么就离去了,吉尔伯特还仍抱着他,转过脸对他说,不要吃太多糖哦,要蛀牙了。
伊扎克听到自己那细嫩的嗓音嗯了一声,用侧脸蹭着抱住他的这个人。
他因为伤口的疼痛从梦中过早地醒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汹涌溢出的眼泪,他终于发觉这不单是个梦,这是他曾经最为宝贵的回忆。伊扎克记得那一天在街角,吉尔伯特的怀抱特别温暖,像极了冬日里热融融的太阳。
幼年时由对方悉心陪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复苏,他曾不止一次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那个人,爸爸的面容从清晰变得模糊,小小的伊扎克哭着不断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直到被一双手握住,将他扶起,抱到怀里抚摸他的后脑和背脊,伊扎克渐渐地不哭了,年轻时的吉尔伯特的面容在他眼前渐渐清晰。
伊扎克终于意识到小时候对那个人投放了对父亲的思念和依赖,但是年岁渐长却变了味,成为羞涩又懵懂的情爱,所以当年才会因为吉尔伯特找了女友不高兴。后来自己落入尘埃觉得丢脸,没法主动开口求助,可是那个人还是不计前嫌地帮了他,伊扎克想自己是爱着对方的,父爱代偿也好,做为恋人的情爱也好,到了现在也依然不自觉地看着那个背影,心里暖融融的。
伊扎克和吉尔伯特在一起之后总是喜欢默默站在对方身后,观察着那个人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动作,对方说话的声音好听,正是那运筹帷幄间的自信与洒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和那个如今身居高位的人并肩站立,而不是像之前还有小时候那样只是亦步亦趋地追随在对方身后时,那个人却没有停在原地等着他……
可是自己明示暗示隐晦地表达过爱意,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很好地传达到那个人的心里。那个盒子他特意带过去,在议长邸宅里的书桌上放了几年,吉尔伯特从来没有问过那里面是什么,也并没有偷偷打开看过。
伊扎克曾一度很失落,但想着自己在对方身边,那个人对他很宠也很好,一路走来并没有互相猜忌更没有移情别恋,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和对方走到婚姻里时,一切都在那天里被残忍地撕得粉碎。
他开始后悔,后悔没有早一点主动表白,明明心里爱着对方很久,却因为面子而不敢先开口,左右也就在几年前为了对方能留下他而说过一次喜欢……然而现在却是再没机会,他被那个人抛下了。
看到儿子醒来后就不说话也不动只是歪着脸发呆,艾萨利亚也很揪心,她知道吉尔伯特决定放手是因为什么,可是更不忍心看着儿子暗自难过。她对伊扎克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忘掉这些可以吗?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外面的世界有时候很残忍但也很温柔,有些人只能陪你一阵子,但……总会有更好的人来陪伴你。”
伊扎克终于转过脸看着母亲,他抖着唇仍是止不住泪:“我小时候就喜欢吉尔……只是那时不知道这就是爱。后来和他断绝来往是因为他有了女友,而我不想成为他主动切断联系的那个人……”艾萨利亚见不得心爱的孩子这般伤心,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一向自负又充满自信的儿子也会在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便只是默默地靠过去双手握着伊扎克的手,在他手背安慰地拍了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伊扎克闭了闭眼,“我很后悔那些年都对吉尔的联络视若无睹,这次在空中花园里我知道他想求婚,原以为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为了他什么样的危险我都愿意都挡在他前面……”
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丢下了……
伊扎克喘息着再说不出话来,艾萨利亚凑过去同他碰了一下额头,叹口气说:“果然你小时候,我看着你和他之间的相处就总有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不是的……!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伊扎克激动起来时又被艾萨利亚按回床上,劝说他不要有动作过大的动弹,“而且吉尔也从来没越界,他一直护着我,对我好。可是我却那样辜负过他……”
艾萨利亚的手这次抚到了伊扎克脸侧,帮他把被泪水打湿粘在脸颊上的银发拨开,纵然勉强,也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既然这样就去争取一次,不管结果如何,将来不会后悔就好。”
伊扎克茫然地看着妈妈,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两天后的傍晚吉尔伯特心事重重地下了班,刚一回到邸宅就见到大家都站在门外盯着客厅的方向看,管家迎了上来说道:“玖尔少爷说按您的意思来整理他的东西,可是看着伤还没好的样子,又不让我们帮忙,您看……”吉尔伯特朝对方做了个动作,他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表情凝重地踏了进去。
管家带着下人们离开了,还贴心地带上了大门,伊扎克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自顾自地从茶几和沙发上拿了属于他的那些东西往地板上的纸箱里放,动作慢得像是定格电影,时不时顿住不动喘着气,一只手始终捂在腹间的位置。
吉尔伯特靠上前去,看到那个在他书桌上放了许久的盒子也被随意地抛在箱子里,他皱了皱眉走到伊扎克身后,发觉对方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些什么,吉尔伯特扶住伊扎克的腰,站在后面轻声问道:“怎么这就出院了,身体好些了吗。”
伊扎克没有回头,定了一会儿又开始慢慢地继续往箱子里扔东西,抽空模糊地应了一声:“嗯……”
吉尔伯特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说些什么,便也只能退开半步默默地看着伊扎克背对着他缓慢地填满纸箱,直到伊扎克像是弯下腰下时的动作大了些拉到了伤口,停在那里不停地抽气。
吉尔伯特忍了又忍还是把持不住,他无法将对方的存在当成空气,更无法由着伊扎克在他眼前因为那些伤痛而难受,他上前抱住伊扎克,手绕到前方轻轻地摆过那张脸,这才发现伊扎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得脸都花了,一对上视线就倔强地将头又扭开,恨恨地说:“不要你可怜我!”
“…………”有那么两秒吉尔伯特是很无奈的,但随即想到自己该言明心声,“我不是可怜你……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下次可能还会有这样的事,这次你捡回一条命是迪亚哥和阿斯兰赶来的及时,你知道当时在医院里,差点就救不过来了吗……”伊扎克的身体僵在吉尔伯特的怀里,微微有些颤抖,可是他还是选择把这样刺伤对方的话说了下去,“比起永远失去你,我宁愿就这样放手。其实迪亚哥也好阿斯兰也好,对你来说……都会是不错的对象。”
话才说完前方那个人抬脚毫不留情地跺在了吉尔伯特脚面上,他一时几乎松了抱着对方的手,咝地一声跳了跳意思这真的很疼啊!
“迪亚哥有女朋友的,你乱说什么呢!”伊扎克趁着抱着他的力道松了松便转过身,顶着吉尔伯特的胸口贴了上去,咬咬唇眼睛里像烧了把火,“而且我和阿斯兰不是那种关系!”他用力揪着对方议长制服的领口毫不在意地将它们揉乱,“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如果不愿意我早走了!”
两人对视几秒后伊扎克一把拉过吉尔伯特半咬半啃地吻他,分开些时却又低声说道:“那天你是想求婚吧……我隐隐感觉到了,可是期待着的时候却……”他再说不下去,埋头将前额抵在吉尔伯特胸口的位置,鼻息间呛水的感觉又翻涌上来,伊扎克抽噎着的时候感觉到一只手抚到他颈边,托着他的下颌让他抬起了头。
那一刻吉尔伯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决心,让伊扎克仰起头时看着这张湿湿的脸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圈着对方的腰抱紧了几秒,又将伊扎克往他身后的沙发上推倒。
他将这个人困在扶手和靠背间被他压制时仅余的三角形狭小空间里,急躁地翻着那些单薄的衣物将它们尽数褪去,不顾一切地将自己埋到对方身体内部,迫切无比地狠狠操弄起来。
伊扎克从喉间挤出来的哭声时大时小,因着吉尔伯特缓急交错的动作带出阵阵颤音。腹间最深的那个伤口像是裂开了,鲜血的味道却让吉尔伯特失去理智般地更加兴奋起来。伊扎克虚弱的身体异常敏感,在被带动的摇摆下不受控制地多次高潮,只是伤口未愈又被撕裂的情况下体力完全跟不上情欲翻滚的节奏,他却仍是在倔强且主动地承受着,哭着求压在身上的这个人不要放开他。
欢好的间隙中吉尔伯特告诉伊扎克,那个盒里的东西他看过了,他从来不知道伊扎克居然会留着这些,还留了这么久,至今都还完好无损地放在那个地方。
顺势抱住吉尔伯特的伊扎克不失时机地闭上眼从汗湿的脸上滑下泪去,他轻声地做着表白,告诉对方自己从小就喜欢他,那时候因为吉尔伯特有了女友而生气难过,听了迪亚哥的话觉得自己会成为吉尔伯特生命里被迫退出的那一个,于是才主动疏远了他……
“傻孩子……”这些话早在当年他们互通心意的时候就已经求证过,吉尔伯特从来没有责怪过伊扎克,哪怕现在也是一样的心情。
可是伊扎克却还是在继续说道:“之后几次有机会和你碰面,但刚好遇上军队急召,回到战场上又无暇分神,所以总是没有机会重新拉近关系。”他的泪还是停不下来,想要说出口的埋在心底许久的话,也是一样,“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分开时也还仍保有着的思念,全都没有忘记过,一天也没有……”
吉尔伯特露出心疼的表情,温柔地亲吻伊扎克的额头:“既然这样当时在监狱里我派人去找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开口求助。”
“…………”伊扎克抖动得越发厉害,直到被吉尔伯特用了些力气按在那里,他睁开了眼,“我……因为当时想着将来有一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闪亮,站到更高的地方,再回去找你,可是当时那个样……没脸再说什么。”
这话吉尔伯特也曾听伊扎克提起过,无论何时,伊扎克的倔脾气也只是刺伤他自己和爱着他的人的双刃剑罢了,吉尔伯特沉默着将他又拥入怀中,对他说:“我也很喜欢你,我记得你成年后那次从军校回来,我在玖尔府的客厅里远远看到你穿着红色军服……”直到现在吉尔伯特还能完好地回忆起那一幕,伊扎克意气风发的闪亮模样,于他而言,一眼万年。
那时的他也并不明白这份感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难过自己被无视被疏离地推开,他想了很多方法也不能修复那道裂痕,同他断了联系的伊扎克就此从他的生命中淡去,唯有他不想放手,却只能旁敲侧击地去找自己的好友克鲁泽帮忙关照伊扎克。
听到这些伊扎克震惊地问道:“是真的吗?!”
吉尔伯特又气又好笑地抽手捏捏他的鼻尖:“是真的,你刚来这里住的时候为了扯出这话题问个清楚,我还故意拿了拉乌和雷伊的合照放在书桌上,可就算提起了那个人,你也没有什么兴趣深入询问的样子……于是也就算了。”
伊扎克后知后觉地露出难过的表情,埋头紧紧地抱住吉尔伯特。
又一轮热切的情潮理所应当地漫了上来,吉尔伯特在伊扎克分开的双腿间将还埋在他体内的硬热又重新推到更深的地方,内部紧紧地吸附住他,那张脸上流着泪不停哭泣的模样却只让他脑海中某个久远的回忆渐渐复苏。

吉尔伯特在自己都尚还可称之为少年时,像往常一样去到玖尔府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起了捉弄那个孩子的心思,和伊扎克开玩笑装成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伊扎克围在他脚边打着转,热情地递来自己心爱的玩具和零食,吉尔伯特都只是在书柜前翻着书,假装觉察不到身边的孩童故意制造出来的一切动静。
小小的伊扎克像是终于难过得大哭起来,抱着吉尔伯特的腿蹭着不放,心疼不已的少年责怪着自己的同时弯腰将孩子抱到怀里,亲亲他的脸说道:“乖啊乖啊,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不要哭了。”
抽噎着的孩子一句话断断续续挤得艰难:“爸爸不愿意理我……吉尔哥哥也不、也不理我了……”那时候伊扎克的父亲已经去世半年有余,听了这话吉尔伯特本能地一愣,却看到伊扎克指了指书桌上的那张玖尔博士一家人的照片。
吉尔伯特真的非常后悔自己无知又无聊的举动,看伊扎克哭得那么伤心于心难忍,抱着他做出真切的保证:“我再不会不理你了,不哭了,好吗?”
伊扎克扑到吉尔伯特怀里还在大声地呜呜呜,一时间动容不已的少年轻拍着孩童的背,也是难过地跟着掉泪,艾萨利亚送饼干和饮料进来的时候在门口听到这动静赶紧进门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想着这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哭个没完是怎么了?她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上前想将儿子抱回来哄哄,但伊扎克只是抓着吉尔伯特肩上的衣料,小拳头握得死紧半点不放手,黑发少年苦笑着朝银发的夫人说道:“没事的,我抱着他吧。”
艾萨利亚担心地看看两个孩子像是见了饼干就不哭了,她叹口气让出门去,只是悄然想着不会是吵了嘴吧,不过儿子还小,吵架也吵不出什么大事来,她便放下心安然地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伊扎克还是不肯放开吉尔伯特,埋头抱着他赖住不动,任由艾萨利亚怎么想将他揪下来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好由这位夫人亲自给迪兰达尔夫妇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能允许儿子在玖尔府里留宿一夜,交谈时吉尔伯特早就抱着伊扎克去房间里了,还接过伊扎克在箱子里挑出来的一本画册,给他说了个早已听得熟烂的童话故事,哄他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通话结束后的艾萨利亚在门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在过去一直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夜间的重要事项之一,可是对方离去后,伊扎克再也没有让任何人碰过箱子里收藏着的画册,直到今晚……
艾萨利亚看到吉尔伯特替伊扎克掖好被角,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那颗银白色的小脑袋上,明明是再美好不过的画面,却让这位夫人不经意间噙了满眶的泪水,她同那个黑发少年对上视线,对他笑中带泪感激地点了点头,替他们按下了顶灯的开关。

当年的吉尔伯特在伊扎克身边陪着他过了一夜,而今天虽然那个喜欢偷吃蛋糕和糖果的幼童早已长大,在吉尔伯特的眼里却依然是个孩子,无论开心生气还是难过,伊扎克在他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而此时对方正在吉尔伯特身下,被他牢牢地掐着腰身,深陷在下方的沙发里,顶到深处时伊扎克又哭了出来,对着吉尔伯特说道:“你当年答应过我不会不理我……你答应过的……可是我在医院里你为什么都没有来看我,我一直在等你……”
这充满责难的质问让吉尔伯特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紧对方,他抬腰抽出来一些,调整着对方膝盖的位置,将它们并在一起往靠背压去,再就着湿润的触感又整个将自己更深地顶到那副半侧着的身体里去。
他们开始不间断地接吻,挑动着密闭空间里更加热烈的情动因子,时而温柔时而粗暴难耐地又做了一轮。
待到伊扎克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口时,却只是用低了好些的音调说道:“我会听话的,以后都会乖乖的……明天我就按你说的离开这里,但是你能、能把那天在空中花园里想对我说的话,说一遍吗……”他又开始抽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在发疼,又或者是吉尔伯特不失时机地还在往他里面撞击,肉体间拍出令人羞耻的声响,伊扎克的语调发着颤,“至少让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除了那年从监狱里被放出来后他曾求过吉尔伯特扶起玖尔家,那之后直到今天,伊扎克都不曾再用过这种祈求的口气,吉尔伯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无法拒绝同时也不愿意再去拒绝,他对着伊扎克叹气,抱住他吻他的头顶,然后掐着他的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翻身站到地面上。
身上的工作制服早就被弄得一团乱,吉尔伯特将赤裸的孩子抱在怀里带着他去到楼上,回到属于他们的卧室里。伊扎克被放到床上时微微地打着滚,侧身躺着努力避开伤处撑起身体,他注视着那个人在房间桌子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待到吉尔伯特终于顿了顿抬起头时,伊扎克看到他的手上有一个小盒子。
吉尔伯特将早就为了伊扎克准备好的戒指取出来,走到床边弯腰坐下,对方近乎抢夺般地伸手从他手里接过了戒指,吉尔伯特失笑地看着那张脸上认真的表情,摸摸伊扎克的头:“当时我想对你说的话是——『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伊扎克将戒指握到掌心里牢牢抓住,压低头几乎要埋在被单上,吉尔伯特趴到他上方,温柔地将吻印在那起伏着的肩头,然后他听到伊扎克轻轻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句:“好。”
手指贴到那冰凉的脸颊边时触感是湿的,滑落的泪打湿了指节,吉尔伯特让伊扎克抬起头来同他对视,那个人眨眨眼,睫毛上的水珠落了下来,伊扎克又应了一次:“好。”
吉尔伯特终于下定决心,遵从内心深处的欲望,他将戒指从伊扎克被他掰开的掌心里接过来,用了些力气才拿到手,然后执着伊扎克的手替他穿过手指,套进无名指的指根。
戒指大了那么一小圈,注意到这一点的吉尔伯特觉得胸口这次泛出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撕裂,他为了准备求婚偷偷趁着伊扎克睡着的时候量过尺寸,但这次受伤住院让对方瘦了一大圈,特意定做的戒指居然也显得不那么合适,吉尔伯特握住了伊扎克的手,用了些力气。
他们相拥着又进行了一轮充满热情和激情的结合,整个过程结束后伊扎克累到抽噎着在他怀里昏睡过去,本就虚弱的身体被过度的索取弄得疲惫不堪,但意识彻底游离而去前,他仍在喃喃地对着心爱的那个男人说道:“好的、好的……”
吉尔伯特觉得心疼得更厉害了,抱着歪倒在那里不省人事的少年说道:“这样还叫我怎么舍得放开你的手让你离开我呢,真是小狡猾的小鬼……”他吻着伊扎克苍白得仿佛失血的唇,为对方将腹间松散开透着隐隐血迹的绷带解开重新包扎了一遍。
之后吉尔伯特抱着伊扎克,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胸口,拥着对方入眠。

第二天清晨吉尔伯特摇醒了伊扎克,对他说自己要去上班了。那边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下好像记起什么事,吉尔伯特在对方开口前抹着那微肿的眼角,坐到床沿柔声地说:“不许逃走,昨晚我们已经订婚了,晚上等我回来,一起讨论婚宴安排的细节。”
伊扎克震惊的表情在脸上保持了好几秒,一句『真的吗』甚至卡在喉间发不出声音,但昨晚美好的结合中途他被套了戒指的事,似乎也渐渐在脑海里被回想了起来,他愣了愣脸上开始不争气地红成一片,顿了许久又明知故问:“真、真的吗……”
吉尔伯特拉着他的手让他看到戒指,笑着反问道:“不然呢?”
“可是你原本说过要我离开……”
“你这死孩子……记仇的本事真是绝了。”吉尔伯特叹口气将伊扎克连同他身上的被子一并卷起抱到怀里,亲亲他悬在那里动弹不得的脑袋,“之前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不得不劝自己放手,可昨晚抱着你的时候,才清楚内心完全不想放你离开。”吉尔伯特和伊扎克对着贴上额头,亲昵地蹭蹭鼻尖,“我会努力地给你幸福,保护你平安,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伊扎克半点没有犹疑地哑着嗓子喊道:“好的!”
吉尔伯特终于笑起来,他将伊扎克又放回床上,满脸尽是宠溺的表情边用指节刮着他的脸颊:“再睡一会儿吧,过两个小时让管家给你送早饭来,不许偷懒要乖乖地吃光。”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打在床上,伊扎克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暖金色的光芒中,他凑上前蹭蹭吉尔伯特还未收回的手,慵懒地应了声嗯,换来一个轻掐在脸颊边的动作。

吉尔伯特离开后伊扎克兴奋地将左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欣赏着戒指开始吹口哨,唔……但为什么觉得大了些呢,轻易就能转动。伊扎克想着,万一弄丢了可不好,好容易才从吉尔那里得到的誓言的象征啊!伊扎克开心地在床上打起滚来,伤口被压到后疼得他龇牙咧嘴直抽气,他突然又记起什么,挣扎着摸去通讯器前,给远在玖尔府的妈妈打了电话报个喜。
先前是艾萨利亚在医院里劝慰伊扎克,若是真的喜欢吉尔伯特不想和他分开,就去尽全力争取一次,艾萨利亚表示自己明白那个人提出分手的苦衷,要是没有用上真心,根本不会在意伊扎克的安危和死活。
并且吉尔伯特在一开始伊扎克手术后昏迷时哪怕工作到凌晨也还是有赶来陪伴的,这件事艾萨利亚也并没有对儿子有任何隐瞒。
这下伊扎克终于心愿得偿,艾萨利亚笑得很欣慰,对儿子说道:“好啦,既然定下来了就先好好休息,伤都没好全……”虽然主意是她出的,说着越是伤重未愈,去到吉尔伯特面前让他好好看着,心痛和内疚加成就能让和好成功率大大提升,但到底事关儿子的身体健康,说她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伊扎克后退着趴在床上开心地抖脚,回她道:“知道啦,马上就会好的!”说完还要美滋滋地对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叭叽亲上一口。
艾萨利亚又好气又好笑地怪嗔道:“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似的……”换来儿子一个怪模怪样的鬼脸做为回应,银发的夫人顿时无语了,“……”


-TBC-

2022/01/01(土) 19:17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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