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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噩梦显然还远未终结,伊扎克迷糊地听到有一个声音在说:“该给他用『那个』了吧。”他不知道『那个』指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有人扶着他的上半身,将他被紧捆着的双手上的绳索一圈一圈解开来,被束缚太久的手臂几乎要失去知觉,那些alpha小心翼翼地制住他,仿佛怕他一旦脱离掌控就会一跃而起进行反抗,事实上伊扎克现在整个人都是虚弱又疲惫的,他第一次历经情事就被这几个人用完全谈不上温柔的方式强迫了,同时对精神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
但他们仍是在害怕,便合作着又将伊扎克的身体翻过来,让他背朝着天,然后拧过手臂,在臂弯处找寻到静脉的位置。伊扎克听到很轻微的一些声响,那些人在交流着什么:“你花了那么多钱买的这种药剂,真的好用吗?”
另一人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用啊,今晚真是便宜你们了!”他们相视一笑哈哈哈地欢腾起来,然后将注射器对准之前摸到的,被压迫着的那个alpha手臂上的静脉处。
伊扎克又是本能地想要挣扎,但只是一瞬间,注射便完成了。他听到那些人还在商量,说着一共有三剂呢,要起效快点的话,都用掉吗?另一个声音提出反对意见,说道万一剂量拿捏不准真会出事的,再用一针吧。
伊扎克颤抖着的后背被按住了,他们拨开他颈间粘着的银发,将他脆弱的腺体暴露出来,一丝凉凉的感觉袭来,伊扎克缩着身体想要转身,但是有人用膝盖直接按住了他的后背和腰窝,然后很快地,又是一声注射器被按动的声响,伊扎克只觉得腺体那里猛地一阵刺痛,忍不住呼喊出声,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但是以现下的情况来判断,很大概率是和性事相关的东西……他想最坏也不过是引起发情的药物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此时才使用它。
“好了,玖尔队长,趁着现在的时间里,稍微休息一下吧。”有人拍拍伊扎克半侧着的脸这么说道,然后压在伊扎克腰背上的手脚都撤开了,甚至还拿了件衣物给伊扎克盖上,用以蔽体。
四个alpha也跟着安静下来,室内被他们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搅得密不透风,他们互相调笑着说些笑话,然后不知道谁先带起了话题,说到了军校里那个几乎让所有绿服学员们看不顺眼的红服组。
“说起来那五个人里,也就玖尔和萨拉最让人想干了吧。”
漂亮、强大、骄傲得不可一世,拥有几乎让所有alpha一边折服一边惧怕又打从心底萌生出想要摧毁和破坏的那种美感的人。
“拉斯堤其实长得也不错——话说他姓什么来着?”一群人想了半天没一个记得起来,这家伙是二次元宅男,每天除了训练以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我的纸片人老婆啊~』,这也导致他和大多数同期们都没有共同语言,只是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艾路斯曼就不行,那家伙一看就是个花心的只喜欢omega的男人,反正他那张脸看着我可不想操!”他们说着似乎彼此都很认同这个话,于是又掀起一阵起哄般的哈哈哈。
点评最后轮到了尼可尔,这几个人似乎对他的兴趣最小,毕竟是个未成年,身体既不成熟也没有漂亮到让人想要去占有的脸蛋,怎么比都差了一截。
他们中有人开始抽烟,在单向透气的山洞里这样的气味尤其令伊扎克感到难受,但是刺鼻呛人的气味将先前那些压迫着他感官的alpha信息素抹得淡了一些,于是这样一来他也便不再那么无法忍受了。伊扎克仍旧那么按刚才被摆出来的姿势背朝天躺着,那些人没有告诉他注射的药剂到底是什么,而他也没有勇气去询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伊扎克被蒙住的眼睛酸酸涩涩地,他小声吸着鼻子,腺体处的痛感还在弥漫,从被注射了之后就一直不曾消散。他渐渐觉得身体不止是疲惫,仿佛还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慢慢地从内部洇了出来,透过神经末梢到达四肢百骸,传递到大脑中枢,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伊扎克确信眼前逐渐变得亮起来,鼻息里不知何时再闻不到那些难闻的alpha信息素混合着浓重烟雾的臭味。有一种香甜的,像是混合了如蜜花香和西西里血橙的撩人气味,伊扎克动了一下身体,他的大脑慢慢清醒过来,围坐在附近的四个alpha似乎觉查到了什么,有人问道:“你们闻到这个味道了吗?”几声鼻息抽动的声响过后,山洞里的甜味越发浓烈馥郁起来。
伊扎克在气味入鼻不久之后便觉得身体开始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了,他在衣物之下微微蹭动着自己,皮肤缓慢地发起烫,喉间漫出像是呻吟一般的轻轻的声响,他并起腿,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勃起了。
在他翻过身的时候alpha们已经站起身围了过来,伸手揭去覆在他身上的衣物,此时这个虚弱又无助地,像是被囚禁在牢笼中的猎物一般只能等待猎人随意虐杀的alpha,他的身体从先前的苍白一片变得泛起红来,好看的媚色沿着伊扎克的身体线条铺陈开,之前遭到性侵时痛苦到无法勃起的性器逐渐涨大,挺出诱人的弧度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开始起效了啊。”围观者之一的人这么说道,伸手分开了伊扎克弯曲着的膝盖,大张的双腿间,先前还被狠狠破开过的穴口已经完全闭合,此时正不知羞耻地在这些alpha面前不断溢出透明粘稠的清液,几乎像是失禁一般濡湿了伊扎克的整个臀下的布料,在一圈深色中间这个alpha轻摆着身体,平躺着身体将头仰起,后颈那处腺体的部分虽然还在微微刺痛,但不知道为何,伊扎克却觉得自己此时饥渴地只想要张开腿让人用什么东西再用力捣到他的体内,一直进到最深处。
“我就说吧,其实刚才把第三剂用掉说不定效果还能更好。”
“别烦了,现在趁着这样赶紧重新开始吧。”
几个人商量好了之后就有两人从不同的方向又爬上了人为制造出来的床垫上,一左一右地抚摸起因为发情而让肌肤呈现出绯红色的alpha。一只手伸了过去帮伊扎克把眼罩摘了下来,一时间伊扎克终于重见光明得以视物,虽然洞内本就光芒昏暗只有墙上放置了几个照明灯,这种亮度也仍然让他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
银白色的柔软睫毛抖动了几下,深蓝紫色的眼瞳慢慢在眼睑下显露出来,是比之前苍空般冰蓝色的双瞳更深一些的颜色。
他们抚弄着他胸口的两颗只比肤色深一点点的乳头,一边欣赏着伊扎克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舒适表情。虽然十六岁的Coordinator已经成年,但其实这个年龄段的他们还只不过普遍只是拥有着少年体型的半大孩子罢了,伊扎克的身体很漂亮,没有一丝赘肉紧致且结实,原本苍白的皮肤下是一层训练有素的薄薄肌肉,胸肌和腹肌都不算强壮的类型,属于刚好但又偏细长瘦削的那种,是足以让有某方面兴致的alpha也能硬起来的邪恶程度。
见到伊扎克比之前要乖了很多,一个alpha凑到他耳边舔着他的耳垂,轻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刚才被注射的是什么吗?”伊扎克没有作出回答,而是朝着他靠近了一些,用耳侧去蹭他的嘴唇,这人笑得更大声了,单手揉着伊扎克开始发红变硬的乳头,朝同伴们说道,“这种药真的太好用了,一个alpha就这样生生变得和omega一样下贱淫荡了啊。”
“你是不是后悔用得晚了啊,一开始就给他注射的话,前面就不用搞得和强奸一样了嘛!”
“唉呀,你不懂,强奸也是性交必要乐趣的一种,越是这种又强大又嚣张的alpha,就越让人有扒光他们的衣服按在地上狠狠侵犯的冲动。”
四个人又哈哈哈地笑起来,似乎都很赞同这个说法。
“别罗嗦了啊,要干就快一点。”之前一直没有碰过伊扎克的那个alpha终于等不及了,催促着同伴的同时也开始在伊扎克腹部以下的位置抚摸起来,他感受着手下那副身体难耐地不断拱起,双腿自动越张越大,这景象说不出的诱人。几个人都同样不想再废话了,这就由一个人站到伊扎克双腿正面打开的方向,将他扯下来一些,那人一手握着自己早就硬起来的性器抚弄着,一只手探到伊扎克腿间,揉着他的硬热套弄了几下,听到伊扎克发出嗯嗯的呻吟后满意地又用手沿着粉嫩敏感的会阴处不断下滑,他用中指和无名指并起来戳进了那个被他进入了好几次的入口中,挤压出来的淫液把甬道内部染得又湿又烫,和之前不用润滑液时的干涩程度完全不同,内襞像只贪婪的小兽般含住他的手指不住收缩,伊扎克的小腹也在不停地抽搐般变得一阵阵紧实,他将后背弓起来,胸部朝上挺起,旁边一左一右地趴下来两张嘴分别含住了他的乳头,又舔又咬令他不住地轻吟出声。
戳在体内的手指开始转着圈,食指屈起来顶着会阴不停摩挲,时不时顶弄他勃起的性器下方的球体,不轻不重地碰触弹击着,让伊扎克几乎要挣扎起来去抵抗这种异样的快感。
然而他依旧是被固定在那里,身上有好几只手在揉搓他的身体各处,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无比敏感起来。胸口被吸吮着的感觉令他不安,但是下体处的抚弄又让他只想扭动臀部让对方能插进更深一些的地方,体内的空虚无助感比这场噩梦更暗更沉重地压了下来,伊扎克张着嘴只能发出本该不齿的祈求般的叫声,他仍未知道这股令他失控露出发情一般渴求的甜蜜香味其实正是来自他颈后的腺体中。
被注射了药物之后身体的信息素被悄然改变了,这是属于黑市里才能流通的不知名药物,作用是令强大的alpha臣服在任何人的脚下,变成只会摇尾乞怜的,比omega还要淫秽放荡的存在。
当伊扎克被这些alpha用充满恶意的口吻告之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无法将神智放在分析这些话语上,现在的他只想被人狠狠进入身体,谁的性器都好,只要能够满足他,可以让他得到快乐,什么样的对待都能被他接受。
“看来这是已经完成转化了?”
“不可能的,只是临时性的改变信息素的药剂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效,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赶紧玩吧。”
他们交换了意见之后,有人将手指从伊扎克下体处抽了出来,然后他摆正位置,站在那里直接挺腰就用性器将这个已经湿软得如同一个真正的omega一样的alpha又一次贯穿。
这回伊扎克没有像之前那样痛到紧缩着身体阻止进犯,他发出毫无意义的,像是哭叫又像是呻吟的声响,摆动着腰部同对方贴得更紧。
可是这样示好般的献媚并不能换来更为体贴温柔的对待,对方用手卡在他细细的腰间,开始了又一轮狂暴的交合,伊扎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那样的动作臀部微微用力,他左右摇晃着头部,即使不再被蒙着眼,却也依然无法彻底视物。他的眼前像是被无数迷幻的色泽遮蔽,脑中越发不能集中精力进行思考,就只能顺从本能却又一脸茫然地,发出快乐的叫喊,承受着本不该加诸在他身上的这些种种。
因为伊扎克的身体自动不断地在分泌着淫液,alpha的性器在那个小口里进出的时候将它们带出来更多,身下的布料湿得更厉害了,alpha不得不把伊扎克的臀托起来让他平移了一点位置,被那些出口处的肌理紧紧吸住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alpha叹息着,几个快速冲刺之后又一次在伊扎克体内射了出来。
同伴们发出嘲笑,说这时长有点好笑啊,那人也不气恼,只是说道:“你们来试过就知道,这家伙现在的身体内部棒透了,比刚才还紧还湿,让他吸住之后你们能坚持得比我久就算我输!”
于是很快有人换了手,站过来接过伊扎克的身体,他将伊扎克从垫子上拖了下来,腰部以上还靠在上面,翻转了身背对着自己,然后草草地抚弄了几下性器凑近对着伊扎克那之前被操红的小穴入口插进去最粗的头部,然后退出来,再又重新插进去,这样来回玩弄了几次伊扎克趴在那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别人笑道你看他快忍不住了,就赶紧给他个痛快吧。
这人终于不再做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拍打着伊扎克高高翘起的臀瓣,骂着下流的词汇一边重重地彻底将自己埋了进去。伊扎克只能啊啊叫着抬起头,他想将身体撑起来一些,可是很快后方的冲击便令他又重新倒了回去,他只能侧着脸被对方一顶一顶地干着,脚趾在对方抽出的时候才能暂时地触到起伏不平的土质地面,而当对方每次重重再撞进来时又被顶得整个人往垫子上挪一些。
反复十多次后伊扎克终于再坚持不住不断往下滑,身后的人抬起他的右腿将他的膝盖放到垫子上,这样的体势终于令伊扎克不再往下往后滑落,可是臀瓣却分得更开了,含着后方那个人粗长的性器,不断被从鼻间顶出细细的嗯嗯声,伊扎克的脸色涨得红润,本想将脸埋到手臂间,身边的一人却挪到他前方,跪在那里用手卡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
“——张开嘴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哟。”
伊扎克听到那人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睁眼望去却看不清明那张脸,睫毛被汗水打湿了,身体无比沉重却又充斥着填不满的情欲,汗水还从后背和颈间淋下来,伊扎克无法思考,机械性地听从了那个命令,他朝着对方张开嘴,那只手在他开裂的嘴角处抚摸了几下,仍是没有怜惜地将膨胀的勃发直直插入他口中。
后面那个人一边动作的同时倾身过来扯住了伊扎克的头发,拉高他的头颅方便前方的人使用他的嘴,伊扎克不得已向后抬起肩膀,腰部往下塌陷,后臀又被干得不停拱起,胸部也暴露了出来,有人捏着他的乳尖用力搓弄,多重刺激下他的泪水像是止不住一般从紧闭的眼底滚落,只能呜咽着被迫承受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何时会到达极限,只能这么随波逐流地让自己放纵在情欲的掌控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方的人终于松开伊扎克的头发,他趴到身下那个alpha身上,粗喘着在对方体内倾泻出满满的欲望。
性器在不多时后仍是硬着就被猛得抽出,来不及闭合的入口处被带出大量的精液,粘糊糊地沾湿了伊扎克的臀缝,他却没有一丝力气去挪动身体好让自己靠到干燥一些的地方让下半身舒服一些。
“啧啧……你们这些禽兽。”这个声音是属于之前亲口说过自己对alpha没有半点兴趣的那个人,似乎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他始终还没有碰过伊扎克一根手指。同伴们不怀好意地嘲笑道你是不是那里不行啊?我们都爽过几轮了你还憋着呢,硬得起来吗现在?他笑了笑,耸耸肩让裤子前端膨大的部分很好地当众展示了一下,一边说道,“不得不说他现在的信息素的确和我喜欢的那类omega很相似。”甜甜的淡调花香混合了成熟水果的气味,但凡是个嗅觉正常审美在线的alpha,都没法拒绝如此甜美的诱惑。
他走上前靠到伊扎克身后,将还在不停喘息的人慢慢地翻转了过来。然而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着四周又在蠢蠢欲动想要扑过来继续蹂躏这个虚弱不堪的alpha的嘴又或者是其它部位的家伙们说道:“抱歉啦,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床伴,之前隐忍了那么久,现在就让我一个人来干他,你们等我结束之后再来吧。”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怪癖。”
“这不叫怪癖,我尊重我的每一位床伴。”他盯了盯不听从他的话仍想靠近的几个人,迫于他强大的来自alpha信息素的威压,那几个人纷纷坐了下来,嘴上说道只在旁边看着总可以吧。这个alpha大度地笑了笑,“好啊,正好让你们学一学,要怎么让身下的人在性爱中真正兴奋起来。”
他将伊扎克的身体扶正直至上半身挺立着坐了起来,然而此时伊扎克已经根本不能自主坐立,脑袋昏沉地几乎要歪倒,alpha贴心地扶着伊扎克的后背让他把头侧着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他去制服长裤侧面的口袋里掏了一管什么东西出来。
这是军用补给里的膏状食物,大多数时候是给无法自行进食的伤员使用的,方便入口,而且补充体力的同时也有很强的果腹效果,伊扎克一个晚上被折腾到现在,如果再不让他吃点东西,估计天没亮就会支撑不下去。
alpha在伊扎克唇边挤了些膏状营养剂,耐心地对他说道:“乖乖吞下去,然后我会再给你一些水。”他见到伊扎克慢慢舔去那些营养剂,喉间艰难地动了动应该是真的吞咽了,这就朝同伴们伸手,“把水给我。”对方小声抱怨着需要对他这么好吗,一边递来一罐拧开了盖的水,这些饮用水里每天都会由他们自行添加微量元素的粉末,和营养剂合在一起的话,能够很快的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和水分,对于恢复体力很有帮助。
伊扎克能感觉到凑到唇边的瓶口倾倒出来的甘泉般的清水,他确实太需要这些了,不知不觉就靠了过去,冷洌的液体滑过像是快要烧干的喉咙,滋润了他的同时也让身体在短暂的休憩中些许缓过了劲。
“你们也不想他直接虚脱吧,拜托也有点人道主义精神,能为大家提供这样的服务,我们应该感谢他的付出才是。”这是这位alpha收起水瓶后说的话,他将瓶子递给伸手过来的同伴,抚着伊扎克失了血色的脸颊,凑近他干裂的嘴唇,那上面让伊扎克咬得翻起了皮,嘴角被捅入太过粗壮的性器而扯出的伤口又红又肿,刚才喝水的时候弄疼了伊扎克,他也只是瑟缩了一下身体没有停下动作,他此时不能浪费哪怕是只有一滴两滴的水分。
吞下营养剂和水之后伊扎克的脸色慢慢好了些,扶着他的alpha微笑着亲吻了他,像是诱骗一般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要舒服吗?”伊扎克茫然地望着他,空气中的属于他的信息素渐渐淡去,抱着他的人皱了一下眉,不再等待答案。alpha伸手用熟练的撩拨技巧抚摸着伊扎克的身体,从颈间到锁骨,然后在胸前打圈,滑过伊扎克用力呼吸时突出的肋骨,最后来到他腿间,而伊扎克除了轻微的颤抖外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半阖的双眼隐在银白色的被汗水濡湿的睫毛下方,伊扎克的眼前也清明了一些,他能看到alpha在自己腿间轻柔的动作,像是期盼他能给出一些反应一般。对方并不心急,只是专心至致地爱抚着他的性器,伊扎克完全闭上眼,空气中悄悄又漫出一丝那剂甜香,alpha像是兴奋起来了,抚弄的速度不停加快,终于成功让伊扎克在他温热的掌心间慢慢又硬挺着勃起了。
alpha将伊扎克很缓慢地推向垫子,伊扎克顺着他的动作仰头倒了下去,对方在他躺平后用手分开他的双腿,那是不同于另外几个人粗鲁动作的、安定而平缓的手法。伊扎克微睁开眼默默看着那个人的动作,腿间的部分被握住之后对方靠过来非常温柔地用嘴含住了他。
伊扎克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被人按住口交的经验,一时间承受不住这般的刺激,他挺起了胸,对方按着他突起的肋骨轻压着让他继续平躺,一波又一波快感聚积着从下体被紧紧箍住的部分传来,今晚受了太多苦楚的伊扎克对这样的感觉不知所措,甚至不清楚要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半睁着眼摆过头看着山洞的洞顶,光线依然很昏暗,伊扎克不知道此时离天亮还有多久,他又闭上眼,腿间温柔吸吮着的力道还在加温,对方技术很好,只是他实在又累又困,根本没法给出太过优秀的反应。
毫不气恼的alpha还是努力让伊扎克在自己嘴里射了一次,空气里的香味时浓时淡,伊扎克颈后腺体的状态不够稳定,时间紧迫也不适合再拖延下去了。这个alpha吞下口中的精液,他站在地面上,打开皮带上的卡扣,伊扎克听到拉链被拉下的声响,他面无表情地朝下看了一眼,那个alpha在他面前将自己膨大的欲望从底裤里掏了出来,伊扎克失笑地发现自己此时居然连一点愤怒或者害怕抑或是羞怯的心理都不存在了,他只是想着给个痛快吧……快点做完结束这一切就好,反正不管如何,这几个人的最终目的不过如此。
就算假装温柔又能怎么样呢?伊扎克不想再看着对方,他把昏沉的头部摆正,对着空气闭上眼。
“不要在享受了我刚才的服务之后还做出这样的表情啊,我会很难过的。”alpha并不生气,他在自己的性器上来回抚弄着,去伊扎克湿漉漉的臀间抹了一手后往柱体上来回涂抹,在他终于将自己下体的头部抵在对方似乎还是有那么些许紧张起来的穴口外时,alpha俯身用一只手从伊扎克腰下穿过,将他整个搂住,靠在他耳边说道:“想着别人也没关系,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尽管把我当成对方就好了,这样多少能让你更舒服一些。”伊扎克的身体震颤了一下,仍是闭着眼没有回应,这个人笑起来,空余的手扶住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慢慢捅入今晚已经被几个人轮番强迫着使用了很多次的那个入口。
伊扎克的呼吸重新紧了起来,随着那缓慢的推入动作他的胸口又开始剧烈起伏,没有得到太久的休息机会的地方又火辣辣地冒出疼痛,可是几次推入抽出的动作之后,他的内部又开始不停溢出自我保护的粘液,很快进出就变得更加顺畅起来,对方低下头在他胸前轻咬着肿胀的乳尖,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伊扎克不得不跟随着对方的频率摆动着,慢慢地竟然也觉得,对方的提议很有道理,把这人想象成是自己喜欢的人……
伊扎克在冲击中模糊地想着,喜欢的人……阿斯兰……吗……
这个秘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从来未向任何人言明,哪怕是从小和他相伴长大的迪亚哥也不例外。就连伊扎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阿斯兰那家伙的,明明一开始看着超级不顺眼,每每只想揪着他找茬打架,久而久之居然种下了奇妙的种子。待到生根发芽开出艳红的小花,伊扎克才发现自己长久以来追寻的,不过是那个人对他多一眼的眷顾罢了。
伊扎克从来没有打算向有了未婚妻的阿斯兰挑明这件事,然而心里终究还是那般意难平,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比拉克丝那位同样是alpha的姑娘差,既然萨拉家可以接受两个alpha的结合,为什么偏偏不是自己呢……
想到这些伊扎克不免心头酸涩了起来,明明他离阿斯兰最近,明明之前拉克丝来过军校两次做慰问表演的时候,他拉上阿斯兰这家伙就跟着他走了,其实伊扎克只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撬动阿斯兰想去见拉克丝的心意,结果却轻而易举地得手了。第一次慰问表演的时候他们在靶场打了一下午的靶子,第二次慰问表演的时候他们在训练场做了一下午的小刀战对抗,伊扎克私心里觉得是不是阿斯兰对他也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是那人也从来没有过分表露出来过。
这样的委屈让伊扎克不自觉地又流了泪,想着如果这次野外生存训练,阿斯兰也能一起,一定不会让他落到这种境地,他们会像之前每次合作训练时那样,安心交付后背给对方,无论是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都可以顺利通过。
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着这些羞辱折损还有不怀好意的嘲笑和咒骂,原因只是这些绿服alpha曾经在军校的日常训练里做过他的手下败将。
伊扎克想自己输给阿斯兰那么多次,也从来没生过嫉妒谋害的心思,为什么换成别人就能这样呢?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身上那个在他体内挺动着性器的alpha似乎发现伊扎克正在走神,腰上用的力气更足了,直直顶在伊扎克体内的敏感点上重重研磨,深入浅出地逼着他不由自主地回过神,被液体滋润后的喉咙不再似刚才那般干渴沙哑,并且柔中带刚的抽插也的确让伊扎克的身体越发享受起来,他抬起手圈住上方那个人的脖颈,闭着眼发出甜美的呻吟:“啊………………嗯、啊啊……”
脑海里闪出阿斯兰那张熟悉的面孔,朝着伊扎克露出微笑伸过手,而伊扎克怎么努力也还是抓不住对方,他眼里的泪成颗成颗地滚落,朝着虚空的方向喊出那个名字:“阿、阿斯兰…………啊啊…………………………”身体里有节奏进出着的性器随着主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开始变得乱暴起来,在那样的攻击之下伊扎克重新失去了刚才的平静,一旦被迫开了口,声音便再压不下去,他张着嘴不停迷乱地喊着阿斯兰的名字,间或穿插着抽泣般的呻吟,很快在对方的冲击下不可抑制地用后穴达到了干性高潮,前端也颤悠悠地得到快乐不停抖动,只是今晚他被迫爽过太多次,已经再没有精液可以射出。
在他体内深处释放的alpha喘息了片刻之后撑起身体,他的同伴们围了过来,调笑着说道:“喂喂你们听见了吗?这家伙刚才在叫萨拉的名字吧?”那人伸手把伊扎克歪向一侧的脸捏着摆了摆,“怎么,难道你是喜欢那家伙?”
“说起来萨拉不是有未婚妻吗,就是克莱因小姐吧。”
“啊,我虽然喜欢她的歌声,不过那又是个给人无限压迫感的alpha,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说起来……哈哈,要是萨拉也在的话,今晚拉着他和这家伙摁在一起操,也给他来几针药剂变成这副下贱又放荡的样子,让我们替克莱因小姐好好调教他一下,说不定将来她用起来会更爽呢——哈哈哈哈哈!”
这些无耻的言辞落入伊扎克耳中简直污秽下作得令他作呕,他心想就凭你们这些杂种也有脸提那两位的名字吗,多说一句都是在亵渎那些干净纯洁的灵魂!
可是不管伊扎克怎么在心里默默怒骂,这些无聊的家伙仍是在喋喋不休的意淫,甚至有个人还说出:“你别看克莱因是个女的,身为顶级alpha她那玩意儿说不定抽出来比你的还大。”
“所以才更要把萨拉也抓来调教一下啊,我敢打赌他和克莱因上床一定是被操的那个。”
“还是别替人家担心了吧,天快亮了你们别放过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啊!”
听到这话伊扎克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先前还在操弄他的那个alpha只做了一次显然还没满足,回头和那几人说:“我还没干完呢,你们再休息一下,自己弄一弄也可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几个人都对他多少有些敬畏之意,听了这话也就是叽咕了几句便顺从了。
这个alpha的信息素的确强大且充满威压,然而他在干着伊扎克的时候又多与别人不同,即使是在冲动的快要达到顶点时的动作都相对要让伊扎克好受很多。
此时他正抱住伊扎克将他拉到垫子边缘,扶在他后背上让他坐立起来,臀部至少有一半悬空着,饱受蹂躏的穴口再度暴露出来,外围一圈已经红肿不堪,伊扎克露出与他那张完美精致的脸蛋完全不符的惊恐表情,alpha安抚他似地轻啄他的唇,说着好好听话配合我就不会让你受苦这样的话,将还未软过的性器又一次对准那一处直接就插到了内里。
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被挤压了出来沿着臀缝滴落到垫子和地面上,他将伊扎克的双腿抬起架在自己肩上,平躺着的人惊呼着不停叫喊,声音里揉入情欲染过的色彩,听起来又媚又软,他想要紧紧抓着身下的垫子,可是充气布料的弹性十足,最后也只能用指尖不停地空空抓挠而已。
双腿被架高之后对方为了方便进出又不让他被顶得离位,用手扣住了他的大腿,就这样大概抽插了十多分钟,伊扎克的一条腿被放了下来,往身侧压去迫使他不得不扭曲着从胯下也跟着半扭过身体,可是另一条腿依旧还那样被高高架着,对方的技术太好,摁压的角度刚好让伊扎克用最别扭的姿势那么歪着,可是因为这样反而身体的敏感度又增高了,甬道内襞紧紧吸附着侵入的圆形柱体,突然改变的体势让内部颤抖着仿佛一起跟着要拧过去了一般,伊扎克叫得更大声,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他又开始小声地喊起阿斯兰的名字,希望对方能立刻出现在他眼前,将他从这痛苦不堪的境地里解救出去。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大脑边缘系统就有了自然反应,催生出的应激情绪让伊扎克在这样的状况下只想沉沉睡去,哪怕只是梦到阿斯兰也好……他受够了这种折磨,只求能在睡梦中安静地死去。
埋在他体内的alpha及时发现状况不对,拍打着伊扎克的脸颊将他弄醒,轻声说道:“不许睡过去。”
这句低语声调意外地温柔,伊扎克恍惚觉得像是真的听到了阿斯兰的声音,他听话地嗯了一声,意识又被拉回现实中来。对方已经快要第二次高潮,戳刺他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之后又是十多下的捣弄,他再度抵进伊扎克的最深处在那里面喷射出滚烫的精液。
待到这个回合结束,alpha将自己由对方体内抽离的过程中,伊扎克的内部还在羞涩地挽留他,他不得不强硬一些地用了点力道把自己弄出来,穴口吸附着圆润的头部依依不舍地发出啧啧的水渍声,这一回那些被弄到最里面的白浊也依然大量地滑落出来。
穴口一周的肌肉肿得更厉害了些,伊扎克感受着突然空虚下来的内部,颓然倒在那里不知看向何处。
“瞧你这么乖配合我的样子,不如教你些技巧吧。”饱尝了对方美好身体的alpha来了兴致,爬到垫子上抱着伊扎克让他翻身分开腿跪坐在自己腰胯两侧,然后他略微曲起双腿让伊扎克能将背部靠上去,一边用手揉着他的两侧大腿和臀肉,教他用臀缝来夹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摩擦,只是那一处实在太滑腻了,性器时不时就被挤出来歪到一边,躺在那里的alpha也并不气恼,反而越发上瘾地教导伊扎克该怎么找到方位用对力气。
几度摩擦之后他再次变得又硬又挺,于是用力撑起伊扎克被揉得软绵的臀部,抬高对准自己的顶端慢慢又摁了下去,伊扎克难耐地仰起头深深地呼吸,alpha还在微笑着教他:“屁股抬高一点,压在这里慢慢地吸住里面的东西,然后用腰部转圈。”他用手捧着伊扎克的臀瓣教他在怎样的角度下用后穴含着自己的性器划着圈旋转起来,这种别样的刺激令他长出着气急促地喘息,温润而紧致的内部是那般甜蜜美好,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晚才加入这个游戏,如果一开始就和大家一起轮流来操弄这个失态至此的alpha,是不是得到的快乐就能多呢。
可是他也知道正因为前期的隐忍才能换来这几轮属于他的独占的快乐,他觉得自己该收回前言了,谁说alpha不能对其它alpha有性欲的,这个家伙听话起来做的着实不错,他想,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他会邀请伊扎克 玖尔来场激烈的、一对一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的性爱,嘛……之后如果要他负责,和这家伙结婚也很不错的样子。
毕竟这种容貌和身材难得一见,能被掰弯一点都不亏。
不过毕竟也只是想一想啦,这家伙的性格可是常人不敢恭维的,但是这次之后,怕是会因为受到的严重打击而变得扭曲的吧。
alpha发出一声惋惜的低叹,他坐直身体将几乎快要无力再支撑自己的人拥入怀中,在渐渐加快的节奏中伊扎克扭着腰在他耳边喘息着不自觉主动调整双腿的位置,将alpha的腰紧紧圈住,他们用相拥的姿势攀至情欲的顶点,alpha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用手抬起对方的下颌,伊扎克微闭着眼,深蓝紫色的眼睛忽明忽暗跟随着他的呼吸在睫毛下若隐若现,于是alpha给了尽全力在配合自己的人一个很深很湿的吻。
当这个吻结束之后,alpha将伊扎克的身体平移着放到了垫子上,自己爬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物,回头对同伴们说道:“我用完了,你们接着尽兴吧。”他想了想记起外面还有个临时的同队队员,于是又说道,“我去看看那个小beta在做什么,可别听到动静吓破了胆啊。”
“那你去吧,我们还可以再玩一会儿。”枯坐了许久的三人又重新围了上来,先前的alpha离开了山洞,大概几分钟后又走了回来,此时又一个人正翻过伊扎克的身体再度从正面插了进去,筋疲力尽的人已经连呼吸都很微弱了,头歪向一边,眼角的泪痕早已干涸,他没法再做出任何激烈的反应。
站在洞口的alpha似乎皱了一下眉,停顿了许久才又说道:“那个小beta果然是发现这事了,蹲在外面哭得不行……你们也快一点吧,不到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知道了,少罗嗦行不行!”
在得到这样的回复后那个alpha耸了耸肩,他看到伊扎克微微在平躺的位置抬了一下头,混浊的视线像是朝着他投放了过来,alpha没有说话,他看出了对方眼底流露出的脆弱的恳求,然而他不能有所行动,因为自己已经加入过这场游戏之中,是逃脱不了的一分子,再说真要同时和三个alpha起冲突对他来说实在不上算,于是他只能假装自己没有看懂那个眼神,用凉薄冷淡的视线回望了回去。
几秒后伊扎克重新闭了上眼,他终于绝望了,原以为这个会温柔对待他的家伙与其它几人不同,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身体因为太过疲惫又得不到休息还在承受无休止的侵犯,伊扎克生理不适地想要呕吐,那些人看他不怎么再给出反应心中略为不快,手脚上施加了一些暴力行为,站在洞口的alpha终于看不下去,出声制止了他们:“他早就反抗不了了,至少留给他最后的一点尊严吧,弄出人命我们可都要一起完蛋。”
“要是真的弄死了,就在外面挖个坑埋掉,起码一时半会儿不会被人找到,到时候我们早就上战场去了,想查出真相也是需要时间的。”
听到这种不负责的言论那个alpha嫌恶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们只是一些行走的下半身而已』这样的表情:“今天就是测试的最后一天,如果不能到达终点刷卡的话马上就会有救援小队出发寻找他的,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还是议员之子,你觉得身为这次测试的队友还能给你顺利毕业离开军校的时间吗?”这句话让围在伊扎克身边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之前精虫上脑的确想得太过简单,看来也差不多只能到此为止了,想想真是可惜啊……
对他们来说刺激而又精彩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有两个人很快轮流在伊扎克的身体里分别又发泄了一次,这就纷纷爬下来寻找自己的衣裤开始穿,唯独最后一人还趴在那里,他用力将那副失力到只能任人摆布的身体扳过来背面朝上,拉着伊扎克的两条腿强行分开往他腰部两侧拉扯,这样的动作让伊扎克的胸口和腰不得已撑了起来,那人却是又恶劣地将他往下压,伊扎克悲鸣着用仅存的些许力气在反抗,胯部的骨骼被按得咔咔作响,他根本没有那样的柔韧度能够在这种体势下躺平趴着,手不自觉地往后挥去,然后被粗暴地扯住拧在身后扣着,伊扎克吃疼地低喊出声,冷汗又开始冒了出来,那个人在他早已伤痕累累的体内大力地搅弄,甚至趴下身在他暴露出来的alpha腺体上重重咬了下去,用牙尖撕扯着刺破了皮肤和血肉,伊扎克惨叫着痛到眼前几乎失明一般暗了下去,腺体里有对方的信息素强行注入,干扰着他所有的感官和思维,伊扎克挣扎着渐渐耗尽了力气,软掉的身体再也无法做出一丝反应,只能任由对方一边不松口地咬着他颈后的位置,一边凶狠地继续用下体操干他。
不知道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对方终于最后一次射在他体内,紧咬着他的牙尖松开了,伊扎克回了几秒的神,钳制在身后的手腕也被放开,正透着仿佛脱臼般的疼痛,可是和后颈还有下体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伊扎克的眼里已经挤不出一滴泪,此时只能模糊地想着,好歹是结束了……天亮了……他一定要走到这次测试的终点去,那里有他的那些红服伙伴们在等着他……一定不可以就这么死在这里……
可是伊扎克身上痛得爬满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酸涩一般,全身仿佛被用力敲碎了,手指使不上一点力,他想大概还是需要休息一下才行,于是这就闭上眼,喘息着一边颤抖着,现在他只希望这些人赶紧离开这个山洞,后颈间的痛感越发强烈起来,身为alpha他本能地抗拒着来自其它alpha的信息素,可是那个人用像标记一个omega一样的方法在他的腺体上留下伤痕甚至还注入了信息素,伊扎克觉得自己此时急需一个医护人员来帮忙才行,否则这样下去会对身体产生什么样的伤害还是个未知数。
他迷糊地盘算着等这些人离开之后,自己又恢复一些体力的时候再行动,现在就暂时这样,休息一下吧……
最后爬下去的alpha穿好衣物沉默地转身去拿那个摆了一整夜的摄像机,另外两人盯着他许久才默默问道:“你到底和玖尔有什么仇啊?”这时候离开的那个alpha拉着哭个不停的小beta进来了,正勒令对方照顾一下他们所有的队长大人,听到这问话也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说起来这主意一开始就是你出的,药也是你买来的,所有计划都按你的意愿在进行,所以是玖尔得罪过你?”
“喂,你们几个。”被问到问题的人将摄像机收好放进自己的背包,转身来讥笑着说,“跟着我享受了这么大的好处,现在要来反思了?刚才爽到边叫边射在这家伙里面的时候没力气来质问我吗?”
“但是你也太过了……之前想撞到他生殖腔里去,现在又妄图要标记他……”
手上还揪着小beta的那个alpha愣了愣:“标记?”他松开手里那个孩子,对方已经吓得直接软在了地上,他靠到伊扎克身边去他后颈处观察了一下,还真的是有着很明显的咬痕,皮肉都破开了,出血倒是不多,但伤口看着挺吓人。这人叹了口气,“我准备好上军事法庭了,你们到时候也好好供出主谋吧。”
“他要是不怕这些录像被所有人看到,想报复也行啊。”一想到伊扎克 玖尔这家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个alpha就深觉不爽,之前几次模拟测试和小刀战自己统统是他的手下败将,日积月累的恨意早就蒙蔽了他的双眼,之后会怎么样,走着瞧就是了!他收拾好最后一样散落在洞中的私人物品,这就将背包单手一绕扛到背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
其余两人对看一眼小声交流道:“这他妈怎么那么像爱而不得才由爱生恨呢?”说完觉得自己参与了这样的行为,一旦败露全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逃不掉责罚,这就双双抖了一下,飞快地也捞起自己的背包跟着跑了出去。
最后剩下的那个alpha只觉得到了这地步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对瘫在地上的小beta说:“喂,之后就由你陪着队长去终点吧,我得先走了。”然后他又安静地站了几秒,去地面那里拎上自己的背包离开了。
洞外的天色已经完全亮起来,伊扎克听到身边有人在呜呜地哭,他努力睁开又肿又红的双眼,看到一个不怎么清晰的影子,对方的眼泪滴在他脸上,抽噎着不停道着歉,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能帮到你…………”
伊扎克费力地摇摇头,他朝向洞口的方向慢慢转过身体,浅金色的人造阳光从洞外斜斜打入,一寸一寸地沿着洞壁和地面漫了进来,伊扎克想伸手感受那自来光明的温暖,可是最终却也只是无力地垂在了垫子上。
阳光停在离他的手指几公分远的地方,再也无法从山洞外进入得更多。
-END-
2021.05.29/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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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梗搞完心满意足,不过修为散了三千年,幻肢基本报废。。。。我回去码正剧向了ORZ
但是有一丢丢可能想码后续的alpha阿斯兰X不是alpha也不算omega的伊扎克,想想就好虐好好搞啊。。。。
有人扶着他的上半身,将他被紧捆着的双手上的绳索一圈一圈解开来,被束缚太久的手臂几乎要失去知觉,那些alpha小心翼翼地制住他,仿佛怕他一旦脱离掌控就会一跃而起进行反抗,事实上伊扎克现在整个人都是虚弱又疲惫的,他第一次历经情事就被这几个人用完全谈不上温柔的方式强迫了,同时对精神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
但他们仍是在害怕,便合作着又将伊扎克的身体翻过来,让他背朝着天,然后拧过手臂,在臂弯处找寻到静脉的位置。伊扎克听到很轻微的一些声响,那些人在交流着什么:“你花了那么多钱买的这种药剂,真的好用吗?”
另一人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用啊,今晚真是便宜你们了!”他们相视一笑哈哈哈地欢腾起来,然后将注射器对准之前摸到的,被压迫着的那个alpha手臂上的静脉处。
伊扎克又是本能地想要挣扎,但只是一瞬间,注射便完成了。他听到那些人还在商量,说着一共有三剂呢,要起效快点的话,都用掉吗?另一个声音提出反对意见,说道万一剂量拿捏不准真会出事的,再用一针吧。
伊扎克颤抖着的后背被按住了,他们拨开他颈间粘着的银发,将他脆弱的腺体暴露出来,一丝凉凉的感觉袭来,伊扎克缩着身体想要转身,但是有人用膝盖直接按住了他的后背和腰窝,然后很快地,又是一声注射器被按动的声响,伊扎克只觉得腺体那里猛地一阵刺痛,忍不住呼喊出声,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么药物,但是以现下的情况来判断,很大概率是和性事相关的东西……他想最坏也不过是引起发情的药物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此时才使用它。
“好了,玖尔队长,趁着现在的时间里,稍微休息一下吧。”有人拍拍伊扎克半侧着的脸这么说道,然后压在伊扎克腰背上的手脚都撤开了,甚至还拿了件衣物给伊扎克盖上,用以蔽体。
四个alpha也跟着安静下来,室内被他们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搅得密不透风,他们互相调笑着说些笑话,然后不知道谁先带起了话题,说到了军校里那个几乎让所有绿服学员们看不顺眼的红服组。
“说起来那五个人里,也就玖尔和萨拉最让人想干了吧。”
漂亮、强大、骄傲得不可一世,拥有几乎让所有alpha一边折服一边惧怕又打从心底萌生出想要摧毁和破坏的那种美感的人。
“拉斯堤其实长得也不错——话说他姓什么来着?”一群人想了半天没一个记得起来,这家伙是二次元宅男,每天除了训练以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我的纸片人老婆啊~』,这也导致他和大多数同期们都没有共同语言,只是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艾路斯曼就不行,那家伙一看就是个花心的只喜欢omega的男人,反正他那张脸看着我可不想操!”他们说着似乎彼此都很认同这个话,于是又掀起一阵起哄般的哈哈哈。
点评最后轮到了尼可尔,这几个人似乎对他的兴趣最小,毕竟是个未成年,身体既不成熟也没有漂亮到让人想要去占有的脸蛋,怎么比都差了一截。
他们中有人开始抽烟,在单向透气的山洞里这样的气味尤其令伊扎克感到难受,但是刺鼻呛人的气味将先前那些压迫着他感官的alpha信息素抹得淡了一些,于是这样一来他也便不再那么无法忍受了。伊扎克仍旧那么按刚才被摆出来的姿势背朝天躺着,那些人没有告诉他注射的药剂到底是什么,而他也没有勇气去询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伊扎克被蒙住的眼睛酸酸涩涩地,他小声吸着鼻子,腺体处的痛感还在弥漫,从被注射了之后就一直不曾消散。他渐渐觉得身体不止是疲惫,仿佛还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慢慢地从内部洇了出来,透过神经末梢到达四肢百骸,传递到大脑中枢,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伊扎克确信眼前逐渐变得亮起来,鼻息里不知何时再闻不到那些难闻的alpha信息素混合着浓重烟雾的臭味。有一种香甜的,像是混合了如蜜花香和西西里血橙的撩人气味,伊扎克动了一下身体,他的大脑慢慢清醒过来,围坐在附近的四个alpha似乎觉查到了什么,有人问道:“你们闻到这个味道了吗?”几声鼻息抽动的声响过后,山洞里的甜味越发浓烈馥郁起来。
伊扎克在气味入鼻不久之后便觉得身体开始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了,他在衣物之下微微蹭动着自己,皮肤缓慢地发起烫,喉间漫出像是呻吟一般的轻轻的声响,他并起腿,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勃起了。
在他翻过身的时候alpha们已经站起身围了过来,伸手揭去覆在他身上的衣物,此时这个虚弱又无助地,像是被囚禁在牢笼中的猎物一般只能等待猎人随意虐杀的alpha,他的身体从先前的苍白一片变得泛起红来,好看的媚色沿着伊扎克的身体线条铺陈开,之前遭到性侵时痛苦到无法勃起的性器逐渐涨大,挺出诱人的弧度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开始起效了啊。”围观者之一的人这么说道,伸手分开了伊扎克弯曲着的膝盖,大张的双腿间,先前还被狠狠破开过的穴口已经完全闭合,此时正不知羞耻地在这些alpha面前不断溢出透明粘稠的清液,几乎像是失禁一般濡湿了伊扎克的整个臀下的布料,在一圈深色中间这个alpha轻摆着身体,平躺着身体将头仰起,后颈那处腺体的部分虽然还在微微刺痛,但不知道为何,伊扎克却觉得自己此时饥渴地只想要张开腿让人用什么东西再用力捣到他的体内,一直进到最深处。
“我就说吧,其实刚才把第三剂用掉说不定效果还能更好。”
“别烦了,现在趁着这样赶紧重新开始吧。”
几个人商量好了之后就有两人从不同的方向又爬上了人为制造出来的床垫上,一左一右地抚摸起因为发情而让肌肤呈现出绯红色的alpha。一只手伸了过去帮伊扎克把眼罩摘了下来,一时间伊扎克终于重见光明得以视物,虽然洞内本就光芒昏暗只有墙上放置了几个照明灯,这种亮度也仍然让他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
银白色的柔软睫毛抖动了几下,深蓝紫色的眼瞳慢慢在眼睑下显露出来,是比之前苍空般冰蓝色的双瞳更深一些的颜色。
他们抚弄着他胸口的两颗只比肤色深一点点的乳头,一边欣赏着伊扎克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舒适表情。虽然十六岁的Coordinator已经成年,但其实这个年龄段的他们还只不过普遍只是拥有着少年体型的半大孩子罢了,伊扎克的身体很漂亮,没有一丝赘肉紧致且结实,原本苍白的皮肤下是一层训练有素的薄薄肌肉,胸肌和腹肌都不算强壮的类型,属于刚好但又偏细长瘦削的那种,是足以让有某方面兴致的alpha也能硬起来的邪恶程度。
见到伊扎克比之前要乖了很多,一个alpha凑到他耳边舔着他的耳垂,轻声问道:“你知道自己刚才被注射的是什么吗?”伊扎克没有作出回答,而是朝着他靠近了一些,用耳侧去蹭他的嘴唇,这人笑得更大声了,单手揉着伊扎克开始发红变硬的乳头,朝同伴们说道,“这种药真的太好用了,一个alpha就这样生生变得和omega一样下贱淫荡了啊。”
“你是不是后悔用得晚了啊,一开始就给他注射的话,前面就不用搞得和强奸一样了嘛!”
“唉呀,你不懂,强奸也是性交必要乐趣的一种,越是这种又强大又嚣张的alpha,就越让人有扒光他们的衣服按在地上狠狠侵犯的冲动。”
四个人又哈哈哈地笑起来,似乎都很赞同这个说法。
“别罗嗦了啊,要干就快一点。”之前一直没有碰过伊扎克的那个alpha终于等不及了,催促着同伴的同时也开始在伊扎克腹部以下的位置抚摸起来,他感受着手下那副身体难耐地不断拱起,双腿自动越张越大,这景象说不出的诱人。几个人都同样不想再废话了,这就由一个人站到伊扎克双腿正面打开的方向,将他扯下来一些,那人一手握着自己早就硬起来的性器抚弄着,一只手探到伊扎克腿间,揉着他的硬热套弄了几下,听到伊扎克发出嗯嗯的呻吟后满意地又用手沿着粉嫩敏感的会阴处不断下滑,他用中指和无名指并起来戳进了那个被他进入了好几次的入口中,挤压出来的淫液把甬道内部染得又湿又烫,和之前不用润滑液时的干涩程度完全不同,内襞像只贪婪的小兽般含住他的手指不住收缩,伊扎克的小腹也在不停地抽搐般变得一阵阵紧实,他将后背弓起来,胸部朝上挺起,旁边一左一右地趴下来两张嘴分别含住了他的乳头,又舔又咬令他不住地轻吟出声。
戳在体内的手指开始转着圈,食指屈起来顶着会阴不停摩挲,时不时顶弄他勃起的性器下方的球体,不轻不重地碰触弹击着,让伊扎克几乎要挣扎起来去抵抗这种异样的快感。
然而他依旧是被固定在那里,身上有好几只手在揉搓他的身体各处,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无比敏感起来。胸口被吸吮着的感觉令他不安,但是下体处的抚弄又让他只想扭动臀部让对方能插进更深一些的地方,体内的空虚无助感比这场噩梦更暗更沉重地压了下来,伊扎克张着嘴只能发出本该不齿的祈求般的叫声,他仍未知道这股令他失控露出发情一般渴求的甜蜜香味其实正是来自他颈后的腺体中。
被注射了药物之后身体的信息素被悄然改变了,这是属于黑市里才能流通的不知名药物,作用是令强大的alpha臣服在任何人的脚下,变成只会摇尾乞怜的,比omega还要淫秽放荡的存在。
当伊扎克被这些alpha用充满恶意的口吻告之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无法将神智放在分析这些话语上,现在的他只想被人狠狠进入身体,谁的性器都好,只要能够满足他,可以让他得到快乐,什么样的对待都能被他接受。
“看来这是已经完成转化了?”
“不可能的,只是临时性的改变信息素的药剂罢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效,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赶紧玩吧。”
他们交换了意见之后,有人将手指从伊扎克下体处抽了出来,然后他摆正位置,站在那里直接挺腰就用性器将这个已经湿软得如同一个真正的omega一样的alpha又一次贯穿。
这回伊扎克没有像之前那样痛到紧缩着身体阻止进犯,他发出毫无意义的,像是哭叫又像是呻吟的声响,摆动着腰部同对方贴得更紧。
可是这样示好般的献媚并不能换来更为体贴温柔的对待,对方用手卡在他细细的腰间,开始了又一轮狂暴的交合,伊扎克不由自主地配合着那样的动作臀部微微用力,他左右摇晃着头部,即使不再被蒙着眼,却也依然无法彻底视物。他的眼前像是被无数迷幻的色泽遮蔽,脑中越发不能集中精力进行思考,就只能顺从本能却又一脸茫然地,发出快乐的叫喊,承受着本不该加诸在他身上的这些种种。
因为伊扎克的身体自动不断地在分泌着淫液,alpha的性器在那个小口里进出的时候将它们带出来更多,身下的布料湿得更厉害了,alpha不得不把伊扎克的臀托起来让他平移了一点位置,被那些出口处的肌理紧紧吸住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alpha叹息着,几个快速冲刺之后又一次在伊扎克体内射了出来。
同伴们发出嘲笑,说这时长有点好笑啊,那人也不气恼,只是说道:“你们来试过就知道,这家伙现在的身体内部棒透了,比刚才还紧还湿,让他吸住之后你们能坚持得比我久就算我输!”
于是很快有人换了手,站过来接过伊扎克的身体,他将伊扎克从垫子上拖了下来,腰部以上还靠在上面,翻转了身背对着自己,然后草草地抚弄了几下性器凑近对着伊扎克那之前被操红的小穴入口插进去最粗的头部,然后退出来,再又重新插进去,这样来回玩弄了几次伊扎克趴在那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别人笑道你看他快忍不住了,就赶紧给他个痛快吧。
这人终于不再做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拍打着伊扎克高高翘起的臀瓣,骂着下流的词汇一边重重地彻底将自己埋了进去。伊扎克只能啊啊叫着抬起头,他想将身体撑起来一些,可是很快后方的冲击便令他又重新倒了回去,他只能侧着脸被对方一顶一顶地干着,脚趾在对方抽出的时候才能暂时地触到起伏不平的土质地面,而当对方每次重重再撞进来时又被顶得整个人往垫子上挪一些。
反复十多次后伊扎克终于再坚持不住不断往下滑,身后的人抬起他的右腿将他的膝盖放到垫子上,这样的体势终于令伊扎克不再往下往后滑落,可是臀瓣却分得更开了,含着后方那个人粗长的性器,不断被从鼻间顶出细细的嗯嗯声,伊扎克的脸色涨得红润,本想将脸埋到手臂间,身边的一人却挪到他前方,跪在那里用手卡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
“——张开嘴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哟。”
伊扎克听到那人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睁眼望去却看不清明那张脸,睫毛被汗水打湿了,身体无比沉重却又充斥着填不满的情欲,汗水还从后背和颈间淋下来,伊扎克无法思考,机械性地听从了那个命令,他朝着对方张开嘴,那只手在他开裂的嘴角处抚摸了几下,仍是没有怜惜地将膨胀的勃发直直插入他口中。
后面那个人一边动作的同时倾身过来扯住了伊扎克的头发,拉高他的头颅方便前方的人使用他的嘴,伊扎克不得已向后抬起肩膀,腰部往下塌陷,后臀又被干得不停拱起,胸部也暴露了出来,有人捏着他的乳尖用力搓弄,多重刺激下他的泪水像是止不住一般从紧闭的眼底滚落,只能呜咽着被迫承受着这一切,他不知道何时会到达极限,只能这么随波逐流地让自己放纵在情欲的掌控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方的人终于松开伊扎克的头发,他趴到身下那个alpha身上,粗喘着在对方体内倾泻出满满的欲望。
性器在不多时后仍是硬着就被猛得抽出,来不及闭合的入口处被带出大量的精液,粘糊糊地沾湿了伊扎克的臀缝,他却没有一丝力气去挪动身体好让自己靠到干燥一些的地方让下半身舒服一些。
“啧啧……你们这些禽兽。”这个声音是属于之前亲口说过自己对alpha没有半点兴趣的那个人,似乎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他始终还没有碰过伊扎克一根手指。同伴们不怀好意地嘲笑道你是不是那里不行啊?我们都爽过几轮了你还憋着呢,硬得起来吗现在?他笑了笑,耸耸肩让裤子前端膨大的部分很好地当众展示了一下,一边说道,“不得不说他现在的信息素的确和我喜欢的那类omega很相似。”甜甜的淡调花香混合了成熟水果的气味,但凡是个嗅觉正常审美在线的alpha,都没法拒绝如此甜美的诱惑。
他走上前靠到伊扎克身后,将还在不停喘息的人慢慢地翻转了过来。然而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对着四周又在蠢蠢欲动想要扑过来继续蹂躏这个虚弱不堪的alpha的嘴又或者是其它部位的家伙们说道:“抱歉啦,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床伴,之前隐忍了那么久,现在就让我一个人来干他,你们等我结束之后再来吧。”
“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怪癖。”
“这不叫怪癖,我尊重我的每一位床伴。”他盯了盯不听从他的话仍想靠近的几个人,迫于他强大的来自alpha信息素的威压,那几个人纷纷坐了下来,嘴上说道只在旁边看着总可以吧。这个alpha大度地笑了笑,“好啊,正好让你们学一学,要怎么让身下的人在性爱中真正兴奋起来。”
他将伊扎克的身体扶正直至上半身挺立着坐了起来,然而此时伊扎克已经根本不能自主坐立,脑袋昏沉地几乎要歪倒,alpha贴心地扶着伊扎克的后背让他把头侧着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他去制服长裤侧面的口袋里掏了一管什么东西出来。
这是军用补给里的膏状食物,大多数时候是给无法自行进食的伤员使用的,方便入口,而且补充体力的同时也有很强的果腹效果,伊扎克一个晚上被折腾到现在,如果再不让他吃点东西,估计天没亮就会支撑不下去。
alpha在伊扎克唇边挤了些膏状营养剂,耐心地对他说道:“乖乖吞下去,然后我会再给你一些水。”他见到伊扎克慢慢舔去那些营养剂,喉间艰难地动了动应该是真的吞咽了,这就朝同伴们伸手,“把水给我。”对方小声抱怨着需要对他这么好吗,一边递来一罐拧开了盖的水,这些饮用水里每天都会由他们自行添加微量元素的粉末,和营养剂合在一起的话,能够很快的补充身体所需的能量和水分,对于恢复体力很有帮助。
伊扎克能感觉到凑到唇边的瓶口倾倒出来的甘泉般的清水,他确实太需要这些了,不知不觉就靠了过去,冷洌的液体滑过像是快要烧干的喉咙,滋润了他的同时也让身体在短暂的休憩中些许缓过了劲。
“你们也不想他直接虚脱吧,拜托也有点人道主义精神,能为大家提供这样的服务,我们应该感谢他的付出才是。”这是这位alpha收起水瓶后说的话,他将瓶子递给伸手过来的同伴,抚着伊扎克失了血色的脸颊,凑近他干裂的嘴唇,那上面让伊扎克咬得翻起了皮,嘴角被捅入太过粗壮的性器而扯出的伤口又红又肿,刚才喝水的时候弄疼了伊扎克,他也只是瑟缩了一下身体没有停下动作,他此时不能浪费哪怕是只有一滴两滴的水分。
吞下营养剂和水之后伊扎克的脸色慢慢好了些,扶着他的alpha微笑着亲吻了他,像是诱骗一般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要舒服吗?”伊扎克茫然地望着他,空气中的属于他的信息素渐渐淡去,抱着他的人皱了一下眉,不再等待答案。alpha伸手用熟练的撩拨技巧抚摸着伊扎克的身体,从颈间到锁骨,然后在胸前打圈,滑过伊扎克用力呼吸时突出的肋骨,最后来到他腿间,而伊扎克除了轻微的颤抖外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
半阖的双眼隐在银白色的被汗水濡湿的睫毛下方,伊扎克的眼前也清明了一些,他能看到alpha在自己腿间轻柔的动作,像是期盼他能给出一些反应一般。对方并不心急,只是专心至致地爱抚着他的性器,伊扎克完全闭上眼,空气中悄悄又漫出一丝那剂甜香,alpha像是兴奋起来了,抚弄的速度不停加快,终于成功让伊扎克在他温热的掌心间慢慢又硬挺着勃起了。
alpha将伊扎克很缓慢地推向垫子,伊扎克顺着他的动作仰头倒了下去,对方在他躺平后用手分开他的双腿,那是不同于另外几个人粗鲁动作的、安定而平缓的手法。伊扎克微睁开眼默默看着那个人的动作,腿间的部分被握住之后对方靠过来非常温柔地用嘴含住了他。
伊扎克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被人按住口交的经验,一时间承受不住这般的刺激,他挺起了胸,对方按着他突起的肋骨轻压着让他继续平躺,一波又一波快感聚积着从下体被紧紧箍住的部分传来,今晚受了太多苦楚的伊扎克对这样的感觉不知所措,甚至不清楚要做出怎样的反应。
他半睁着眼摆过头看着山洞的洞顶,光线依然很昏暗,伊扎克不知道此时离天亮还有多久,他又闭上眼,腿间温柔吸吮着的力道还在加温,对方技术很好,只是他实在又累又困,根本没法给出太过优秀的反应。
毫不气恼的alpha还是努力让伊扎克在自己嘴里射了一次,空气里的香味时浓时淡,伊扎克颈后腺体的状态不够稳定,时间紧迫也不适合再拖延下去了。这个alpha吞下口中的精液,他站在地面上,打开皮带上的卡扣,伊扎克听到拉链被拉下的声响,他面无表情地朝下看了一眼,那个alpha在他面前将自己膨大的欲望从底裤里掏了出来,伊扎克失笑地发现自己此时居然连一点愤怒或者害怕抑或是羞怯的心理都不存在了,他只是想着给个痛快吧……快点做完结束这一切就好,反正不管如何,这几个人的最终目的不过如此。
就算假装温柔又能怎么样呢?伊扎克不想再看着对方,他把昏沉的头部摆正,对着空气闭上眼。
“不要在享受了我刚才的服务之后还做出这样的表情啊,我会很难过的。”alpha并不生气,他在自己的性器上来回抚弄着,去伊扎克湿漉漉的臀间抹了一手后往柱体上来回涂抹,在他终于将自己下体的头部抵在对方似乎还是有那么些许紧张起来的穴口外时,alpha俯身用一只手从伊扎克腰下穿过,将他整个搂住,靠在他耳边说道:“想着别人也没关系,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尽管把我当成对方就好了,这样多少能让你更舒服一些。”伊扎克的身体震颤了一下,仍是闭着眼没有回应,这个人笑起来,空余的手扶住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慢慢捅入今晚已经被几个人轮番强迫着使用了很多次的那个入口。
伊扎克的呼吸重新紧了起来,随着那缓慢的推入动作他的胸口又开始剧烈起伏,没有得到太久的休息机会的地方又火辣辣地冒出疼痛,可是几次推入抽出的动作之后,他的内部又开始不停溢出自我保护的粘液,很快进出就变得更加顺畅起来,对方低下头在他胸前轻咬着肿胀的乳尖,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伊扎克不得不跟随着对方的频率摆动着,慢慢地竟然也觉得,对方的提议很有道理,把这人想象成是自己喜欢的人……
伊扎克在冲击中模糊地想着,喜欢的人……阿斯兰……吗……
这个秘密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从来未向任何人言明,哪怕是从小和他相伴长大的迪亚哥也不例外。就连伊扎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阿斯兰那家伙的,明明一开始看着超级不顺眼,每每只想揪着他找茬打架,久而久之居然种下了奇妙的种子。待到生根发芽开出艳红的小花,伊扎克才发现自己长久以来追寻的,不过是那个人对他多一眼的眷顾罢了。
伊扎克从来没有打算向有了未婚妻的阿斯兰挑明这件事,然而心里终究还是那般意难平,他觉得自己也并不比拉克丝那位同样是alpha的姑娘差,既然萨拉家可以接受两个alpha的结合,为什么偏偏不是自己呢……
想到这些伊扎克不免心头酸涩了起来,明明他离阿斯兰最近,明明之前拉克丝来过军校两次做慰问表演的时候,他拉上阿斯兰这家伙就跟着他走了,其实伊扎克只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撬动阿斯兰想去见拉克丝的心意,结果却轻而易举地得手了。第一次慰问表演的时候他们在靶场打了一下午的靶子,第二次慰问表演的时候他们在训练场做了一下午的小刀战对抗,伊扎克私心里觉得是不是阿斯兰对他也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是那人也从来没有过分表露出来过。
这样的委屈让伊扎克不自觉地又流了泪,想着如果这次野外生存训练,阿斯兰也能一起,一定不会让他落到这种境地,他们会像之前每次合作训练时那样,安心交付后背给对方,无论是什么样的艰难险阻也都可以顺利通过。
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着这些羞辱折损还有不怀好意的嘲笑和咒骂,原因只是这些绿服alpha曾经在军校的日常训练里做过他的手下败将。
伊扎克想自己输给阿斯兰那么多次,也从来没生过嫉妒谋害的心思,为什么换成别人就能这样呢?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身上那个在他体内挺动着性器的alpha似乎发现伊扎克正在走神,腰上用的力气更足了,直直顶在伊扎克体内的敏感点上重重研磨,深入浅出地逼着他不由自主地回过神,被液体滋润后的喉咙不再似刚才那般干渴沙哑,并且柔中带刚的抽插也的确让伊扎克的身体越发享受起来,他抬起手圈住上方那个人的脖颈,闭着眼发出甜美的呻吟:“啊………………嗯、啊啊……”
脑海里闪出阿斯兰那张熟悉的面孔,朝着伊扎克露出微笑伸过手,而伊扎克怎么努力也还是抓不住对方,他眼里的泪成颗成颗地滚落,朝着虚空的方向喊出那个名字:“阿、阿斯兰…………啊啊…………………………”身体里有节奏进出着的性器随着主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开始变得乱暴起来,在那样的攻击之下伊扎克重新失去了刚才的平静,一旦被迫开了口,声音便再压不下去,他张着嘴不停迷乱地喊着阿斯兰的名字,间或穿插着抽泣般的呻吟,很快在对方的冲击下不可抑制地用后穴达到了干性高潮,前端也颤悠悠地得到快乐不停抖动,只是今晚他被迫爽过太多次,已经再没有精液可以射出。
在他体内深处释放的alpha喘息了片刻之后撑起身体,他的同伴们围了过来,调笑着说道:“喂喂你们听见了吗?这家伙刚才在叫萨拉的名字吧?”那人伸手把伊扎克歪向一侧的脸捏着摆了摆,“怎么,难道你是喜欢那家伙?”
“说起来萨拉不是有未婚妻吗,就是克莱因小姐吧。”
“啊,我虽然喜欢她的歌声,不过那又是个给人无限压迫感的alpha,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说起来……哈哈,要是萨拉也在的话,今晚拉着他和这家伙摁在一起操,也给他来几针药剂变成这副下贱又放荡的样子,让我们替克莱因小姐好好调教他一下,说不定将来她用起来会更爽呢——哈哈哈哈哈!”
这些无耻的言辞落入伊扎克耳中简直污秽下作得令他作呕,他心想就凭你们这些杂种也有脸提那两位的名字吗,多说一句都是在亵渎那些干净纯洁的灵魂!
可是不管伊扎克怎么在心里默默怒骂,这些无聊的家伙仍是在喋喋不休的意淫,甚至有个人还说出:“你别看克莱因是个女的,身为顶级alpha她那玩意儿说不定抽出来比你的还大。”
“所以才更要把萨拉也抓来调教一下啊,我敢打赌他和克莱因上床一定是被操的那个。”
“还是别替人家担心了吧,天快亮了你们别放过现在眼前的这个家伙啊!”
听到这话伊扎克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先前还在操弄他的那个alpha只做了一次显然还没满足,回头和那几人说:“我还没干完呢,你们再休息一下,自己弄一弄也可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几个人都对他多少有些敬畏之意,听了这话也就是叽咕了几句便顺从了。
这个alpha的信息素的确强大且充满威压,然而他在干着伊扎克的时候又多与别人不同,即使是在冲动的快要达到顶点时的动作都相对要让伊扎克好受很多。
此时他正抱住伊扎克将他拉到垫子边缘,扶在他后背上让他坐立起来,臀部至少有一半悬空着,饱受蹂躏的穴口再度暴露出来,外围一圈已经红肿不堪,伊扎克露出与他那张完美精致的脸蛋完全不符的惊恐表情,alpha安抚他似地轻啄他的唇,说着好好听话配合我就不会让你受苦这样的话,将还未软过的性器又一次对准那一处直接就插到了内里。
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被挤压了出来沿着臀缝滴落到垫子和地面上,他将伊扎克的双腿抬起架在自己肩上,平躺着的人惊呼着不停叫喊,声音里揉入情欲染过的色彩,听起来又媚又软,他想要紧紧抓着身下的垫子,可是充气布料的弹性十足,最后也只能用指尖不停地空空抓挠而已。
双腿被架高之后对方为了方便进出又不让他被顶得离位,用手扣住了他的大腿,就这样大概抽插了十多分钟,伊扎克的一条腿被放了下来,往身侧压去迫使他不得不扭曲着从胯下也跟着半扭过身体,可是另一条腿依旧还那样被高高架着,对方的技术太好,摁压的角度刚好让伊扎克用最别扭的姿势那么歪着,可是因为这样反而身体的敏感度又增高了,甬道内襞紧紧吸附着侵入的圆形柱体,突然改变的体势让内部颤抖着仿佛一起跟着要拧过去了一般,伊扎克叫得更大声,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他又开始小声地喊起阿斯兰的名字,希望对方能立刻出现在他眼前,将他从这痛苦不堪的境地里解救出去。
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大脑边缘系统就有了自然反应,催生出的应激情绪让伊扎克在这样的状况下只想沉沉睡去,哪怕只是梦到阿斯兰也好……他受够了这种折磨,只求能在睡梦中安静地死去。
埋在他体内的alpha及时发现状况不对,拍打着伊扎克的脸颊将他弄醒,轻声说道:“不许睡过去。”
这句低语声调意外地温柔,伊扎克恍惚觉得像是真的听到了阿斯兰的声音,他听话地嗯了一声,意识又被拉回现实中来。对方已经快要第二次高潮,戳刺他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之后又是十多下的捣弄,他再度抵进伊扎克的最深处在那里面喷射出滚烫的精液。
待到这个回合结束,alpha将自己由对方体内抽离的过程中,伊扎克的内部还在羞涩地挽留他,他不得不强硬一些地用了点力道把自己弄出来,穴口吸附着圆润的头部依依不舍地发出啧啧的水渍声,这一回那些被弄到最里面的白浊也依然大量地滑落出来。
穴口一周的肌肉肿得更厉害了些,伊扎克感受着突然空虚下来的内部,颓然倒在那里不知看向何处。
“瞧你这么乖配合我的样子,不如教你些技巧吧。”饱尝了对方美好身体的alpha来了兴致,爬到垫子上抱着伊扎克让他翻身分开腿跪坐在自己腰胯两侧,然后他略微曲起双腿让伊扎克能将背部靠上去,一边用手揉着他的两侧大腿和臀肉,教他用臀缝来夹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摩擦,只是那一处实在太滑腻了,性器时不时就被挤出来歪到一边,躺在那里的alpha也并不气恼,反而越发上瘾地教导伊扎克该怎么找到方位用对力气。
几度摩擦之后他再次变得又硬又挺,于是用力撑起伊扎克被揉得软绵的臀部,抬高对准自己的顶端慢慢又摁了下去,伊扎克难耐地仰起头深深地呼吸,alpha还在微笑着教他:“屁股抬高一点,压在这里慢慢地吸住里面的东西,然后用腰部转圈。”他用手捧着伊扎克的臀瓣教他在怎样的角度下用后穴含着自己的性器划着圈旋转起来,这种别样的刺激令他长出着气急促地喘息,温润而紧致的内部是那般甜蜜美好,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晚才加入这个游戏,如果一开始就和大家一起轮流来操弄这个失态至此的alpha,是不是得到的快乐就能多呢。
可是他也知道正因为前期的隐忍才能换来这几轮属于他的独占的快乐,他觉得自己该收回前言了,谁说alpha不能对其它alpha有性欲的,这个家伙听话起来做的着实不错,他想,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他会邀请伊扎克 玖尔来场激烈的、一对一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的性爱,嘛……之后如果要他负责,和这家伙结婚也很不错的样子。
毕竟这种容貌和身材难得一见,能被掰弯一点都不亏。
不过毕竟也只是想一想啦,这家伙的性格可是常人不敢恭维的,但是这次之后,怕是会因为受到的严重打击而变得扭曲的吧。
alpha发出一声惋惜的低叹,他坐直身体将几乎快要无力再支撑自己的人拥入怀中,在渐渐加快的节奏中伊扎克扭着腰在他耳边喘息着不自觉主动调整双腿的位置,将alpha的腰紧紧圈住,他们用相拥的姿势攀至情欲的顶点,alpha低头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用手抬起对方的下颌,伊扎克微闭着眼,深蓝紫色的眼睛忽明忽暗跟随着他的呼吸在睫毛下若隐若现,于是alpha给了尽全力在配合自己的人一个很深很湿的吻。
当这个吻结束之后,alpha将伊扎克的身体平移着放到了垫子上,自己爬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物,回头对同伴们说道:“我用完了,你们接着尽兴吧。”他想了想记起外面还有个临时的同队队员,于是又说道,“我去看看那个小beta在做什么,可别听到动静吓破了胆啊。”
“那你去吧,我们还可以再玩一会儿。”枯坐了许久的三人又重新围了上来,先前的alpha离开了山洞,大概几分钟后又走了回来,此时又一个人正翻过伊扎克的身体再度从正面插了进去,筋疲力尽的人已经连呼吸都很微弱了,头歪向一边,眼角的泪痕早已干涸,他没法再做出任何激烈的反应。
站在洞口的alpha似乎皱了一下眉,停顿了许久才又说道:“那个小beta果然是发现这事了,蹲在外面哭得不行……你们也快一点吧,不到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知道了,少罗嗦行不行!”
在得到这样的回复后那个alpha耸了耸肩,他看到伊扎克微微在平躺的位置抬了一下头,混浊的视线像是朝着他投放了过来,alpha没有说话,他看出了对方眼底流露出的脆弱的恳求,然而他不能有所行动,因为自己已经加入过这场游戏之中,是逃脱不了的一分子,再说真要同时和三个alpha起冲突对他来说实在不上算,于是他只能假装自己没有看懂那个眼神,用凉薄冷淡的视线回望了回去。
几秒后伊扎克重新闭了上眼,他终于绝望了,原以为这个会温柔对待他的家伙与其它几人不同,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身体因为太过疲惫又得不到休息还在承受无休止的侵犯,伊扎克生理不适地想要呕吐,那些人看他不怎么再给出反应心中略为不快,手脚上施加了一些暴力行为,站在洞口的alpha终于看不下去,出声制止了他们:“他早就反抗不了了,至少留给他最后的一点尊严吧,弄出人命我们可都要一起完蛋。”
“要是真的弄死了,就在外面挖个坑埋掉,起码一时半会儿不会被人找到,到时候我们早就上战场去了,想查出真相也是需要时间的。”
听到这种不负责的言论那个alpha嫌恶地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们只是一些行走的下半身而已』这样的表情:“今天就是测试的最后一天,如果不能到达终点刷卡的话马上就会有救援小队出发寻找他的,一个大活人失踪了还是议员之子,你觉得身为这次测试的队友还能给你顺利毕业离开军校的时间吗?”这句话让围在伊扎克身边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之前精虫上脑的确想得太过简单,看来也差不多只能到此为止了,想想真是可惜啊……
对他们来说刺激而又精彩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有两个人很快轮流在伊扎克的身体里分别又发泄了一次,这就纷纷爬下来寻找自己的衣裤开始穿,唯独最后一人还趴在那里,他用力将那副失力到只能任人摆布的身体扳过来背面朝上,拉着伊扎克的两条腿强行分开往他腰部两侧拉扯,这样的动作让伊扎克的胸口和腰不得已撑了起来,那人却是又恶劣地将他往下压,伊扎克悲鸣着用仅存的些许力气在反抗,胯部的骨骼被按得咔咔作响,他根本没有那样的柔韧度能够在这种体势下躺平趴着,手不自觉地往后挥去,然后被粗暴地扯住拧在身后扣着,伊扎克吃疼地低喊出声,冷汗又开始冒了出来,那个人在他早已伤痕累累的体内大力地搅弄,甚至趴下身在他暴露出来的alpha腺体上重重咬了下去,用牙尖撕扯着刺破了皮肤和血肉,伊扎克惨叫着痛到眼前几乎失明一般暗了下去,腺体里有对方的信息素强行注入,干扰着他所有的感官和思维,伊扎克挣扎着渐渐耗尽了力气,软掉的身体再也无法做出一丝反应,只能任由对方一边不松口地咬着他颈后的位置,一边凶狠地继续用下体操干他。
不知道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对方终于最后一次射在他体内,紧咬着他的牙尖松开了,伊扎克回了几秒的神,钳制在身后的手腕也被放开,正透着仿佛脱臼般的疼痛,可是和后颈还有下体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伊扎克的眼里已经挤不出一滴泪,此时只能模糊地想着,好歹是结束了……天亮了……他一定要走到这次测试的终点去,那里有他的那些红服伙伴们在等着他……一定不可以就这么死在这里……
可是伊扎克身上痛得爬满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酸涩一般,全身仿佛被用力敲碎了,手指使不上一点力,他想大概还是需要休息一下才行,于是这就闭上眼,喘息着一边颤抖着,现在他只希望这些人赶紧离开这个山洞,后颈间的痛感越发强烈起来,身为alpha他本能地抗拒着来自其它alpha的信息素,可是那个人用像标记一个omega一样的方法在他的腺体上留下伤痕甚至还注入了信息素,伊扎克觉得自己此时急需一个医护人员来帮忙才行,否则这样下去会对身体产生什么样的伤害还是个未知数。
他迷糊地盘算着等这些人离开之后,自己又恢复一些体力的时候再行动,现在就暂时这样,休息一下吧……
最后爬下去的alpha穿好衣物沉默地转身去拿那个摆了一整夜的摄像机,另外两人盯着他许久才默默问道:“你到底和玖尔有什么仇啊?”这时候离开的那个alpha拉着哭个不停的小beta进来了,正勒令对方照顾一下他们所有的队长大人,听到这问话也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说起来这主意一开始就是你出的,药也是你买来的,所有计划都按你的意愿在进行,所以是玖尔得罪过你?”
“喂,你们几个。”被问到问题的人将摄像机收好放进自己的背包,转身来讥笑着说,“跟着我享受了这么大的好处,现在要来反思了?刚才爽到边叫边射在这家伙里面的时候没力气来质问我吗?”
“但是你也太过了……之前想撞到他生殖腔里去,现在又妄图要标记他……”
手上还揪着小beta的那个alpha愣了愣:“标记?”他松开手里那个孩子,对方已经吓得直接软在了地上,他靠到伊扎克身边去他后颈处观察了一下,还真的是有着很明显的咬痕,皮肉都破开了,出血倒是不多,但伤口看着挺吓人。这人叹了口气,“我准备好上军事法庭了,你们到时候也好好供出主谋吧。”
“他要是不怕这些录像被所有人看到,想报复也行啊。”一想到伊扎克 玖尔这家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个alpha就深觉不爽,之前几次模拟测试和小刀战自己统统是他的手下败将,日积月累的恨意早就蒙蔽了他的双眼,之后会怎么样,走着瞧就是了!他收拾好最后一样散落在洞中的私人物品,这就将背包单手一绕扛到背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山洞。
其余两人对看一眼小声交流道:“这他妈怎么那么像爱而不得才由爱生恨呢?”说完觉得自己参与了这样的行为,一旦败露全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逃不掉责罚,这就双双抖了一下,飞快地也捞起自己的背包跟着跑了出去。
最后剩下的那个alpha只觉得到了这地步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对瘫在地上的小beta说:“喂,之后就由你陪着队长去终点吧,我得先走了。”然后他又安静地站了几秒,去地面那里拎上自己的背包离开了。
洞外的天色已经完全亮起来,伊扎克听到身边有人在呜呜地哭,他努力睁开又肿又红的双眼,看到一个不怎么清晰的影子,对方的眼泪滴在他脸上,抽噎着不停道着歉,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能帮到你…………”
伊扎克费力地摇摇头,他朝向洞口的方向慢慢转过身体,浅金色的人造阳光从洞外斜斜打入,一寸一寸地沿着洞壁和地面漫了进来,伊扎克想伸手感受那自来光明的温暖,可是最终却也只是无力地垂在了垫子上。
阳光停在离他的手指几公分远的地方,再也无法从山洞外进入得更多。
-END-
2021.05.29/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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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梗搞完心满意足,不过修为散了三千年,幻肢基本报废。。。。我回去码正剧向了ORZ
但是有一丢丢可能想码后续的alpha阿斯兰X不是alpha也不算omega的伊扎克,想想就好虐好好搞啊。。。。
请先看这里!
是ABO模式的多人强制X伊扎克,两发完结,先把上放出来,今晚能把下对完就一起放。
不能接受多人强制模式的请点退出,雷到不负责。骂我我也不认的哈哈哈。
只想专心搞一次ABO皇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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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扎克的生物钟因为昏迷而失效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目视范围里一片昏暗,眼睑上的触感让他发现自己被蒙住了双眼,他动弹了一下,双手也被捆绑住了,交叠着折成90度用了相当专业的无法轻易挣脱的手法,就这么捆在他腹前。
伊扎克试着翻过身,他正不知躺在何处,身下的垫子富有弹性但又不失硬度,布料与身体摩擦发出声响,伊扎克并了一下腿,身上凉飕飕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未着寸缕——他被人扒光了放在一个地方,那些人将他捆绑住,蒙住了他眼,接下来,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
他努力回想着之前的情景,军校毕业前夕的最后一门测试是团队合作野外生存训练,地点在某个卫星上模拟出来的地球森林环境里。他们要用七天时间穿越整个森林,在途中完成每天随机生成的小任务,靠与队友们合作闯关来获得分数,最后到达目的地时以耗费时长和任务完成度相加的方式来决出胜负。
军校里的红衣预备生一共五名,鉴于其它学员们抗议自己和这五个顶级alpha组合根本没有较量的可能性,于是最后便打散五人将名单放在众多绿服学员之中,用电脑程序随机抽取的方式来自由组合,并且前提是五名红衣不会以复数形式出现在任何一支小队中。
于是伊扎克和迪亚哥还有阿斯兰他们分别被抽到了不同的队伍中,这也是他们自进入军校以来首次被分开。在临行之前,因为和大多数绿服alpha以及beta们相处都不怎么好的关系,迪亚哥他们对于伊扎克会不会被队友们半夜削了做成烤肉串这件事用来调笑了一番。
最后随机抽到的队伍里,除去伊扎克以外,剩下五人中只有一人是beta,其它四个alpha也都和伊扎克一样是出身政府部门官员家族的高官子女 ,其中不乏平日里也老是冲着红衣组合嚣张叫板的家伙。
刚一抽到队伍后看着名单伊扎克也曾有过一瞬间的担忧,不过他担心的只是能不能跟这些人好好合作直到任务完成,并且取得高分这件事罢了。
出发当天他们在起点各自检查了装备,伊扎克曾注意到除了那个小beta外,其它几人都将充气式的皮伐艇收进了背包里,伊扎克上前问道这个是必须携带的吗?我昨晚研究地图的时候没有看到标注了属于深水区域的河流。
对此四人纷纷表示:反正是折叠式的也不占地方,万一能用得上呢?总之带着不亏。
于是伊扎克想了想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这就也跟着把自己的份额一并塞包里,同时跟着这么做的还有那个beta小男孩。
出发前伊扎克向队友们询问关于推选一个人做为队长来统领所有人,方便增进合作同步率的事,本以为要为此事费一番唇舌,想不到队友们纷纷配合地表示就由伊扎克来担任队长一职好了。
伊扎克得意地嗯了一声,同时扭头去看看几位红服队友,大家也都已经整理好自己七天内的行李,这就找好方向以小队的形式各自出发了。
一定要赢啊!当伊扎克望向阿斯兰远去的背影时,他在心里这么呐喊着。
本来一切都那么顺利,头几天他们在森林环境中沿着地图指引的路径前行,为了不让每个小队间的队员们互相干扰,必须严格按照电脑程序分配的线路前进,至于那些小儿科的任务简直就和打游戏时遇到的类似捡柴火和抓野兔之类差不多,说是野外生存训练,可是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一路上队友们只有小beta最喜欢粘着伊扎克,总是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不停转悠,打着下手注意着坐标移动的方向。其它四人虽然也并不惹事乖乖跟着,但很明显是队伍中的小团体,容不得伊扎克以队长的姿态去进犯。
考虑到多少也不过是七天,一周时间眨眼也就过去了,伊扎克并不打算和这些临时队友搞什么关系。
他想要的,只有赢过阿斯兰那家伙——完美地做好每一个任务,比所有人都要更早地抵达终点。
可是此时伊扎克却困惑了,他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一个地方,而腹间隐隐的疼痛令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倒数第二天的傍晚他们分配了食物完成补给之后,似乎有人找到了一个山洞,路线图上没有其它队伍的红标出现在附近,这就是可以由他们任意支配使用的意思,于是几人盘算了一下打算在这里搭床休息。
其中一人突然对小beta说:“喂,你今晚去守夜,到山洞外面找棵树靠住坐着吧。”
beta男孩是队上年纪最小的,堪堪不过14岁,和伊扎克熟识的尼可尔差不多大,虽然总是有些笨手笨脚的样子,但胜在性格温和又听从安排,几天下来伊扎克多少对对方多施了些照顾,听到那些人打发他去守夜有些不高兴,毕竟他才是这里的队长啊。
但是伊扎克不打算和这些人吵,他跟着男孩走出山洞,帮对方在离洞口不远处找了一棵树,男孩听话地像只小兔子一样,默默抱着自己的背包原地下蹲,伊扎克真搞不懂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要来参军,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没有成年的学生啊……他叹口气摸摸对方头顶,说道:“你先守着,下半夜我起来跟你换防。”
男孩摇摇头说:“没关系的队长,我一个人也可以,我只需要打一小会儿的盹就行!”
伊扎克无奈地笑笑又摸了那颗脑袋一下,之后见天色已经暗到需要照明才可以看清路面的程度,他转身回到了山洞里。
剩下几名alpha队友不知何时聚到了洞穴深处,正合作着抱住什么东西往洞底石壁上靠,伊扎克疑惑地走进去问道:“你们做什么?”他终于看清那些人抱着的是展开后自动充气了的皮伐艇,完全充气后这东西占了不小的地方,而他们正将几个皮伐艇抱着叠在一起,还用绳子将它们紧紧绑住。
有一个人回头看着伊扎克,突然笑着招呼他说:“队长,来了啊——”伊扎克正要说话便觉得身侧有股劲风呼地闪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格挡,正好拦住一个人想偷袭的拳头。伊扎克皱着眉心想不会到了这最后关头还要搞哗变吧……正打算喝斥这些家伙的时候后方又是一个快速袭来的拳头,伊扎克被前面那人一把抓了手腕,来不及回身再去抵挡,一个手刀劈在他颈后腺体的位置正中,一时间疼得他眼冒金星浑身酸麻,下一秒又是一个肘击打在他小腹上,这一下令伊扎克失去了意识彻底无法再反抗,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回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伊扎克气到不可抑制地发抖,耳边冷不丁有个声音说道:“醒了吗。”他朝着发声源摆过了头,可仍是看不到任何事物,他蹭着耳侧想把蒙住眼睛的东西弄下来,有人伸手过来扯住了他的头发,用力揪住抓着他的脑袋提起来晃了晃,嘴上说,“别想着能逃跑了,我们可是忍了这么多天才好容易逮着机会放倒你的啊。”
果然是蓄谋行事吗——伊扎克低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对方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用手慢慢抚着他的脸颊再滑到被蒙眼的布料遮去一半的鼻梁,接着是嘴唇、下颌、颈侧和锁骨,之后在他胸前打了几圈跳过被捆绑的手臂缓缓下滑到腹部。伊扎克的呼吸紧了半秒,他脑子里有些不太好的联想,但这关头却仍然拒绝接受这样的认知——他是个alpha,和山洞里这几个临时队友一样,他们都是性别里占了最大优势的alpha,那种事……伊扎克想着,那种事不可能的……吧。
然而像是在故意回应他自我否定的想法似的,旁边陆续又响起几个声音,说着:“真醒了的话就别逗弄他了,赶紧开始吧,这都入夜了。”
从这句话里伊扎克判断出此时大概离他被队友袭击后晕倒不足半小时,他进山洞前和外面守夜的小beta说过会去换他的,如果自己没有去的话,那孩子一定会进来查看情况,到时候这些人就不能这么嚣张地对他做不好的事了。
可是精心准备过的队友们却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拧着他的脸来回摇晃,发出令他绝望的威胁:“你真的指望那个没完全成年的小家伙来救你吗?要是他敢进来的话,我们会杀了他的。”应着这句话伊扎克的身体僵住了,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些卑劣的家伙们把他当成猎物一般对待,既然已经掉进了陷阱,又怎么会轻易放他离开……?
伊扎克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而随之而来的,很多只手粗暴地在他身上揉捏搓动的动作则让他恶心到几乎要吐出来,一群alpha对着同样是alpha的同性做这种事,这在伊扎克的认知里简直是最不可思议的事。
他强忍着怒骂出声的冲动,向这些不轨的家伙们发出疑问:“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哦呀,队长大人真的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有一个人的手指不怀好意地往下握住了伊扎克软绵的性器,故意大力地揉弄起来,伊扎克想要起身顶开对方,可是被人从肩膀两侧分别扣住,他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声音想要阻止对方,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摁倒,重新变成躺下的姿势。
身边有略微塌陷的触感,伊扎克突然想起之前走进山洞看到这些人把皮伐艇叠得老高,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正被放置在何处了。走神的同时靠近的人粗暴地用手分开了他的膝盖,抬高架到朝着天的角度,然后有人接过手分别抓住了他的两只脚踝,伊扎克惊呼了一声随即咬住唇。
股间有什么东西湿淋淋地带着令他恶心的粘腻触感缠了上来,私密处被人用指尖戳刺着,在环状肌外侧打着圈。
有个声音凑到伊扎克耳边,喷着潮热的气息问道:“玖尔队长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要是第一次,我们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一点哦。”
四周响起哈哈哈地充满嘲弄的笑声,伊扎克从紧咬的牙关间挤出一句:“滚!不用你假装好心!”
“哦呀……看来是喜欢粗暴那一款的呢。”
又有人说:“你跟他废话什么呢?想想他们那几个红服平时嚣张又看不起人的样子,我他妈现在就想狠狠捅到他那张嘴里去!”
众人调笑道:“你是被那五人组欺负过吗?恨成这样啊。”
刚才开口凶恶的那个人又发话了,阴恻恻地带着点让伊扎克不由自主想要颤抖的狠厉:“你们到底要不要干他啊,要是不行就让我来第一个上好了。”
“好啊,你想先来就让给你,看你也忍了很久的样子了。”
伊扎克感觉到私密处的手指撤开了,他被人扣住腰部,整个身体转了个方向,不知道朝向了何处,按在他肩上的手又多了两只,随后无法动弹的手腕也被大力扣住。他平躺在那里不停摇晃着头,仍是想要把眼罩蹭掉,无法视物的恐慌令他不安,而他自持着的骄傲更不容许他低声求饶,如果能够看清这些人的方位,大概计算出反击所需要的步骤,也许还能有机会逃脱……
然而伊扎克终究想得太过简单,眼罩在几乎要松脱过后有个人用手又帮他绑了回去,甚至这次绑得比之前更紧,勒得他本就一片黑暗的眼底直冒麻点般的星光。
腰上那双手移开了一只,有个声音问道喂你不戴套吗?另一个声音粗喘着回道他是alpha,又不会怀孕!伊扎克很想就地骂人,可是接下来有个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挺过来顶在他之前被抹了一圈大概是润滑液的穴口外,伊扎克浑身激烈地战栗起来,他虽然不曾有过性经验,但是生理卫生课和迪亚哥那里的色情书刊相辅相成地教给了他许多性知识,这个时候他终于真正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他们想要强奸他——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这是没有下限的卑劣无耻的轮奸行为——哪怕他是个alpha。在军队这样的地方雄性荷尔蒙过盛,出现某些令人不齿的事件并不奇怪,但伊扎克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会轮到他头上。
顶在他那一处的性器像对方的主人一样粗鲁,喘着粗气的alpha用一只手扶住自己,另一只还掐在伊扎克细细的腰间,他低低骂了声操,似乎怎么努力都无法破开这个初尝情事的漂亮alpha的身体,他急切地对同伴说道:“你们替我好好按住他!”这下才终于腾出手来,在伊扎克股间那被淋过润滑液的穴口四周又抹了抹,将滑腻的液体涂得更均了些,然后他放弃直接进犯,改为和先前那个人一样,用手指转着圈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刹那间伊扎克疼得背脊直直弓起,可是立马又被压着胸口强行按了回去,他不得不挺起胯想要摇晃身体,可是这样做了之后下体疼得更厉害了,突入进来的手指没有半点温柔可言,搅得伊扎克觉得自己像是在就地受刑。他没法再咬住唇,因为疼痛使他的意识更加清醒,耳边嗡嗡作响像耳鸣一般令他头晕目眩,那只手指捅了几下又抽出去,伊扎克听到类似瓶盖被打开的一个声响,几秒后那些手指又重新回到他身体里,这次带进更多的润滑液,挤着压着全往他内里塞进去,像是急着让他也产生反应一般地,手指灵活地旋转着,模拟性交的动作深浅交替地抽插起来。
伊扎克能感觉到那些手指在不断增加,alpha的身体本来就在性爱中并非处于承受的一方,理论上根本不会被从这样的地方进入就产生快感,更何况身体也不会像那些omega一样因为受到刺激或者信息素的影响就淌出淫液,伊扎克还是想不通自己身为一个alpha,究竟为何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他只能不断抗拒着,用身体里最直接的排斥反应来释放他的诉求。只是这个山洞里的人并没有打算理会他,手指做了几分钟的按摩和扩张后草草抽出,然后更大更热的东西抵了上来,伊扎克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却,他知道如果被对方得逞了意味着什么,他是alpha,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唉呀,这是吓到要哭了吗?”有人注意到伊扎克眼罩上隐隐暗了一片,伸手去他耳侧撸撸他银白色的发尾,之后又笑笑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平时少嚣张一些,也许今天就不必受这样的待遇了。”
“你又和他废话……!”掐住伊扎克腰部的alpha用力挺腰将自己的性器没入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体内,刚一被彻底破开身体时伊扎克惨叫着整个人僵直着不停抽搐,对方利刃般的凶器在被内腔绞紧后反而越加兴奋地涨大变得更硬,他仰头发出一声叹息,骂着粗口喊道:“真他妈的紧,果然是第一次吗……”
笑声再次于洞中四起,有人笑说:“没想到玖尔队长的第一滴血就这样被你给拿下了啊。”
这样的话令伊扎克作呕到想吐,然后又听到身上那人说:“我用了下面,你们可以先用上面啊,别放着他的嘴浪费位置。”
“话是这么说,我可不想被他咬断啊……”
“那就来个双重保险吧。”说出这句话的人扯着伊扎克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然后动手将他的眼罩扯下一些,伊扎克露出一只眼睛艰难地眨了眨,那人拍拍他的脸,在他那只眼睛前面指了个方向,伊扎克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摄像头,并且听到它正在发出运作的声响,对方说道,“看好啦玖尔队长,今晚到天亮前的所有过程都会被拍下来,要不想这东西被你的红服队友们还有你亲爱的母亲大人看到的话,就乖乖配合,懂了没有?”之后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外面那个小beta,你也不想自己被他看到这样的丑态,对吧。”
伊扎克的心这次重重地沉到了谷底,眼罩又被重新拉了回去,他的眼前顿时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在他身上耸动的人用性器狠狠地捣进他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而伊扎克甚至没有什么时间来发出饱含痛楚的哀鸣——那些人将他又仰天压住,把他拉到皮伐艇的边缘,颈部以上的部分顿时悬空了,alpha的腺体整个暴露出来,一只手托在他的腺体处不轻不重地按压,伊扎克不舒服地想张嘴抗议,下颌却被整个用力地捏住,他的嘴被迫完全张开,脖子因为重力的缘故不得不往后仰去,托在后方的手撤开了,一根滚烫粗大的性器送了过来顶在他唇边摩擦。
男性身上的腥膻气息再度令伊扎克有想要吐出来的冲动,他的头部整个往后朝下垂着,对方将性器插进他倒过来的嘴里,几乎直接就捅到了喉口。对方甚至恶劣地用手在他鼓起来的喉管处压了压,讥笑道:“这门课你要好好学啊玖尔队长,军校课里可没教这个,做做深喉能让想操你的人更加兴奋起来呢。”他这么说着,开始加快挺进抽出的速度,完全不给伊扎克一丝喘息的机会。
喉间被捅得又痛又干,伊扎克眼里不由自主地涌出更多泪水,头部往后下垂着使他的颈部又酸又疼,之后那人射在他嘴里,猛然灌进来的精液烫得像是烧开的热水,伊扎克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迫几乎将那些精液直接咽了下去。很快又有人爬了上来,跨坐在他肩膀两侧,揪着他的头发令他不得不用手肘撑住肩膀以上的位置正过头部,粘稠的精液从他唇边滑落,扯着他头发的人掰住他的下颌让他又一次张开了嘴 ,这次捅进来的是尺寸更大一些的茎体,伊扎克觉得嘴角生疼,像是因为被这样粗暴的插入而裂开了,他发出嗯嗯的声音,头部随着那人的动作不停前后晃动。
还在操弄他下体的人因为伊扎克挺起上半身而压低了下身的位置甚是不满,一把抓住伊扎克垂在腿间一侧的性器用惩罚般的力度死命搓弄,伊扎克几乎要因为这样的粗暴对待大声哭泣起来,可是操破他嘴角的那根性器还在大力进出着,跪在他身上的人发出很爽的啊啊声,扣在他脑后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推着他往前再后退,伊扎克的喉口被戳得很疼,自然吞咽反应让他做出呕吐的动作却又每每被一次次深插进来的茎体顶回去,他的两颊在这样的刺激里仿佛吮吸般地不停收缩,插在他嘴里的人叫得更大声,低头玩味地看着伊扎克的动作:“想不到你还是……啊、还是很在行的嘛,一学就会,做得不错。”他快速冲刺了几十下之后第二个释放在了伊扎克口中,性器抽出的时候伊扎克终于有机会喘息,连带着不停咳嗽将精液都呕了出来。
“喂,谁让你吐出来的?”一个耳光响亮地贴到了伊扎克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在粗暴性事的刺激下已经泛红,这一下更是透出一层更深的魅色。伊扎克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就又被用力操他后穴的人伸手按回成平躺的姿势,还往下拉了拉让他的头部可以不再悬空。可是这样一来捅到腔道内的性器就进得更深了,伊扎克疼得不停想要往后退,有人又从后面顶住他不让他逃开,还伸手掐着的脸颊晃了晃,朝着某个方向说道:“我们几个要么操他下面要么干了他的嘴,你要不要也先用他的嘴解解闷?”
伊扎克气得全身更烫了,之后却听到离得相对远些的一个声音在说:“不了,我不像你们,我对alpha半点也硬不起来。”
众人笑起来用嘲讽的口吻又问:“这么漂亮的alpha也让你硬不起来吗?”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了,我还是等一等吧。于是那只手放开了钳制,伊扎克的下颌总算被松开了,他紧咬住唇,一边用神智抵挡着来自下体的,拉锯般的痛楚。
那个操干了他许久的人在猛然抽出之后骂了句:“妈的,alpha果然不耐操,他里面现在干涩得要命,挤得我疼死了!……”在重新往伊扎克体内挤了好些润滑液后,那人似乎还动手往自己翘起的茎体上也来回抹了好几下,然后他又往前压住伊扎克,把他的双腿用力地往两边重重压下,打开得比先前角度更大。伊扎克痛呼出声,那些微弱的抵抗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才刚得到一小会儿的休息时间,此时便又再度被粗暴地填满了内部,伊扎克的小腹不停抽搐着左右摆动身体,那人大概又干了他好一会儿,抽出后翻着他的胯让他转过去侧着身,然后用手压在他胯骨上,臀肉挤压着再度被捅开了隐秘着的穴口,似乎这样的体势让伊扎克的内部更加紧实了,alpha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继续在伊扎克上方耸动抽插。
不多时后有人喊道:“快看呀,他屁股后面被干得爽到不停冒出白沫了呢。”充满羞辱意味笑声又在伊扎克耳边绕着圈传开,而他却只能被动地摇摆着身体被干到不停哭泣,嘴里又腥又咸,嘴角裂口的痛楚和下半身比起来简直轻得像是被蚊子咬,伊扎克低哑地不停发出呻吟,一点都不爽的轮奸体验,身为alpha他却无力反抗,伊扎克张着的嘴闭上了,他不想再继续在这些人面前发出丢脸的声音,哪怕咬断舌头也不能!
此时还在干着他的人似乎终于有些累了,年轻且体力绝佳的alpha又是常年在军校锻炼出来的人,这样的持久力也实属难得,他最后深深地撞进伊扎克体腔深处,似乎不甘心地想在射精前找到些什么。伊扎克被搅得像是肚子都要被捅破了,强忍了许久只能用鼻音发出哼哼的他又憋不住张开了嘴发出痛呼,正想继续用他的嘴来爽的几个人看出了些什么,问着仍在猛干那个可怜的alpha身体的人:“你要做什么?”
对方粗喘着没有回答,埋头用力在伊扎克体内用性器重重顶弄翻搅,下面的alpha已经哭得浸湿了整个眼罩,布料比之前色泽深了两个度,伊扎克发出嗯嗯的声音又重新咬着唇扭动身体,受不住似地挤出几个字:“不要……别碰里面,太疼了………………”
“你不会是想……”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凑上前拉了还在奋力向内里刨刮中的强壮的alpha,他想了想说,“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alpha的生殖腔是退化的,就算真让你撞进去也没有用的吧………………”
“我才、他妈的不想让他怀孕!”那人吼着加快了下身的动作和力道,伊扎克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几乎是在哀求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痛楚,几近神智不清地在告饶,银白色的发丝被他自己的汗水和身边几个人射上去的精液弄得又湿又糊,软塌塌地有些贴在他脸颊边,有些粘在他身下的布料上。
“既然你也没这么想,就别这样搞他……弄出人命就不好了。”这样的劝说大概是终究起了一些作用,那人沉默不语,只是继续用沉重的力道又在伊扎克腔道深处做了几次撞击,这才终于仰头叹息着射了出来。
过了许久那人的性器拔出来的时候,白浊的浓稠精液也跟着带出来不少,伊扎克终于被暂时放开,他缩着身体蜷起来,肚子里面依然很疼,后穴鼓鼓胀胀地发着烫,他一丝不挂浑身脏污地侧躺着边哭边喘息,本该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的夜晚,却演变成了一场沉沉压在他身上,醒不过来的噩梦……
-TBC-
是ABO模式的多人强制X伊扎克,两发完结,先把上放出来,今晚能把下对完就一起放。
不能接受多人强制模式的请点退出,雷到不负责。骂我我也不认的哈哈哈。
只想专心搞一次ABO皇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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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扎克的生物钟因为昏迷而失效了,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目视范围里一片昏暗,眼睑上的触感让他发现自己被蒙住了双眼,他动弹了一下,双手也被捆绑住了,交叠着折成90度用了相当专业的无法轻易挣脱的手法,就这么捆在他腹前。
伊扎克试着翻过身,他正不知躺在何处,身下的垫子富有弹性但又不失硬度,布料与身体摩擦发出声响,伊扎克并了一下腿,身上凉飕飕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未着寸缕——他被人扒光了放在一个地方,那些人将他捆绑住,蒙住了他眼,接下来,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
他努力回想着之前的情景,军校毕业前夕的最后一门测试是团队合作野外生存训练,地点在某个卫星上模拟出来的地球森林环境里。他们要用七天时间穿越整个森林,在途中完成每天随机生成的小任务,靠与队友们合作闯关来获得分数,最后到达目的地时以耗费时长和任务完成度相加的方式来决出胜负。
军校里的红衣预备生一共五名,鉴于其它学员们抗议自己和这五个顶级alpha组合根本没有较量的可能性,于是最后便打散五人将名单放在众多绿服学员之中,用电脑程序随机抽取的方式来自由组合,并且前提是五名红衣不会以复数形式出现在任何一支小队中。
于是伊扎克和迪亚哥还有阿斯兰他们分别被抽到了不同的队伍中,这也是他们自进入军校以来首次被分开。在临行之前,因为和大多数绿服alpha以及beta们相处都不怎么好的关系,迪亚哥他们对于伊扎克会不会被队友们半夜削了做成烤肉串这件事用来调笑了一番。
最后随机抽到的队伍里,除去伊扎克以外,剩下五人中只有一人是beta,其它四个alpha也都和伊扎克一样是出身政府部门官员家族的高官子女 ,其中不乏平日里也老是冲着红衣组合嚣张叫板的家伙。
刚一抽到队伍后看着名单伊扎克也曾有过一瞬间的担忧,不过他担心的只是能不能跟这些人好好合作直到任务完成,并且取得高分这件事罢了。
出发当天他们在起点各自检查了装备,伊扎克曾注意到除了那个小beta外,其它几人都将充气式的皮伐艇收进了背包里,伊扎克上前问道这个是必须携带的吗?我昨晚研究地图的时候没有看到标注了属于深水区域的河流。
对此四人纷纷表示:反正是折叠式的也不占地方,万一能用得上呢?总之带着不亏。
于是伊扎克想了想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这就也跟着把自己的份额一并塞包里,同时跟着这么做的还有那个beta小男孩。
出发前伊扎克向队友们询问关于推选一个人做为队长来统领所有人,方便增进合作同步率的事,本以为要为此事费一番唇舌,想不到队友们纷纷配合地表示就由伊扎克来担任队长一职好了。
伊扎克得意地嗯了一声,同时扭头去看看几位红服队友,大家也都已经整理好自己七天内的行李,这就找好方向以小队的形式各自出发了。
一定要赢啊!当伊扎克望向阿斯兰远去的背影时,他在心里这么呐喊着。
本来一切都那么顺利,头几天他们在森林环境中沿着地图指引的路径前行,为了不让每个小队间的队员们互相干扰,必须严格按照电脑程序分配的线路前进,至于那些小儿科的任务简直就和打游戏时遇到的类似捡柴火和抓野兔之类差不多,说是野外生存训练,可是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一路上队友们只有小beta最喜欢粘着伊扎克,总是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不停转悠,打着下手注意着坐标移动的方向。其它四人虽然也并不惹事乖乖跟着,但很明显是队伍中的小团体,容不得伊扎克以队长的姿态去进犯。
考虑到多少也不过是七天,一周时间眨眼也就过去了,伊扎克并不打算和这些临时队友搞什么关系。
他想要的,只有赢过阿斯兰那家伙——完美地做好每一个任务,比所有人都要更早地抵达终点。
可是此时伊扎克却困惑了,他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一个地方,而腹间隐隐的疼痛令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倒数第二天的傍晚他们分配了食物完成补给之后,似乎有人找到了一个山洞,路线图上没有其它队伍的红标出现在附近,这就是可以由他们任意支配使用的意思,于是几人盘算了一下打算在这里搭床休息。
其中一人突然对小beta说:“喂,你今晚去守夜,到山洞外面找棵树靠住坐着吧。”
beta男孩是队上年纪最小的,堪堪不过14岁,和伊扎克熟识的尼可尔差不多大,虽然总是有些笨手笨脚的样子,但胜在性格温和又听从安排,几天下来伊扎克多少对对方多施了些照顾,听到那些人打发他去守夜有些不高兴,毕竟他才是这里的队长啊。
但是伊扎克不打算和这些人吵,他跟着男孩走出山洞,帮对方在离洞口不远处找了一棵树,男孩听话地像只小兔子一样,默默抱着自己的背包原地下蹲,伊扎克真搞不懂这样的孩子为什么要来参军,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没有成年的学生啊……他叹口气摸摸对方头顶,说道:“你先守着,下半夜我起来跟你换防。”
男孩摇摇头说:“没关系的队长,我一个人也可以,我只需要打一小会儿的盹就行!”
伊扎克无奈地笑笑又摸了那颗脑袋一下,之后见天色已经暗到需要照明才可以看清路面的程度,他转身回到了山洞里。
剩下几名alpha队友不知何时聚到了洞穴深处,正合作着抱住什么东西往洞底石壁上靠,伊扎克疑惑地走进去问道:“你们做什么?”他终于看清那些人抱着的是展开后自动充气了的皮伐艇,完全充气后这东西占了不小的地方,而他们正将几个皮伐艇抱着叠在一起,还用绳子将它们紧紧绑住。
有一个人回头看着伊扎克,突然笑着招呼他说:“队长,来了啊——”伊扎克正要说话便觉得身侧有股劲风呼地闪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格挡,正好拦住一个人想偷袭的拳头。伊扎克皱着眉心想不会到了这最后关头还要搞哗变吧……正打算喝斥这些家伙的时候后方又是一个快速袭来的拳头,伊扎克被前面那人一把抓了手腕,来不及回身再去抵挡,一个手刀劈在他颈后腺体的位置正中,一时间疼得他眼冒金星浑身酸麻,下一秒又是一个肘击打在他小腹上,这一下令伊扎克失去了意识彻底无法再反抗,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回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伊扎克气到不可抑制地发抖,耳边冷不丁有个声音说道:“醒了吗。”他朝着发声源摆过了头,可仍是看不到任何事物,他蹭着耳侧想把蒙住眼睛的东西弄下来,有人伸手过来扯住了他的头发,用力揪住抓着他的脑袋提起来晃了晃,嘴上说,“别想着能逃跑了,我们可是忍了这么多天才好容易逮着机会放倒你的啊。”
果然是蓄谋行事吗——伊扎克低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对方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用手慢慢抚着他的脸颊再滑到被蒙眼的布料遮去一半的鼻梁,接着是嘴唇、下颌、颈侧和锁骨,之后在他胸前打了几圈跳过被捆绑的手臂缓缓下滑到腹部。伊扎克的呼吸紧了半秒,他脑子里有些不太好的联想,但这关头却仍然拒绝接受这样的认知——他是个alpha,和山洞里这几个临时队友一样,他们都是性别里占了最大优势的alpha,那种事……伊扎克想着,那种事不可能的……吧。
然而像是在故意回应他自我否定的想法似的,旁边陆续又响起几个声音,说着:“真醒了的话就别逗弄他了,赶紧开始吧,这都入夜了。”
从这句话里伊扎克判断出此时大概离他被队友袭击后晕倒不足半小时,他进山洞前和外面守夜的小beta说过会去换他的,如果自己没有去的话,那孩子一定会进来查看情况,到时候这些人就不能这么嚣张地对他做不好的事了。
可是精心准备过的队友们却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拧着他的脸来回摇晃,发出令他绝望的威胁:“你真的指望那个没完全成年的小家伙来救你吗?要是他敢进来的话,我们会杀了他的。”应着这句话伊扎克的身体僵住了,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些卑劣的家伙们把他当成猎物一般对待,既然已经掉进了陷阱,又怎么会轻易放他离开……?
伊扎克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而随之而来的,很多只手粗暴地在他身上揉捏搓动的动作则让他恶心到几乎要吐出来,一群alpha对着同样是alpha的同性做这种事,这在伊扎克的认知里简直是最不可思议的事。
他强忍着怒骂出声的冲动,向这些不轨的家伙们发出疑问:“你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哦呀,队长大人真的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有一个人的手指不怀好意地往下握住了伊扎克软绵的性器,故意大力地揉弄起来,伊扎克想要起身顶开对方,可是被人从肩膀两侧分别扣住,他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声音想要阻止对方,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摁倒,重新变成躺下的姿势。
身边有略微塌陷的触感,伊扎克突然想起之前走进山洞看到这些人把皮伐艇叠得老高,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正被放置在何处了。走神的同时靠近的人粗暴地用手分开了他的膝盖,抬高架到朝着天的角度,然后有人接过手分别抓住了他的两只脚踝,伊扎克惊呼了一声随即咬住唇。
股间有什么东西湿淋淋地带着令他恶心的粘腻触感缠了上来,私密处被人用指尖戳刺着,在环状肌外侧打着圈。
有个声音凑到伊扎克耳边,喷着潮热的气息问道:“玖尔队长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要是第一次,我们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一点哦。”
四周响起哈哈哈地充满嘲弄的笑声,伊扎克从紧咬的牙关间挤出一句:“滚!不用你假装好心!”
“哦呀……看来是喜欢粗暴那一款的呢。”
又有人说:“你跟他废话什么呢?想想他们那几个红服平时嚣张又看不起人的样子,我他妈现在就想狠狠捅到他那张嘴里去!”
众人调笑道:“你是被那五人组欺负过吗?恨成这样啊。”
刚才开口凶恶的那个人又发话了,阴恻恻地带着点让伊扎克不由自主想要颤抖的狠厉:“你们到底要不要干他啊,要是不行就让我来第一个上好了。”
“好啊,你想先来就让给你,看你也忍了很久的样子了。”
伊扎克感觉到私密处的手指撤开了,他被人扣住腰部,整个身体转了个方向,不知道朝向了何处,按在他肩上的手又多了两只,随后无法动弹的手腕也被大力扣住。他平躺在那里不停摇晃着头,仍是想要把眼罩蹭掉,无法视物的恐慌令他不安,而他自持着的骄傲更不容许他低声求饶,如果能够看清这些人的方位,大概计算出反击所需要的步骤,也许还能有机会逃脱……
然而伊扎克终究想得太过简单,眼罩在几乎要松脱过后有个人用手又帮他绑了回去,甚至这次绑得比之前更紧,勒得他本就一片黑暗的眼底直冒麻点般的星光。
腰上那双手移开了一只,有个声音问道喂你不戴套吗?另一个声音粗喘着回道他是alpha,又不会怀孕!伊扎克很想就地骂人,可是接下来有个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挺过来顶在他之前被抹了一圈大概是润滑液的穴口外,伊扎克浑身激烈地战栗起来,他虽然不曾有过性经验,但是生理卫生课和迪亚哥那里的色情书刊相辅相成地教给了他许多性知识,这个时候他终于真正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他们想要强奸他——或者说得更明白一些,这是没有下限的卑劣无耻的轮奸行为——哪怕他是个alpha。在军队这样的地方雄性荷尔蒙过盛,出现某些令人不齿的事件并不奇怪,但伊扎克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会轮到他头上。
顶在他那一处的性器像对方的主人一样粗鲁,喘着粗气的alpha用一只手扶住自己,另一只还掐在伊扎克细细的腰间,他低低骂了声操,似乎怎么努力都无法破开这个初尝情事的漂亮alpha的身体,他急切地对同伴说道:“你们替我好好按住他!”这下才终于腾出手来,在伊扎克股间那被淋过润滑液的穴口四周又抹了抹,将滑腻的液体涂得更均了些,然后他放弃直接进犯,改为和先前那个人一样,用手指转着圈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刹那间伊扎克疼得背脊直直弓起,可是立马又被压着胸口强行按了回去,他不得不挺起胯想要摇晃身体,可是这样做了之后下体疼得更厉害了,突入进来的手指没有半点温柔可言,搅得伊扎克觉得自己像是在就地受刑。他没法再咬住唇,因为疼痛使他的意识更加清醒,耳边嗡嗡作响像耳鸣一般令他头晕目眩,那只手指捅了几下又抽出去,伊扎克听到类似瓶盖被打开的一个声响,几秒后那些手指又重新回到他身体里,这次带进更多的润滑液,挤着压着全往他内里塞进去,像是急着让他也产生反应一般地,手指灵活地旋转着,模拟性交的动作深浅交替地抽插起来。
伊扎克能感觉到那些手指在不断增加,alpha的身体本来就在性爱中并非处于承受的一方,理论上根本不会被从这样的地方进入就产生快感,更何况身体也不会像那些omega一样因为受到刺激或者信息素的影响就淌出淫液,伊扎克还是想不通自己身为一个alpha,究竟为何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他只能不断抗拒着,用身体里最直接的排斥反应来释放他的诉求。只是这个山洞里的人并没有打算理会他,手指做了几分钟的按摩和扩张后草草抽出,然后更大更热的东西抵了上来,伊扎克本能地想要往后退却,他知道如果被对方得逞了意味着什么,他是alpha,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唉呀,这是吓到要哭了吗?”有人注意到伊扎克眼罩上隐隐暗了一片,伸手去他耳侧撸撸他银白色的发尾,之后又笑笑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平时少嚣张一些,也许今天就不必受这样的待遇了。”
“你又和他废话……!”掐住伊扎克腰部的alpha用力挺腰将自己的性器没入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体内,刚一被彻底破开身体时伊扎克惨叫着整个人僵直着不停抽搐,对方利刃般的凶器在被内腔绞紧后反而越加兴奋地涨大变得更硬,他仰头发出一声叹息,骂着粗口喊道:“真他妈的紧,果然是第一次吗……”
笑声再次于洞中四起,有人笑说:“没想到玖尔队长的第一滴血就这样被你给拿下了啊。”
这样的话令伊扎克作呕到想吐,然后又听到身上那人说:“我用了下面,你们可以先用上面啊,别放着他的嘴浪费位置。”
“话是这么说,我可不想被他咬断啊……”
“那就来个双重保险吧。”说出这句话的人扯着伊扎克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然后动手将他的眼罩扯下一些,伊扎克露出一只眼睛艰难地眨了眨,那人拍拍他的脸,在他那只眼睛前面指了个方向,伊扎克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摄像头,并且听到它正在发出运作的声响,对方说道,“看好啦玖尔队长,今晚到天亮前的所有过程都会被拍下来,要不想这东西被你的红服队友们还有你亲爱的母亲大人看到的话,就乖乖配合,懂了没有?”之后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外面那个小beta,你也不想自己被他看到这样的丑态,对吧。”
伊扎克的心这次重重地沉到了谷底,眼罩又被重新拉了回去,他的眼前顿时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在他身上耸动的人用性器狠狠地捣进他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而伊扎克甚至没有什么时间来发出饱含痛楚的哀鸣——那些人将他又仰天压住,把他拉到皮伐艇的边缘,颈部以上的部分顿时悬空了,alpha的腺体整个暴露出来,一只手托在他的腺体处不轻不重地按压,伊扎克不舒服地想张嘴抗议,下颌却被整个用力地捏住,他的嘴被迫完全张开,脖子因为重力的缘故不得不往后仰去,托在后方的手撤开了,一根滚烫粗大的性器送了过来顶在他唇边摩擦。
男性身上的腥膻气息再度令伊扎克有想要吐出来的冲动,他的头部整个往后朝下垂着,对方将性器插进他倒过来的嘴里,几乎直接就捅到了喉口。对方甚至恶劣地用手在他鼓起来的喉管处压了压,讥笑道:“这门课你要好好学啊玖尔队长,军校课里可没教这个,做做深喉能让想操你的人更加兴奋起来呢。”他这么说着,开始加快挺进抽出的速度,完全不给伊扎克一丝喘息的机会。
喉间被捅得又痛又干,伊扎克眼里不由自主地涌出更多泪水,头部往后下垂着使他的颈部又酸又疼,之后那人射在他嘴里,猛然灌进来的精液烫得像是烧开的热水,伊扎克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迫几乎将那些精液直接咽了下去。很快又有人爬了上来,跨坐在他肩膀两侧,揪着他的头发令他不得不用手肘撑住肩膀以上的位置正过头部,粘稠的精液从他唇边滑落,扯着他头发的人掰住他的下颌让他又一次张开了嘴 ,这次捅进来的是尺寸更大一些的茎体,伊扎克觉得嘴角生疼,像是因为被这样粗暴的插入而裂开了,他发出嗯嗯的声音,头部随着那人的动作不停前后晃动。
还在操弄他下体的人因为伊扎克挺起上半身而压低了下身的位置甚是不满,一把抓住伊扎克垂在腿间一侧的性器用惩罚般的力度死命搓弄,伊扎克几乎要因为这样的粗暴对待大声哭泣起来,可是操破他嘴角的那根性器还在大力进出着,跪在他身上的人发出很爽的啊啊声,扣在他脑后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推着他往前再后退,伊扎克的喉口被戳得很疼,自然吞咽反应让他做出呕吐的动作却又每每被一次次深插进来的茎体顶回去,他的两颊在这样的刺激里仿佛吮吸般地不停收缩,插在他嘴里的人叫得更大声,低头玩味地看着伊扎克的动作:“想不到你还是……啊、还是很在行的嘛,一学就会,做得不错。”他快速冲刺了几十下之后第二个释放在了伊扎克口中,性器抽出的时候伊扎克终于有机会喘息,连带着不停咳嗽将精液都呕了出来。
“喂,谁让你吐出来的?”一个耳光响亮地贴到了伊扎克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在粗暴性事的刺激下已经泛红,这一下更是透出一层更深的魅色。伊扎克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就又被用力操他后穴的人伸手按回成平躺的姿势,还往下拉了拉让他的头部可以不再悬空。可是这样一来捅到腔道内的性器就进得更深了,伊扎克疼得不停想要往后退,有人又从后面顶住他不让他逃开,还伸手掐着的脸颊晃了晃,朝着某个方向说道:“我们几个要么操他下面要么干了他的嘴,你要不要也先用他的嘴解解闷?”
伊扎克气得全身更烫了,之后却听到离得相对远些的一个声音在说:“不了,我不像你们,我对alpha半点也硬不起来。”
众人笑起来用嘲讽的口吻又问:“这么漂亮的alpha也让你硬不起来吗?”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了,我还是等一等吧。于是那只手放开了钳制,伊扎克的下颌总算被松开了,他紧咬住唇,一边用神智抵挡着来自下体的,拉锯般的痛楚。
那个操干了他许久的人在猛然抽出之后骂了句:“妈的,alpha果然不耐操,他里面现在干涩得要命,挤得我疼死了!……”在重新往伊扎克体内挤了好些润滑液后,那人似乎还动手往自己翘起的茎体上也来回抹了好几下,然后他又往前压住伊扎克,把他的双腿用力地往两边重重压下,打开得比先前角度更大。伊扎克痛呼出声,那些微弱的抵抗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才刚得到一小会儿的休息时间,此时便又再度被粗暴地填满了内部,伊扎克的小腹不停抽搐着左右摆动身体,那人大概又干了他好一会儿,抽出后翻着他的胯让他转过去侧着身,然后用手压在他胯骨上,臀肉挤压着再度被捅开了隐秘着的穴口,似乎这样的体势让伊扎克的内部更加紧实了,alpha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继续在伊扎克上方耸动抽插。
不多时后有人喊道:“快看呀,他屁股后面被干得爽到不停冒出白沫了呢。”充满羞辱意味笑声又在伊扎克耳边绕着圈传开,而他却只能被动地摇摆着身体被干到不停哭泣,嘴里又腥又咸,嘴角裂口的痛楚和下半身比起来简直轻得像是被蚊子咬,伊扎克低哑地不停发出呻吟,一点都不爽的轮奸体验,身为alpha他却无力反抗,伊扎克张着的嘴闭上了,他不想再继续在这些人面前发出丢脸的声音,哪怕咬断舌头也不能!
此时还在干着他的人似乎终于有些累了,年轻且体力绝佳的alpha又是常年在军校锻炼出来的人,这样的持久力也实属难得,他最后深深地撞进伊扎克体腔深处,似乎不甘心地想在射精前找到些什么。伊扎克被搅得像是肚子都要被捅破了,强忍了许久只能用鼻音发出哼哼的他又憋不住张开了嘴发出痛呼,正想继续用他的嘴来爽的几个人看出了些什么,问着仍在猛干那个可怜的alpha身体的人:“你要做什么?”
对方粗喘着没有回答,埋头用力在伊扎克体内用性器重重顶弄翻搅,下面的alpha已经哭得浸湿了整个眼罩,布料比之前色泽深了两个度,伊扎克发出嗯嗯的声音又重新咬着唇扭动身体,受不住似地挤出几个字:“不要……别碰里面,太疼了………………”
“你不会是想……”有个人终于反应过来,凑上前拉了还在奋力向内里刨刮中的强壮的alpha,他想了想说,“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alpha的生殖腔是退化的,就算真让你撞进去也没有用的吧………………”
“我才、他妈的不想让他怀孕!”那人吼着加快了下身的动作和力道,伊扎克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几乎是在哀求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痛楚,几近神智不清地在告饶,银白色的发丝被他自己的汗水和身边几个人射上去的精液弄得又湿又糊,软塌塌地有些贴在他脸颊边,有些粘在他身下的布料上。
“既然你也没这么想,就别这样搞他……弄出人命就不好了。”这样的劝说大概是终究起了一些作用,那人沉默不语,只是继续用沉重的力道又在伊扎克腔道深处做了几次撞击,这才终于仰头叹息着射了出来。
过了许久那人的性器拔出来的时候,白浊的浓稠精液也跟着带出来不少,伊扎克终于被暂时放开,他缩着身体蜷起来,肚子里面依然很疼,后穴鼓鼓胀胀地发着烫,他一丝不挂浑身脏污地侧躺着边哭边喘息,本该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的夜晚,却演变成了一场沉沉压在他身上,醒不过来的噩梦……
-TBC-
休整了几天后阿斯兰四处活蹦乱跳的样子令迪亚哥吓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都快怀疑当时从Saviour的驾舱被架出来的那个血肉模糊地躺在担架车上的人到底是不是阿斯兰了……
伊扎克在得到医生首肯后准备将他家这位体质强到吓人的alpha接回自己的队长室里去静养着,迪亚哥嗯哼哼了一声拉着伊扎克交待他,让他千万悠着点,毕竟人家刚刚恢复了些,总有一部分事不太适合现在做,对吧。
结果伊扎克领悟过来面红脖子粗地骂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到我房间里能让他睡得舒服些……我、我才没有那种心思呢!”
“好好,你有分寸就好。”迪亚哥坏笑着又飘开了,他得继续替伊扎克履行队长职责去了,没空在这里对着别人指手划脚。
伊扎克将阿斯兰半抱半拖地弄回自己房间里好好地放到床上,对方这几天休息得很充足,这就开始关心战况,伊扎克把PLANT和ORB以及几个被联合军侵犯了国土的地球圈国家联手进行对抗的事大概说了说。
战区目前为止还在不断扩大,永恒号和大天使号被拦在离PLANT本土较远的地方,而迪兰达尔之前来电关心阿斯兰伤情的同时也做出了重要指示,ORB那边新下线的一台MS是专门为阿斯兰打造的,但因为被联合军部队拦在了中间,目前还没法及时送到伏尔泰号上来。
伊扎克把阿斯兰的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对方登录了个人系统,在其中查阅到了新机体的简介,看着那涂装伊扎克眼前一黑——心想怎么又是这么骚的红色……ORB那些人的品味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为什么机体的名字是Infinite Justice……槽点太多他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但一想到是议长为了阿斯兰特意花重金从ORB购来的MS,好像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吗。
这边阿斯兰差不多把近几天落下的功课都补齐了,他问伊扎克:“那Infinite Justice要怎样才能接过来呢,永恒号目前也没法直接突破联合的防线吧。”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的确有些困难,不过你看这里——”伊扎克去对方手边的屏幕上操作着把全息地形图调出来,“绕道过去的话只要走得够远就能避开联合军的舰队,不过时间花得久一些,并且还是可能会和巡逻队有遭遇战。”
“那也不能这样干等着啊……我去一趟。”
“不行。”对于这个提议伊扎克是想都没想过就脱口而出地拒绝了,他考虑着要么也是由他亲自去一趟才行,来回三到四天应该没有问题,这期间阿斯兰的身体还能再缓着休息一下,等Infinite Justice接收来了随他怎么出击自己都可以不管,但现在……就是不能让阿斯兰才刚好了一些就立刻出去冒险。
“为什么啊?我已经完全好了!”
“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才是队长!”
“我是FAITH!”
“…………阿斯兰 萨拉你是不是皮很痒啊?!”
“没有机体可以出去打架,手好痒……”某人说着这话还要伸手出去做个动作,伊扎克一副想砍掉他爪子的表情,阿斯兰想想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但他还是不死心,拉着对方过来和自己贴在一起,“让我过去,不用几天就回来的。”
“队上现在没有多余的人手护送你过去……”伊扎克想了半天,之前几场硬战,队伍里伤员添了好几个,目前为止只有不到一半的战力,要是再分几个人陪着阿斯兰去找永恒号……他想果然还是由他这个队长去就好了。
“我自己去,不会添麻烦的。”
“你不是麻烦,而是……”伊扎克憋了许久才蹦出实话,“才刚好些,不要去冒险了,让我过去。”
“Infinite Justice是给我的,我去接收才叫天经地易。”阿斯兰不由分说堵了队长大人的嘴,他将对方整个人拖到床上翻倒了身体压住,下半身居然是硬的,伊扎克脸上一红叫骂道什么玩意儿把你那东西给我拿开啊!阿斯兰及其委屈地凑了过去紧贴着对方不放,嘴里说道,“拿不开,憋了好几天了……”
伊扎克一副想晕倒的表情,心想别人都是饱暖这才思淫欲呢,这家伙怎么随时随地可以……而且还是在前阵子才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醉了醉了。他在脸上抹了一把强行挣扎着想要起来,阿斯兰揪着他的制服领口,扒开扯下动作顺溜得像在脱自己的衣服。
没几个翻滚间伊扎克的衣物就散落得七七八八,身上近乎全裸地被阿斯兰拖到身下牢牢压住,伊扎克想到迪亚哥之前给他的忠告全身一冷,差点朝上直接给阿斯兰送去一拳,但是他的手被一下抓住,手腕压得有些疼,阿斯兰在他露出不适的表情时就松开了手,抱住他蹭来蹭去说着:“就一次,我真的想你了……”
明明这段时间阿斯兰待遇奇好地在舰船上养着伤,伊扎克几乎没有离开过半步,说得像几百年没见了似的。呵呵——伊扎克干笑出声,拧着阿斯兰鼓起来的脸颊:“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还是个伤员的自觉啊?!”
“都好了啊!”
“哪叫好了?医生同意你离开医务室是希望你在寝室里不被打扰地休息得更好一些知道吗!”闻言阿斯兰不服气地把自己的裤子拱着拱着给脱了,意思是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我现在到底好了没有,伊扎克捂着眼睛大叫起来,“住手啊啊啊!”
某人凑到自家队长耳边小声地说:“就一次嘛……你要是不想我,你就推开我。”
伊扎克心想这也太他妈狡猾了吧……话说到这地步他怎么舍得推开阿斯兰,简直是犯规……!正在郁闷纠结的时候阿斯兰却当他是默认了可以继续做,手上摸着很不好的地方,揉啊揉啊把伊扎克也给弄得那里硬硬的,他哑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没什么资格骂对方只想着搞这事,唉,男人……
阿斯兰把上衣脱到半开这就直接趴到伊扎克身上,某人的身体在这种时候总是那么过分合时宜地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就连伊扎克自己都无语地想真是好方便……他们几天没有亲热过,并且他一直在担心着阿斯兰的身体状况,焦虑忧愁搅得他寝食难安,这会儿看到对方兴致勃勃地要跟他来一发,于是心里悬着的石头又放了下来。
这不是正说明阿斯兰恢复得很好吗,身体素质好到吓人的程度也不容易,伊扎克假装不耐烦地推推在他脖子上开始啃的那颗脑袋,想想说:“你说的就一次,不能再多了!”
阿斯兰含糊地应了,手往下摸到伊扎克腿间的部位,帮着自己的前端找到方位捅到对方身体里去,连日来虽然一直待在一起,但是完全没机会亲热的干涸的身体像是补充了足够的水分一般活了过来。
伊扎克皱眉用腿蹭着阿斯兰,提醒他动作不要那么大,但是被对方强有力的后续动作给无视了,阿斯兰果然是忍不住的模样,进去之后就照着熟悉的方位开始抽送,直直把伊扎克弄得只余下喘息叫喊的力气,两只手攀在阿斯兰肩头配合着他的动作在床单上摇晃身体。
才做完一个回合阿斯兰又以充满电的速度飞快恢复过来,翻过伊扎克的身体顶开他的臀瓣从后面又插进去开始戳刺,伊扎克发出:“你搞什么???”这样的抗议,然后被按在后颈那里腺体上挨了几口啃咬,他郁闷得缩紧了肩想用背将后面的人顶开,阿斯兰哼哼唧唧地躲了几下又紧紧贴住他,一只手就将他牢牢圈住动弹不得,然后像是报复似的,下半身的动作变得更猛了。
这一轮插了很久阿斯兰才射出来,在那之前伊扎克已经先于他高潮了一次,正喘息着背部剧烈起伏,放弃般地平瘫在那里挨操。阿斯兰爱怜地在神思清明后去伊扎克的腺体上补了一次温柔的标记,他舔着冒出来的点点血迹,听到下面的人哼哼着在说着什么。
阿斯兰侧身靠过去,终于听清伊扎克口齿不清地在骂道:“可恶……打死你……”阿斯兰表示既然这样一定要值回票价才行,他推着伊扎克的一条腿折弯了靠到对方几乎和胸口平行的方位,在暴露出来的脆弱入口处用顶端的头部蹭着不停摩擦。伊扎克又急又气地扭动起来,像是抗议阿斯兰在玩弄他,僵持了一会儿某人自己也忍不住了,就着这个体位又顶了进去。
伊扎克侧躺着腰身在床上挺出个弧度,但是一条腿仍那么被固定着位置,别扭死了却也特别有感觉。阿斯兰今天第三次进到他的最深处在内里搅弄,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不得已地兴奋起来,伊扎克的前端蹭在床单上吐露着腺液,之前被操弄到这里也高潮过两次,此时又不知羞耻地硬了起来涨得难受,他伸手过去抚弄自己,后穴阵阵收缩着又被干出一波波新的快感。
阿斯兰还在他身上边喘边挺动,渐渐地操到伊扎克这种有异于其它alpha容易湿润的身体都开始从腔道内渐渐变得干涩不已,弄得两个人同时痛苦不堪,尤其是被频频攻击着身体内部的伊扎克,他的声音里开始夹杂着泣音,疼得想把身体曲起来。阿斯兰在那之后及时地射了,缓慢抽出的同时带出了一丝丝血迹,他皱起眉撑着身体将伊扎克翻到正面,对方只余下喘息的力气,胸口在他眼前起伏着,阿斯兰戳了戳自己的队长:“伊扎克,让我去永恒号吧。”
“……”气个半死的人心想刚才他妈说只做一次的是谁?——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伊扎克颤悠悠地指向门口的方向,有气无力地说,“你去,你这就去……!”再不把这家伙赶走,伊扎克有预感他要阵亡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天呐……永恒号上的好人们,快把阿斯兰 萨拉这禽兽领走吧!
伊扎克表示有着这种变态体力的家伙,他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见到了……
阿斯兰坐着穿梭机出发的时候很坚持只带了正副机长两位随行人员,扎古倒是也装备了一台跟着去,不过要是真遇上巡逻队怕也撑不了多久。伊扎克帮他设定好路线,迪亚哥也凑过来看了一眼,他和自己的队长一样觉得绕道从月面基地附近穿越防线会容易许多,虽然时间花得更久,但要是遇上敌袭,还能从月面基地调配人手过来援助,很是上算。
但是阿斯兰本人好像对那个基地非常不爽的样子,一口一个我才不会找那边的人求助,迪亚哥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得学会对事不对人,就算对人也不能对所有的人,真有危险还是保命要紧,想想伊扎克还在这里盼你早日归来呢,对吧。”
伊扎克歪歪嘴打算骂迪亚哥两句,想想又觉得人家说得还挺对……算了,他拉了拉阿斯兰的手,在送他上穿梭机前仍是交待道:“路上记得保持联络,不要觉得万无一失就放松警惕啊!”
“知道了,我会记住这话的。”临行前阿斯兰是这么回答的。
结果离开伏尔泰号两天多阿斯兰不怎么想太过靠近月面基地,机长劝他说还是绕得近一些吧,他意思是你不要命我们还想活呢,万一真遇上联合的巡逻队可怎么办啊!然后怕什么来什么地这就听到机上的遇敌报警器开始作响,机长大人想撞墙了,给月面基地发了求救信号后赶紧加大马力往基地的方向窜,阿斯兰觉得这人怕成这样真的是军人出身吗……但是都到了这里,再有大半天路程就可以和永恒号会合了,他不想在这地方被拦住。
阿斯兰考虑着不是带了台扎古吗,是男人就什么机型都能开得顺溜,他转身想往机库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机长接了通讯进来,对方开的是军方的频道,正中大屏幕上闪出一张脸,虽然被驾驶员头盔遮去了一小部分,但是五官还是很清晰的,阿斯兰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愣是梗着没吭声。
来人微微笑着说道:“这里是贝尔曼队诺亚 贝尔曼,接到迪兰达尔议长的命令,前来为阿斯兰 萨拉护航。”
机长大人露出谢天谢地的表情,赶紧把穿梭机开到一群己方MS摆出的阵型后面去了,之前追着他们的联合军巡逻队似乎武力也并不怎么充足的样子,原本想着小小一架穿梭机直接上去打爆再说,没料到一回头从附近的ZAFT基地出来一整个MS小队,他们赶紧灰溜溜地扭头跑了。
这一仗没能打起来大家自然都很高兴,MS小队一路护送着穿梭机飞了很久,之后确定接下来的路程很快就能遇上ORB军的舰队,ZAFT一方的人这就准备撤回基地了。
诺亚又接了通讯进来,对阿斯兰说道:“那么我们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祝你接下来的路途顺利。”他朝这位FAITH敬了礼,发现对方一脸不爽不打算说话的样子,只好无奈地笑笑,“唉呀,你要庆幸你上次在基地里没有打我,不然我今天一定不会来。”他顿了一下又说,“就算议长大人亲自找我,伊扎克也给我打了通讯让我帮忙,我统统不会理的。”见阿斯兰眉梢都皱了起来他又调笑道,“小罗德就没来,因为你打了他。”他说完看阿斯兰终于气得想开口,又哈哈笑起来,“开玩笑啦,他们霍格队被调去中部战区了,说不定将来你们还有机会打照面。”
在对方准备挂断通讯前,阿斯兰终于动了动,他凑上前对着那个人说道:“今天谢谢了——还有,一定要活下去。”看到诺亚露出微愕的表情,阿斯兰离通讯设备靠得更近了些,“我还有笔帐没和你算清,你可好好地记住了。”说完他终于回了对方一个军礼才切断了通讯,坐在驾驶座的正副机长对看一眼心想搞什么呢,这发言真是怎么听怎么奇怪啊……不过他们也并不打算弄清原由,只想着赶紧继续往前冲吧!
还在原地的诺亚呆了半天在驾舱里默默说道:“好帅……想睡……”
他身边一群队员们从公共频道里听到这话大喊道:“——队长又发花痴啦!!赶紧撤退吧天呐!!!”
一群MS就围过来架着队长机,快速往基地的方向飞去。
在永恒号上与好友许久未见的阿斯兰回应了对方一个紧紧的拥抱,四周接连而来的问候让他紧张着的神经一时也放松下来,这里几乎都是上一次大战时与他相遇的故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氛围下阿斯兰的心情又开始有些激动。
但他仍是记得需要在接收了Infinite Justice之后就赶回ZAFT一方的阵营,在那里他的恋人和同伴们都还在焦急地等着他。
在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后,基拉迎了上来带着阿斯兰去了机库,不过……似乎对方和永恒号上的众人都没有打算让他立刻就走。基拉和阿斯兰一起飘到Infinite Justicer 的驾舱口,他对着阿斯兰说道:“你可以先试驾一下,我会帮忙按你的驾驶习惯重新编写内部搭载的系统,到时候把数据都带回去,给你们那边的技师做维修调试的参考。”
阿斯兰觉得人家这话很对啊,于是他打发着机长们把穿梭机先开回去,那边两位机长面面相觑,心想这位FAITH不会是不打算回ZAFT那边了吧?看对方和ORB一众官兵都很熟悉的样子他们心十分地虚,婉拒了阿斯兰的要求,表示还是在这里等着他一起回去的好——他们可不想先回伏尔泰号然后被那位银发队长手撕成人肉干……
一连耽搁了两天伊扎克那边也是很着急的,还曾经向拉克丝 克莱因提出过严正交涉,他表示:“请尽快把我的人还给我!”这话刚说完迪亚哥在旁边嗯咳咳了一声,伊扎克面色一凛立马无缝对接另一套说辞,“——请尽快把ZAFT的人还给我们!”
拉克丝微笑着回应道:“基拉说过搭载系统就要改好了,阿斯兰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试驾熟悉操作环境,相信很快就能送他回去了,话说玖尔君是阿斯兰的——”她眨眨眼在舰桥一众人都回过头看着她和屏幕上的伊扎克时,突然话峰一转,“是阿斯兰现在的长官吗?”
伊扎克承认他有半秒里是有那么点紧张的,而且一想到这人是阿斯兰曾经的未婚妻,不知道为何哪怕隔着屏幕,对方身上那股属于顶级alpha的压迫感都能穿透电波到达伏尔泰号的舰桥,他皱着眉说道:“是的,阿斯兰 萨拉目前隶属玖尔队。”
“阿斯兰也很着急要回去呢,看来队长大人很严厉,对吧。”拉克丝脸上那个笑容把伊扎克的眼睛都要刺瞎了,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是前来交涉的,停了一会儿拉克丝又说,“请不要太过担心,这两天就能送阿斯兰回去的。”
伊扎克愣愣地回应道:“啊……好的,非常感谢你们对阿斯兰的照顾……”
迪亚哥在后面默默笑抽了,这事他能拿来嘲笑伊扎克起码三年。
当天晚上阿斯兰在自己的临时宿舍里给伊扎克打了个通讯,他们隔得很远信号不太好,时断时续的于是也只能抓紧时间互相说说这几天的近况,阿斯兰说道:“明天一定尽快催基拉把系统调整好,我自己也一直在帮忙的,等弄完就立刻回去。”
伊扎克停顿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应了声:“嗯……”阿斯兰知道对方在不高兴他一直没有踏上返程,这就凑过来说,我也想你了。伊扎克哼了一声,“我可没说过什么想你的话!”
“你脸上写着呢。”阿斯兰趴在床上对着屏幕默默傻笑,然后看到那边的人愣愣地摸了摸脸,之后反应过来了气得想挂断通讯,阿斯兰叫着,“不要啊啊!”虽然现在的信号也差到下一秒就可能直接断线……他们安静下来互望了一会儿,阿斯兰在床上蹭了几下,声音变得软绵绵,他又说了一次,“伊扎克……我想你了……”
这种深夜时分本来就很容易想到某方面的事,两人好多天没见面,此时单独聊起来不约而同地歪到一处,但是隔着屏幕也做不了什么,伊扎克叹口气:“让你早点回来的吧。”
“都说了明天一定努力完成调试嘛。”阿斯兰开始蹭衣服,慢慢地在不停冒出干扰信号的马塞克画面里把下半身的衣物脱光了,伊扎克在那头讪笑着说你想要就只能自己来啊,我也不能隔着屏幕帮你。阿斯兰想想说,“那你说几句话……”
“说什么啊?……”
“就色色的,什么都行。”阿斯兰埋头把脸扭开了,不去看屏幕的话,听着伊扎克的声音就能想象成对方在自己身边……阿斯兰慢慢地开始抚慰自己,弄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伊扎克,“你也脱嘛。”
“…………”伊扎克忍了一会儿想着本来也是准备睡了的,脱一脱……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就说着,“那你看好了啊。”伊扎克在床头靠着把蓝白相间的T恤脱掉,结果阿斯兰那边的画面卡在他把衣服翻到胸口的那一刻,这就凝固住不动了。
“……啊?!可恶……!”阿斯兰一下子坐起来按着键盘不停敲击,伊扎克也发现此时只有音频还算勉强贯通,他叹了一声说道算了不如睡吧,阿斯兰很执着地喊道,“不可以!明明都做到一半了!”
“…………”某位队长想什么叫做到一半,我这才脱了上衣啊,唉,他觉得有点冷就将被子拉过来包住自己,默默看着画面还卡在那里,信号半天缓冲不过来。
阿斯兰那边突然带着杂音提议说:“不如,嗯,那个,试试dirty talk?”
“请容许我拒绝。”
“为什么嘛!”阿斯兰发现伊扎克那边借着信号不好在装傻故意不回答,他不高兴地说,“再继续在这里待几天好了,反正你也没在想我的。”
“…………”队长大人发誓等这人滚回来了要把他关进房间狠狠惩罚三天三夜才行,真是气死他了!伊扎克嘴上问道,“那你想怎么玩……”他用手机快速在线查询了所谓爱爱时的dirty talk,同时觉得怎么有人认为这种事都能算情趣的一种啊,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不过既然现在画面卡着看不到阿斯兰的表情,伊扎克只好就着网上的模板读了一大段不堪入耳的所谓情趣dirty talk内容,通讯另一端渐渐传来他很熟悉的喘息声,阿斯兰好像离通讯器更近了,听起来就像在伊扎克身边一样,他一时也浑身发烫,一只手就往被子里面探,往下慢慢摸了过去。
就在两人情热渐起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少年般的嗓音,说着:“阿斯兰,你睡了吗,我有话——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紧接着是比这声音更大的,来自阿斯兰的叫声,喊着:“啊啊啊基拉你为什么不敲门啊啊啊!”
之后杂音更响了,闹腾了一会儿通讯终于彻底中断……
伊扎克眨眨眼,他有预感这一下阿斯兰真的马上就要回来了。房间里安静下来后伊扎克又独自靠回床头,眼神默默地就朝着床尾方向的那扇窗看去,只是此时伏尔泰号停泊的方向并不能让他正对上遥远得仿佛在彼岸的永恒号,这样想想……他就又觉得寂寞了起来。
阿斯兰刚刚搬进这间队长室的时候,似乎对这扇窗很感兴趣,常常在亲热过后自己靠在那边的窗框上往外远眺。
后来有一天伊扎克注意到窗台上被放了一小盆绿植,阿斯兰说这是多肉的一种,他用磁铁将这盆绿植粘在了窗台上,并且说着:“你有空替我多照看照看它,顺便也能靠在这里看看外面的星空。”
伊扎克其实不喜欢那一片黑暗的宇宙,更不想说这扇窗总能让他想起当年在克鲁泽队长的房间里望到的那片星空,以及在那里遭受过的一些事……
可是阿斯兰总说自己的房间里没有窗,还会时常拉着伊扎克过来一起看,甚至有好几次他们就在窗台上靠着,用很奇妙的姿势做爱。
虽然过后伊扎克也愿意承认那过程很令他享受,但却还是不喜欢自己靠近窗台。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那盆多肉似乎有点奇怪,中间的梗越变越长,他拉着阿斯兰过来一起观察,同时问道:“是不是水分不够?该给它多浇些水吗?”
“这花盆底部有液压装置,水分在里面会慢慢往上沁,不需要浇水的。”对此做出解释的阿斯兰想了想又说,“听说多肉大多喜欢阳光,这里晒不到太阳,它会以为自己被遮挡住了,总要努力向上长得更高才行。”
得到这样的解答伊扎克也不再迷惑,然后两人一起看着这盆多肉一天一天越长越高,甚至顶到不得不将它挪下窗台放到房间的地板上,最后不负所望地到达几乎可以比肩拖把的高度。
阿斯兰表示:“你房间的气场好厉害,多肉都能变异了……”
伊扎克无奈道:“关我什么事啊,这甚至不是我带来的……”
——现在一个人在床上靠着的伊扎克想到当时的情景还会忍不住笑起来,后来那盆多肉还是死掉了,两人也就再没有养过绿植。但阿斯兰仍是喜欢自己靠在窗台上往外望,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伊扎克也怀念起这样的对方,他学着阿斯兰的样子将视线投放到那方窗外,注意力集中的同时发现那窗台边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晃一晃地摆动。
伊扎克疑惑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注视着那里慢慢往床尾爬去,终于在靠近之后被吓了一跳差点滚下床去——窗台上靠着高处的地方不知何时被粘了一个科幻电影里的外星人的挂件,倒三角的头配着一对鸡蛋大的黑洞洞的眼睛,下面吊着细长的身体和四肢在不停摇摆,伊扎克深吸一口气:“——阿斯兰 萨拉你这混蛋别回来了啊啊啊!!!!”
而此时远在永恒号上的阿斯兰刚穿好裤子在床上正坐着,聆听好友的抱怨,对方不停说着:“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阿斯兰……”
然后基拉听到好友响亮地打了个喷嚏,阿斯兰搓搓鼻子小声说:“一定是伊扎克在想我了~”
心很累的基拉望向天花板,沉默了。
第二天基拉就将好友送至他连夜调整好系统的Infinite Justice上,想着让穿梭机带着他回去也好,但是阿斯兰坚持要自己从战区直接突破。基拉只好驾驶着Strike Freedom在永恒号和其它僚舰的掩护下帮阿斯兰开道,集了一堆火力之后看着Infinite Justice跃到前方。
之前跟来的穿梭机只能按原路返回,绕道月面基地后还需要好几天才能到达ZAFT阵营里伏尔泰号所在的区域,不过想着FAITH大人已经先行返回,怎么都是有个交待的样子,于是两位机长轻松快乐地哈拉着也踏上了返程。
当Infinite Justice在玖尔队众人眼里英勇地直接穿越密布着联合军队的战区,几乎毫发无损地降落在伏尔泰号上时,就连迪亚哥也是目瞪口呆地站在舰桥上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到阿斯兰上一次差不多也是这样遭到围攻几乎送了命,今天他不单做出了完美突破,更是一举报了那许多箭之仇,不得不说这真是艺高人胆大,换了别的机师怕是早就跪在中途了。
迪亚哥扭头偷看了伊扎克一眼,发现那边和他状态差不多,嘴张着肩垂着,惊呆了的样子十分有趣。于是迪亚哥上前捅捅伊扎克的手臂,将他唤醒后说道:“走了,去机库接阿斯兰啊!谁先赶到就能先试驾!”
伊扎克愣了一小会儿这才醒来似地哦了一声,转身就飘了出去。
在机库里Infinite Justice已经在收容区站好,迪亚哥和伊扎克远远冲上前,抄着近路单手扶在护拦上腾过身去,往上一层阿斯兰钻出头来的驾舱那一处跑。
等到了近前迪亚哥看到伊扎克先靠过去扶住阿斯兰的手臂,几日不见对方状态仍然很好的样子,新的气密服是紫红色的,比之前的红色更衬阿斯兰,伊扎克心里痒痒地又不好当众表现出来,只好紧紧握着阿斯兰的手望住他不说话。
迪亚哥左右绕来绕去看着Infinite Justice的头部和胸甲,想到刚才对方突破联合防线的吊样子,禁不住感叹道:“议长对你真是好啊,别人都是鸟枪换大炮,而你是大炮……”他想了半天也只能继续说出这么一句话,“——换成了更大的炮……”
简直是夸无可夸,无需再夸了。
而阿斯兰也懒得多理会那位金发好友的调侃,他正忙着和自己的心上人眉目传情,几天没见只觉得好想就这样把伊扎克抱到怀里。虽然队上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但是当众这么做的话过后一定会挨揍的,阿斯兰只好按捺着心情冲伊扎克温柔地笑。
开头几分钟一切都很安静,直到众人都去围着Infinite Justice不停转悠的时候,阿斯兰注意到伊扎克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蓝色虹膜中间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伊扎克眼底渐渐涌出一层盖过了蔚蓝底色的深紫,阿斯兰的心脏也跟着紧了一下差点漏跳一拍,甜蜜的信息素漫进鼻息的头一秒他便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一把抄起伊扎克的腰往自己后方一跳,将对方拉进了Infinite Justice的座舱。
当迪亚哥也在空气里嗅出一丝不对劲时,Infinite Justice的舱门已经彻底关闭,阿斯兰通过外部扩音器对着下面一堆满脸莫明其妙的众人说道:“推进器好像有点问题,我出去再试驾一下。”
迪亚哥赶紧配合着对方对大家说:“都让一下让一下啊,不要挡在这里了。”然后他听到有队员在问刚才队长不是也在吗,怎么突然不见了?迪亚哥凑了过去,“他回舰桥了啊,和我说过的。”队员们纷纷哦了一声,这就不再深究,四下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这边带着突然涌出发情热的恋人飞出去的阿斯兰在关闭推进器后抱住伊扎克的腰,对方背对着他坐在他双腿间,弯下腰很重地粗喘着,汗水离开他的皮肤时凝结成水珠往上飘去,阿斯兰脱下头盔后绕到前方解开伊扎克领口上的扣子,扯下来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靠上前给几天没有被咬开过的腺体做标记。
简短的过程结束之后阿斯兰奇怪地发问:“也没有隔太久,为什么突然又发情了?”
“……”伊扎克清醒了一些咬着唇没说话,他总不能说是对方回来时的样子太帅了让他一时把持不住就发情了吧……丢死人了,真是见鬼……
阿斯兰将驾舱里的重力模式进行了些许手动调整,然后将飘在座位旁的头盔推向一边,他拉着气密服从脖颈一路敞开到下腹处,听到这动静伊扎克还在装聋作哑,只是他绯红的耳侧已经出卖了他。阿斯兰伸手过去将他拉着往后扯,后背靠到自己胸膛上,手指沿着松开的领口轻车熟路地挑开前襟,又往下打开前方的皮带卡扣。不完全的重力作用下身体轻盈了许多,阿斯兰没怎么费力就把伊扎克整个人稍微托起来一些,将他身上的衣物和靴子快速除尽抛到一边。自己这里的状况也已经忍耐不住了,伊扎克的腺体在得到信息素的滋润后依然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仿佛在诱惑着后方的那个alpha贴近它,再一次给予它亲密的标记。
只是现在这位alpha显然对腺体主人的身体更加感兴趣,阿斯兰在将伊扎克剥到近乎全裸只剩下聊胜于无的底裤之后,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张牙舞爪地从牙缝里挤出快变调的声音:“要做就快一点……结束了之后——唔!”伊扎克的训话断在一个很微妙的地方,阿斯兰的手恶劣地从底裤边缘探了进来,握着他早早就因为突然发情而硬起来的前端开始套弄。
明明不久前还是个笨到连接吻都不怎么会的处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化成这副模样,伊扎克不想承认这都是拜他所赐,简直是羞耻到了极点。他闭着眼嗯嗯啊啊地发出声音,跟着对方的节奏感受着那时轻时重每一下都能套到点上的抚弄,发烫的身体极度敏感,很快就缩着肩和背释放出来。
阿斯兰在他失力的时候从后方将他的底裤彻底拉下去推到前方,伊扎克迷糊地配合着踢着脚甩开它,之后正好被阿斯兰那里顶住的后穴就被塞进来的手指侵入了,阿斯兰的手指在里面抽插时都和他用性器做着相同动作的频率几乎一模一样。伊扎克光脚四处蹬着寻找立足点,腰被对方从后方圈住了,臀部里的手指插了他好一会儿这才尽数撤出。
阿斯兰在后面动了动轻轻啧了一声,他这才发现气密服无法往下打开得更多,便只好暂时松开伊扎克的身体,专注地从肩上开始将气密服扯下,整个上半身完全坦露了出来,此时也正冒着汗珠的身体趋向前去贴住恋人发烫的后背,很难说现在到底谁的体温更高一些,反正他们也都没有心思去比较。
伊扎克摆着臀蹭着后方的人暗示着让他快一点进来,阿斯兰扶住自己的性器帮着伊扎克找对位置将身体靠了过来,进入的过程非常顺利,两人的呼吸都因为在这狭小空间内的本不该合理的交合而变得急促起来,越是这样越有一种异样的悖德的快感在身心里流窜。
伊扎克开始摇摆身体,双手撑在前方的操控键盘上,咬得牙关都在颤抖,用鼻音哼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阿斯兰坐在那里不怎么需要动,于是有了余力去照顾对方才刚释放过一次的前端,揉在手心里弄得又硬了起来这就重新开始套弄。
一时间伊扎克在前后夹击之下叫得更大声,脚趾不知道顶在哪里,又硬又冰冷的触感和身上的潮热温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阿斯兰倾身吻上他突起的蝴蝶骨,圈住他腰部的那只手开始沿着下腹的线条慢慢往上抚摸,停在胸口处揉搓他的乳尖,时不时将变硬的小颗粒夹在指尖里轻捏。
伊扎克往下垂着脑袋要晕过去了,他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渐渐被阿斯兰的味道微弱地盖过,相互纠缠了一会儿之后融合出一种略微奇异的气息,涌进大脑里引发了更加强烈的生理反应。伊扎克哑着叫了两声,收紧体腔像是即将高潮却只是觉得内里更深处腹腔的位置有个地方又疼又抽地把插在内里的那根性器咬进去,阿斯兰也突然发出一声:“——咦?”他在之后有些无措地想要退出来,但是被收缩着照顾着他的腔道挽留住难舍难分地无法离开,阿斯兰停了手上的所有动作,他侧过脸贴在恋人湿粘粘的后背上,顿了一会儿后问道,“伊扎克……那是什么?”
进到里面去的顶端被什么东西柔软却紧密地仿佛吸咬一般地套住,阿斯兰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像是更加用力地将对方撑开了,这个角度下他们谁都动不了,伊扎克撑在前面的手臂在打抖,肚子里面又疼又难受,腔道里再是怎么舒爽也补救不了这样的痛楚,他对阿斯兰说:“你别动了,先出去再说……”对方听话地想要照做,但被扣在里面无法抽出,两人都有点傻眼,伊扎克激动地大口喘息,小腹起伏着腔道内挤压起来让阿斯兰轻呼道放松一点啊这样的话,然后就着这个姿势在里面承受不住地射了出来。
一直到两人都缓过劲来,阿斯兰这才得已抽离对方的身体,之前他们做过无数次,这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懵。阿斯兰翻过伊扎克对上他的脸,情热时分也不想花费什么时间去思考,只觉得大概因为此时的地点原因……身体多少会有些奇怪的反应也说不定。
而伊扎克和阿斯兰想的差不多,一次意外不会让他退缩,正如一次的后方高潮远不能压制他的发情热一般。于是他们对上唇接着让彼此都要透不过气来的吻,伊扎克扭着腰再度将下身往阿斯兰那里靠,用臀缝和会阴处磨擦着那硬热直到对方精神地再度挺了进来。伊扎克一手圈着阿斯兰的肩颈,一手绕到自己后方按着性器的头部往身体里面塞,完全捅进去之后他松开手挪动着腰际,主动在对方身上操弄着自己。
阿斯兰发出舒服的哼哼声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挺胯出去让自己进入这副身体更深,面对面的情况下还能接着湿湿的吻,无论是哪个部分都被对方很好地照顾着,在这一刻伊扎克甚至觉得地球爆炸他也无所谓了——毕竟他们谁都不住在那里,是吧。
伊扎克两只脚屈起来踩在座椅两侧,这么摇动的时候清醒一些恍惚想着他怎么像只大青蛙一样……可是阿斯兰靠在近前的脸实在太戳中他的喜好了,又帅气又性感还带点做爱时迷乱醉人的舒畅感,伊扎克觉得此时自己又快要攀上高峰,他再度缩紧身体慢慢停下,阿斯兰接过他的动作持续往他体腔深处刨弄着干了许久,终于像是推了彼此一把似地,在绕于驾舱内部纷乱的信息素影响下又一次紧贴着身体双双高潮。
这个回合结束后伊扎克休息了一会儿提议道:“回去吧。”阿斯兰睁开眼唔了一声,音调是提升的,好像在问为什么?伊扎克觉得好像已经将发情热又一次成功地压制住了,离开主舰太久实在不是值得鼓励的事。可是他总会忘记身边这个人是FAITH,理论上完全可以不听从他这位队长的命令自由行动,阿斯兰一脸我还没爽够的表情,他挺起身体将伊扎克抱在怀里,以极快的速度转身把他按到了座椅上,伊扎克发出一声,“哈???”然而此时已经失去了先机,他被按在那里的身体双腿大张着,湿淋淋的后穴外围哪怕是肿了一圈也没能阻止阿斯兰温柔地继续蹂躏它,他用膝盖抵在座椅下方的边缘,把自己又用力按到伊扎克的身体里去,对方又急又气可是在被进入后又仰头叫喊着,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这样的事实。
很快伊扎克就在又一轮冲击中被撞出破碎般的呻吟,他弯曲着双手朝上用力扯住安全扣带,好让自己被固定住位置不至于在阿斯兰退离抽出并且再度深插进来前滑下去。阿斯兰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喘息也越发沉重,凑在伊扎克耳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甚至都忘了要用亲吻来安抚此时被干到没有一丝安全感的恋人。
伊扎克的声音里掺和着哭泣的声响,双眼紧闭在座椅上被不断撞击着,后背贴在那里动弹不得,只有抬起的双腿不停摇晃,很久之后在后方的高潮来临时大腿一路到脚趾都变得僵直起来,半晌没有放松。
他们等喘息快要停下的时候开始接吻,伊扎克终于能够松开安全扣带,他抱着阿斯兰的肩同对方交换着呼吸,心脏的部分暖融融地,满足感和愉悦感填满了彼此的身心。伊扎克退开一些位置用额头顶住阿斯兰,闭上眼想等着身体再缓得更轻松一些,但是随即他又被对方拉起来转过方向翻身跪在座椅上。
伊扎克回过神的时候阿斯兰已经用前胸贴上他的后背,他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够了……不做了!”对方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舔他的耳际,弄得伊扎克又痒又怕,只想着这样下去他到底还能活着走出Infinite Justice的驾舱去吗!伊扎克反手推着阿斯兰的肩,狠狠地凶他,“阿斯兰 萨拉,再不停下我就揍你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还在欲求不满地哼哼,声音软软地直刺入某人正直的内心,伊扎克捂着脸发出悲鸣:“就算这样也没用……回去再说!”
“那再让我射一次,我就带你回去好不好。”阿斯兰主动开启了谈判模式,虽然他心想着对方不同意的话,就用强硬一点的手段来好了,这么小的空间里伊扎克想跑也是跑不了的。
然后他听到那个人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让我把Infinite Justice开回伏尔泰号上,就让你再做一次。”
阿斯兰觉得自己的下半身顿时又精神了:“——就这么说定了!”
只是他趁机抬起伊扎克的后臀时对方却又说道:“用腿帮你弄,再插进来我要疼死了……”见到恋人那一脸要枯萎的表情,多少也让阿斯兰有些内疚,他只好在伊扎克主动抬起下半身时并起的腿间抹了几下,湿滑的手感告诉他这里已经做好了准备,阿斯兰抚在对方臀尖上慢慢将自己挤到那并起的双腿间,在很靠近穴口的位置下方享受着被捆绑般的紧勒感,翘起的头部在对方性器下方的球体处顶弄着,同时摩擦着敏感的会阴处和穴口附近的肌肤。
伊扎克用手肘撑着上半身靠在座椅的椅背上,在这种别样的刺激下又被染红得全身泛红,阿斯兰保持着动作靠过去吻他的腺体和肩颈,扶住椅背用双手将伊扎克困在了座椅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摇摆时的快感渐深。高潮来临之际伊扎克扭过头正对上阿斯兰的唇,将彼此的喘息和呻吟都尽数压在喉间,他们震颤着身体紧贴住对方将彼此拖入浪潮中没过了头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身体从交合过后的疲惫中恢复过来一些后两人分别把衣物都穿戴回去,阿斯兰把飘在一边的头盔拉回来,手上将气密服拉回原处,驾舱内有通讯接进来,是整备班的人,问道:“萨拉前辈,你那边的试驾结果怎么样了?”
阿斯兰淡定地对着音频回复道:“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正准备归航。”
等到通讯切断时,伊扎克突然想起什么,愣愣地盯着通讯接口那一闪一闪的灯,他哽了一下轻轻问道:“你那个……刚才……那样的时候,通讯接口是关闭的吧?……”阿斯兰的表情猛地一滞仿佛被雷劈中了,当下伊扎克也随之变了脸色,大声地喊道,“不会吧!!!”他想着完蛋了这哪还有脸回伏尔泰号去啊!不如和阿斯兰一起自我放逐到星际间流浪吧……!
结果他一个人发疯的时候却听到阿斯兰哈哈哈地笑起来,抬眼看去那人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伊扎克气得从座椅上跳起来伸手过去狠狠拧了对方的脸,骂道:“……皮这一下你很开心是不是啊!”
“哈哈哈是很开心……”阿斯兰肚子都笑酸了,然后被伊扎克一口咬在嘴上,疼得他连连发出抽气声。
等到伊扎克过足了瘾终于舍得把Infinite Justice开回伏尔泰号,阿斯兰趁着自己闲暇的空档把驾舱内部清理了一遍,再三确认维修技师们找不出一点破绽后,这就和伊扎克一起跳出驾舱。
他们落到平台上时旁边站着的一个小队员正在张大着嘴准备啃手上的一个汉堡,刚一瞧见Infinite Justice回来了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是等里面的人一前一后出来了两个,他张着的嘴卡住了——伊扎克急着回房间去清理身体,所以没注意到平台旁边还站了个人,倒是阿斯兰余光里见到对方扭头一看,露出个微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队员呆呆地点头应了,这就目送着队长和那位FAITH前辈靠在一起飘离了机库。他突然觉得,手里的汉堡,它不香了……
这场再起的战事足足打了近半年,最后也只是大家又默默回到谈判桌上来吵个没完,停战协议签署之后所有人都只希望这一次的虚伪和平能持续得久一些吧……
伊扎克在战后正式退役,离开了军部前往议会,在艾萨利亚宣布退出政界后继续为玖尔家的荣耀而奋斗。
至于阿斯兰一直就是迪兰达尔属意的掌管国防部的最佳人选,战后不久新一任萨拉部长就走马上任,当年的同期红服三人里的迪亚哥也荣升了黑服,有幸和阿斯兰一起特意去了一趟月面基地。
用萨拉部长本人的话来说这叫寻仇,但实际上他是亲自过去给那位之前没能揍上一顿的某位白服送去升职任命。只是之后两人私下去了什么地方,等阿斯兰回来的时候还在脸上挂了彩,但表情却是十分快慰的,迪亚哥心想这是伊扎克没跟着来,不然一定揪着他的衣领让他把事情都说个清楚啊……
一晃几年迪亚哥的第二个孩子都已经出生,艾萨利亚一直奇怪明明儿子和阿斯兰在一起这么多年,两人好像也都没什么结婚的打算,她自然是不怎么好催的,只想着算了顺其自然吧,现在全PLANT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萨拉国防部长和新任玖尔议员是一对相伴多年从战场上走到现今的恋人,除去没有领证也和其它伴侣没什么区别了,要是他们各自还有些特别的想法而没有结婚的意愿,艾萨利亚倒也不会横加干涉。
其实伊扎克自己也不是没这个打算,现在他和阿斯兰虽然工作的方向不一样,但好在每天都是能见面的。而阿斯兰哪怕平时工作再忙,伊扎克每隔三个月一次的身体复查,他从来都会放下所有事陪伴着前去。
刚停战的时候伊扎克就在和那位医生交谈的过程里提到过那次他和阿斯兰在Infinite Justice里遇到的某个奇怪的事件,虽然是比较让人脸红的话题,但对方是医生,并不会对病患的咨询感到尴尬。医生为伊扎克做了仔细的超声波检查,结论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应该是伊扎克身为alpha的退化了的生殖腔在情热的刺激中朝着自己的伴侣自行打开了。
医生交待道如果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完全不用惊慌,要是过后有不适及时就医也没有问题,一切顺其自然对他的身体是很有帮助的。并且医生在检查过后发现伊扎克的腺体状态比找到现在这位alpha之前好了太多,甚至可以说是有了要痊愈的迹象。
如今伊扎克的腺体竟然还可以自行产生微量的alpha信息素,不得不说他的那位alpha伴侣将他照顾得很好,在相似的信息素环境下,原本受到不可逆伤害的腺体居然恢复了七到八成,相信假以时日还能有更进一步的突破。
艾萨利亚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十分高兴,同时也仍是希望两个孩子不要因此松懈,毕竟好容易互相扶持着才走到这个地步,能够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也是身边关心着他们的人所怀有的美好希望。
终于在伊扎克即将年满27岁那年,他和阿斯兰存够了钱,在离两人工作地点的中间线买了一套房子。艾萨利亚埋怨他们那么死要面子,买房子这种事和她说一声早就解决了,而伊扎克只是笑笑,对妈妈说他想和阿斯兰一起试试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打拼,艾萨利亚摇摇头心想将来家里的一切不都还是你们的吗,唉……
住到新房里的当晚,伊扎克看着埋头还在纸箱边上整理东西的爱人,突然就觉得心里满满地像是塞了许多小星星,他靠过去蹲下把脑袋贴到阿斯兰背上,感觉到对方停了动作笑着问道:“怎么了?”
伊扎克没有犹豫地说:“阿斯兰,我们结婚吧。”他等得太长太久,原来觉得只要在一起就好了,结不结婚无外乎是做给外人看的,可是想想迪亚哥的第一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而自己和阿斯兰靠着努力也有了他们的第一套房子,伊扎克这才发觉自己其实内心里一直都渴望着用那一纸婚书来将对方从头到脚地套在自己身边,说他俗也好傻也罢,总之……就很想在此时提出结婚看看阿斯兰的反应。
而他的爱人也从未令他失望过,阿斯兰猛地跳起来嘴里喊着:“你等一下!!”然后他在几个大纸箱上看来看去,最后在写着书房用品的那个纸箱里刨坑似地开始翻找,伊扎克好奇地蹲在那里跟着看,阿斯兰翻得满头大汗,终于在最下面的角落位置刨出一个小盒子,那个瞬间伊扎克的心尖开始颤抖,他觉得自己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可是脑子里又在喊着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会这么刚好的吧……
阿斯兰从蹲着的位置转向身边的人,换成单膝跪地的姿势,他拉过伊扎克的一只手,对方的蓝眼睛像极了阿斯兰当年在阿拉斯加见到的冰川河流下那清澈见底的淡蓝色河水,他定了定神静静地问:“伊扎克 玖尔,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被叫到名字问了这种问题的伊扎克从蹲着的姿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愣愣地看着身边的人,阿斯兰也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太突然了吗……果然还是要给伊扎克一点心理准备才好的吧,他靠过去将对方紧紧抱住不再说话。
缓了一会儿伊扎克颤着声问:“你、你……这是戒指吗?”阿斯兰赶紧弹开来,他顿时又有了精神,嗯了一声用力点头朝着伊扎克把小盒子打开,两枚细细的素圈对戒静静地竖在正中,伊扎克又问,“什么时候买的……”搬家那几天所有行李都是他们一起整理的,他居然没有发现阿斯兰偷偷藏了这个小盒子……真是大意。
“年初的时候……本来想等今年你生日那天提出来的。”阿斯兰不好意思地笑笑,明明在一起那么多年,说到这事居然还脸红了,他拱了伊扎克一下,提醒对方,“你先说答应不答应啊!”
“嗯……这个,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事啊,毕竟事关一生。”伊扎克又开始假装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然而事实上他撑在地面上的手臂都在兴奋地微微颤抖。阿斯兰就不说话了,用带笑的眼睛望着他,忍了一会儿伊扎克撑不住了,伸手过去说,“先给我戴上试试。”阿斯兰拿了一枚戒指出来看看尺寸确定这是给伊扎克的,他就慢慢地帮着对方套到无名指上,亮晶晶细细的一圈,在客厅灯光下闪着明亮的光芒。
那一刻伊扎克觉得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这个人,是他穷尽一生都想方设法要留在身边的最重要的宝物。
伊扎克红了眼眶,趋身向前抱住了他的爱人,在对方耳边一遍遍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的,我们这就结婚!”
阿斯兰埋头在伊扎克肩侧靠住,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嗯……”他想,自己一直像是在宇宙中漂泊着的孤独的星尘,是身边这个人给出了一个足以容纳他所有身心的地方。那是家,是所有向往和爱意汇聚成的堡垒,是他今生都不愿意再离开的只属于他的温暖怀抱。
他们抱住对方贴在一起交换着亲吻,之后也还是想起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们的家人和亲友,共同来分享这份喜悦。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在彼此相伴的静谧时光里,自然又要抱在一起顺理成章地做些分泌多巴胺的快乐的事。
蜜月旅行的地点阿斯兰选择了ORB,虽然伊扎克本人不怎么愿意,但是听阿斯兰说想去待了两年的地方再看一看,他有些好奇那是怎样的一个国家,于是也就默许地由着阿斯兰订好了两人的机票。
在那里的海边他们从傍晚一直散步着直到天黑,海滩上已经没有其它游客的影子,这让伊扎克多少好受了些,今天他被迫着穿一身土里土气号称入乡随俗的花衬衫和花裤衩,陪同他这位穿着情侣装的爱人四处游荡,一路上收到的视线快把他全身烧出无数个洞。
伊扎克坚信再能打的颜值也扛不住这花衣花裤的催残,只盼着今天快点过去,他在海滩上已经丢够了人,希望睡一觉之后脑子可以格式化一场,彻底忘记今天的大无语事件。
身边拉着他的手还在踩沙滩的人显然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衣着,阿斯兰突然停了下来,扯着伊扎克晃了两步回头看他,然后他听到对方在海风中说道:“真想这样一直和你走到世界的尽头去啊。”
伊扎克笑了起来,凑过去抚着阿斯兰被风吹乱的头发,去他鼻尖上亲了一口:“到明天天亮前,你可以尽管做这个美梦。”
“天亮的话就醒了吗。”
“天亮了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玩了。”伊扎克把阿斯兰抱到怀里吻他的脸和唇,对方将拎在手里的鞋子扔在了沙滩上,双手拥住他开始回应他的亲吻。一直到这个又长又热情的吻结束,伊扎克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放倒在了沙滩上,他皱起眉问道,“……不是吧?”
阿斯兰一边解开衬衣上的扣子一边在海风中微笑着说:“是的啊。”
伊扎克的表情很无奈,叹着气说道:“这里风大,很冷的啊……”配合着这句话他抱住自己的肩抖动了一下,可是阿斯兰并没有留给他太多抱怨的时间,伊扎克只好想着蜜月期间嘛,不做点糊涂事将来老了会后悔的。他躺在对方身下也快速扯开衬衣的扣子,然后往下拉扯着裤衩一副猴急的模样。
阿斯兰笑得很开心,前戏也只是稍微做了一会儿就直接托着伊扎克的臀顶了进去,毕竟这里风大又很冷,为了地点集个邮怎么也要速战速决。伊扎克湿热的内里很方便进行一开始就十分激烈的性事,于是他们彼此叫着对方的名字,阿斯兰用手肘撑在伊扎克脑袋一侧,索取的同时也在不断地付出和给予。
在公共场所进行交合的行为多少还是让他们心虚又觉得刺激,几度频繁的抽插之后阿斯兰将爱人的身体送至高潮,不多时后他跟着射了出来。伊扎克的身体内部生殖腔的部位早就适应了在做爱时被撞开来,起先还总是疼痛,但现在除了酸涨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阿斯兰轻揉着他的肚子,问道那里会疼吗?
伊扎克耳边嗡嗡地响,他轻轻摇头,休息了一下又主动地翻着侧过身去,回头对阿斯兰说道:“再一次不能更多了,做完就回旅馆去。”他想去温暖的室内在干净的床上或者浴室里边洗澡边做不比这里更爽吗,要是阿斯兰又得寸进尺,自己就是再不舍今晚也是一定要打他的,哼。
这个哼声本来是在心底的旁白,结果被阿斯兰没有控制力道的顶到他体内的动作挤得直接喊了出来,阿斯兰压着他的一条腿用力操到他的深处,在生殖腔外摩蹭引诱着它打开来接纳他进到更里面的位置。
这样的交合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伊扎克能了解每个alpha都想用这种方式彻底占有自己的爱人,他虽然不能像omega一样被完全标记,但生殖腔在这些年和阿斯兰交往的过程中还是有在发生着变化,能被破开入口后捅进去还可以纳入大量的精液,每次都能让阿斯兰满足地像只快乐的小兽一样抱着他又蹭又亲,这样的心情传达到伊扎克的身心,也是充满着快慰和欣喜的。
他们在夜晚月色朦胧的海边沙滩上做爱,被一次次操开内里的伊扎克轻喊着终于成为他一生伴侣的这个alpha的名字,回应着对方逐渐霸道起来的亲吻和下身抽插的动作。
在被推上顶峰时伊扎克用力拥住阿斯兰,就像是拥住了照亮他前路的全世界的星光。
而这星光终将只属于他一人,照拂四季,走过一生。
-END-
2021.06.18
在阿斯兰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伊扎克就在对方的陪伴下终于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迪亚哥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揪紧了心,他很想问伊扎克一句真的打算放阿斯兰离开吗?可是看着那两人一起并肩站在舰桥时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上前打扰,只想着希望此后他们能够一切顺利吧。
考虑到很快阿斯兰就该从玖尔队离开前往密涅瓦号报到,伊扎克在对方回来后的第三天晚饭时分发出了邀请,迪亚哥就坐在旁边,伊扎克毫不在意地朝着对面的阿斯兰说道:“待会儿把自己洗干净了,到我房间来。”
迪亚哥坏笑着发出起哄一样的:“Wow~”他和阿斯兰一起目送着伊扎克起身将餐盘送去了回收区这就先行回了房间,等清场了迪亚哥用手肘拱了拱那位烧着脸的队友,说道:“你还不快点?!”
“哦哦!”阿斯兰也快速将晚饭扫空,回收了餐盘这就飞奔去自己房间,刷牙洗脸洗澡一整套准备动作做下来前后花了近三十分钟,然后他换了新洗好领回来的制服,对着镜子来回照了半天,确定形象满分满点,这才冲出门去朝着某位队长房间的方向狂奔。
当晚在得到伊扎克的首肯后阿斯兰终于又一次进入对方的房间,顶灯是被关掉的,只有床头柜上的小灯开着,灯光是淡系的鹅黄色,带点温暖静谧的感觉。
伊扎克早早把衣服脱光了,走过来拉着阿斯兰将他压在门板上,伸手解除了皮带撩开外套往两侧翻,在他摸到对方裤子边缘的时候阿斯兰突然紧张地扣住了伊扎克的手,然后他微微别开头眼神看着旁边的地板,小声地说:“我那个……没有什么经验,大概还是需要你来教教我……”
伊扎克歪着脸微眯了眯眼:“没什么经验的意思是——?”
“就是没和任何人做过。”
伊扎克鼻子一抽有点震惊:“你居然是个老处男?”阿斯兰不高兴地回头盯着他,伊扎克想想觉得对方这年纪也算不上老,赶紧改口,“小处男?”手腕上抓着他的力道变得更大了,伊扎克进行了二次补救,“呃——处男?”
“………………”阿斯兰隐在暗处的脸色越发不好,他觉得这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不过都是在等着眼前的这个人罢了,但被对方用嘲笑的口吻说了出来他还是有点不开心的,哼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我来帮你。”伊扎克终于将对方裤子的拉链成功弄开,但是要往下跪去的时候阿斯兰一把拉住了他,伊扎克抬头的同时听到阿斯兰轻声说:“去床上。”于是他们拉着彼此的手挨到床边,阿斯兰在床沿坐下,伊扎克跪在他分开的腿间,用手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把性器弄出来,倾身凑过去含到嘴里。
今晚伊扎克的腺体异常安静,一直到他帮着阿斯兰用嘴含到释放过一次都没有开始散发信息素,倒是阿斯兰那边不怎么受控制,沉静的信息素不知何时就将两人包围住,他低头看着伊扎克还在继续舔弄他硬挺着的部位,越过视线时对方后颈处的腺体就在他眼前晃动,伤口好了大半已经结痂,阿斯兰在考虑着正式开始做之前要不要补上一次标记。
之后伊扎克放开他的性器,爬上床跪坐到阿斯兰身体两侧,抱住阿斯兰的肩低头与他接吻,像是故意要让对方尝尝他口中的属于阿斯兰自己的味道。而阿斯兰抬高下颌承接了那亲吻,用手绕过伊扎克细细的腰身,在他后背上抚摸着,让他把胸口靠得更近了些。然后阿斯兰的唇就落在了伊扎克靠近心脏那一侧的粉嫩乳粒上,他轻轻咬着那里用牙尖刮擦着时而又用舌尖卷住它,伊扎克喘着气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吗?我有点不信……”
阿斯兰在他胸前笑出声来,用模糊的音色回答说:“骗你是小狗。”他们再度对上视线,慢慢彼此靠近轻咬上对方的唇,舌底翻搅出水声,用手掌相贴着直至十指交握。待到一个又长又缱绻的吻终于结束,阿斯兰能感觉到腿间被蹭得湿了一片,他移开脸将唇印在伊扎克微抬起来的下颌正下方,然后是对方那皮肤柔软汗湿的脖颈。
伊扎克腾了一只手去两人紧贴着的地方摸摸,用指尖在阿斯兰顶在他穴口处的部位戳了戳,很是玩味地问他:“你要用套吗。”
“不要。”阿斯兰的回答极快没有半分犹豫,他听到伊扎克在他头顶上方笑着说我想也是,身体就直接往下坐了下来,刚好够让阿斯兰抵着他的地方一点一点从紧窄的入口被吞进去。伊扎克大概坐到一半停了下来,扶在阿斯兰肩头喘息着,然后慢慢地、就这样在阿斯兰仰头发出轻喟的时候完全坐了下去,一直把顶到内里的那根硬到发烫的东西绞到最里面,那是连灵魂都被一并贯穿的深度。
伊扎克不止一次在性事的过程中间幻想着在操弄他的人是阿斯兰,无论是那些痛苦的也好、快乐的也好,只要想象着阿斯兰的身体和他的脸,再是难熬也总能挺得过来。
然而此时他真的在和对方做爱,不是靠着想象更不是脑海里自动浮出来的淫秽画面,阿斯兰这个人真挺奇怪,当伊扎克看着他时,反而觉得自己完全想不出他和什么人做这种事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仿佛他天生就不带下流技能,纯洁高尚得令人不忍心去玷污。不过伊扎克大概真的不知道以阿斯兰受欢迎的程度,他早在各种不同性别年龄的人脑子里干过一堆糟糕事了,这和他本人无关,纯粹就是漂亮的人容易引人意淫罢了。
伊扎克停了下半身的动作,抱着阿斯兰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里静静看着对方的脸,他轻声地喊道:“……阿斯兰。”对方应了一声,闭上眼凑过来吻他的唇,伊扎克做出了自己所能给出的最温柔的回应,阿斯兰的吻技很一般,但这尴尬只出现在开头的一小会儿时间,很快他就跟着伊扎克的舌头学会在伊扎克嘴里搅弄的把戏,缠得某人呼吸都快要不顺畅了。
伊扎克发出哼哼声,及时将自己被吸到对方口中去的舌头抽出来,带出一长串银丝般的涎液,阿斯兰很快又跟过来在伊扎克脸侧到脖颈的部分轻啄般地啃咬,啜着他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那里浮起一块又一块的红痕。
明明是彼此间的初次交合,却像是早就熟稔了多年一般,连一丝羞涩都不曾存在。
阿斯兰许久没有挪动身体,下半身忍得有些难受,被伊扎克潮湿热烫的内部紧捆着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亲吻慢慢停了下来,他将头埋到对方胸口的位置,然后被那个人用指节掂着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伊扎克又开始吻阿斯兰的唇,腰部到臀间缓慢地上下摇摆起来,他听到了亲吻的间隙里从阿斯兰唇缝里漏出的,非常好听又性感的呻吟声。
但那声音响了两下就没了,阿斯兰的额角有汗水滑落,伊扎克也停了亲吻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主动地用自己的身体在动作渐大渐快的摇摆中让两人都高潮直至释放出来。
阿斯兰是直接射在伊扎克身体里的,他回过神的时候脸上红了一把,用手扶在伊扎克有些微微发软的后背上。对方还抱着他,喘息的同时紧闭双眼,靠着呼吸时气流带出的轨迹寻找着他的唇瓣,贴过来同阿斯兰交换着灼热的吻。
两人顺着体势的角度慢慢往下倒去,阿斯兰躺在下面用手撑住了伊扎克还半坐在自己下腹上方的身体,他听到那个人似笑非笑地在说:“看好了小处男,让你多学一点技巧。”阿斯兰愣了愣发出哭笑不得的抗议,说道处男什么的,现在已经不是了啊!伊扎克想了想觉得对方这话说得也挺对,做完一轮了不就告别处男生涯了吗?
他歪歪嘴挪着臀部将还顶在自己内里的性器绞得更紧,然后得意地听到阿斯兰又一次发出难耐的声响,甚至发音还有些走调。伊扎克用手撑在对方匀称的腹肌上,微微抬臀用后穴吞吐着那根性器。
很快阿斯兰就在这样的刺激下重新又完全硬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在伊扎克带出的节奏里发出对于进入对方的一方来说有点丢人的轻喊声,但是伊扎克的体位太占优势了,阿斯兰觉得自己被磨得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被对方内腔不断吞吐着的性器在今晚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感,像是要让他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一般。他只好咬着唇尽量不让声音发出更多,结果这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在伊扎克渐快的动作之下阿斯兰别过脸一副被强暴似的样子紧紧闭着眼,用气音呻吟着,不久之后又是一轮速度快到令他自己都觉得丢脸的高潮……
体内被注入了满腔精液后伊扎克应该是也用后方爽了一次,他歪倒下来躺到阿斯兰身侧,对方还在呜呜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肯看他,伊扎克好笑地伸手过去替阿斯兰把汗湿地粘在脸颊边的细碎发丝都拨弄开。
等到阿斯兰从快感颠峰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时,他抓住了伊扎克停留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的那只手,拉到唇边舔着那些手指们,他微偏着头眼神却是往侧往上地盯着伊扎克,暗涩背光的角度里阿斯兰翡翠般的双瞳像是埋入了更深的颜色。
伊扎克呻吟着难耐地凑过去抢了对方的唇,让他主动过来亲吻自己,阿斯兰照做了,伸出手臂将伊扎克整个人搂住,慢慢地直吻到阿斯兰撑起身挪到伊扎克的上方。
亲吻停下的同时他们望进彼此眼中,从心底和骨血里奔涌而出的爱意像燎原的星火般席卷了两副身体。阿斯兰伸手去两人紧贴的下方那里摸索着,沾了满手湿淋淋的液体,伊扎克用腿缠到他腰上,带了带位置让阿斯兰可以不用那么忍耐着去寻找入口,这样的好意令阿斯兰又再度变得更硬,他沉下腰将自己顶在伊扎克又湿又软的热烫穴口外,几乎没有怎么费力地就慢慢挤着,破开紧致的肌理又再度回到对方身体内部。
伊扎克将手圈在他脖颈上挺起胸,难耐地发出有些模糊的音调,阿斯兰低下头去轻咬他湿润的唇,紧紧圈住伊扎克细瘦的腰将他固定在下方,摩擦着按压着用自己此时最硬最烫的地方去感受属于对方同时也是终于属于他的那份滑腻而柔软的收缩和咬合。
这一次阿斯兰坚持得比之前都要更久,中途甚至还有余裕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体位,他将一只手穿插到对方臀部下方和床垫隔出的一丝空隙里,揉搓着不时将伊扎克的下半身用力按向自己,对方缠在他腰间的双腿似是更加用力了,脚跟交叉着顶在他腰窝的位置,反手揪住床单拉扯着,嘴里压抑着的喊叫开始有些控制不住。
而阿斯兰当然想听到对方更多的声音,更想看到伊扎克为他失控疯狂的模样,他按着对方的身体用这个体势下能用上的最大的力气在操弄着这个人,伊扎克的胸膛到下腹全是不知何时沁出的汗水,臀下也湿了一大片,淫液和之前被射进去的精液在激烈交合的过程中被挤压出来发出声响,听起来放荡又刺激。
阿斯兰抓住了伊扎克的一只手,抬高弯着手肘按在他头部上方的位置,他用膝盖跪在那里,自上而下地用力破开对方的身体捅到最深处,几个回合的快速抽插之后伊扎克不可抑制地被干到了双重高潮,前端顶在阿斯兰小腹间的位置释放出来,抹了他满腹的白浊,后方的穴口整个收缩着,将阿斯兰也压迫到沉沉喘息着又一次失守在他抽搐着的深处。
这个回合比之刚才要更有了做爱的感觉,伊扎克回过神来抬起上身贴过去给了阿斯兰一个奖励的亲吻,然后他们发出轻笑声又抱住对方,喘息渐渐平复的同时额头互相抵在一起,两人身上都又湿又粘,伊扎克用手抚着阿斯兰后颈的位置抬头去吻他的唇,在得到回应后很自然地又不约而同地想着:好像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份心意很好地读心一般互相传达到对方脑海里,伊扎克挑衅地问着趴在身上的人:“你还可以吗?”
“嗯——再七八次也没问题。”
“……喂!自信过了头吧!”
“你来试试就知道嘛~”
“可恶……不要用这种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伊扎克拧开阿斯兰的脑袋,听到对方哈哈地笑出声来,然后又躲过他的手探身过来吻在他胸口,舔着变硬缩着的乳头啜出声响。伊扎克脑子里嫌弃对方故意这样弄他让他出发丢人的哼哼声,脸上却又露出舒适的表情,像只被人挠着下巴和肚皮的大猫,爽到一塌胡涂都快忘了自己的姓名。
之后他们还做了好几次,伊扎克的腺体里终于散发出的甜味不知道何时悄悄地引发了阿斯兰身为alpha的强烈反应,但是那味道实际上已经比前两天那次发作的时候淡了很多,像是腺体为了渴求着什么而做出的妥协,它急需那个能对它进行安抚的alpha用信息素来填满自己,于是用着像是勾引的力度小心翼翼地尝试着能不能再将对方魅惑住。
阿斯兰从那份混入了自己气味的信息素里收到了暗示,他在操弄伊扎克的过程里用后入的姿势在对方颈间的腺体上咬了好几次,慢慢地甜味似乎消失了,他们的身体还仍紧贴在汗湿的烫热氛围里,引发着潮水起落般连绵不绝的高潮反应。
伊扎克在承受着那源源不绝般注入体内的信息素和精液的同时,眼里渐渐地涌出泪来,他想自己终究是不想放阿斯兰离开的,但是有时候世事总是那么难以尽如人意,在说再见之前至少激烈地拥抱过对方,也被对方同样激烈而又不失温柔地回应了,总算不负他们多年来彼相喜欢的那份心意。
伊扎克在偷偷哭出一点声音的时候感觉到身体里的性器抽出去很多,几乎就要完全离开了,但是阿斯兰翻过他的身体时,还留了最粗壮的头部让他含在里面,体位猛地就又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毫无衔接地将他的内里搅了大半圈又再度狠狠推到最深处,伊扎克喉间的泣音一下子变得很大,腰部挺了起来胸口贴住上方的人。他小声地说:“……阿斯兰……你别走了好吗,留在这里吧。”
回应他的是对方更加用力地抽送的动作,床单皱成团被他们压在身下,肢体碰撞着发出沉闷的声响,阿斯兰只是那么喘息着,待到把自己和伊扎克都送入又一轮铺天盖地般裹住他们的潮水里之后,他在射精结束时模糊不堪的意识里揉着伊扎克的后脑,将那一头银发搓得凌乱。
阿斯兰轻声在伊扎克耳边说:“好的……不会走的,我们在一起。”
这是那个凌晨时分,他们累到昏睡过去前的最后一句对话。
清晨时分伊扎克醒了,累过一整晚但刚睁眼就看到喜欢的人在身边睡得呼噜噜,心里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偷偷去阿斯兰嘴角亲了一下,看那个人嗯嗯了一声裹紧被子把头往下埋,于是坏心顿起用手掐了掐对方的鼻尖,阿斯兰被这动静吵醒了,迷糊地发出一声:“唔……”他睁开眼见到旁边那个亮闪闪的人,然后想到昨晚的事,脑子里还没什么具体思维,但就是在唇边先扬了个笑容。
他们将额头对在一起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阿斯兰突然奋起坐好跳下床去浴室里洗了把脸,又钻出来将制服都穿戴整齐。伊扎克还侧躺在那里默默看着他出门去,隔了好一会儿又抱着个大纸箱回来,放到靠墙的地方蹲下去埋头开始弄。
伊扎克好奇这人在干嘛,也爬下床蹭了过去,凑近看看发现里面全是阿斯兰的私人物品,对方先将最重要的替换的制服拿了出来,刚站起来还没开口说话,伊扎克就指引着他去衣柜边,说道:“挂这挂这。”
将衣服整理好后是一些工具书,伊扎克说我帮你放书架上,你把洗漱用品收拾了。阿斯兰应了声好,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将剩下的东西也都归置到该放的地方。
一切结束之后阿斯兰拉着伊扎克问他:“准备去吃早饭吗?”
伊扎克犹豫着说:“等我一下。”他去浴室把自己弄清爽后出来换上制服,临出门前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地抓着阿斯兰的手,拉他靠近了些,伊扎克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所以你这次不是回主卫去接受议长的任命,准备转属了吗?”
“不去的,我没答应。”阿斯兰应得一派轻松自在,伊扎克的眉却拧起来了。
某人心想这还能说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他们可是身处军队啊……伊扎克只好又说:“密涅瓦号上的配置不错,你要是真想有个好前程……”他的话被阿斯兰一句那边找不到对象给打断,伊扎克又气又好笑地插着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恋爱脑了?”
“我又不是没在好好搞事业,有敌情哪次不是头一个出击,在哪个舰队又不重要。”
“那议长生气非要调你走呢?”
“我说了来硬的我就申请退役了,到农业卫星上去种胡萝卜。”
“………………”伊扎克一时觉得这话好耳熟,想了半天记起是迪亚哥说过差不多的话,那人的志向好像是种地瓜……这两个人可真是够有出息啊!队长大人要气晕了,然而下一秒伊扎克又被凑过来的阿斯兰紧紧抱住,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单纯地抱着他,伊扎克想算了,谁还不是个恋爱脑了,这么好的对象,放跑了下辈子都找不到的。
密涅瓦号有什么了不起,伊扎克想着,我的玖尔队才是最厉害的!
重要的是他最喜欢的人,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虽然现在他们看不到阳光,但不知道为何伊扎克的心情顿时就灿烂了起来。
阿斯兰还这么抱着他,隔了一会儿闷闷地说:“你不要退役。”他把伊扎克又抱得更紧了些,“有我在,我帮你调整腺体,每天都给你做标记。”
伊扎克嗯了一下没吭声,他知道大概是迪亚哥说了些什么,退役的事他只和那家伙提过,没想到现在连阿斯兰都知道了……他去对方脑袋后面揉了揉,又凑在对方脸上亲了亲,嘴上说道:“知道啦,不退役就是。”
“你去把申请删了!”
“好好,吃完早饭回来处理好不好。”伊扎克这么说着却发现阿斯兰还埋在他胸前不肯动,他只好妥协,“那我现在过去删了,你在旁边看着。”说完身体立马被放开了,伊扎克只好走去办公桌边打开笔记本,在个人系统介面把那份填写好后保存在那里的电子申请调了出来,操作了几下点击了删除键。
一切完成了之后阿斯兰终于笑起来,拉了恋人的手出门向餐厅进发,排排坐吃饭饭去了。
玖尔队在全员返回主卫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两天假期,伊扎克每次回去都必须第一时间到那位医生那里报到,这次阿斯兰很坚持地跟着一起去了。医生在见到伊扎克时多少为他现下很不错的状态感到惊讶,他望向透明落地窗外坐姿看起来有些紧张的人,想想问伊扎克:“那个人是你最近以来的alpha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人微愕了一下又坦然地笑起来,伊扎克朝阿斯兰坐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回答说:“是的。”
医生知道那笑容里明明白白表达出那个alpha并不是一时兴起找来帮忙的对象,看上去应该有可能和眼前这个孩子是互为恋人的正式的一对,他忍不住赞叹道:“是位很漂亮的alpha啊。”之后顿了顿又说,“应该让你母亲知道一下,每次你回来复查,过后她都要亲自再找我一趟了解情况。”
医生想着那位夫人对儿子的关心真的令人动容,并且她也一直在询问伊扎克的腺体在这几年到底有没有恢复了一些,虽然每次总是得到令她失望的答案,但难得的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的样子。
伊扎克说着:“好的,这个情况您可以在我母亲来了解的时候直接告诉她,我本来也打算这次休假回来就和她说一声的。”
医生又和伊扎克聊了一会儿,知道了抑制剂已经完全失效的事时他眉间凝重了一下,但随即又听到伊扎克述说着他和那位alpha青年的事,医生又看了看对方和坐在外面的人一眼,其实对他这年纪的人来说,这两个孩子都还只能称之为青少年。
小小年纪上了战场一直为了国家和人民拼搏到现在,对于这位医生来说,他一直是很佩服伊扎克的。原本觉得他在军队里挨不了多久就得灰溜溜地离开,没想到一晃近三年,如今对方还是仍在支撑着不曾放弃,更没有倒下。
医生能看出来伊扎克在提到外面坐着的那位alpha的时候,连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突然发觉那大概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得到一位alpha的无私帮助』这样的事,而是这个孩子终于在军队里找到了『属于他的心爱的alpha』。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容易感慨的,医生在听完伊扎克说的许多话之后淡然地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说了这么多话,像是:“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退役的事暂时也不打算考虑了,阿斯兰——我是说外面的那位alpha,有他在的话应该就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目前外围的战事有些吃紧,医生觉得有这么优秀又执着还对军队无比忠诚的人在外面守护着他们,如果自己再不努力让对方放宽心,做为比他们都要年长的人,未免也太失格了。于是他点点头,在伊扎克的个人复查档案里复述着念出他刚才说过的话,一边写下来:“信息素与自身个体十分类似的alpha——对吧?找寻到最贴合的试剂,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尝试压制发情热。”他想了想又将『抑制剂对该病患已经完全失效』也加注在了后面,之后由伊扎克本人确认了复查状况,两人先后签下了名字。
复查结束后医生将他的这位年轻的病人送到了门口,坐在外面的alpha立刻站起来向他们靠近,那人叫着银发军官的名字,又朝着医生看了一眼,仿佛用眼神在问:我恋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吧?医生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又和伊扎克握了手,这就看着他们转身并排离开。
直到远远目送着那两人消失在走廊上,他只想着希望对方在那位alpha的帮助下就此不再承受过度发情的困扰,这大概也是他做为医生对自己的病患所能送出的最好的祝福了。
当天晚上在基地那间自己的寝室里伊扎克接到母亲的电话,对方这几天在隔壁卫星参加一个会议,脱不开身也就无法回来和儿子见一面,但是每次伊扎克从医院回来,艾萨利亚都会同医生聊一聊,好知道儿子最近身体的真实状况。
于是一时间她也知道了坏消息是抑制剂对伊扎克终于完全失效了,但好消息是伊扎克在军队里找到了一位据说信息素与他之前十分相似的alpha,目前对方正在用自己的信息素做为试剂为伊扎克提供帮助,据他本人自述,融合的情况十分良好。
知道这个消息艾萨利亚当然是很高兴的,一时间想着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让伊扎克试着和那位alpha交往一下,毕竟除去临时标记外,必要的性行为也是需要有的。艾萨利亚不好拿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来直说,但通话时开心的情绪还是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尤其是她听到医生形容那位alpha是个『看起来非常温柔也很漂亮的人』,她觉得今天没能在主卫陪着伊扎克一起去医院复查真是太遗憾了,否则一定能亲眼见一见那位alpha。
于是在和伊扎克提起这事的时候,艾萨利亚说着:“既然是军队里的人,是你自己队上的吗?”
伊扎克觉得好容易和阿斯兰在一起,而妈妈又老在为他未来的婚事担心,那这说透了也没什么不好,省得万一妈妈再去给他找什么相亲对象,让阿斯兰知道就很尴尬了。他就对着艾萨利亚说:“是我队上的,认识很久了,我们在军校的时候就是同期队友。”
艾萨利亚都不知道儿子现在还有除了迪亚哥以外的军校同期在来往,一时间有点好奇,就问道:“有空能让我们见一见吗,叫什么名字?”
“阿斯兰 萨拉。”伊扎克说完恋人的名字才想起来自己妈妈和对方的父亲曾经相熟,理论上也知道阿斯兰才对——但是随即又身上一冷,他记起当年毕业时的一些事,阿斯兰的父亲还是国防委员长的时候,在那次事件里对玖尔家的打压可不止一星半点,这么贸然提及阿斯兰的姓名,伊扎克一时紧张起来,他有些后悔自己得意忘了形,明明应该缓着点慢慢告诉妈妈的啊……失策!
果然听到那个名字后,艾萨利亚在姓氏这里卡了一会儿,默默问道:“是帕特里克 萨拉的儿子吗?”她看到伊扎克在屏幕那端轻轻点了点头,努力将脸上不快的表情埋了埋,“你们一起多久了?”
“就是……最近一阵子的事。”伊扎克看母亲的脸上好像越发不快,赶紧补救道,“但是我当时在军校就很喜欢他……因为阿斯兰那时候有婚约,也就没有…………”
然而艾萨利亚只是打断了儿子的话,对着他说:“非要是他吗?当年的事你还没有忘吧……他的父亲是怎么对待我们玖尔家的……”
“那和阿斯兰没有关系啊…………”两人正说着话,之前在浴室里洗澡的阿斯兰打开门走了出来,伊扎克情急地想挡一下妈妈的视线,但好像迟了一步,对方越过他的肩看到了后面走出来的人。
艾萨利亚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想着也不能让两个孩子大晚上吵架吧,这就对着伊扎克说道:“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也不是非……那人不可的。”她隐讳地说完之后就主动挂断了通讯。
阿斯兰停下擦头发的动作靠到伊扎克身边贴着他,小声问:“你和你妈妈说了我们的事吗……”在看到对方点点头后,他委屈地问,“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伊扎克闷着没回答,阿斯兰却是回忆起当年自己父亲做过的那些事和说过的一些话,顿时就垂头丧气起来。但他想着估计这些都是伊扎克不知道的,他不想再让对方烦心,便也只能跟着闷在那里,默默抱住了伊扎克。
两人都不再说话。
仅仅两天的短暂假期转眼就过了,阿斯兰考虑着自己还是要先和伊扎克再更多地培养感情,他妈妈反对的事暂时不打算去想了。回到舰队后阿斯兰也依然和休假前一样直接堂皇地住到伊扎克的队长房间里,先前他就已经将自己的个人物品都搬过来了,并且原本疯传的关于他即将转属去密涅瓦号的事仿佛烟消云散。
队上的队员们都好奇这是怎么回事,纷纷开启八卦模式四处打听,伊扎克知道了之后在重新启航的头天训话里就将话说得分明,告诉大家阿斯兰 萨拉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今后谁要再打阿斯兰的主意想着约一晚上,先来打过他本人再说!
队长大人的霸气宣言让一群队员们狂跳起来,就连迪亚哥也没想到这人之前畏畏缩缩地躲了好半天,结果一得手马上就急着往人家阿斯兰身上打个专属烙印,不管哪一种都好极端啊……不过,迪亚哥也是真心地在为着这两人感到高兴的。
唯有那些队员们还在呼喊:“不会吧不会吧!队长你是在耍我们的吗!”他们想着之前看队长和某位前辈相处起来淡淡的不像是有奸情的样子,这才多久怎么突然就官宣了?!大家都确定中间有什么内容被大意忽略掉了,于是就缠着伊扎克要他大概说说是怎么回事,比如是谁追谁啦,谁先表白啦,约会过几次啦,进行到哪一步啦等等等等,一堆问题让阿斯兰站在一边都不自觉地脸红,心想伊扎克回答前面的就好啦,最后一个那就不怎么好说出口了嘛……
结果伊扎克并没有接收到某人的心声,他直接就跳过了前面一堆让他心烦的问题,指向了最后的那个:“进行到哪步?——阿斯兰上次休假前就天天在我房间里过夜了,这是哪一步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队长大人那强势又隐含R18级别的宣言让小毛头队员们个个目瞪口呆,副队长在旁边抱着肚子狂笑起来,剩下宣言中的那位关键人物垂着肩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阿斯兰想,果然要不他这就去农业卫星种胡萝卜吧……
闹了一天晚上回去后伊扎克和阿斯兰轮流去洗澡,先从浴室出来的伊扎克看着衣柜里挂着阿斯兰的赤红色制服,看上去是那么怀念的感觉。伊扎克伸手拿出一套红服给自己穿上,阿斯兰的身形和他差不多,但对方制服的胸口和腰际对他而言还是略微宽松了一点,伊扎克在胸腔里吸了口气撑住,总算将制服撑得饱满了些。
他正来回对着全身镜看来看去时,阿斯兰也洗完澡走出来擦着头发,抬头一看立刻走了过来,阿斯兰抱住伊扎克,从后方用还有些湿漉漉的脑袋侧着靠到伊扎克肩头,轻声对他说:“还是红色适合你,这样真好看。”
“是嘛,要不我和你换换?”伊扎克笑着把自己的白服外套给阿斯兰披上,挣开对方的手后退两步看了看,说道,“这样也很适合你。”
这回阿斯兰没说话,他拉住伊扎克,对上那对蓝眼睛,两人彼此对视着不断靠近,当他们的唇贴在一起时,手上也默契地开始互相帮着对方脱了外套,慢慢倒在一边的双人床上。
地板上的红白两色制服落在那里,袖口交缠着,静静地互相堆叠。
阿斯兰将伊扎克推倒在床头,对方靠在那里上身半挺着,担心他会不舒服,于是阿斯兰将两人的枕头叠起来塞到伊扎克后背与床头的间隙里,这一下伊扎克的后方被很好地承托住了,他配合着阿斯兰的动作,将自己的双腿朝着两边打开,刚刚沐浴过后的身体还带着略微潮湿的气息,洗发水和沐浴液的味道很快就被伊扎克颈后腺体散发出来的香气盖过,当它们飘进阿斯兰的鼻息间时,几秒内就引发了他身为alpha的猛烈情欲。
阿斯兰的吻落在了伊扎克微微朝他拱起的胸前,左右游移着时不时将那缩成小粒的乳尖含住,用舌尖舔舐翻卷着,让伊扎克忍不住轻颤起来发出小小的呻吟。
他伸过手抱住了阿斯兰在自己锁骨下方移动着的脑袋,可是对方很快就将吻往下渐渐移去,当阿斯兰沿着那紧张的肌肉线条亲到下腹处时,自己的手也没忘了往上探去抚弄伊扎克略薄的胸肌。
爱人早已硬挺起来的性器被阿斯兰慢慢地吞入口中,口腔内的高温让伊扎克的腿忍不住想要并起来,他用大腿内侧磨蹭着阿斯兰的身体,嘴里逸出的声音越发美妙而诱人。
阿斯兰最近进步了不少的口技让伊扎克很快失守,但在对方嘴里直接射出来还是让伊扎克在回过神后禁不住红了脸,他用手背捂着自己的半张脸,甚至没好意思直接同阿斯兰对望。
而那个人当然不会在意这样的事,阿斯兰撑起来一些用手指往伊扎克那暴露在自己眼前的穴口探去,早就濡湿了一片的手感让他会心一笑,一根手指直接就插了进去,随即旋转着又往外抽,跟着他的动作伊扎克挺胸抬腰露出舒适又难耐的表情,喉间的声音时大时小,压抑着不间断地传到阿斯兰耳朵里。
手指不知不觉增加到第三根,伊扎克全身肌肤泛着情热的潮红,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看到这样的对方,阿斯兰还是忍不住更加激动了起来。他略微有些急躁地用手指模仿性交的动作为对方做着结合前必要的开拓,但其实这时候他早就快要忍耐不住,汗水从面色严峻的脸颊边滑落下来,伊扎克及时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将上身完全挺起来,靠近阿斯兰在他耳侧轻吻过,小声说道:“别弄了,进来吧。”
这句叮咛般的嘱咐让阿斯兰完全放弃了同欲望相对抗,他抽出手指的同时和伊扎克接着吻,调整位置让自己硬挺到发疼的前端抵在对方湿淋淋的穴口外,一个挺身之后没入其中,耳边是伊扎克退开一些位置时发出的轻呼声,虽然并不怎么疼,但伊扎克还是因为被比手指更粗长更滚烫的东西塞满了内部而挤出一阵叫喊。
阿斯兰适时又堵住他的嘴,他握住伊扎克的手往身体两侧分别压去,对方将臀部主动抬高,穴口露出来的位置更加便于阿斯兰用力操弄他,后背靠在柔软的堆叠起来的枕头上,被一下一下地往内里不间断地按着干到深处,伊扎克仰头朝向天花板不停地深呼吸,时不时被逼出几声带着泣音的低吟。
阿斯兰在进攻着伊扎克身体内部的同时,能感觉到里面越来越湿,抽动时带出的声响既下流又撩人,伊扎克在逐渐加大力道的侵入过程里不自觉地蜷起身体,但那样又觉得喘不过气,他只好闭着眼摇晃着一边又将自己慢慢摊开来一些。
阿斯兰将他的双手移到头顶的位置,越过床头压在墙上,在跪着的姿势下朝着伊扎克靠得更紧了些,不时在顶到对方体内的敏感点时看着伊扎克发着颤,喊叫着将胸部挺向他,阿斯兰用上半身贴上去,将对方也同样激动得硬起的性器用力蹭在两人腹间摩擦。伊扎克因为这样的刺激而哭出声来,没过两秒又被狠狠吻着唇,碾压着不断逼他漏出更大的泣音,撞进来的热物撑开脆弱的内襞在湿润的环境里被紧紧包裹着,阿斯兰也发出非常性感的音调,在伊扎克绯红的耳侧喘息着,两人在渐渐越发强烈的快感中用相拥的姿势,一起步入高潮带来的灭顶般沉沉压下的愉悦感之中。
一轮性事结束后他们抱住对方交换着粘腻而甜蜜的亲吻,哪怕心中早就明白自己和这人不会再分开,伊扎克却还觉得有一丝不安,阿斯兰那么优秀又惹眼,总是要担心着他有一天会因为什么事而离去。
伊扎克抱着爱人的腰去对方肩头轻蹭着,阿斯兰环住他的身体,两人慢慢滑下来在床上找到舒适的位置,一个躺平一个趴在上方,对望着的同时心跳又快了起来。
阿斯兰默念着伊扎克的名字,在用前端又抵到对方穴口外的同时俯身吻在他前额,腰胯发力地往前挺去,伊扎克顶着胸弓起腰来承接着这样的入侵,内部由于才被注入了满满的精液,挤压时溢出的声音比之前更响了。
阿斯兰撑在伊扎克上方观察着对方沉溺在情欲中的脸孔,慢慢地加快速度自上而下地操干他,伊扎克咬起了唇,被顶弄到不停地发出哼哼声,下半身被照顾得太舒服了,又爽又麻的同时还有被进到最深处时阿斯兰下身同他紧贴着的皮肤间的触感都那么地让他难以自拔,虽然更加剧烈运动中的人是阿斯兰才对,但伊扎克却发觉自己也开始喘不过气地需要张开嘴来不断大口呼吸。
于是摇摆间被迫地发出更大的声响,配合着阿斯兰一下又一下狠狠撞进来的动作,时不时像是要哭泣似地撩拨着上方那个人的所有心绪。
阿斯兰深深地望着躺在下方不停呻吟着的爱人,经历过那么多波折才终于将他彻底拥入怀中护在身边,如果可以的话阿斯兰真想就这样陷在对方的身体里永远不要离开。
他趴下去一些,小声叫着伊扎克的名字,那人听到之后睁开了双眼,脸上的表情虽然还在因为阿斯兰用下体给予他的攻击而痛并快乐着,但眼睛却微弯了起来,伊扎克露出个笑容,抬手圈住了阿斯兰的脖颈,他们再度靠近后吻着对方的唇,想要将自己心底的爱意透过相交的舌尖和下体处激烈连接着的部分传达过去。
这一波高潮来得又猛又沉,伊扎克拉高了音调在下方呼喊出声,阿斯兰被他用内部绞得快要昏厥了,很快失守在对方体内深处,他沉沉喘息着倒在伊扎克身上,脑子里像是抽成一片空白般,什么都想不了。
大概稍微晕乎了十几秒,阿斯兰终于成功缓过劲来,他发觉到伊扎克圈着他的后背,用手揉他脑后的头发,他撑起来一些说道:“很重吧,压到你了……”对方摇了摇头又跟过来在他前额贴着送来一个吻,阿斯兰想起今晚还没有给对方做过标记,于是翻身倒在一旁,伊扎克跟着他的动作也侧过身,后背贴上了他的胸口。
牙尖在腺体上熟悉的部位破开了皮肉,信息素被注入的同时伊扎克的身体又被阿斯兰的性器挺入了,这样的结合让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叹喟。阿斯兰在插入后暂停了动作,专心地等到标记过程结束,这才从后方扶着伊扎克的胯骨开始不间断地抽插起来。
慢慢地伊扎克在床上侧躺着将腿屈起来,膝盖靠到贴近自己胸口的位置,手指紧揪着身下的床单,阿斯兰进入得又深又狠,这种体位下很难不发出更大的呻吟来。伊扎克模糊地想着每次和对方结合,不做到他失力昏睡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结束的,也不知道这人的体力到底好到什么程度,明明以前打架的时候伊扎克在耐力这方面基本不会输给阿斯兰的……
两人用这姿势做了好一会儿,阿斯兰大概发现伊扎克背对着他在偷偷走神,他贴近对方又在腺体上做了一次标记,这就从那紧紧吸附着他的地方退了出来,伊扎克发出迷惑的上扬着的音阶,正要回头询问,就发现自己头一晕,被阿斯兰扳着肩和腰整个人翻转了过去。
突然面对面地对上视线,伊扎克不免还是脸红了一把,阿斯兰在做爱的时候那张平时禁欲一般的脸孔由于渗入了情欲浸染过后的色彩而变得更加帅气了……伊扎克觉得自己腿间的部位硬得有些发疼,但随即上方的那条腿被阿斯兰抬了起来,膝弯挂在对方手肘间,阿斯兰滚烫的下半身贴了过来顶在正合适的位置,一下子又将性器捅进他体内。
伊扎克狠狠抖动了一下,继而持续发出呻吟搂住了身边的人,阿斯兰用这个体位继续狠狠地干他,在腔道里一点都不温柔地研磨刨弄,顶着敏感点让伊扎克不自觉一次次地小声尖叫。被两人的腹部挤压着的伊扎克的性器很快在这样的刺激下射出了一股股白浊,可是阿斯兰的动作仍没有停,反而用的力气更足了,直直把伊扎克从茫然的不应期又持续地干到再度重新有了感觉。
在这一回他们相拥着攀上颠峰时,阿斯兰用暗哑不已的声调在爱人耳边低吟道:“伊扎克……我爱你……”对方的腔道因为这句话不知为何突然缩得更紧了,伊扎克哭泣着震颤着姿势有些扭曲的身体,仰起头迎来了前后同时出现的猛烈高潮。
待到呼吸终于平复后,伊扎克抚上阿斯兰同样侧躺着的脸颊,他去对方唇间点了个吻,红着脸小声说:“我也是的……我爱你,从很早以前一直都……”
在听到这句腼腆的告白之后,阿斯兰倾身用力地抱住了他今生唯一的爱人。
美好的氛围让这个夜晚变得悠长而浪漫,年轻的身体贪于需索,很快就又一次有了感觉,再度拥住对方的时候,两人都闻到信息素融合后所散发出来的甜蜜又迷幻的香气,似乎就这样将自己放纵着沉溺进去也很不错的样子。
总之,这就是此时他们眼里所能见到的,彼此间爱意的形状。
回舰队后隔了几天阿斯兰偷偷对伊扎克说自己下载了200部动作小电影,都存在他的笔记本里,准备一天抽空看三部学习做爱姿势,并且表示他很快就会升级为啪啪小达人,同时倾情邀请伊扎克一起来见证他的成长过程。
“…………”伊扎克想着自己从来也没对阿斯兰的床上技巧做出过批评——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确实没开口夸过对方,但仍是皱了皱眉对阿斯兰说,“别搞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你是不需要任何技巧就能征服我的人。”他说完这话想起来自己要脸红一下,阿斯兰在他的办公桌边坐着显然也为这话在开心,只不过嘛,伊扎克当然也还是很高兴阿斯兰会为了他特意这么做。
两人眉目传情了一会儿,阿斯兰突然坐直了:“好了别吵我,我要开始看今天的三部小电影了!”
伊扎克心情极其复杂地望着自己的交往对象:“………………”
自打阿斯兰告诉伊扎克他每天都要看三部小电影来吸收某方面的知识,这才没几天,主舰上的餐厅里就开始有人放广播,嗯咳咳地先试一试音,然后带着刺耳的杂音哔地喊了出来:“——是谁!!!这么不讲武德!!居然偷偷用舰上的网络下载了那么多小电影!!”
阿斯兰前一秒还在伊扎克对面安然地用餐,听到这话顿时脸色就变了,然而那广播还在继续播放:“——这位仁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请、你!尽快把小电影拷贝到公用共享文件夹里!!否、则!就不要怪我们查你IP啦!”
伊扎克看了还在石化中的某人一眼,摇摇头继续吃饭,倒是迪亚哥刚从门口摸进餐厅,见到好友们都在这里就赶紧蹭过来,末了说道:“谁这么不怕死居然拿公用网络下载那种电影啊。”虽然他也很想看——到时候悄眯眯去共享文件夹里拷出来就是了。
迪亚哥用手肘顶了顶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机能停止般一动不动的阿斯兰,那边跳了一下回过神,像是完全没有兴致继续进餐了,这就起身小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迪亚哥以为某两人吵架闹别扭了,可是见伊扎克一脸憋笑的样子他表示我不太懂。唉,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迪亚哥表示不想掺和小情侣间的事。
过两天舰上的餐厅里又开始响起尖锐的广播,有个声音疯狂尖叫着嚷道:“谁要看男男小电影啊还是alphaXalpha!!气死啦眼睛要瞎了!!”
伊扎克目瞪口呆地望着对面的人,而阿斯兰抓着叉子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随便扔了两部进去,满足他们的愿望而已。”
不过其实伊扎克也有感觉到现在的阿斯兰每天晚上在他房间里的那张床上都能翻新出各种小花样,想想也就懒得去训对方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到共享盘上了,总之舰上至少也都是16岁以上的成年人,倒也……没必要在这种部分较真了吧。
结果开心了没两天,某个晚上阿斯兰兴致勃勃地对伊扎克说:“我们来这样这样摆这个姿势~”伊扎克看了一下小电影的截图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同时表示抱歉这个体位我扭不出来,你要搞自己搞。阿斯兰也再次看了看截图,抓抓头说,“为什么不能搞了?我觉得努力一把还是可以的吧。”
伊扎克说:“那你自己来啊,表演给我看一看。”
“可是要两个人配合的……”
“你弄得出来我就配合你。”队长大人朝着自己的床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看着阿斯兰就爬上去怎么地开始拗姿势,一时间伊扎克觉得对方脸上认真的表情怎么那么好笑啊,他决定静观其变。
五分钟后伊扎克把制冰机里新鲜成型的冰块倒进袋子里,走到床边给趴在那里呜呜直叫的阿斯兰摁到腰间,憋着笑问他:“怎么样,和你说过了不可能的吧,小电影里的东西怎么能全信。”阿斯兰还那么平趴着继续呜呜呜,听起来可怜死了,伊扎克真不忍心骂他,但是呛几句还是必要的,“摆那种姿势只是扭了腰算你运气好……再说你要真能扭成那样,讲道理你也就不需要我了……”
某人安静了一会儿本来还闷着没说话,听到伊扎克最后那句半嘲讽的玩笑直接破防,气呼呼地推开对方在他腰间体贴冰敷着的手,挣扎着扶住腰爬下床,拿了自己的制服外套要往门那边走。
“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伊扎克坐在床沿看着阿斯兰靴子也不要了,光脚穿着T恤短裤手上拎着外套撑在腰间往门那边扭,他觉得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真的就要立刻笑喷。
“哼,伤自尊了!”阿斯兰已经扭到了门边,一只手摸上去时感应滑门就侧着开了,他回头望着伊扎克不说话就只是盯住对方,意思是你赶紧挽留我一下,这样我们今晚还有机会一起睡觉觉。
但是那人好整以暇地把冰袋放到了床头柜上,自己翻身躺上床去并没有开口说一个字。阿斯兰想想就扶着门框站到了门外,闪身走去一边后仍是没有听到伊扎克要留下他的只字片语,他探头靠过去露出一只眼睛怨念地盯着里面的人,伊扎克已经靠到床头去拿了本书开始翻,阿斯兰委屈地这么贴了好久,滑门始终无法正常关闭,他扁着嘴又这么站了一会儿,这才恨恨地扭头闪开了。
房间里的人听到滑门终于关闭的声音,爆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大声喊道:“阿斯兰!进来!”
然后滑门又飞快地开了,好容易才听到自己名字的人扶着腰又扭了进来,扑到床边抱住伊扎克,抱怨道:“为什么这么久才喊我……”伊扎克笑得要喘不过气,帮着阿斯兰挪到床上靠自己更近了些,然后听到对方唉哟哟地叫道,“你轻点啊,我腰疼……”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伊扎克继续拎过冰袋摆了摆,这回阿斯兰终于老实地躺着不再动弹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难以维持下去,一转眼就重新走到了战争又一次全面开启的地步。
玖尔队在经历了最近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遭遇战后,Saviour几乎被毁得面目全非,密涅瓦号正好在附近,于是那边舰上最近在几次战役中打出了名号被联合军称为斩舰狂魔的Impulse机师在出击时把半残了的Saviour送回伏尔泰号上,顺便就近做了一次补给,这才重新回到战场上。
本来伊扎克在舰桥里看到Saviour被围攻时已经急得要往机库跑准备亲自上阵,但被迪亚哥拉着怎么也走不掉,幸而Impulse出现时吸引了大批火力,Saviour归航后伊扎克总算能跟在迪亚哥身后一起前往机库,他赶到的时候阿斯兰已经被医务队的人从损毁严重的驾舱里扶了出来。
伊扎克从来没见过阿斯兰出击归来受了这么重的伤,气密服扒下来之后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他止步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迪亚哥赶着自己要出击,外面有很多各队的机师还在奋战,但伊扎克的情况实在是不适合到战场上去了,他交待技师们把自家队长看好了——虽然迪亚哥也不认为伊扎克此时有心情放着阿斯兰的伤情不管,但多手准备总没错。
在换好气密服移动到驾舱后迪亚哥远远看见伊扎克随着阿斯兰的担架车一路跟了过去,他心想阿斯兰你小子可得撑住啊……然后往后一缩坐到了座位上,迪亚哥的座机随之跟着其它队员一同出击了。
一场硬战打完Impulse又一次就近降落到伏尔泰号上,考虑到对方之前才搭救过他们队上的王牌ACE,于是这位机师在这里的待遇出奇地好。迪亚哥返航后得知这消息便在机库里等着先替伊扎克向对方道个谢,大家都很好奇这个联合军口中的斩舰狂魔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想象中应该是个高大的壮汉才对,结果机师从驾舱探探头飘出来时,那纤瘦的体型让玖尔队的队员们纷纷怀疑起人生。
而当他摘下头盔后,露出的脸庞看上去顶多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时间连迪亚哥都微眯起眼,但他还是想着自己是副队长,赶紧上前同对方敬了个礼,待少年回过礼后,迪亚哥握住了他的手:“阿斯兰——我是说Saviour的事,之前多谢你帮忙送他回来。”
“那个……有能让我稍微休息一下的地方吗?”少年满脸倦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寒暄的力气,迪亚哥立刻说道跟我来,这就将对方带到自己的副队长室里,在互报了姓名过后他把对方暂时安置在这里,自己转身又赶去了医务室,想看看阿斯兰的情况到底如何。
幸好这一次阿斯兰虽然伤得很重,但总归是没有生命危险,迪亚哥出了口气,趁着对方手术后还在昏睡的情况下对守在一边的自家好友调侃道:“我就说他的Saviour又红又骚,一出场必定让联合军追着打……ORB那边的Freedom也差不多是这种待遇。”他说完又想起Freedom可不是红色,这么说来只是看机型吗,联合真的好会哦……拿下大头就能挫败敌军的士气,一想到这次Saviour损伤的情况,迪亚哥觉得多少纳税人的钱都救不回来了,他唏嘘着一边又靠过去想赶伊扎克回去休息,这里有护士们看着就好,伊扎克却不理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只是那么望着阿斯兰。
考虑到这对小情侣好了才没几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迪亚哥心里也是闷闷得不想再说话了,他只好出去交待着让护士们多注意着阿斯兰的情况,自己这就起身又往机库赶,那里还有借地停脚的Impulse,要是之后那个小机师准备回密涅瓦号了,可得先把他的机体补给到万全的状态再送走,毕竟人家今天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人情要好好地还回去。
当天晚些时候身在主卫的艾萨利亚听说儿子的部队才经历了好大的一场遭遇战,只想着怎么也要慰问一下。只是通讯打到伊扎克的队长房间却没有人接,她试了几次都是如此,于是只好担忧地打到了迪亚哥那边。对方才将密涅瓦号上的小机师送回去没多久,这会儿回来洗完澡就准备休息了,结果好友的妈妈一个通讯又把刚沾上床的他给拉了起来。
迪亚哥听艾萨利亚来电的用意后笑得无奈极了:“伊扎克没有出击,倒是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他想起之前伊扎克和他说过自己的妈妈不怎么高兴阿斯兰的事,就思考着他能不能说呢,唉……管他呢,迪亚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实话,“今天是阿斯兰受伤了,伤得挺重,伊扎克在医务室陪着他呢,才做完手术一直在昏迷。”
艾萨利亚脸上的表情紧了一下,不自然地问道:“那……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说是没有……”迪亚哥看好友的妈妈表情又有些放松了,赶紧问,“我帮您把这通讯转到医务室吧,您和伊扎克说两句,也安慰安慰他。”
“那个,他们真的很早就互相喜欢了吗?”
“伊扎克和您说过吗?”
“上次休假回来阿斯兰陪他去的医院,后来晚上联系的时候,他自己这么告诉我的。”
“这倒是事实,反正当时我们组几个人都是知情的……”
“是吗……”听到这样的话艾萨利亚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对迪亚哥说,“你把通讯接过去吧,我和伊扎克说几句。”
迪亚哥应了声好,立马就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伊扎克接到这个通讯的时候似乎也没料到他妈妈还能找到医务室来,对方解释了原因后看着儿子疲惫的表情很是心疼,特意问了问阿斯兰现在的身体情况,伊扎克恹恹地回答道:“目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是这样说的。”但到底人还是没醒过来,伊扎克委屈地抿着唇又在妈妈面前红了眼眶憋着不说话。
看着儿子这样艾萨利亚也只好叹口气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医生都说没有生命危险了,阿斯兰肯定会好起来的。”
“嗯……”听到妈妈在努力宽慰自己,伊扎克还是很感激的,尤其是和阿斯兰相关。
“等之后有空回来休假,带阿斯兰回家吃顿饭吧,也正式介绍我们两个认识一下。”
这话让伊扎克顿时就呆住了,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妈妈,对方在通讯器前朝着他露出一个满是担忧的笑容,伊扎克偷偷地想,这是不是说明,妈妈已经准备要接受他和阿斯兰在一起的事了呢……他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一方面这对他来说真的很不容易,另一方面他多希望阿斯兰也能听到这句话啊……
母子俩对望了一会儿艾萨利亚轻声说道:“你担心阿斯兰所以守着他,我能理解,但是自己的身体也要顾及的,有条件还是尽快去休息一下吧。”看到儿子听话地点点头,艾萨利亚又说,“那我先挂了,你们在战场上都要小心些,好好保重啊。”
“嗯!”伊扎克看看时间这已经是深夜了,他和母亲道了晚安就挂断了通讯。之后他又默默趴到床边盯着阿斯兰昏睡中的脸,期待他能早一点醒过来,毕竟自己这里有个好消息在等着他呢。
在病床上躺了两天的阿斯兰醒来第一时间看到一颗银色的脑袋靠在自己手边,他动了动发现身上疼个半死好像动不了……结果伊扎克倒是被弄醒了,一把撑起身睡眼朦胧地望过来,迷糊地问道:“阿斯兰,你好了?”
阿斯兰心想我没好啊我身上疼得要晕过去了,但他仍是惦记着伊扎克的身体,朝他问道:“睡了多久……”伊扎克眨眨眼,说你睡了有两天了。阿斯兰叹口气艰难地摇摇头,意思是,我问的不是我自己啊……他又叹了一声,对伊扎克说,“你靠过来一些……”伊扎克就听话地凑近了,阿斯兰又说,“领子……翻下来。”等对方呆呆地照做了之后,他用手肘撑起来一些,去伊扎克颈后腺体的部位轻轻咬了一口。
阿斯兰的身体太过虚弱,信息素的浓度已经降低了很多,几乎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但在给伊扎克做完一个不太规范的标记后他像是终于放心了,倒回原位又昏睡了过去,于是也就完美错过了伊扎克愣在那里又痛心又难过的表情,要是此时阿斯兰还有知觉,一定会很高兴看到伊扎克在之后去他唇际亲了很久舍不得离开的模样。
-TBC-
那天在基地附近的简易小旅馆里做好对方必须对他进行临时标记的约定后,伊扎克久违地和一个alpha有了亲密接触,长时间缺乏信息素滋润的腺体在被那个人的牙尖磨破肌肤注入强力的信息素后令他短暂失神了好一会儿。伊扎克颤抖着身体感觉到才熬过去的发情热又一次汹涌地弥漫了上来,将他从岸边拉进了水里,恍若要将他溺毙一般地往深处拖了下去。
对方的白服级别比他要低,刚一见面的时候伊扎克甚至强硬地抚着自己黑色领子上的金边,用眼神要求对方按照军阶向他敬礼。
那个人无奈地摇着头,笑着伸手照做了,然后得到伊扎克抬高下巴的一个趾高气昂的回礼。
之后伊扎克在方寸大的房间里被对方转过身体摁在了墙上,这旅馆本就不是拿来做休憩之用,开在军事基地附近能有什么用途已经很明显,虽然地方不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
伊扎克喘息着任由对方手脚很迅速地解除了他腰间的皮带卡扣,带着金边的外套贴住墙但仍是被拉扯着从他肩头滑落下来,对方的一侧膝盖挤开了他的双腿从中间塞进来,往上顶着蹭住他的下体,伊扎克咬牙切齿地发出声音:“再做一次临时标记……咝,你轻点啊!”
身后的人几乎没有犹豫地上前来就咬在他的腺体上,旧伤几乎都愈合的地方,那刚才又被咬破的皮肤再度渗出血来,对方的信息素有点类似当年的克鲁泽队长,霸道刺激且充满压迫感,令伊扎克缩了缩身体控制不住自己地颤抖起来。
他的下半身也激动地从前端开始挺立,但被压在墙上令伊扎克很不舒服,他发出轻哼声,对方伸手过来将他的军服裤子脱下,连里裤也一并除去,然后那只手沿着他的腰线探到前方的空隙里开始套弄他,并且贴心地松开一些压制的力道,让伊扎克的身体正面得以和墙壁隔出一小点距离。
喘息声和alpha信息素以及另一种不同与alpha也不同与omega的甜味信息素开始在室内交缠着挥发开来,还将制服好好穿在身上的人在把伊扎克飞快地用手抚弄出一次前方的高潮后,饶有兴致地吻在他侧过脸的唇上。
“看来是很久没有和别人做过了啊……”诺亚这么说着,然后看到伊扎克为此而烫红了脸,当然他也判断不出来对方是在害羞还是因为情热在烧脸,这显然也不是他非要搞清的事。他在伊扎克身上用手滑来滑去地抚摸,沿着漂亮而结实的流畅线条一路抚弄过臀际,来到后方的穴口外,伊扎克的这一处已经很湿了,男人微微有些错愕,心想这不该是alpha的身体会有的反应吧……
大概是觉察到了他的迟疑,伊扎克用力哼了一声:“怎么,想知道你们当时做的那些事让我变成什么鬼样子吗……再停停顿顿的老子宰了你!”
“…………我很抱歉,这话是真心的。”
“废话少说!”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一个被压在墙上一个紧贴在后面,连前戏都没怎么做就直接这样来了一轮,伊扎克的反应大到让他身后的人异常惊讶,内里紧湿得能要人命,头个回合结束诺亚就招架不住地扯着伊扎克,在对方腿软前将他翻到正面放倒在床上。
等到诺亚撑在伊扎克上方将自己的衣服脱光后,他还是想起来要问一问今天的床伴有没有特殊的性癖,他在床上一向体贴,尤其今天的对象还这么对他口味,试着玩点不一样的也挺好。
结果伊扎克皱着眉梢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如你穿上裙子好了。”
诺亚觉得自己这回笑得有点言不由衷了:“靠……你的性癖居然是被女装大佬压在身下干吗……”他表示很抱歉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同时为了防止伊扎克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他赶紧俯下身堵住了对方的嘴。
情热之下汗水淋淋的两副身体开始了又一轮的紧密贴合,伊扎克的身体果然很对味,从头到脚都能戳中他的每个点,抱起来的手感却是比之当年记忆中的身形要更拔长却也更瘦削了些,这多少还是让诺亚有了那么一点混杂了心疼的内疚。
狭小室内翻滚着的信息素浓烈到几乎让人窒息,而诺亚则在伊扎克的身体内部深陷着同时感受到了另一方面的窒息,他用自己成年后更加粗长的性器捅开对方的秘处,看着那副身体难耐地发出诱人的呻吟在下面挺起了胸和腰,他将唇落了下去,吻在对方被情欲染出深粉的胸口那缀着乳粒的两点上,往旁边和上下各处啜出一个又一个吻痕。
伊扎克的腰挺得更起来了,臀间用了点力气将他捆在内部夹得更紧,淫液淌了一圈弄湿下面的床单,伊扎克扯在身旁的手抬起来将男人的肩拥住,让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小。诺亚在腰胯上用力,抽送着的时候伊扎克从喉间发出细小且难耐的哭泣声,双腿张开的角度却变得更大了,全尽用力配合着对方有些粗暴的动作在床上一摇一摆地,被不断插入到深处。
伊扎克满脑子像是被什么蒙住了无法专注思考,身上烫得吓人,他模糊地有个自己又在发情的概念,但是此时他只能追随着欲望去感受着身上这个alpha给他带来的能够缓解他痛苦的激烈性事,不知不觉地就跟着那人的节奏去摇晃,将渴求都写在了脸上,既痛苦又舒服的表情让对方抱他更紧,插得更深更用力,而伊扎克却只能发出拔高了音阶的叫喊,闭上眼不去想象自己此时那放荡不堪的模样。
他们在床上翻滚着用很多姿势交合,前端也好后穴也好,都被这个男人方方面面地如同一个既粗暴又不失优雅的绅士完美地照顾到。伊扎克在这样的过程里高潮了很多次,耳边除了对方的喘息和自己的呻吟以外几乎听不到其它声音。
鼻息和腺体感官间对方强而有力的信息素搅和着他散发出来的甜蜜香味,令他如同飘浮在半空中旋转着身体。柔软的唇贴着他身体各处不停轻吻,有点痒又很爽,但对比被持续插入的后穴来说,送出的快感仍是要差那么一些的。
伊扎克在又一次前后同时高潮结束便被翻过身体趴在床上,对方将他的下半身抬高了一些,顶在他胯间的位置几乎毫不费力地再度猛然撞进来,伊扎克叫了一声随即跟着那进出的频率开始重新呻吟,现在的他想不了太多事,满脑子都只希望对方操他操得更狠一些,许久未经情事的身体完全没有忘记了这件事带给他的快感有多令他怀念,就算是脱力到失去意识也好,现在的他只盼着体内燃烧般的热度能快一点降下去。
对方按在伊扎克下陷的后腰上用力往深处一次次射精,然后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又将他换到侧身位,明明什么样的体位伊扎克都可以说是经受过了,现下被这样摆弄着他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期待着,用抽动的腹部肌肉和腔道内里捆紧对方,让两人都为着这样的刺激而轻叹出声来。
诺亚一直做到这个回合结束也还是舍不得从伊扎克咬住他的内腔里退出来,他趴在对方身上喘息着,地板上凌乱的衣服堆里有手机铃声在响,似乎更早之前就响了好几次,只是两人都沉浸在激烈交合带来的极致快感中,根本注意不到那动静。
铃声持续响了很久终于停了,此时诺亚正在床上将伊扎克翻回正面,抱着他让他坐起来整个人落入自己怀里,性器从下方又重新捅了进去。伊扎克高高地抬起头挺直了腰,胸口落在男人眼前,于是他倾身过去又将对方的一只乳粒含住不轻不重地吮吸啃咬,伊扎克圈住他的肩主动上下摇晃起来,臀间的后穴吞吐着直直插进去的性器,不多时后一只手移到伊扎克一侧臀瓣上揉搓着并且给了他一把扶持的力道,带动着他更加大力地挺起又坐下,紧贴的身体间越来越多的汗水在碰撞时飞溅出来。
伊扎克在几分钟后用这种体位半主动地被操到了前端高潮,精液在两人紧贴的下腹处淋湿了彼此的皮肤,而对方的动作还没有停,抱着他将他放回床上,抬着他的双腿抵在自己肩头,用手撑在伊扎克身侧的床垫上,开始了更加大力的抽送,直到把伊扎克干到用后方也高潮,男人的速度终于渐渐慢了下去,更重地用沉沉的力道在伊扎克臀间多次撞出粘腻的水渍声后,他终于让自己又一次全部射在了对方高潮后不断抽搐着的内腔里。
连续不间断的几个回合结束,伊扎克觉得发情热终于是被很好地压制下去了,他的眼底恢复了一些清明,腺体在做的过程中被对方咬过三到四次,注入的信息素逐渐适应过来了,脑子里也缓慢地能想些事情,并且开始关注到周边的情况——伊扎克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他推开诺亚在他腰上踢了一脚,用了命令的口吻说道:“去把我的手机拿来!”
对方突然挨了一下有点委屈地咕哝了几声却还是老实地听话了,爬下去在地板上循着声响到处翻找着,从军服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某人的手机,一把抛过来扔给伊扎克,然后他自己又用趴着的姿势爬上床,拉开伊扎克的双腿在他下腹那里套弄了几下,将对方的性器埋头含到嘴里。
“…………”伊扎克哼哼了一声单手抵住对方紧挨着他的脑袋推一推,没有推动也就想着算了随他去吧,他拿到手机的时候刚看到来电显示铃声就停了。
隔了几秒迪亚哥再次打了进来,在那之前伊扎克注意到对方已经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他抖了一下想着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手上赶紧按下音频键,才一接通就听到迪亚哥在那头急急嚷道:“伊扎克 玖尔你是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呃……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吗?”问完这句话伊扎克就觉得腿间被人含住的部位紧了紧,那个恶劣的家伙像是有意在这时候为难他,想让他在自己的好友面前漏出一些不太好的声音,他恨恨地揪着对方的头发用了些力气,不意外地听到那人发出不满的嗯嗯声,可是嘴里用的吸力却更足了。
伊扎克喘了几下轻声骂了句粗口,耳边是迪亚哥又气又好笑的声音,说着:“你快来宪兵队这边一趟吧,我们都在他们队长的办公室呢。”
“怎么回事?”伊扎克心想不是自己队上什么人在这基地里犯事了吧,真是群麻烦的小鬼啊……然后他发觉自己在某个可恶的家伙嘴里又悲哀地硬了起来,他无语地哀嚎了一声,对着迪亚哥说话的态度变得有些不耐烦,“既然你过去了我就不用去了吧……唔………可恶!——我是说,你把人先领回来,我晚点回去教训他们。”
“我也很想把人领回去再说,问题是我的权限不够啊……”迪亚哥停了一下突然发现好友开的是音频通话且不断有奇怪的压抑着的声音隐隐传来,他顿了许久问道,“你在干嘛…………”
“少罗嗦……到底怎么回事?!”伊扎克快要在身下那个人的嘴里失守了,注意力完全无法正常集中,只盼着迪亚哥这混蛋别再磨磨蹭蹭,赶紧把这通电话交待清楚然后挂断。
他发出细小的呜咽声,也不确定这动静有没有被迪亚哥所觉察到,对方似笑非笑地说道:“阿斯兰在南门的士官娱乐区酗酒斗殴,打了这边的一个白服,宪兵队队长将他们全抓了,这会儿闹着说你这位队长不来给个说法绝对不放人,还要上报呢,你看……你是不是过来一趟?”
听到某个名字的时候伊扎克居然控制不住地就这么在人家嘴里射了出来,他喘息得更大声,这下连迪亚哥那边都大概猜出他在忙乎什么事了,这就只好想着打扰到好友享受乐事真是不好意思啊……但是伊扎克不来他自己没法把阿斯兰捞出来,便只好转了个方向走远了一些,轻声问伊扎克:“你在和别人……那什么吗?”
“………………”伊扎克从失神的边缘将思维努力拉了回来,他将那个欠揍的家伙又用力踹了好几脚,这就翻身坐起来,对着手机那端的人说道,“我这就过去,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对吧。”在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后伊扎克说道,“等我十分钟。”然后他挂断了通话准备起身穿衣,诺亚又凑过来抱住他的腰,接过手机往床脚那里一扔,抱着伊扎克扯住他的肩要继续吻他,伊扎克嫌恶地推了对方一把,“烦不烦啊都做了几轮了,我赶着去办正事呢!”
“不就是下属和人打架嘛,我知道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在哪,待会儿带你过去。”诺亚又爬过来将伊扎克拉下床扯到矮桌边背朝上地压上去,不顾伊扎克的叫骂就着这姿势又往他下方还湿软着的入口用力顶了进去,得到了一个不自觉挤出来的哼哼声。
他按在伊扎克汗湿的后背上开始快速地抽插起来,对方显然也还很有感觉,很快就不再抵抗,只是用手抠在桌面边缘跟着他的节奏呻吟起来,肠道深处仍是那般紧紧吸附着入侵的硬热,伊扎克在很快被操弄出一轮来自后方的高潮后又被按在那里干了很久,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家伙才终于在射精的同时将自己抽了出来,弄得伊扎克整个后背和臀缝间全是精液。
“…………”伊扎克愤怒地转身给了对方一拳,诺亚笑哈哈地倒在床上没说话,只是望着伊扎克去洗手间里给自己做清理,等他出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把军服全都穿戴好了,诺亚递过伊扎克的衣物继续笑着望住他,在伊扎克弯腰穿戴并且时不时朝他投过想杀人的目光时笑说道别这样盯着我啊,又要硬了……银发的精英队队长大人气得要跳脚了,大声骂道,“你他妈有完没完!”
“唉,说真的,要不是你马上就要跟着舰队离开了,我真想和你试着交往看看啊。”
“滚!对我来说你就是根自动按摩棒,还是个日抛型懂吗!”
“真是无情啊队长大人……”
“废话少说,带我去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伊扎克努力把自己弄得清爽了衣服也都好好地穿回原位,他去床尾拿上手机回头揪着诺亚的领口扯着对方往门外推,对方唉呀唉呀地叫着揉揉头发开始带路,同时还不忘和伊扎克搭话,问着你队上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闹事啊?伊扎克莫明其妙地回答道,“鬼知道阿斯兰那家伙吃错了什么药……”他想自己得赶紧过去瞧瞧,说不定是弄错了人也有可能呢……虽然迪亚哥在的话就必然不会弄错才对,想想可真是烦死了……
听到这个名字诺亚边走边想了一想,嗯了一声问道:“是阿斯兰 萨拉——萨拉前议长的儿子吗?”
“是他,怎么了。”伊扎克还跟在对方身后往前走,冷不丁发现那人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去问道,“你为什么不走了?”
“萨拉居然在你队上?”
“前阵子归国后就到我队上了,怎么?”
“啊……不是,就是想起以前的那些事。”诺亚又迈开脚步往前走,跟在后面的伊扎克快步追上来,他侧过脸看了对方一眼又说道,“话说你居然没有和萨拉在一起吗,当年那时候,你不是…………”他说着吞了后面的话,本想说你连在被侵犯的时候都没忘了叫那人的名字,明明该是很喜欢的才对吧,为什么萨拉到了玖尔队,伊扎克本人还要出来约炮?想象一下有点说不过去啊,诺亚表示嗯哼哼,他不太懂。
“烦死了,关你屁事啊!”
“你这性格真的是实在不讨人喜欢啊,要不是脸长得好看……唉。”带路中的白服军官心想算了吧我还是少说几句,待会儿和萨拉那家伙碰了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修罗场呢,他还是夹紧尾巴好了。
等到了宪兵队队长的办公室时,一进门伊扎克就看到阿斯兰和一个白服并排坐在那里,他走上前低头看着对方,阿斯兰脸上青了好几块,显然不止是打了人,他居然还被人给打了!
一瞬间伊扎克觉得有点好笑,想想阿斯兰 萨拉从进了军校起就是众教官眼里的标准好学员,从来不主动惹祸闹事,算不到他竟也有这么一天……
此时的阿斯兰身上浓浓地散发着酒气,但眼神清明不像是喝过酒,伊扎克抄着胸问道:“你到底干嘛了?!”
“…………”阿斯兰一副做了坏事但不肯认错的拽小孩模样,臭着脸把头一扭歪过去看着墙壁不说话,迪亚哥在门边站着,朝看向他的队长大人摊摊手,意思是我没辙了你自己来搞定吧。
于是伊扎克只好看着宪兵队的队长,问他:“我队上的人我会亲自处置,请问我可以把他领走了吗?”
对方气得要命,从位子上站起来做出交涉的姿态:“玖尔队长拜托你们也讲点道理,这可是月面基地,不是你们主卫那边的舰队说要来撒野就能打完人拍拍屁股转身跑开的。”
“那么是谁先动手的?”伊扎克问出这话的时候一直站在外面的诺亚也探头进来看看,转着脑袋见到仍旧那么坐在那里的白服他愣了一下,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叫道,小罗德怎么是你啊?听到他的话伊扎克总算想起要去看看被阿斯兰打的人到底是谁,可是视线转过去的那一秒阿斯兰飞快站了起来用手扶在了他的手臂上,下一秒伊扎克的身体就僵住了,他总算看清了那个白服的脸,那是这两年多来他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里从来抹不掉的阴影——那个人,那张脸,在那天傍晚直到第二天清晨的山洞里,就是他带着几个alpha对伊扎克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让他到现在为止还被困在那些侵犯造成的伤害里而痛苦着。
伊扎克的眼神发直了,迪亚哥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从墙边挺直身体靠过来发出一声:“喂。”他叫着伊扎克的名字,扶上对方另一侧手臂推了推,问道,“你还好吗?”然后迪亚哥看到阿斯兰望向他,默默摇摇头,迪亚哥哑了几秒觉得自己好像懂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然而他又没有什么发言权,更不知道阿斯兰怎么会摸上门去直接开打的,便只能也跟着僵直在那里,发不出声音地这么干站着。
安静了许久诺亚从外面走了进来,阿斯兰忙着关心伊扎克的情况没注意他的脸,那人走到愤怒的宪兵队队长身边拍着他的肩说道:“唉呀为这点事气什么,喝了酒比划几下这事又不算少见,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
对方本来也想着一个是自家基地里的白服,一个是外来舰队上的FAITH,闹大了谁脸上都不好看,但是那个FAITH所属的精英队队长怎么也一副拽到不行的死样,他想就这样放过是不是也显得他们月面基地太没排面了啊!但他仍是朝着挨了打的白服问道:“霍格队长,你的意思呢?”
结果被打的人这就站了起来,似乎也是想和解的样子:“的确是有点误会才动的手,我不追究了。”
听了这话阿斯兰回头去看他,冷着脸应道:“谁说是误会了?我找你的时候就说清楚了,你为什么挨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白服军官长长吸了口气又对上阿斯兰的脸:“我说你也差不多一点……给你们家队长添麻烦你很开心是吧?”
好一会儿没动静的伊扎克突然接过那人的话:“我不觉得这是在给我添麻烦,事实上让我亲自对上你,我也会打你一顿的。”
诺亚在旁边心想还真他妈的是个修罗场啊,早知道他把伊扎克带到门外就自己溜了多好。宪兵队队长急得要跳起来,冲伊扎克喊道:“你们玖尔队这还有完没完啊?是有什么私人恩怨自己到外面去解决,都别在我办公室里对着嚷了!我不管行了吧!”
队长大人想着这几人里就一个是绿服,其它人不说压他一头,起码军阶跟他平起平坐,真把FAITH惹事拿去上报可是要经过议长大人的手,他还想多混十几年安静地退休呢……
听他这样说伊扎克也不客气,拉上阿斯兰又回头看了迪亚哥一眼,意思是你自己跟上来,这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到了外面阿斯兰还在不爽,他想自己揍那家伙总共也才揍了几拳,根本没算完。
今天对方主动找来指名要见伊扎克,阿斯兰听到队员们在讨论队长在月面基地也有熟人吗,可惜不知道队长去了哪——他跟过去瞧瞧那个白服,刚一看清那张脸立刻认出对方了,那人似乎是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坐着等一等,阿斯兰一路跟着人家到了街边的露天酒吧,这就去一个绿服士兵手上顺了一瓶啤酒过来,他在那人莫明其妙地摊着手的时候喝了两口,然后把剩下的部分直接从自己头顶浇下来。
罗德里克在此时也注意到了阿斯兰,只想着那边的红服怕不是有病吧,大街上的这是要干嘛呢?结果眼见着人家扔了酒瓶气场两米八的样子直直就朝他过来了,靠近之后二话不说一套组合拳差点没把他打晕。
罗德里克本身是这基地里的队长,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而阿斯兰是个红服,领口还别了个让普通士兵不敢碰他半分的徽章,一时间两人打了起来围观群众表示这这这是要先拉开哪边啊?好像不是他们能下场处理的事态,于是就有人赶紧给宪兵队打了电话……
刚开始罗德里克想着先讨回之前挨的几拳把这人制服了再来问话,但是看着这张脸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认识对方,只是这么多年了怎么从一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发展成这人狠话不多的杀手做派了?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直到阿斯兰又是一拳怼在他腰侧,贴近后冷冷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罗德里克想这我他妈哪知道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他这些年拳脚功夫从来不曾荒废过,一来二去也没让阿斯兰完全占去了上风,但是在听到那边又是一句:“你还记得当年毕业测试的时候自己干过的事吗。”——罗德里克的手顿时就放了下来,正好让阿斯兰有机会给了他一记飞踢,整个人半腾起来砸塌了一张桌子后滚落到地上。
他好像明白了这人为何而来——是要替伊扎克 玖尔出头的吧,于是罗德里克站了起来,望着阿斯兰没有再动也没有出声,那人再度欺近准备继续打的时候,宪兵队的人赶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出众人眼里的闹剧就这么不得不暂时停止。
之后确认了阿斯兰的身份就有人通知了玖尔队,但是没有找到他们的队长,就只能又转而通知了艾路斯曼副队长——迪亚哥表示,他真是命苦!一路上赶紧来的时候他也不停地打伊扎克的电话,那死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快活,愣是没有接。
迪亚哥到了这边人家队长的办公室就迎头被猛批了一顿,毕竟先动手的人是玖尔队上的,于情于理都要挨几句骂,而且阿斯兰态度强硬地表示我没错我不道歉!迪亚哥哭笑不得地想这人是青春叛逆期还没过吗?跟小孩子打架一样……
幸好多次尝试总算联系到了伊扎克,没料到这人赶来后也是一脸的拽样,拒不道歉只想着先把自己的人捞走——迪亚哥很想脚底抹油溜了再说,苦于一大群人都这么挤在办公室里,他实在没法隐身。
并且伊扎克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个白服,和挨打的这人也认识的样子,迪亚哥隐隐闻到伊扎克身上绕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非常陌生又很强劲,结合着刚才电话里听到的那些动静,他想——好厉害,居然把自己打炮的对象拎着一起过来了……
——迪亚哥突然觉得,今天这是很有可能无法善了了啊……
不过这个跟着伊扎克来的白服好像和宪兵队队长也相熟,上来劝了几句就把剑拔弩张的气氛协调得不那么紧张了。宪兵队队长的意思是算了你们要么就走吧,他心很累,一脸不想再多管的样子。
迪亚哥想这是好机会,大家赶紧跑啊!结果阿斯兰人都被伊扎克拉出去了,还在回头不爽地朝着没打痛快的那个家伙发送死亡电波,迪亚哥就眼见那个被称为霍格队长的白服又跑了上去,他拦住了埋头猛冲的伊扎克,低头说道:“玖尔,能和你谈一谈吗?”
迪亚哥在心里呐喊道:别和他谈别和他谈,赶紧走啊!再下去阿斯兰 萨拉要杀人啦……!
然后迪亚哥远远听到伊扎克用冰冷的嗓音问道:“你要谈什么?”两人这就慢慢走着同身边的人隔开一些距离,迪亚哥见阿斯兰握紧拳头要跟上去的样子,他连忙上前一把扯着对方的手腕,冲看过来的人摇摇头,这事只有伊扎克自己能处理,是原谅还是永远不和解都该由他说了算,没人能替他做决定。
于是被留在原地的几个人就凑到了一起,阿斯兰担心地望着伊扎克的背影,冷不丁发觉身边不知何时站了另外一人,是那个跟着伊扎克一起来的白服。阿斯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终于发现了什么似地打了个抖——他想起来刚才伊扎克靠近他时,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阿斯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难受得巴不得将这家伙也暴打一顿,扭头不爽地望了那人一眼阿斯兰又愣住了——他眨眨眼想了一下,发觉这是他准备在这基地里收拾的另外一个人,好像名叫诺亚 贝尔曼,而这人毫不费力地自己跑到他眼前来,然后他还是刚才和伊扎克做了那种事的人……
阿斯兰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起来,迪亚哥见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还想不是吧,这么容易受刺激啊?回头发现阿斯兰又朝着那个满脸笑意的白服冲过去,他想这人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开始无差别攻击了吗!
迪亚哥赶紧又生无可恋地闪身挡在两人中间,一把接了阿斯兰力道非常大的拳头,急着叫道:“别发疯了啊!——阿斯兰 萨拉!”他看到对方的眼角都红了,一时间也有些愣,而他身后那个人讪笑道你还是认出我了啊,不过我和伊扎克私下解决过了,不需要你来替他动手。
迪亚哥回头看看对方,觉得今天这都他妈是什么事啊……当年那些人全凑到一起了是吧,妈啊……这个不详的月面基地,迪亚哥发誓他再也不要来了。
宪兵队队长听到外面还有动静也走出来,正好一眼看到离得比较远的那个精英队队长跟他们自家这位白服面对面站着说了几句,突然就一拳干了过去直接把人家打翻,紧接着是脚上的动作踹倒了白服,又一个飞踢让他翻了一整圈起码滑出去五米远。
宪兵队队长暴起了:“你们这些人他妈逗我呢?!”他正要冲出来的时候罗德里克在不远处爬了起来朝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这人接连挨了两场暴打这回总算是见血了,但脸上却是笑着的。
他站直身体后朝着伊扎克摇摇头,说道:“总之你想继续打也没问题,道歉和道谢总还是要说的,当年那些事我真挺后悔,尤其后来你在那次雅金 杜维防卫战的时候救了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我不记得做过这事。”伊扎克收起攻击的姿势抄着胸站在那里,想了想说,“顶多是顺手,在战场上我杀的人比救的人多多了,再说当时肯定不知道驾舱里的人是你,知道的话我才不会理会你。”
“怎么,难道不是要说知道是我就直接给我来上一炮了吗。”
罗德里克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用手背擦擦下巴,却是听到伊扎克站在那里对他说道:“就算知道是你我也不会朝你开枪的。”他很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伊扎克继续说,“当年我答应过萨拉委员长,要是在战场上和你们相遇,会不计前嫌并肩作战,我从来不食言。”说完这话伊扎克不想再同对方纠缠下去了,回头朝自己的队友们喊道,“走了,回去!”
迪亚哥反应比较快,想着总算拉扯完了,他正要扯着阿斯兰迈开步子,就听到身边那个白服突然醒悟似地说道:“我说你那么眼熟呢,原来是迪亚哥 艾路斯曼啊——话说你当年是个红服,怎么打完战降级变绿了啊?”
迪亚哥脸上挂不住气个半死,这就放开抓着的阿斯兰的手腕,朝他指了指诺亚说道:“给我打他!”
诺亚:“…………??”他可不想挨打,连忙快步越过伊扎克走到罗德里克身边,对他说道,“小罗德今天挨打挨得爽吗,我就告诉你别直接冲来找他的吧。”
“说过别这样叫我了吧……烦死了。” 罗德里克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人拐走弄到床上去了,不然自己怎么会扑个空还平白被阿斯兰 萨拉暴揍一顿的,真是亏死了。两人勾肩搭背地这么看着当年红服组仅存的三人站成一排远去的背影,这么想想真是有点感慨,战争夺走了太多东西,却也让活下来的人都被迫成长了起来。
总归……他们都各自付出了一些代价,才在今天走到了这里。
回到舰上之后伊扎克拉着阿斯兰看他被打青的嘴角想着训两句再帮他上个药,谁知手才伸出去就听到阿斯兰不高兴且冷淡地说:“你别碰我。”配合着扭过脸的动作,一时间令伊扎克尴尬地顿在那里,停了一会儿他讪讪地收回手,从阿斯兰身边走开了,朝着迪亚哥歪了歪头指着阿斯兰那边,意思是你上吧。
等伊扎克消失在门口,迪亚哥也来气了,拿了药箱过来恨恨地在阿斯兰身边拉他一起坐下,边问道:“你疯了一天还没够吗?嫌我们碍着你打人了是吧,朝伊扎克撒什么气呢!”
“…………”今天的头号打人种子选手阿斯兰 萨拉队员闷着不说话,只是在嘴角被迪亚哥上药时故意用力按压着才嗯地一声叫了出来,之后他又咬咬唇死扛着不开口了。
“真是服了你……疼死拉倒!”迪亚哥收好药箱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阿斯兰默默埋着头说,我接到调令了。迪亚哥一屁股瘫了回来,颤着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次议长真的要让我去密涅瓦……”
“伊扎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刚才不在,这会儿回去就能看到通知了。”
迪亚哥喘了口气觉得自己很无奈:“那……你真要走啊?”
“之后回了主卫就要应召去见议长,大概是真的很难推辞了。”
“唉,其实你去那边肯定更好……”就是对伊扎克来说不好罢了,迪亚哥沉沉地叹息。
“你们是不是本来就不高兴我来?”
“说什么呢。”
“反正伊扎克就没高兴过,我知道。”阿斯兰这句抱怨里夹杂着的情绪一度让迪亚哥破防,只想着不如帮着伊扎克把事情全说了吧!可是回头想想,他介入过多算什么呢,明明伊扎克也希望阿斯兰去个对他前程更有帮助的地方……他只好又叹了一声这次真的站起来了,走到一边去回头对阿斯兰说,“他对你从来没变过,阿斯兰你自己知道的。”说完这话迪亚哥也离开了,留下阿斯兰自己还在那里,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离开月面基地几天后阿斯兰突然接到命令,迪兰达尔议长让他直接回主卫一趟见个面,这比他自己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些,而当他在和伊扎克报备时,这位银发队长对着阿斯兰说道:“听说你之后就要转属去密涅瓦了,既然这样就赶紧收拾一下吧。”
阿斯兰这几天没怎么和伊扎克说过话,打了照面只是冷淡生疏地互相敬礼,此时他也并没有什么和对方就此事交谈的心情,迪亚哥还在旁边站着,阿斯兰想了想觉得有句话不问出来他实在是不甘心,于是便仍驻足着不想离去:“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哦……你要听什么?”伊扎克在办公桌前摊摊手,“祝君前程似锦武运昌隆?”
“………………”阿斯兰听到迪亚哥在那里用力吸气的声音,他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纯粹的傻子,回到ZAFT来了玖尔队就只是为了让这人看到自己又蠢又笨的样子,他受够了,既然这样他主动滚蛋就是。阿斯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军靴很用力地踏在地面上,站直身体朝自己的队长敬礼,顿了两秒后他转身离开了队长室,唯有迪亚哥一脸怜爱地望着他消失在门外。
“唉,你说你这嘴吧……”迪亚哥觉得自己真是服了这两人,也许这种性格还真的相见不如怀念的好,不在一起的时候想得慌,在一起了端得比谁都高,这样还怎么好好谈恋爱呢。
结果伊扎克却是将脸埋在撑起来的手背上,停了很久后对迪亚哥说道:“我打算申请退役。”听到好友发出惊天巨响的一声『啊?』,伊扎克抬起头看着对方,“要么就把玖尔队重新整编之后交给你吧,叫艾路斯曼队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他看到迪亚哥皱起眉低头望着他不说话,伊扎克的眼底顿时酸涩了起来,他回避了对方探询的目光,只是继续说着,“申请书已经写好了,等这次回主卫就打算提交……”他说到这里被迪亚哥凑过来紧紧抱住了肩膀,那个瞬间伊扎克觉得自己的眼泪怎么都忍不住也不想再忍了,他努力得太久太用力,可是到了这一步,留给他的时间却是真的不多了。
伊扎克记起之前收到军部的通知,告诉他阿斯兰 萨拉即将转属的消息,然后当天在餐厅里听到其它队员们远远坐着边吃边交谈,说着萨拉前辈就要走了呢,在玖尔队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个人约到他吧?队员们嘻嘻哈哈地在那里七嘴八舌地八卦,说人家应该根本不喜欢alpha或者beta吧,肯定还是更钟意omega的。
伊扎克想着是的啊,阿斯兰这么优秀的人,他就该去军队外面找个身娇体软好推倒的omega,互相爱着一辈子对方还能给他生一堆孩子,也免得浪费了他父母留给他的好基因。
反观伊扎克自己,他的身体现在这个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崩溃失控,到时连军队也待不下去,他早就配不上这么好的阿斯兰了,而伊扎克的失落甚至不能写在脸上,就只能默默埋在心底。
他在队员们眼里就是个冷淡高傲的队长,伊扎克曾不止一次听到队员们在背后讨论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释放过信息素,是不是真如传说中一般因为在战时受伤,所以影响到腺体功能了呢?
伊扎克想你们为什么对我的信息素这么好奇啊?虽然有点不礼貌,但伊扎克真想冲他们吼一句:关你们屁事!小小年纪不想着怎么建功立业,成天打听和他们一样的某个alpha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都他妈太闲了吧!
可是最后伊扎克也只是安静地自己走开了而已。
他想是了,到了这一步他能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接下来的,就交给这些有着美好未来的孩子们吧。
阿斯兰暂时离队并没有收拾他的个人物品,FAITH大人在玖尔队的房间还仍保留着,但Saviour是跟着阿斯兰的穿梭机一起带走了的。迪亚哥想着估计之后阿斯兰从议会接受了新任命,这就直接到密涅瓦去报到了,他的个人物品要还是不要也得等他本人有空确认了再说,现在便只能这样放着,他实在没力气多管了。
几天的时间里两位同期好友一个离开一个准备离开,对迪亚哥而言这份心理打击也实在不小,他只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本事,真让他接管玖尔队虽然也不是不愿意,但迪亚哥一早就盘算过哪天伊扎克退役了他肯定也是要跟着走人的,毕竟军队本就不是他所向往的去所,那时候参军一方面是想跟着伊扎克,另一方面国恨家仇让人热血沸腾,可是这些年来在军队里看多了生离死别,也体会过种种阴暗不堪,他已经提不起兴趣来继续熬着了。
一连几天迪亚哥也是吃不香睡不好,就在想着以后要怎么办,结果某个早上伊扎克给他的房间打了内线,那人满脸疲倦地趴在通讯器旁边,勉强抬起头对迪亚哥说道:“这两天没什么事……你就先替我打点着吧。”然后这个简短的通讯就这么挂断了,迪亚哥知道伊扎克不规律的发情热又再度来临。
这距离前一次大概只过了一个多星期,时间已经越缩越短,并且之前在月面基地才找了一个alpha做过标记,伊扎克自己都没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阿斯兰离开后的几天里他的情绪一直在烦躁不安中动荡,今天早起在餐厅吃过早饭猛地就开始失控地发散信息素,伊扎克听到角落那边有几个队员在悄声谈论着:“我就说我们队上是不是偷偷潜伏了一个omega,时常会有一种感觉能闻到omega信息素的香味……我都碰上好几回了啊。”
伊扎克扶着墙壁落荒而逃,半路上想着先用身上带着的那支抑制剂救个急,效果虽然已经等同于没有,但能让他撑着回到房间也好——结果才将抑制剂掏出来,就在拐角前被一个不知情的队员正面撞飞,伊扎克差一点滚着贴到对面墙上,手心里的抑制剂瓶子被他捏得粉碎,细小的玻璃碎片扎破了他掌心的皮肤,那名队员看到他吓得赶紧立正站直行礼,伊扎克却没有时间多说,迅速地转身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飘去,留下对方一脸奇怪地望着他的背影,末了吸吸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好容易挨到房间里伊扎克将门反锁住,撑着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给迪亚哥打了个通讯,这就翻滚到了床上,他烫着身体慢慢将下身的衣物蹭掉,然后伸手去摸床头柜下面迪亚哥替他买的那些抒解工具来自己解决这恼人的发情热。
在阿斯兰终于回到伏尔泰号上的时候,伊扎克已经在队长房间里整整待了三天,直到现在也没有走出来。刚一见到阿斯兰时迪亚哥的表情很复杂,只想着对方反正都要走了,伊扎克的状况……还是压着不说吧,省得最后关头还弄出乱子来。
结果反倒是阿斯兰在各处转了一圈,回到舰桥上也还是没见到伊扎克,他这就到迪亚哥身边主动问起他们家队长现在身在何处。迪亚哥抿了一下唇,将阿斯兰拉到空无一人的角落里,看着那对眼睛他觉得心在替伊扎克颤抖:“不要问了阿斯兰,你都要走了……以后他的事与你再无相关。”
“这是什么意思?”听到这显然带着隐含意义的话,阿斯兰眉梢紧紧纠结着,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最后都还是指向了伊扎克糟糕的腺体状况,于是他丢下迪亚哥往走廊那里飘,对方愣了愣发觉他的意图后追上来扯着他,阿斯兰不高兴地甩了甩肩,“放开我。”
“我说真的,你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迪亚哥当然是不愿意放手的,一想到之前被其它alpha帮助了的伊扎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发作,这就说明一次两次的临时标记也和抑制剂一样失效了。
迪亚哥不是医生,只能猜着接下来要么伊扎克能找到一个alpha待在身边长时间为他提供临时标记,否则就只能乖乖退役,回主卫后可能还要住进医院进行一些治疗和调整才行。迪亚哥知道阿斯兰是非走不可的,那他就必然希望伊扎克按着后面的那个设想来走,这才是对伊扎克而言的最优解。
可是阿斯兰还没有死心,嘴上说道:“你放开我,我可以帮他的。”
迪亚哥摇摇头:“你现在帮了他,等你走后呢?”阿斯兰的动作顿住了,迪亚哥叹口气,“我知道你气他之前在月面基地找了别的alpha,那是我提起的,你要骂就骂我,不要和他怄气了,在你走之前你们找机会再好好谈一谈,至少不要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更糟了吧。”说完这话迪亚哥红了眼圈,“他为了回到军队待在这里吃过那么多苦,你知道……你都知道的。”
阿斯兰没有回话,仍是那么坚定地朝着伊扎克的队长房间奔去。
跟在后面的迪亚哥在最后一刻仍是挡在了那个房间的门口,他对阿斯兰说:“你想好了,进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就算以后伊扎克允许你离开,我也绝对不会同意的了。”
而对此阿斯兰则是恹恹地回答道:“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我就是觉得他宁可去找当年欺负过他的人来帮忙,又或者是那时的克鲁泽队长更甚至于你……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我知道他也许不再喜欢我了,可我只是想回到他身边而已……”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不顾一切地回来了,阿斯兰好想把他所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伊扎克,可是回头看看自己被战争夺去一切,早就一无所有,连心都是破碎的……
他那么失落,就只能离对方越来越远。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迪亚哥突然说道:“密码是你的出生年月。”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了,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拐角处,阿斯兰才醒悟过来对方是在提示自己伊扎克房门的解锁密码。
他站在那里深吸着气,对着键盘按下『551029』,房门在那之后滑向一边,迎面而来的浓烈的甜味信息素冲击着他属于alpha的感官,阿斯兰神情凝重地踏入了房间里,身后的滑门立时关闭,隔绝了来自走廊上的光线。昏暗的室内几乎无法视物,阿斯兰听到不远处有个声音在微微发出满带着痛苦的呻吟。
待到他的双眼终于略微适应了昏暗后,靠墙的那张双人床上有个身影像是趴在那里,头部朝着房间里侧,那是伊扎克,他几乎全裸地在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情况下,在用工具做着自我抒解的动作,跪趴的姿势下身体不停震颤着膝盖时不时往旁边歪倒,但之后又会强撑着摆正位置重新跪好,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呻吟从他喉间像是压抑着不断传出来,间或带出点泣音,听起来既委屈又难过。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的对方,阿斯兰的眼里有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将后背紧紧贴在门板上,就算是再浓烈的香甜的信息素也无法让他兴奋,因为这是他喜欢在意到想要去保护的人,在受尽折磨的情况下所散发出来的。
这明明不该是伊扎克那属于alpha的腺体该有的信息素气息,过去两年多的那个事件直到现在还在持续影响和伤害着他。阿斯兰弯下腰越哭越大声,他想自己是该上前去拥抱住对方的,哪怕给不出安慰,他只想抱住伊扎克,告诉他自己会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些话到了现在却显得那么苍白而又无力……
伊扎克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三天,这一波发情热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压制不下去,三天来他几乎没有休息过,闭上眼身上就烧得他难受又烦躁,无论是自慰或者是使用工具都没有任何作用。
腺体在后颈上一跳一跳地疼痛着,似乎在抗议他迟迟不能提供出alpha信息素来安抚它。伊扎克甚至想着不如自己用刀把这东西挖出来算了,而他也真的找到了一把细小的裁信刀,只是本身就因为功能原因没有开过刃,尖端也不够峰利,甚至没法划破颈后的皮肤,于是他放弃了,只能这么不间断地在还能动弹的时候抚慰自己,希望能把这该死的热度降下去一些。
直到又一次高潮过后他瘫在床上粗重地喘息着,渐渐地像是听到一些声音,那不是他发出的动静,像是……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其它人存在着。
伊扎克费力地抬起上身歪过头看着门口的方向,几天来他一直在昏暗的房间里待着,视线虽然被高烧弄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勉强看到一个暗红色的人影。他顿时全身一冷,撑起身翻过来,伊扎克的呼吸不自觉地越来越急促,靠在门边的人往前迈了一小步,发出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伊扎克。”那个人说着,“是我,我回来了……”
伊扎克的眼里有泪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像是有人从头到脚地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发情热带来的不适消退了一些,心也慢慢地像被冻住了。伊扎克颤抖着去摸凌乱地堆在墙边的被子,想将自己不堪入目的身体遮住,他最不想要在这个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脆弱的模样,偏偏什么都让对方看到……
伊扎克闭上眼抖着唇说:“出去……”可是下一秒阿斯兰的脚步声却是朝着床来的,伊扎克发觉自己被对方一下抱在了怀里,他哑着嗓子挣扎着,那个人却低下头,用微凉的唇贴了过来,吻住了他那咬破了皮的嘴角。
阿斯兰的泪落在伊扎克的脸上,和他的泪与汗混合在了一起,之后阿斯兰没有说话,只是撩开被子将伊扎克慢慢翻过去,让他躺平了身体,在他因为过度饥渴而躁动不安的腺体上,很深很重地做了一个标记。
力量庞大的信息素通过被咬破小口的皮肉注入了进去,伊扎克紧紧揪着身侧的床单在等待着身体自然腾起的排斥反应,然而他等了许久,想象中可能的痛苦并没有如期到来,阿斯兰的信息素一如他本人一般,安静、平缓、温柔得不像样,将他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体从高热的侵袭下拯救了出来。
伊扎克感觉着那些热度一点一点地退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被安抚的腺体也不再跳突着叫嚣,他仿佛恢复成了过去最正常的样子,那些来自阿斯兰一方的信息素甚至骗过了他的腺体,让它以为回到了当初能够散发出alpha信息素的时期,就连伊扎克自己都吃惊得差点忘了要继续呼吸。
他想起那时在军校里,很多人说过他们的信息素很相似的话,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的腺体几乎没有花费多余的时间去适应,就像是自己释放的信息素一样立马被接纳了,他们是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而此时阿斯兰终于有力气发出声音,他抖着唇问伊扎克:“你明明一直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宁可变成这样也不愿意找我,那个时候也好,现在也一样,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做,都愿意去做……”
这句饱含着委屈情绪的问话让伊扎克也忍不住又开始哭,断断续续地说出那连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现实:“……我变成这样,甚至没有一个正常健康的身体……再也不配和你并肩前行。”
伊扎克不想让阿斯兰看到他这种下流又不堪的样子,从来都不想……可是到了此时他却希望再不违背自己的心意,伊扎克在最近的距离下看着这个从年少时期就一直喜欢着的人,他又翻回正面,将趴在上方的那个人拉下来一点,紧紧抱在了怀里。
那天阿斯兰在伊扎克的队长房间里待着过了一整夜,他躺到床上慢慢趴在伊扎克胸口,用停不下来的眼泪打湿了对方祼露着的肌肤。阿斯兰想和伊扎克做爱,可是对方在发觉他的意图之后拒绝了,并且在阿斯兰将要露出难过的表情时对他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看到已经很难为情了,我不想让你失望……等我恢复过来,我们好好地来做,好吗。”
阿斯兰终于不难过了,他吸着鼻子点点头,凑过去又给对方的腺体做了一回标记,大概前后总共三次,伊扎克的状况终于可以说暂时性地稳定了下来,身上的热度没有再反复起伏,但脑子还是有点不太清醒,毕竟这三天来他都没有完整地休息过。
伊扎克让阿斯兰把外套和裤子脱掉,只穿着里衣躺到自己身边,然后他抱着阿斯兰的腰,将头靠过去,听着那略微有些急速的心跳声,很快就在昏暗的房间里沉入了梦境中。
-TBC-
阿斯兰X伊扎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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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四季的繁星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伊扎克总会在深夜对着自己的队长室里那扇他从不曾靠上前去往外眺望的窗舷默默地投过视线,远远看去像是宇宙中张开的一个长形黑洞,星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晦涩地散发着黯淡的光芒。每当这时伊扎克总觉得自己那么孤独,他会坐在床上,缩紧身体用双手抱住膝盖,将头埋下去,用这样的姿势来隔绝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直到有一天他再度这样抱住自己的时候,身边的被子动了动,拱来拱去地钻出一个人,对方起身发出刚刚醒来时模糊的呢喃,靠到近前抱住了他。属于那个人的alpha信息素静静地在室内无形地铺开,大西洋雪松混合了莱姆醉人的气味,带出一丝丝风信子的清香,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地让伊扎克感到安心,他终于松开手,转身将对方拥入怀中。
抱住了这个人,这个属于他的alpha,伊扎克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孤独。
因为他拥住的,是那四季里最美的繁星。
阿斯兰依稀记得好多年前在军校里一个自习课的下午,几位同伴在一起看着闲书的时候,不经意间聊到关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尼可尔腼腆地对阿斯兰说:“虽然、虽然我很喜欢你,不过……每次你释放出信息素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地想打你……”
阿斯兰:“???”他正在思考要如何对这句话做出应答时,拉斯堤也加入了讨论中,说着我也不喜欢阿斯兰你的信息素味道,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跟伊扎克有点像。
这回轮到伊扎克猛得抬头:“——???”
迪亚哥在他身边放下手里的成人杂志哈哈大笑起来,被好友一个爆栗砸在头顶后他委屈地捂着脑袋说道:“——你们看看就是现在,伊扎克散发信息素的时候真的压迫感好大啊……”
尼可尔和拉斯堤同时皱着眉点点头,唯有阿斯兰仔细闻了闻之后说:“我觉得还好嘛,能感觉到攻击性,但是味道不会奇怪啊。”
伊扎克的信息素气味和阿斯兰很相似,这话不止一个人说过,有些教官在观摩他们对战的时候也总会发出这样的评论。就像是木质香调的一种,两人都混合了些其它味道,相比伊扎克据说是西伯利亚冷杉混合着薄荷和甜橙的那种充满清新饱满的喜悦感的提调气息,阿斯兰则是要比他更深沉许多的大西洋雪松混合了莱姆和风信子的低调香气,虽然alpha们之间多少都会对同类的信息素味道有所排斥,但阿斯兰还是这样第一次直白地被人说不喜欢他的味道。
之后拉斯堤和尼可尔又讨论起他们两人各自的气味是什么样的,唯有迪亚哥一脸别带我玩的表情,低头继续翻书,色眯眯地垂涎杂志上的大波波omega美女去了。
伊扎克和阿斯兰互相对看着,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伊扎克突然说:“我、我还挺喜欢你的信息素味道的,闻着很香很舒服,令人心情愉悦。”他这么说完又觉得这他妈怎么那么像性骚扰啊……正常男性alpha怎么会对另一个男性alpha说你的味道好香这样的话啊!
伊扎克哑了一下想要收回这句话,谁知阿斯兰笑得微眯了眼,对他说:“谢谢,我也很喜欢你的味道呢。”
呃——居然被反骚扰回来了,一时间伊扎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他只能在脸上抓抓,再头发爬爬,一边想着台词独自纠结,结果阿斯兰早就回头继续看闲书去了。
伊扎克一直很喜欢阿斯兰,不单是他的信息素气味,还有他的长相、他的性格、他的嗓音、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手指他的一切一切,对伊扎克而言阿斯兰就仿佛是游戏里遇上的重氪满级大佬,生来就完美而又高贵,是即使在顶级alpha中都远远站在最高处的那一类。
伊扎克喜欢强者,但这与他喜欢阿斯兰没有太直接的关系,阿斯兰是个强者,不过并不是所有强者都会被伊扎克用这种方式悄悄放在心底惦记挂念着。他们同为alpha,明明该是互相排斥的存在,可是伊扎克和阿斯兰间虽然看起来是同期队友和竞争对手的关系,但细究之下还深埋了许多其它情绪。
像是互相欣赏、互相关心、互相在意……等等等等。
如果阿斯兰没有身负和克莱因家的婚约,伊扎克想他一定会试着追求阿斯兰,并且他有自信自己很大概率不会被拒绝。
只是他终究来迟一步,婚约是两个家族间的契约,不是轻易可以打破作废的。虽然不知道阿斯兰何时何地就会和克莱因家的那位alpha姑娘完婚,伊扎克都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了。于是他只能压抑着心底对阿斯兰的喜爱,假装自己是个对情爱没有半分兴趣,只想在军校做个优秀学员,然后到战场上转身成为英雄的硬汉。
——谁有那个鬼时间谈情说爱!伊扎克表示,老子不屑!
而伊扎克不知道的是,阿斯兰对他的喜爱一点不比他本人对阿斯兰的差。在阿斯兰眼里伊扎克就是披着大雪豹皮子的战斗小猫,拥有着即便在alpha中也是少有的超强体力,每天上窜下跳仿佛有着永远用不完的精力,就连教官们每每看到他又在四处蹦哒,便要感叹一句:“玖尔学员你真的好烦……不如去找萨拉学员玩儿吧!”似乎在所有人眼里,能应付得了伊扎克并且把他折腾到累倒的人,也只有同样有着超绝体力的阿斯兰了。
当某日里阿斯兰和伊扎克打了一天对抗赛后,他将那个衣服换到一半就歪在那里睡着的某人背回寝室去放到床上,从那么近的距离下看着伊扎克的睡颜,阿斯兰鬼使神差地在对方唇上偷偷亲了一下,那个瞬间好像有好多好多在空中飞舞着的小天使们围绕在他的头顶奏乐鼓掌,阿斯兰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欢着对方的,可是从来也不敢过分去亲近,他有未婚妻,哪怕他们只是相敬如宾地相处着,但早晚是要成婚的,于是便不能有其它不该有的想法,那是对拉克丝的不忠,也是对两个家族的背叛。
但阿斯兰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和伊扎克相处的每时每刻他都想要握住对方的手,想和他说自己的心里话,同时也想要听听对方心里的那些话。曾经阿斯兰觉得不要放任自己沉溺进去就总归不会因为爱而不得而难过,可是在今天他吻上对方的唇,这才了解到自己有多希望能和伊扎克在一起。
不是偷偷摸摸背着所有人暗传情谊,他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伊扎克身边,想牵着他的手,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一对恋人。
于是那个晚上阿斯兰独自在僻静的地方给父亲打了电话,对方似乎总是忙碌,不怎么过问他在军校学习和训练的情况,今天接到儿子的电话也是一如既往冷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阿斯兰平静地向对方询问了和克莱因家那个婚约的事,他表示这两年来自己和拉克丝之间不太见面,平时各忙各的没有过多联系,偶尔通话也是平淡地彼此问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根本没有互相喜爱的感觉。
“拉克丝 克莱因是不是喜欢你,这我的确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你是一点都不喜欢她啊。”帕特里克从儿子一提到婚约的事时就大概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外面接触的人一旦多了,会产生感情再正常不过,他和拉克丝从定婚后就没有什么时间相处,恐怕连彼此了解都谈不上,不过克莱因是历数PLANT军政两界能与萨拉家联姻的最优选择,帕特里克不能允许儿子冒出想要取消婚约的念头。他板起脸对着阿斯兰说教,让他必须要明白自己身上所背负着的家族的责任,“不管怎么样这个婚约不会取消,等战争结束我和克莱因议长就会让你们尽快完婚。阿斯兰,在军校好好努力,不要多想那些不该由你来生出的心思,明白吗。”
“但是……”阿斯兰仍是想要替自己的感情做一次努力,但是他的父亲并没有留给他多少时间。
帕特里克在屏幕那端说道:“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他说完盯着阿斯兰的眼睛,表情变得更严肃了,“以后没事不要打电话,更不要用这种无聊的小事来烦我,刚才那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他看到儿子在通讯器那一端慢慢泯灭了眼里的光芒,但仍是发出问句,“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是…………”阿斯兰垂下头,耳边的声音消失了,他的父亲切断了通讯,留给了他一个仿若警告的叮嘱。阿斯兰沉沉叹着气,现在他只能指望有空和拉克丝再谈一谈,如果对方也和他抱有一样的想法,由两人分别向他们的父亲提出的话,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拉克丝忙着自己的歌唱事业,平时也不太有空和阿斯兰私下联系。她曾经以慰问演出的名义到过军校两次,可是被伊扎克缠着的阿斯兰一次都没能腾出过时间去见拉克丝。
那时战争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似乎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个人婚约而头疼脑热的时候,阿斯兰只想着等战打完还有一些时间再去做最后的争取,现在的他只想着和几位同伴顺利从军校毕业,就可以一起到那方战场上去。
然而最后顺利毕业的红服里却没有伊扎克,他不知道被绊在了何处,还经历了一个多月的人间蒸发,到处都没有他的消息,就像是从一开始他们红服组就只有四个人一般。
最终毕业测试时森林外的远远一瞥就是阿斯兰在那段时间里见到伊扎克的最后一面,直到去往克鲁泽队报到后,他们仍是不甘心,阿斯兰和迪亚哥还有拉斯堤一起用他们生平所能找到的所有关系网来拼凑情报,直到还不算最完整的真相浮上水面呈现在他们面前时,阿斯兰握紧了拳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料到伊扎克莫明消失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黑暗。他开始后悔,后悔那天他没有坚持着进入森林去寻找伊扎克,如果不去听从教官的命令,他就不会错过对伊扎克施以援手的机会……
玖尔家人丁稀少,伊扎克自幼丧父,偌大的家族由他母亲一人支撑,阿斯兰知道伊扎克的遭遇对那位夫人来说一定是个重大打击,可是他已经身在战场,无法随心所欲回到主卫去往伊扎克身边。现在除去手机以外也没有能和伊扎克取得联系的方式,但是多次尝试下他的手机号始终是令人绝望的空号,每天晚上阿斯兰都会尝试着拨打那个手机号几次,但茫音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最后就连军校系统里都查询不到伊扎克的番号,他的姓名消失了,找不到他的照片,他的个人履历、他存在的证明被人为地抹去,删除得干干净净。阿斯兰觉得呼吸间都能带出些恐慌,他终于鼓起勇气又一次接通了父亲的电话,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什么样的都好,哪怕那人冷酷地告诉他伊扎克已经不在了也好……
可是那天深夜里的帕特里克并没有在面对唯一的儿子的时候态度比平时好到哪去,只是他终究是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的,冷冷地问阿斯兰:“你和伊扎克 玖尔有什么关系,曾经做过任何逾矩之事吗。”
阿斯兰不明白对方为何发出这样的问题,这本就是对他和伊扎克之间一直克制着的相处关系的亵渎。但阿斯兰知道这个问题他必须回答,哪怕只是为了保护伊扎克一个人也好,他对帕特里克说:“我们是很正常的同期队友关系,不曾逾矩。”他想了一下之后又说,“伊扎克不是那样的人,我更不会做出背叛婚约的事。”
“…………那就好。”帕特里克在儿子脸上看了许久,仿佛想要寻找到一丝破绽,但阿斯兰坦然的表情说明他没有撒谎,于是帕特里克收回视线看着手上的工作资料,“所以今晚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伊扎克,您是否知道些什么?”阿斯兰问出这句话时,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颤动,他扶住了通讯器旁边的墙,想着请您告诉我吧,伊扎克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些伤害而……不在了?
阿斯兰曾想象过那件可怕的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否能承受得住,可是他想象不出,就如同他理解不了那几个人为何要这样对待伊扎克一样,他们红服组五人平时总在一起,伊扎克虽然跋扈跳脱了些,但远远没到被人憎恨至要用这种方式来侵犯和伤害……阿斯兰真的想不通为何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伊扎克身上,他们明明就要一起毕业去往战场,现在却剩下他一人,而他甚至不能在对方最痛苦的时候伸出手去拉住那个人。
帕特里克仍是一副不想和儿子多说的模样,他翻着资料手上半点没停:“关于伊扎克 玖尔,我之前说过和你没关系吧。”
“拜托了……我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打听……”阿斯兰第一次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父亲说话,对方却只是抬头望着他,问道你们真的只是普通同期的关系?这话让阿斯兰皱着眉闭了闭眼,“是的、是的……”再睁开眼时却正对上父亲更加冰冷严肃的脸孔,他忍不住将扶在墙上的手握成拳。
然后阿斯兰听到那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算了,稍微透露一些给你也没所谓,伊扎克 玖尔很快就会回到军校领取毕业证,然后去他该去的地方,其它的就不要再问了。”事实上就连帕特里克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一副被艾萨利亚疼惜宠爱过了头的孩子居然能从这样沉重的打击中重新振作起来。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伊扎克终于从一心想着要讨回公道到明白自己这样的坚持对他和他母亲以及全家族的前途没有任何帮助,实际上帕特里克还有很多办法来逼迫玖尔家放弃上诉,但能节省更多时间当然是他最乐于见到的结果。
然后他给出了对方半个月时间来完全恢复,之后给伊扎克一些考验就可以让他从军校毕业如愿到战场上去,这件事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看到阿斯兰凝重的表情因为自己的那句话而稍微放松了一些,帕特里克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这就强硬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很多工作——”
“是……谢谢您告诉我这些。”阿斯兰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的父亲使用了生疏的敬语,对方点点头动手切断了通讯,留下阿斯兰对着暗下来的屏幕,默默将头抵在墙上。
大概间隔了不到两周,阿斯兰竟然接到父亲来电,他吃惊不已的同时也想到会不会是和伊扎克有关的事呢,毕竟之前通话的时候对方说过伊扎克即将领到军校的毕业证书,并且这几天他也听说对方很有可能会前来克鲁泽队报到。
结果阿斯兰没有想到伊扎克要来报到的事是真的,但他的父亲还说了另外的一些事。
帕特里克冷冷盯着阿斯兰的眼睛,开头几秒并没有张口说话。他已经在怀疑儿子之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关于伊扎克 玖尔的那个事件他本来只是想着费点力气打压下去就算了,直到对方提出无论如何要去往克鲁泽队的要求——有人提醒了帕特里克关于伊扎克 玖尔和他的儿子阿斯兰 萨拉之间大概是有些不能言明的关系,而猜想的来源都是那个摄像机里的视频录像。
证物科的人在完全看过视频之后做了对话记录,然后和受害者以及包括四人在内的主谋和从犯的口供进行了对比,发现伊扎克 玖尔本人略去了部分内容没有如实告之。
在医院的时候伊扎克接受了很多次问询,所有口供都统一地没有提到阿斯兰 萨拉的名字,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整个事件和阿斯兰本人无关,如果伊扎克不想提起,那也不会对口供本身起多大影响。
问题就在他提出要去往的克鲁泽队,正是如今阿斯兰 萨拉所属的精英队,因为事关委员长大人的儿子,就变成了不得不关注的事,提上一嘴将来如果闹出什么事来自然可以先脱开自己这边的责任。萨拉委员长手下的一些人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把实情告之了帕特里克,并且附上了截取过的视频资料和口供的电子文件用以对比。
帕特里克找了时间将那些东西都看过,也分析了下属们担忧的那个可能性是否会真的变成现实,但他已经口头答应过伊扎克 玖尔,只要他恢复健康后又通过心理评估测试,就让他去克鲁泽队,现在毁约只怕玖尔家又会考虑重新提出上诉,他不想再为这件事伤神了。
之后帕特里克原打算用心理评估结果来卡住伊扎克 玖尔,如果他无法通过测谎仪的考验,那么在他绝望之时就可以提出让他去另外一个队报到的建议,到时候只怕他也不会不答应。
谁知道帕特里克又一次算空,对方不但完美通过了测评,最后给出的那个答案还相当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在心里有些微微地佩服起对方。
可惜那是玖尔家的孩子,若要是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意志和决断也是令帕特里克十分欣赏的。
而现在伊扎克就要如愿去往克鲁泽队报到,帕特里克在对方通过测评的当天没有马上离开医院,他去拜访了伊扎克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主治医生,以国防委员长的身份毫不费力地拿到了全套资料,并且知道了伊扎克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腺体发生伤痛后的病变情况,不得不说用这样的体质进入到军队里实在是太过不负责的任性要求,但为了在战时保住这几员战力,帕特里克还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他在和克鲁泽联系过后将伊扎克 玖尔的情况如实告之,总之只要让他如愿去往战场,之后是生是死都看他的运气,帕特里克唯一担心的,还是对方和自己儿子在同一个队上,万一要是因为此时伊扎克的体质而发生什么不体面的事,到时候要头疼的仍旧还是他。
于是帕特里克才特意找了时间,在伊扎克 玖尔到达克鲁泽队的前一天和阿斯兰进行了联络,他在考虑过后认为与克莱因一家的婚约仍是不可打破的,但细细思量觉得既然伊扎克 玖尔做为他们家这代唯一的孩子,将来在婚配方面会因为身体因素受到不小的影响,毕竟他无法再与omega结合,而alpha又未必能接受他这样的体质,普通的Beta在家世方面也与玖尔家无法匹配,要是同时想着把掌握着军工后台的玖尔家一方的势力握在萨拉家手中……默许阿斯兰不要推开伊扎克的亲近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帕特里克不会把这样的事在一开始就说出来,他只是在屏幕这端对着阿斯兰说道:“伊扎克 玖尔马上就会到克鲁泽队报到,这事你听说了吧。”在看到对方视线飘移了两秒又转回来对着自己点点头后,帕特里克继续说道,“这事也该让你彻底了解一下了,免得之后你和他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弄得我们三家脸上都不好看。”
“…………”阿斯兰不知道父亲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他看到对方传输了什么东西过来,缩小了的窗口在屏幕右下角,开始播放一段视频。阿斯兰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上面,几个人围坐在四周,有一个人将伊扎克压在身下做着非常无耻而下流的事,伊扎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满是痛苦,闭着眼像是在流泪,不停地叫着一个名字。阿斯兰的心被揪紧了,他听到那个人在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音渐渐微弱,而那些围在旁边的人却还拿这件事来嘲笑他,翻动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图。阿斯兰握着拳,在快要换不过气的时候扭开了头,“够了!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让我看……”
“就算你上次说着你们从未逾矩,但看起来他还是有在偷偷喜欢你啊。”帕特里克在自己这边的端口将视频关闭,然后调取了伊扎克那份在医院里积攒的长长的身体状况报告,投放到屏幕上让阿斯兰好好观看,他等对方终于重新移过视线时对阿斯兰说道:“因为伊扎克 玖尔的alpha腺体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了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本来他是不能再去军队里了。”帕特里克将自己和军部为了堵住玖尔家的嘴不得不以同意伊扎克去军队做为条件来交换的事埋了下来没有言明,他的本意就是送那孩子到战场上去,此后就是生死有命,一切和军部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对于阿斯兰他多少还是要提醒一句,“医生的建议是让他在军队里找到一个alpha为他提供腺体标记,用信息素来做为压制发情热的试剂,并且——”他说着抬眼观察着阿斯兰的反应,对方还在认真地看着屏幕上不断下拉的那份伤情报告,神情无比专注,于是帕特里克只得将这个端口也关闭掉,阿斯兰皱着眉似是不满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待会儿我会把这些资料发给你,现在好好听我说——”
那天晚上帕特里克所说的话是阿斯兰一辈子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仿佛诅咒一般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想到父亲会亲口对他说出:“如果伊扎克 玖尔来恳求你让你做他的alpha,我并不完全反对,但是希望你记住自己身负与克莱因家的婚约,我上次就说过,你们的婚约是不可能取消的。”
阿斯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帕特里克也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但是考虑到玖尔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毕竟他家手握军工部最重要的产业……如果他愿意的话,将来做为你的情人在你身后待着也不是不能商量。”
这次阿斯兰露出非常迷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这样的提议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不管对克莱因家还是萨拉家更甚至于玖尔家,都是个天大的羞辱才对。他渐渐在发觉到身体正在颤抖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气得快要语无伦次了,只是不停地质问父亲:“您在说什么……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难道你之前特意来问能不能取消婚约,不是为了伊扎克 玖尔吗。”
“我是……但并不代表我能接受这种事!”要让他一边接受和拉克丝的婚约,一边把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当成情人来对待……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到!
“随便你,如果不打算让事情发展到这境地,到时候就直接拒绝他。”帕特里克冷冷地这么说道,“萨拉家也不可能接受一个连alpha身份都失去的人做为婚配对象,我的提议已经是能给玖尔家那个孩子最好的待遇了。”但他似乎仍是对那个让儿子动了解除与克莱因家婚约的少年心生出一丝不满,“——再说你真觉得他现在还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吗。”
“从来就不是他有没有那个资格站在我身边啊…………”阿斯兰一脸苦涩地垂下头,“是我想要到他身边去……”
“…………”帕特里克觉得今晚的谈话已经挤占了自己太多时间,该交待的事早就说完了,在这里和儿子继续辩论也没有意义,挂断通讯前他又说,“我和玖尔议员提起过这事,也算是给他们家打个预防针吧,毕竟到时候受到困扰的是我们……”然而他的话说到这里就被突然抬起头来的阿斯兰打断了。
“您的担心是很多余的,我可以向您保证,伊扎克绝对不会来找我。”阿斯兰了解那个人,他最是骄傲要强,就算遇到这种事也断然不会因为需要帮助就屈尊示弱——无如何都不会的。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这是今晚帕特里克留给阿斯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便切断了通讯。
只是通话结束后他仍是那么坐在那里,默默想着之前和艾萨利亚谈及此事时,对方一脸愤怒语带指责之意地回复道:“我们家伊扎克绝对不会去打扰萨拉公子的,这一点我可以现在就向您保证。”
这位夫人眼里明明带着泪水,却用强硬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令帕特里克一时也有些动容,看来总有一些事是他无法掌控在手心里的,那么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在那次通话结束的晚些时候,阿斯兰收到了父亲特意发送给他的那个案件的相关资料,文件夹一打开,屏幕右上角就跳出一个倒计时的对话框,显示着一小时后资料将会自动销毁,在这期间无法进行拷贝或者强制删除。阿斯兰把案卷里的每份口供都认真看了一遍,视频一共分成两段,应该是中途摄像机没电了所以在更换电池后重新开始拍摄,报告书里形容的总长度是11小时零24分钟33秒。
阿斯兰没有再去看视频,他把主谋和三名从犯的个人资料调阅了出来,记下每个人的名字和照片上的样子,在后面的处理书上看到他们分别被指派到了不同的战区,包括伊扎克本人一起,五个人之间都没有互相重合的轨迹。
报告书到了这里也就告一段落,军部觉得这件麻烦的糟心事终于是圆满解决了,便将这份档案送入永久封存的分类中。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之中,埋葬在黑暗的地下,也藏进阿斯兰的心底。
在伊扎克到达克鲁泽队报到之后不久,克鲁泽和阿斯兰曾有一次从战场上回到主卫的机会,帕特里克私下向克鲁泽询问了关于伊扎克在队伍里是接受了哪一位alpha的帮助,那位金发的精英队长没有隐瞒地承认是他自己:“因为一开始玖尔队员确实很抗拒的样子,所以就由我来亲自接手了,相信之后也不会出现您所担忧的影响到全队的情况发生。”
——听到克鲁泽的说明后帕特里克沉默了,但从这里开始他再也没有对伊扎克 玖尔的私事多问过一句。
在那之后阿斯兰也知道伊扎克在队里寻求到的那位alpha是他们所有人的队长,阿斯兰觉得那位队长在对待伊扎克的时候并不温柔也没有怜惜,每每总能在半夜看到伊扎克一个人扶着墙制服凌乱地回到寝室。因为迪亚哥一直是知情的,对此也相当无奈,他们彼此间都不想去触碰伊扎克心里的伤痕,便也只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着傻当做无事发生。
阿斯兰只能尽量远离对方不去打扰,一来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抱住伊扎克,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麻烦,另一方面也觉察出伊扎克来了之后一直躲着他,不怎么说话也不太靠近,阿斯兰很失落,觉得自己失去了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在战场上几经沉浮的阿斯兰即使是待在大天使号上,也还是不断记挂着那个人,可是哪怕最终战前后伊扎克的决斗两次降落在大天使号上,他们都没有机会能见上一面。阿斯兰很想拉着伊扎克好好说几句话,他还记得当时他从克鲁泽队转属到特务部队的时候,在那个夕阳下两人告别时,对方用着很久没有对他使用过的气呼呼里带着点隐藏着的关怀和别扭的语气对他说道:“下次一定要让你当我的部下,在那之前不许死了!”
然后他们握住了彼此的手。
现在想想,那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面对面地这样谈话。
阿斯兰本想在伊扎克离开大天使号前上去拉住他问一句:“身体还好吗?”可是先他一步行动的是迪亚哥,那人拉着伊扎克去角落里,默默脱下他的气密服,用无比亲密的姿势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那个瞬间阿斯兰站在拐角处,心里又涩又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这才知道伊扎克连迪亚哥的帮助都可以坦然接受,唯独不曾考虑过他。
阿斯兰不是没有试想过伊扎克是否会来找他,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愿意拉下脸跑来做出要求,所以那时候也是这样对父亲做出保证的,但当他真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在对方求助的名单上时,心里却真的很不是滋味。
阿斯兰甚至感觉到自己不是失去了什么,而是从头到尾就没有得到过什么。
远远看着决斗就那样转身离开,阿斯兰所能做的,也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对方今后能有个好前程。
战后阿斯兰在ORB待了两年,这期间只是安静做着普通的工作,虽然待在首相身边,但他身份特殊也不能轻易显露,换掉了名字后甚至连自己都花了好一阵子来适应。
那段时间总有人想和他发展一下关系,一夜情也好认真交往也好,阿斯兰对自己容貌的认知度一般,只觉得到哪都有人追着他不放,感觉很是困扰的样子。但他并不想和别人确认任何关系,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婉拒,或者直接装做没弄懂对方的意思,直到大家都发现他好像是在记挂着什么人,也就识相地纷纷放弃了。
基拉和拉克丝分别私下来问过他,阿斯兰表示自己对此不想深谈,打着哈哈也就躲过了。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如同地球上晴天时抬头看到的那片无云蓝天一般的眼睛。
阿斯兰在等待着,希望哪一天可以用自己的身份重新回到PLANT,就可以再一次去到那个人的身边,对他说很多很多这些年没有机会对他说出的话。
直到迪兰达尔议长伸出手的时候,阿斯兰几乎没有犹豫地接过了那身久违的赤红色制服,他一直期盼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于是负上了那沉重的半片翼,转身重新回到ZAFT的军队里。
迪兰达尔曾想让阿斯兰去密涅瓦号上,据说这是ZAFT目前最新型的战舰,但阿斯兰的属意还是另一处,议长大人劝说无果,权衡许久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让阿斯兰带着Saviour去往伏尔泰号,向那位精英队队长报到。
这大概是连伊扎克都没有料到的再一次相遇,原以为先前阿斯兰匿名跟着ORB那位首相来访,他们间的相会就将是最近一阵子以来的唯一会面,结果才隔了没多久,人家直接带着台骚红色的机体,乘坐穿梭机前来自己的队伍里报到。
迪亚哥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巨大的人型灯泡,他转身加入后勤组和技师们的阵营,跟大家一起将Saviour围住,一边感叹道:“这深红真是太骚了啊,不愧是阿斯兰你……”话说了一半听到伊扎克在那里吼道你领子上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回头去看的迪亚哥见到两人粘到了一起,伊扎克揪着阿斯兰原先平整的制服领口,凑到近前对着眼细看他那半翼徽章:“骗人的吧……你是FAITH?!”
阿斯兰原本还忐忑不安的表情顿时转变成憋着笑的模样,他拉住伊扎克的手,轻声说:“注意形象啊,队长大人。”
“啊——你闭嘴!!!”伊扎克炸了毛扯着阿斯兰摇晃起来,而阿斯兰只是在众人好奇围观的目光下无奈地扶住了对方的肩和背,仿佛重新看到了当年那只在军校里整天围着他转悠的写做雪豹读做小猫的家伙在对着他狂磨爪子,等着出其不意地朝着他的脑门拍上一巴掌。
那些旧时的熟悉情绪顿时涌入了他的身体,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照耀着,是怀念的感觉呢。
只是归入玖尔队之后到底是生疏了两年,伊扎克对待阿斯兰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唯有迪亚哥身为副队长,时不时地就要以关爱队友的姿态去骚扰一下阿斯兰,说些最近军中的新闻和他听来的笑话,逗逗这位重回军队却怎么也不见对方脸上有什么笑意的旧年同期。
阿斯兰曾问过迪亚哥,是不是他回来ZAFT还到了玖尔队,其实伊扎克对此并不怎么开心的?迪亚哥讪笑道:“怎么可能不开心,你忘了那次你跟着卡嘉莉来PLANT,他对你说过的话吗,他做梦都希望你回来啊。”但迪亚哥没告诉阿斯兰,伊扎克觉得他不该来玖尔队,密涅瓦号上正缺一个超级ACE,那艘新型舰需要有人帮着打出个名号,阿斯兰过去的话,前途肉眼可见地比来这里好。
当时迪亚哥听了这话还奇怪地对伊扎克说:“我们玖尔队也缺个让其它人垂涎的超级ACE啊,阿斯兰怎么就不能来了?”
结果伊扎克回答是这样的:“——玖尔队的超级无敌强大帅气的那个ACE是我!!!”
“行吧行吧……”迪亚哥表示你给自己脸上贴了两吨金子我也管不着,超级就超级吧,谁当不是当呢对吧。可是后来他又发现伊扎克好像确实不怎么高兴阿斯兰到自己的队上,态度时好时坏总也没个分明,虽然他知道伊扎克这人一向别扭,可是阿斯兰不在的两年间也没见他找人去移情别恋,难道年少时那份喜欢的心情终究还是淡了?
迪亚哥曾偷偷观察过伊扎克,只要阿斯兰出现在他可视范围之内,就算一开始再怎么装模作样,伊扎克的目光最终还是会偷偷循着阿斯兰所在的方向溜过去,只是看了几秒也就转开了。那目光很复杂,像是什么情绪都有,又像是都没有,在迪亚哥即将窥探出一些秘密的时候,很快又转为黯淡,归为平静,仿佛他从来不在意阿斯兰的归来或是从属,就如同他装成自己从没爱过。
玖尔队上人员众多,突然来了这么一位人物,大家好奇的同时很快就活络起心思,阿斯兰发现他到了这里也和在ORB时一样某方面的邀约不断,便很是苦恼,但一来他确实没有这种心思,另外也想着让伊扎克觉得他是个轻浮的人就不好了,毕竟刚刚归队他还是想着努力搞事业要紧,再说他也不愿意让伊扎克有什么误会……只是这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事了,萨拉队员持续烦闷中。
现在在面对阿斯兰的时候,伊扎克有点惊讶他居然可以假装着并不在意自己心里暗藏的那份心思的样子,明明当年只要看到阿斯兰就忍不住想过去招惹一下,将他的视线只固定在自己身上的啊……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得他身心疲惫,没空去搞那些无聊的小心思。
如今战事又是一触即发,各方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小范围的武装冲突不断,偶尔需要出动MS的时候,迪亚哥几乎从来不让伊扎克亲自出击,虽然他的说词是:“玖尔队这么多人哪还需要队长大人上场啊,何况现在还有个阿斯兰 萨拉呢。”伊扎克却知道对方一直在默默护着他,他便没有推拒这样的好意。
距离上一次战争结束已经过了整整两年,两年间伊扎克再没有从任何一位alpha那里得到过庇护。迪亚哥有了女朋友,所以伊扎克不愿意再麻烦对方,可是他的腺体已经脆弱到快要经受不住频频突然涌出的发情热,抑制剂在加快失效的速度,以往每个月注射一次的频率,发展到现在每月三次都还需要加倍的剂量,并且效果大打折扣,经常在注射之后还需要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承受高烧的折磨,时长也越来越让人担忧。
现在就算是伊扎克两三天都无法走出队长室,迪亚哥也完全不感到意外,只是会在这时段内主动承担起临时队长的责任,幸好他平时本就经常代为管理队伍里的各种事宜,反而不会令队员们感到奇怪。
主卫那位一直为伊扎克接诊的医生曾经毫不留情地对伊扎克发出过警告,对他说更换了抑制剂的种类也不行的话,就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对各类抑制剂产生了耐药性,持续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一旦抑制剂完全失效会令身体和腺体受到更大的损伤。
而且在军队里发情过度也会有很大影响,会让他从此前途暗淡。医生让伊扎克自己考虑清楚,现在申请退役还来得及——在惹出更大的祸事之前。
对此伊扎克只能抱以长久的沉默,甚至还咨询过医生是否可以做腺体摘除手术,医生皱着眉让伊扎克自己去查相关的文献,至今为止摘除腺体都是极少数极端情况下才不得已为之,一旦做了摘除后会影响到个体寿命,是绝对不建议进行考虑的一个选项。
本来伊扎克想着活的长不长他倒是无所谓,但他是母亲唯一的孩子,对方这个年纪了又一直没有再婚,要是失去自己的话对母亲来说是个可怕的打击,于是也就只有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早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艾萨利亚就对伊扎克说过,由她来出面为伊扎克寻找未来结婚的对象,艾萨利亚本人的意思是或早或晚总是要结婚的,伊扎克这样的体质更是要抓紧时间找个不介意的人来照顾他。将来能有孩子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也没关系,基因技术这么发达的年代,用融合技术要孩子也不是个难事。
伊扎克本人自然实在是提不起找对象的兴致,但母亲和他说着好歹看一看,也不是非得现在就定下来,多认识一些人对于长年待在军营不怎么和外面的人接触交际的伊扎克来说不是坏事。
于是伊扎克也只好默许了对方的决定,只是这一说之后就没了动静,偶尔会听迪亚哥问你妈妈又在给你找对象了?人家都上我们家来打听了呢。
伊扎克对母亲说过关于他身体的事是不可以隐瞒的——当然那件事不说最好,他不想成为交际圈的笑柄,所以艾萨利亚也只是对外面说儿子在战时受伤损害到了腺体,现在体质有些不一般,虽然是个alpha,但大概是没法和omega进行正常婚配的,基于此玖尔家希望能找到一位不介意伊扎克体质的alpha来尝试一下交往。
因为家境加成的原因倒还是有很多家庭愿意试一试,在看过伊扎克的照片和军中履历之后更是纷纷希望能见上一面,但再一打听发现人家只想找一位男性alpha来婚配,这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了……有些家庭都止于这一步就打住了念头,还有一些不死心想再深入了解一下,多方询问后也就表示还是不打扰了,结果就是这么久以来伊扎克愣是一位相亲对象的面也没能见着。
不过伊扎克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思,倒也省了不少事,但身体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无法控制,一时间愁死他本人了。
曾经迪亚哥也告诫过伊扎克,说他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弄得分崩离析要老命,还是尽快找个alpha,像过去一样为他提供信息素做为试剂来稳定腺体的情况比较好。
伊扎克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耳进右耳出当做听不到,迪亚哥气得想暴打某人,想想忍住了——因为伊扎克怎么也算半个病号,打了他简直胜之不武……况且还有以下犯上一说不是,迪亚哥可不想挨罚,被关小黑屋好怕怕。
本来迪亚哥觉得伊扎克眼比天高,队上的alpha他没一个看得上也说得过去,直到听说阿斯兰居然要来玖尔队他开心了好一阵子,想着这下两人总能有个结果了吧,毕竟互相喜欢了那么久,现下既然都是单身,那凑一凑还是可以有前途的。
结果偏偏事与愿违,两人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全都高高端起的样子,迪亚哥也想不通他们在搞什么鬼,傲娇是伊扎克的拿手好戏这个他明白,但是阿斯兰那边也是没想捅破窗纸的样子,这就很令迪亚哥感到迷惑了……
并且迪亚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那件事告诉阿斯兰,毕竟事关伊扎克的隐私,如果自己擅自说了话一定会被伊扎克打死的,但是不说吧迪亚哥又怕真的拖到出现什么难以挽回的情况,他一时间觉得真是两难啊,不如还是送他去农业卫星种地瓜算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才最适合他这多事又爱操心的老爷爷……
隔了阵子玖尔队在归航途中接到一个临时运送军中物资去月面基地的任务,于是正好绕道过去之后在基地里做补给,全员就地休整两天。
在这之前伊扎克刚刚躲在房间里熬过了又一次发情热的侵袭,等他能离开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像盆缺水枯萎变黄的绿植一般,连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迪亚哥建议他出去在基地里走一走逛一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个基地外围配备的娱乐设施还是挺全面的,基本上想要什么都能找到。
——迪亚哥的本意是让伊扎克好好找个alpha宽慰一下他饥渴的腺体,如果原本是担心在舰船上找自己的队员不太妥当,既然现在在这里待上两天就要离开,一夜情什么的也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吧。
阿斯兰欲言又止地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听着迪亚哥的话想了想似乎是领悟过来了,但他到底不清楚伊扎克的身体状况,只觉得不明白迪亚哥为何要给伊扎克这样的建议。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又没有去阻止的立场,这么想想真是既委屈又不甘,只好默不作声地埋着头走开了——他在这个基地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之前刚归队的时候阿斯兰用FAITH权限查询了当年侵害过伊扎克的那四人的下落,其中有两个从犯早早就在战场上阵亡,剩下的主谋罗德里克 霍格和另外一个从犯诺亚 贝尔曼倒是活到了最后,并且还得到了晋升。
目前这两人都在月面基地供职,考虑到之后再来此不知道会是几时,阿斯兰打算在这两天里抓紧时间约出这两个家伙,一对一替伊扎克为当年的事做个了断。
这边被迪亚哥做出那般建议的伊扎克一脸凝重地又回了自己房间,他在笔记本电脑上登录了军部的个人系统,呆呆地看着页面许久,将退役栏的申请书调了出来。
到了这个地步说没有半点不舍肯定是在骗人,可是现在就退役好歹还能给自己保全颜面,万一哪天真的发生了医生警告过他可能会发生的那些事,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丢脸了,这更是关系到玖尔家未来的重要决定。
伊扎克的双手在键盘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开始填写表格。
待到填完后他点击了保存,将那张电子表格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日期是空白的,现在全队还在等待下一轮开拔返回主卫,等回到那边的基地大概是月底了,到时候再提交这份申请就是最适合的时机。
趁着现在,再好好地体会最后的一点属于他和这支自己一手组建的队伍的相处时光吧。
伊扎克在椅子上仰起头往后靠着,望住纯白色的天花板放空心思开始发呆。
不多时后房间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伊扎克走过去按下了接听键,然而屏幕上出现的人脸却让他愣了好几秒:“……诺亚 贝尔曼……怎么是你?”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人,从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过去这么久,再到战后被关押时对方特意前来传话还递了抑制剂给他,这么一算他们也有近两年没有再见面了。对方此时的制服居然也是白服,看起来混得不错,战后待遇不比他差的样子,伊扎克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张口讥讽道,“居然还活着呢。”
“啧,好无情呐。”这位白服军官刚抬手打了招呼,听到这样的话却仍是微微笑起来,“呐,不要说我没提醒你,霍格那家伙听说玖尔队到了月面基地补给休整,这就去找你了。”
伊扎克水蓝色的眼睛微眯起来:“怎么,当年的事现在想做个了结吗。”
大概是看到伊扎克握紧了拳头砸到墙上,屏幕那一端的人又笑了,他摇着头挥了挥手:“人家只是良心发现想找你道歉,不过我打赌你一定不想见到他,对吧。”名为诺亚的男人拿着手机往自己身后照照,让伊扎克看清他此时所在的方位,“从基地北门出来你就能避开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约一次?”
“…………”伊扎克脸上的表情错愕了几秒很快恢复过来,考虑到自己确实许久没有接受过其它alpha的信息素来调整腺体,他想着既然这样……和这家伙约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伊扎克这就站直身体简短地做出发言,“北门吗,我现在过去。”
“等你哟~”白服的年轻军官放出一个wink之后主动切断了通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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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四季的繁星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伊扎克总会在深夜对着自己的队长室里那扇他从不曾靠上前去往外眺望的窗舷默默地投过视线,远远看去像是宇宙中张开的一个长形黑洞,星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晦涩地散发着黯淡的光芒。每当这时伊扎克总觉得自己那么孤独,他会坐在床上,缩紧身体用双手抱住膝盖,将头埋下去,用这样的姿势来隔绝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直到有一天他再度这样抱住自己的时候,身边的被子动了动,拱来拱去地钻出一个人,对方起身发出刚刚醒来时模糊的呢喃,靠到近前抱住了他。属于那个人的alpha信息素静静地在室内无形地铺开,大西洋雪松混合了莱姆醉人的气味,带出一丝丝风信子的清香,这么多年来始终如一地让伊扎克感到安心,他终于松开手,转身将对方拥入怀中。
抱住了这个人,这个属于他的alpha,伊扎克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孤独。
因为他拥住的,是那四季里最美的繁星。
阿斯兰依稀记得好多年前在军校里一个自习课的下午,几位同伴在一起看着闲书的时候,不经意间聊到关于alpha信息素的味道。尼可尔腼腆地对阿斯兰说:“虽然、虽然我很喜欢你,不过……每次你释放出信息素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地想打你……”
阿斯兰:“???”他正在思考要如何对这句话做出应答时,拉斯堤也加入了讨论中,说着我也不喜欢阿斯兰你的信息素味道,总觉得奇奇怪怪的……跟伊扎克有点像。
这回轮到伊扎克猛得抬头:“——???”
迪亚哥在他身边放下手里的成人杂志哈哈大笑起来,被好友一个爆栗砸在头顶后他委屈地捂着脑袋说道:“——你们看看就是现在,伊扎克散发信息素的时候真的压迫感好大啊……”
尼可尔和拉斯堤同时皱着眉点点头,唯有阿斯兰仔细闻了闻之后说:“我觉得还好嘛,能感觉到攻击性,但是味道不会奇怪啊。”
伊扎克的信息素气味和阿斯兰很相似,这话不止一个人说过,有些教官在观摩他们对战的时候也总会发出这样的评论。就像是木质香调的一种,两人都混合了些其它味道,相比伊扎克据说是西伯利亚冷杉混合着薄荷和甜橙的那种充满清新饱满的喜悦感的提调气息,阿斯兰则是要比他更深沉许多的大西洋雪松混合了莱姆和风信子的低调香气,虽然alpha们之间多少都会对同类的信息素味道有所排斥,但阿斯兰还是这样第一次直白地被人说不喜欢他的味道。
之后拉斯堤和尼可尔又讨论起他们两人各自的气味是什么样的,唯有迪亚哥一脸别带我玩的表情,低头继续翻书,色眯眯地垂涎杂志上的大波波omega美女去了。
伊扎克和阿斯兰互相对看着,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伊扎克突然说:“我、我还挺喜欢你的信息素味道的,闻着很香很舒服,令人心情愉悦。”他这么说完又觉得这他妈怎么那么像性骚扰啊……正常男性alpha怎么会对另一个男性alpha说你的味道好香这样的话啊!
伊扎克哑了一下想要收回这句话,谁知阿斯兰笑得微眯了眼,对他说:“谢谢,我也很喜欢你的味道呢。”
呃——居然被反骚扰回来了,一时间伊扎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他只能在脸上抓抓,再头发爬爬,一边想着台词独自纠结,结果阿斯兰早就回头继续看闲书去了。
伊扎克一直很喜欢阿斯兰,不单是他的信息素气味,还有他的长相、他的性格、他的嗓音、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手指他的一切一切,对伊扎克而言阿斯兰就仿佛是游戏里遇上的重氪满级大佬,生来就完美而又高贵,是即使在顶级alpha中都远远站在最高处的那一类。
伊扎克喜欢强者,但这与他喜欢阿斯兰没有太直接的关系,阿斯兰是个强者,不过并不是所有强者都会被伊扎克用这种方式悄悄放在心底惦记挂念着。他们同为alpha,明明该是互相排斥的存在,可是伊扎克和阿斯兰间虽然看起来是同期队友和竞争对手的关系,但细究之下还深埋了许多其它情绪。
像是互相欣赏、互相关心、互相在意……等等等等。
如果阿斯兰没有身负和克莱因家的婚约,伊扎克想他一定会试着追求阿斯兰,并且他有自信自己很大概率不会被拒绝。
只是他终究来迟一步,婚约是两个家族间的契约,不是轻易可以打破作废的。虽然不知道阿斯兰何时何地就会和克莱因家的那位alpha姑娘完婚,伊扎克都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了。于是他只能压抑着心底对阿斯兰的喜爱,假装自己是个对情爱没有半分兴趣,只想在军校做个优秀学员,然后到战场上转身成为英雄的硬汉。
——谁有那个鬼时间谈情说爱!伊扎克表示,老子不屑!
而伊扎克不知道的是,阿斯兰对他的喜爱一点不比他本人对阿斯兰的差。在阿斯兰眼里伊扎克就是披着大雪豹皮子的战斗小猫,拥有着即便在alpha中也是少有的超强体力,每天上窜下跳仿佛有着永远用不完的精力,就连教官们每每看到他又在四处蹦哒,便要感叹一句:“玖尔学员你真的好烦……不如去找萨拉学员玩儿吧!”似乎在所有人眼里,能应付得了伊扎克并且把他折腾到累倒的人,也只有同样有着超绝体力的阿斯兰了。
当某日里阿斯兰和伊扎克打了一天对抗赛后,他将那个衣服换到一半就歪在那里睡着的某人背回寝室去放到床上,从那么近的距离下看着伊扎克的睡颜,阿斯兰鬼使神差地在对方唇上偷偷亲了一下,那个瞬间好像有好多好多在空中飞舞着的小天使们围绕在他的头顶奏乐鼓掌,阿斯兰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欢着对方的,可是从来也不敢过分去亲近,他有未婚妻,哪怕他们只是相敬如宾地相处着,但早晚是要成婚的,于是便不能有其它不该有的想法,那是对拉克丝的不忠,也是对两个家族的背叛。
但阿斯兰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和伊扎克相处的每时每刻他都想要握住对方的手,想和他说自己的心里话,同时也想要听听对方心里的那些话。曾经阿斯兰觉得不要放任自己沉溺进去就总归不会因为爱而不得而难过,可是在今天他吻上对方的唇,这才了解到自己有多希望能和伊扎克在一起。
不是偷偷摸摸背着所有人暗传情谊,他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伊扎克身边,想牵着他的手,想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一对恋人。
于是那个晚上阿斯兰独自在僻静的地方给父亲打了电话,对方似乎总是忙碌,不怎么过问他在军校学习和训练的情况,今天接到儿子的电话也是一如既往冷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阿斯兰平静地向对方询问了和克莱因家那个婚约的事,他表示这两年来自己和拉克丝之间不太见面,平时各忙各的没有过多联系,偶尔通话也是平淡地彼此问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根本没有互相喜爱的感觉。
“拉克丝 克莱因是不是喜欢你,这我的确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你是一点都不喜欢她啊。”帕特里克从儿子一提到婚约的事时就大概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在外面接触的人一旦多了,会产生感情再正常不过,他和拉克丝从定婚后就没有什么时间相处,恐怕连彼此了解都谈不上,不过克莱因是历数PLANT军政两界能与萨拉家联姻的最优选择,帕特里克不能允许儿子冒出想要取消婚约的念头。他板起脸对着阿斯兰说教,让他必须要明白自己身上所背负着的家族的责任,“不管怎么样这个婚约不会取消,等战争结束我和克莱因议长就会让你们尽快完婚。阿斯兰,在军校好好努力,不要多想那些不该由你来生出的心思,明白吗。”
“但是……”阿斯兰仍是想要替自己的感情做一次努力,但是他的父亲并没有留给他多少时间。
帕特里克在屏幕那端说道:“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他说完盯着阿斯兰的眼睛,表情变得更严肃了,“以后没事不要打电话,更不要用这种无聊的小事来烦我,刚才那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他看到儿子在通讯器那一端慢慢泯灭了眼里的光芒,但仍是发出问句,“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是…………”阿斯兰垂下头,耳边的声音消失了,他的父亲切断了通讯,留给了他一个仿若警告的叮嘱。阿斯兰沉沉叹着气,现在他只能指望有空和拉克丝再谈一谈,如果对方也和他抱有一样的想法,由两人分别向他们的父亲提出的话,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拉克丝忙着自己的歌唱事业,平时也不太有空和阿斯兰私下联系。她曾经以慰问演出的名义到过军校两次,可是被伊扎克缠着的阿斯兰一次都没能腾出过时间去见拉克丝。
那时战争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似乎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个人婚约而头疼脑热的时候,阿斯兰只想着等战打完还有一些时间再去做最后的争取,现在的他只想着和几位同伴顺利从军校毕业,就可以一起到那方战场上去。
然而最后顺利毕业的红服里却没有伊扎克,他不知道被绊在了何处,还经历了一个多月的人间蒸发,到处都没有他的消息,就像是从一开始他们红服组就只有四个人一般。
最终毕业测试时森林外的远远一瞥就是阿斯兰在那段时间里见到伊扎克的最后一面,直到去往克鲁泽队报到后,他们仍是不甘心,阿斯兰和迪亚哥还有拉斯堤一起用他们生平所能找到的所有关系网来拼凑情报,直到还不算最完整的真相浮上水面呈现在他们面前时,阿斯兰握紧了拳微微颤抖,他从来没料到伊扎克莫明消失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黑暗。他开始后悔,后悔那天他没有坚持着进入森林去寻找伊扎克,如果不去听从教官的命令,他就不会错过对伊扎克施以援手的机会……
玖尔家人丁稀少,伊扎克自幼丧父,偌大的家族由他母亲一人支撑,阿斯兰知道伊扎克的遭遇对那位夫人来说一定是个重大打击,可是他已经身在战场,无法随心所欲回到主卫去往伊扎克身边。现在除去手机以外也没有能和伊扎克取得联系的方式,但是多次尝试下他的手机号始终是令人绝望的空号,每天晚上阿斯兰都会尝试着拨打那个手机号几次,但茫音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最后就连军校系统里都查询不到伊扎克的番号,他的姓名消失了,找不到他的照片,他的个人履历、他存在的证明被人为地抹去,删除得干干净净。阿斯兰觉得呼吸间都能带出些恐慌,他终于鼓起勇气又一次接通了父亲的电话,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什么样的都好,哪怕那人冷酷地告诉他伊扎克已经不在了也好……
可是那天深夜里的帕特里克并没有在面对唯一的儿子的时候态度比平时好到哪去,只是他终究是知道所有来龙去脉的,冷冷地问阿斯兰:“你和伊扎克 玖尔有什么关系,曾经做过任何逾矩之事吗。”
阿斯兰不明白对方为何发出这样的问题,这本就是对他和伊扎克之间一直克制着的相处关系的亵渎。但阿斯兰知道这个问题他必须回答,哪怕只是为了保护伊扎克一个人也好,他对帕特里克说:“我们是很正常的同期队友关系,不曾逾矩。”他想了一下之后又说,“伊扎克不是那样的人,我更不会做出背叛婚约的事。”
“…………那就好。”帕特里克在儿子脸上看了许久,仿佛想要寻找到一丝破绽,但阿斯兰坦然的表情说明他没有撒谎,于是帕特里克收回视线看着手上的工作资料,“所以今晚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伊扎克,您是否知道些什么?”阿斯兰问出这句话时,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颤动,他扶住了通讯器旁边的墙,想着请您告诉我吧,伊扎克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些伤害而……不在了?
阿斯兰曾想象过那件可怕的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是否能承受得住,可是他想象不出,就如同他理解不了那几个人为何要这样对待伊扎克一样,他们红服组五人平时总在一起,伊扎克虽然跋扈跳脱了些,但远远没到被人憎恨至要用这种方式来侵犯和伤害……阿斯兰真的想不通为何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伊扎克身上,他们明明就要一起毕业去往战场,现在却剩下他一人,而他甚至不能在对方最痛苦的时候伸出手去拉住那个人。
帕特里克仍是一副不想和儿子多说的模样,他翻着资料手上半点没停:“关于伊扎克 玖尔,我之前说过和你没关系吧。”
“拜托了……我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打听……”阿斯兰第一次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父亲说话,对方却只是抬头望着他,问道你们真的只是普通同期的关系?这话让阿斯兰皱着眉闭了闭眼,“是的、是的……”再睁开眼时却正对上父亲更加冰冷严肃的脸孔,他忍不住将扶在墙上的手握成拳。
然后阿斯兰听到那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算了,稍微透露一些给你也没所谓,伊扎克 玖尔很快就会回到军校领取毕业证,然后去他该去的地方,其它的就不要再问了。”事实上就连帕特里克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一副被艾萨利亚疼惜宠爱过了头的孩子居然能从这样沉重的打击中重新振作起来。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伊扎克终于从一心想着要讨回公道到明白自己这样的坚持对他和他母亲以及全家族的前途没有任何帮助,实际上帕特里克还有很多办法来逼迫玖尔家放弃上诉,但能节省更多时间当然是他最乐于见到的结果。
然后他给出了对方半个月时间来完全恢复,之后给伊扎克一些考验就可以让他从军校毕业如愿到战场上去,这件事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看到阿斯兰凝重的表情因为自己的那句话而稍微放松了一些,帕特里克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这就强硬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很多工作——”
“是……谢谢您告诉我这些。”阿斯兰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的父亲使用了生疏的敬语,对方点点头动手切断了通讯,留下阿斯兰对着暗下来的屏幕,默默将头抵在墙上。
大概间隔了不到两周,阿斯兰竟然接到父亲来电,他吃惊不已的同时也想到会不会是和伊扎克有关的事呢,毕竟之前通话的时候对方说过伊扎克即将领到军校的毕业证书,并且这几天他也听说对方很有可能会前来克鲁泽队报到。
结果阿斯兰没有想到伊扎克要来报到的事是真的,但他的父亲还说了另外的一些事。
帕特里克冷冷盯着阿斯兰的眼睛,开头几秒并没有张口说话。他已经在怀疑儿子之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关于伊扎克 玖尔的那个事件他本来只是想着费点力气打压下去就算了,直到对方提出无论如何要去往克鲁泽队的要求——有人提醒了帕特里克关于伊扎克 玖尔和他的儿子阿斯兰 萨拉之间大概是有些不能言明的关系,而猜想的来源都是那个摄像机里的视频录像。
证物科的人在完全看过视频之后做了对话记录,然后和受害者以及包括四人在内的主谋和从犯的口供进行了对比,发现伊扎克 玖尔本人略去了部分内容没有如实告之。
在医院的时候伊扎克接受了很多次问询,所有口供都统一地没有提到阿斯兰 萨拉的名字,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整个事件和阿斯兰本人无关,如果伊扎克不想提起,那也不会对口供本身起多大影响。
问题就在他提出要去往的克鲁泽队,正是如今阿斯兰 萨拉所属的精英队,因为事关委员长大人的儿子,就变成了不得不关注的事,提上一嘴将来如果闹出什么事来自然可以先脱开自己这边的责任。萨拉委员长手下的一些人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把实情告之了帕特里克,并且附上了截取过的视频资料和口供的电子文件用以对比。
帕特里克找了时间将那些东西都看过,也分析了下属们担忧的那个可能性是否会真的变成现实,但他已经口头答应过伊扎克 玖尔,只要他恢复健康后又通过心理评估测试,就让他去克鲁泽队,现在毁约只怕玖尔家又会考虑重新提出上诉,他不想再为这件事伤神了。
之后帕特里克原打算用心理评估结果来卡住伊扎克 玖尔,如果他无法通过测谎仪的考验,那么在他绝望之时就可以提出让他去另外一个队报到的建议,到时候只怕他也不会不答应。
谁知道帕特里克又一次算空,对方不但完美通过了测评,最后给出的那个答案还相当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在心里有些微微地佩服起对方。
可惜那是玖尔家的孩子,若要是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意志和决断也是令帕特里克十分欣赏的。
而现在伊扎克就要如愿去往克鲁泽队报到,帕特里克在对方通过测评的当天没有马上离开医院,他去拜访了伊扎克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主治医生,以国防委员长的身份毫不费力地拿到了全套资料,并且知道了伊扎克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腺体发生伤痛后的病变情况,不得不说用这样的体质进入到军队里实在是太过不负责的任性要求,但为了在战时保住这几员战力,帕特里克还是默许了这样的行为。
他在和克鲁泽联系过后将伊扎克 玖尔的情况如实告之,总之只要让他如愿去往战场,之后是生是死都看他的运气,帕特里克唯一担心的,还是对方和自己儿子在同一个队上,万一要是因为此时伊扎克的体质而发生什么不体面的事,到时候要头疼的仍旧还是他。
于是帕特里克才特意找了时间,在伊扎克 玖尔到达克鲁泽队的前一天和阿斯兰进行了联络,他在考虑过后认为与克莱因一家的婚约仍是不可打破的,但细细思量觉得既然伊扎克 玖尔做为他们家这代唯一的孩子,将来在婚配方面会因为身体因素受到不小的影响,毕竟他无法再与omega结合,而alpha又未必能接受他这样的体质,普通的Beta在家世方面也与玖尔家无法匹配,要是同时想着把掌握着军工后台的玖尔家一方的势力握在萨拉家手中……默许阿斯兰不要推开伊扎克的亲近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帕特里克不会把这样的事在一开始就说出来,他只是在屏幕这端对着阿斯兰说道:“伊扎克 玖尔马上就会到克鲁泽队报到,这事你听说了吧。”在看到对方视线飘移了两秒又转回来对着自己点点头后,帕特里克继续说道,“这事也该让你彻底了解一下了,免得之后你和他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弄得我们三家脸上都不好看。”
“…………”阿斯兰不知道父亲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他看到对方传输了什么东西过来,缩小了的窗口在屏幕右下角,开始播放一段视频。阿斯兰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上面,几个人围坐在四周,有一个人将伊扎克压在身下做着非常无耻而下流的事,伊扎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满是痛苦,闭着眼像是在流泪,不停地叫着一个名字。阿斯兰的心被揪紧了,他听到那个人在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声音渐渐微弱,而那些围在旁边的人却还拿这件事来嘲笑他,翻动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图。阿斯兰握着拳,在快要换不过气的时候扭开了头,“够了!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让我看……”
“就算你上次说着你们从未逾矩,但看起来他还是有在偷偷喜欢你啊。”帕特里克在自己这边的端口将视频关闭,然后调取了伊扎克那份在医院里积攒的长长的身体状况报告,投放到屏幕上让阿斯兰好好观看,他等对方终于重新移过视线时对阿斯兰说道:“因为伊扎克 玖尔的alpha腺体在这次事件中受到了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本来他是不能再去军队里了。”帕特里克将自己和军部为了堵住玖尔家的嘴不得不以同意伊扎克去军队做为条件来交换的事埋了下来没有言明,他的本意就是送那孩子到战场上去,此后就是生死有命,一切和军部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对于阿斯兰他多少还是要提醒一句,“医生的建议是让他在军队里找到一个alpha为他提供腺体标记,用信息素来做为压制发情热的试剂,并且——”他说着抬眼观察着阿斯兰的反应,对方还在认真地看着屏幕上不断下拉的那份伤情报告,神情无比专注,于是帕特里克只得将这个端口也关闭掉,阿斯兰皱着眉似是不满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待会儿我会把这些资料发给你,现在好好听我说——”
那天晚上帕特里克所说的话是阿斯兰一辈子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仿佛诅咒一般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想到父亲会亲口对他说出:“如果伊扎克 玖尔来恳求你让你做他的alpha,我并不完全反对,但是希望你记住自己身负与克莱因家的婚约,我上次就说过,你们的婚约是不可能取消的。”
阿斯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帕特里克也没有打算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但是考虑到玖尔家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毕竟他家手握军工部最重要的产业……如果他愿意的话,将来做为你的情人在你身后待着也不是不能商量。”
这次阿斯兰露出非常迷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这样的提议是怎么想出来的,这不管对克莱因家还是萨拉家更甚至于玖尔家,都是个天大的羞辱才对。他渐渐在发觉到身体正在颤抖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气得快要语无伦次了,只是不停地质问父亲:“您在说什么……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难道你之前特意来问能不能取消婚约,不是为了伊扎克 玖尔吗。”
“我是……但并不代表我能接受这种事!”要让他一边接受和拉克丝的婚约,一边把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当成情人来对待……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到!
“随便你,如果不打算让事情发展到这境地,到时候就直接拒绝他。”帕特里克冷冷地这么说道,“萨拉家也不可能接受一个连alpha身份都失去的人做为婚配对象,我的提议已经是能给玖尔家那个孩子最好的待遇了。”但他似乎仍是对那个让儿子动了解除与克莱因家婚约的少年心生出一丝不满,“——再说你真觉得他现在还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吗。”
“从来就不是他有没有那个资格站在我身边啊…………”阿斯兰一脸苦涩地垂下头,“是我想要到他身边去……”
“…………”帕特里克觉得今晚的谈话已经挤占了自己太多时间,该交待的事早就说完了,在这里和儿子继续辩论也没有意义,挂断通讯前他又说,“我和玖尔议员提起过这事,也算是给他们家打个预防针吧,毕竟到时候受到困扰的是我们……”然而他的话说到这里就被突然抬起头来的阿斯兰打断了。
“您的担心是很多余的,我可以向您保证,伊扎克绝对不会来找我。”阿斯兰了解那个人,他最是骄傲要强,就算遇到这种事也断然不会因为需要帮助就屈尊示弱——无如何都不会的。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这是今晚帕特里克留给阿斯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便切断了通讯。
只是通话结束后他仍是那么坐在那里,默默想着之前和艾萨利亚谈及此事时,对方一脸愤怒语带指责之意地回复道:“我们家伊扎克绝对不会去打扰萨拉公子的,这一点我可以现在就向您保证。”
这位夫人眼里明明带着泪水,却用强硬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令帕特里克一时也有些动容,看来总有一些事是他无法掌控在手心里的,那么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在那次通话结束的晚些时候,阿斯兰收到了父亲特意发送给他的那个案件的相关资料,文件夹一打开,屏幕右上角就跳出一个倒计时的对话框,显示着一小时后资料将会自动销毁,在这期间无法进行拷贝或者强制删除。阿斯兰把案卷里的每份口供都认真看了一遍,视频一共分成两段,应该是中途摄像机没电了所以在更换电池后重新开始拍摄,报告书里形容的总长度是11小时零24分钟33秒。
阿斯兰没有再去看视频,他把主谋和三名从犯的个人资料调阅了出来,记下每个人的名字和照片上的样子,在后面的处理书上看到他们分别被指派到了不同的战区,包括伊扎克本人一起,五个人之间都没有互相重合的轨迹。
报告书到了这里也就告一段落,军部觉得这件麻烦的糟心事终于是圆满解决了,便将这份档案送入永久封存的分类中。
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之中,埋葬在黑暗的地下,也藏进阿斯兰的心底。
在伊扎克到达克鲁泽队报到之后不久,克鲁泽和阿斯兰曾有一次从战场上回到主卫的机会,帕特里克私下向克鲁泽询问了关于伊扎克在队伍里是接受了哪一位alpha的帮助,那位金发的精英队长没有隐瞒地承认是他自己:“因为一开始玖尔队员确实很抗拒的样子,所以就由我来亲自接手了,相信之后也不会出现您所担忧的影响到全队的情况发生。”
——听到克鲁泽的说明后帕特里克沉默了,但从这里开始他再也没有对伊扎克 玖尔的私事多问过一句。
在那之后阿斯兰也知道伊扎克在队里寻求到的那位alpha是他们所有人的队长,阿斯兰觉得那位队长在对待伊扎克的时候并不温柔也没有怜惜,每每总能在半夜看到伊扎克一个人扶着墙制服凌乱地回到寝室。因为迪亚哥一直是知情的,对此也相当无奈,他们彼此间都不想去触碰伊扎克心里的伤痕,便也只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装着傻当做无事发生。
阿斯兰只能尽量远离对方不去打扰,一来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抱住伊扎克,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麻烦,另一方面也觉察出伊扎克来了之后一直躲着他,不怎么说话也不太靠近,阿斯兰很失落,觉得自己失去了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在战场上几经沉浮的阿斯兰即使是待在大天使号上,也还是不断记挂着那个人,可是哪怕最终战前后伊扎克的决斗两次降落在大天使号上,他们都没有机会能见上一面。阿斯兰很想拉着伊扎克好好说几句话,他还记得当时他从克鲁泽队转属到特务部队的时候,在那个夕阳下两人告别时,对方用着很久没有对他使用过的气呼呼里带着点隐藏着的关怀和别扭的语气对他说道:“下次一定要让你当我的部下,在那之前不许死了!”
然后他们握住了彼此的手。
现在想想,那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面对面地这样谈话。
阿斯兰本想在伊扎克离开大天使号前上去拉住他问一句:“身体还好吗?”可是先他一步行动的是迪亚哥,那人拉着伊扎克去角落里,默默脱下他的气密服,用无比亲密的姿势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那个瞬间阿斯兰站在拐角处,心里又涩又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这才知道伊扎克连迪亚哥的帮助都可以坦然接受,唯独不曾考虑过他。
阿斯兰不是没有试想过伊扎克是否会来找他,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愿意拉下脸跑来做出要求,所以那时候也是这样对父亲做出保证的,但当他真的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在对方求助的名单上时,心里却真的很不是滋味。
阿斯兰甚至感觉到自己不是失去了什么,而是从头到尾就没有得到过什么。
远远看着决斗就那样转身离开,阿斯兰所能做的,也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对方今后能有个好前程。
战后阿斯兰在ORB待了两年,这期间只是安静做着普通的工作,虽然待在首相身边,但他身份特殊也不能轻易显露,换掉了名字后甚至连自己都花了好一阵子来适应。
那段时间总有人想和他发展一下关系,一夜情也好认真交往也好,阿斯兰对自己容貌的认知度一般,只觉得到哪都有人追着他不放,感觉很是困扰的样子。但他并不想和别人确认任何关系,于是一次又一次地婉拒,或者直接装做没弄懂对方的意思,直到大家都发现他好像是在记挂着什么人,也就识相地纷纷放弃了。
基拉和拉克丝分别私下来问过他,阿斯兰表示自己对此不想深谈,打着哈哈也就躲过了。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起那个人,想起他如同地球上晴天时抬头看到的那片无云蓝天一般的眼睛。
阿斯兰在等待着,希望哪一天可以用自己的身份重新回到PLANT,就可以再一次去到那个人的身边,对他说很多很多这些年没有机会对他说出的话。
直到迪兰达尔议长伸出手的时候,阿斯兰几乎没有犹豫地接过了那身久违的赤红色制服,他一直期盼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于是负上了那沉重的半片翼,转身重新回到ZAFT的军队里。
迪兰达尔曾想让阿斯兰去密涅瓦号上,据说这是ZAFT目前最新型的战舰,但阿斯兰的属意还是另一处,议长大人劝说无果,权衡许久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让阿斯兰带着Saviour去往伏尔泰号,向那位精英队队长报到。
这大概是连伊扎克都没有料到的再一次相遇,原以为先前阿斯兰匿名跟着ORB那位首相来访,他们间的相会就将是最近一阵子以来的唯一会面,结果才隔了没多久,人家直接带着台骚红色的机体,乘坐穿梭机前来自己的队伍里报到。
迪亚哥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巨大的人型灯泡,他转身加入后勤组和技师们的阵营,跟大家一起将Saviour围住,一边感叹道:“这深红真是太骚了啊,不愧是阿斯兰你……”话说了一半听到伊扎克在那里吼道你领子上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回头去看的迪亚哥见到两人粘到了一起,伊扎克揪着阿斯兰原先平整的制服领口,凑到近前对着眼细看他那半翼徽章:“骗人的吧……你是FAITH?!”
阿斯兰原本还忐忑不安的表情顿时转变成憋着笑的模样,他拉住伊扎克的手,轻声说:“注意形象啊,队长大人。”
“啊——你闭嘴!!!”伊扎克炸了毛扯着阿斯兰摇晃起来,而阿斯兰只是在众人好奇围观的目光下无奈地扶住了对方的肩和背,仿佛重新看到了当年那只在军校里整天围着他转悠的写做雪豹读做小猫的家伙在对着他狂磨爪子,等着出其不意地朝着他的脑门拍上一巴掌。
那些旧时的熟悉情绪顿时涌入了他的身体,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照耀着,是怀念的感觉呢。
只是归入玖尔队之后到底是生疏了两年,伊扎克对待阿斯兰的态度始终淡淡的,唯有迪亚哥身为副队长,时不时地就要以关爱队友的姿态去骚扰一下阿斯兰,说些最近军中的新闻和他听来的笑话,逗逗这位重回军队却怎么也不见对方脸上有什么笑意的旧年同期。
阿斯兰曾问过迪亚哥,是不是他回来ZAFT还到了玖尔队,其实伊扎克对此并不怎么开心的?迪亚哥讪笑道:“怎么可能不开心,你忘了那次你跟着卡嘉莉来PLANT,他对你说过的话吗,他做梦都希望你回来啊。”但迪亚哥没告诉阿斯兰,伊扎克觉得他不该来玖尔队,密涅瓦号上正缺一个超级ACE,那艘新型舰需要有人帮着打出个名号,阿斯兰过去的话,前途肉眼可见地比来这里好。
当时迪亚哥听了这话还奇怪地对伊扎克说:“我们玖尔队也缺个让其它人垂涎的超级ACE啊,阿斯兰怎么就不能来了?”
结果伊扎克回答是这样的:“——玖尔队的超级无敌强大帅气的那个ACE是我!!!”
“行吧行吧……”迪亚哥表示你给自己脸上贴了两吨金子我也管不着,超级就超级吧,谁当不是当呢对吧。可是后来他又发现伊扎克好像确实不怎么高兴阿斯兰到自己的队上,态度时好时坏总也没个分明,虽然他知道伊扎克这人一向别扭,可是阿斯兰不在的两年间也没见他找人去移情别恋,难道年少时那份喜欢的心情终究还是淡了?
迪亚哥曾偷偷观察过伊扎克,只要阿斯兰出现在他可视范围之内,就算一开始再怎么装模作样,伊扎克的目光最终还是会偷偷循着阿斯兰所在的方向溜过去,只是看了几秒也就转开了。那目光很复杂,像是什么情绪都有,又像是都没有,在迪亚哥即将窥探出一些秘密的时候,很快又转为黯淡,归为平静,仿佛他从来不在意阿斯兰的归来或是从属,就如同他装成自己从没爱过。
玖尔队上人员众多,突然来了这么一位人物,大家好奇的同时很快就活络起心思,阿斯兰发现他到了这里也和在ORB时一样某方面的邀约不断,便很是苦恼,但一来他确实没有这种心思,另外也想着让伊扎克觉得他是个轻浮的人就不好了,毕竟刚刚归队他还是想着努力搞事业要紧,再说他也不愿意让伊扎克有什么误会……只是这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事了,萨拉队员持续烦闷中。
现在在面对阿斯兰的时候,伊扎克有点惊讶他居然可以假装着并不在意自己心里暗藏的那份心思的样子,明明当年只要看到阿斯兰就忍不住想过去招惹一下,将他的视线只固定在自己身上的啊……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得他身心疲惫,没空去搞那些无聊的小心思。
如今战事又是一触即发,各方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松懈,小范围的武装冲突不断,偶尔需要出动MS的时候,迪亚哥几乎从来不让伊扎克亲自出击,虽然他的说词是:“玖尔队这么多人哪还需要队长大人上场啊,何况现在还有个阿斯兰 萨拉呢。”伊扎克却知道对方一直在默默护着他,他便没有推拒这样的好意。
距离上一次战争结束已经过了整整两年,两年间伊扎克再没有从任何一位alpha那里得到过庇护。迪亚哥有了女朋友,所以伊扎克不愿意再麻烦对方,可是他的腺体已经脆弱到快要经受不住频频突然涌出的发情热,抑制剂在加快失效的速度,以往每个月注射一次的频率,发展到现在每月三次都还需要加倍的剂量,并且效果大打折扣,经常在注射之后还需要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承受高烧的折磨,时长也越来越让人担忧。
现在就算是伊扎克两三天都无法走出队长室,迪亚哥也完全不感到意外,只是会在这时段内主动承担起临时队长的责任,幸好他平时本就经常代为管理队伍里的各种事宜,反而不会令队员们感到奇怪。
主卫那位一直为伊扎克接诊的医生曾经毫不留情地对伊扎克发出过警告,对他说更换了抑制剂的种类也不行的话,就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对各类抑制剂产生了耐药性,持续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一旦抑制剂完全失效会令身体和腺体受到更大的损伤。
而且在军队里发情过度也会有很大影响,会让他从此前途暗淡。医生让伊扎克自己考虑清楚,现在申请退役还来得及——在惹出更大的祸事之前。
对此伊扎克只能抱以长久的沉默,甚至还咨询过医生是否可以做腺体摘除手术,医生皱着眉让伊扎克自己去查相关的文献,至今为止摘除腺体都是极少数极端情况下才不得已为之,一旦做了摘除后会影响到个体寿命,是绝对不建议进行考虑的一个选项。
本来伊扎克想着活的长不长他倒是无所谓,但他是母亲唯一的孩子,对方这个年纪了又一直没有再婚,要是失去自己的话对母亲来说是个可怕的打击,于是也就只有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早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艾萨利亚就对伊扎克说过,由她来出面为伊扎克寻找未来结婚的对象,艾萨利亚本人的意思是或早或晚总是要结婚的,伊扎克这样的体质更是要抓紧时间找个不介意的人来照顾他。将来能有孩子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那也没关系,基因技术这么发达的年代,用融合技术要孩子也不是个难事。
伊扎克本人自然实在是提不起找对象的兴致,但母亲和他说着好歹看一看,也不是非得现在就定下来,多认识一些人对于长年待在军营不怎么和外面的人接触交际的伊扎克来说不是坏事。
于是伊扎克也只好默许了对方的决定,只是这一说之后就没了动静,偶尔会听迪亚哥问你妈妈又在给你找对象了?人家都上我们家来打听了呢。
伊扎克对母亲说过关于他身体的事是不可以隐瞒的——当然那件事不说最好,他不想成为交际圈的笑柄,所以艾萨利亚也只是对外面说儿子在战时受伤损害到了腺体,现在体质有些不一般,虽然是个alpha,但大概是没法和omega进行正常婚配的,基于此玖尔家希望能找到一位不介意伊扎克体质的alpha来尝试一下交往。
因为家境加成的原因倒还是有很多家庭愿意试一试,在看过伊扎克的照片和军中履历之后更是纷纷希望能见上一面,但再一打听发现人家只想找一位男性alpha来婚配,这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了……有些家庭都止于这一步就打住了念头,还有一些不死心想再深入了解一下,多方询问后也就表示还是不打扰了,结果就是这么久以来伊扎克愣是一位相亲对象的面也没能见着。
不过伊扎克根本没这方面的心思,倒也省了不少事,但身体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无法控制,一时间愁死他本人了。
曾经迪亚哥也告诫过伊扎克,说他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弄得分崩离析要老命,还是尽快找个alpha,像过去一样为他提供信息素做为试剂来稳定腺体的情况比较好。
伊扎克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左耳进右耳出当做听不到,迪亚哥气得想暴打某人,想想忍住了——因为伊扎克怎么也算半个病号,打了他简直胜之不武……况且还有以下犯上一说不是,迪亚哥可不想挨罚,被关小黑屋好怕怕。
本来迪亚哥觉得伊扎克眼比天高,队上的alpha他没一个看得上也说得过去,直到听说阿斯兰居然要来玖尔队他开心了好一阵子,想着这下两人总能有个结果了吧,毕竟互相喜欢了那么久,现下既然都是单身,那凑一凑还是可以有前途的。
结果偏偏事与愿违,两人现在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全都高高端起的样子,迪亚哥也想不通他们在搞什么鬼,傲娇是伊扎克的拿手好戏这个他明白,但是阿斯兰那边也是没想捅破窗纸的样子,这就很令迪亚哥感到迷惑了……
并且迪亚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那件事告诉阿斯兰,毕竟事关伊扎克的隐私,如果自己擅自说了话一定会被伊扎克打死的,但是不说吧迪亚哥又怕真的拖到出现什么难以挽回的情况,他一时间觉得真是两难啊,不如还是送他去农业卫星种地瓜算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才最适合他这多事又爱操心的老爷爷……
隔了阵子玖尔队在归航途中接到一个临时运送军中物资去月面基地的任务,于是正好绕道过去之后在基地里做补给,全员就地休整两天。
在这之前伊扎克刚刚躲在房间里熬过了又一次发情热的侵袭,等他能离开房间的时候整个人像盆缺水枯萎变黄的绿植一般,连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迪亚哥建议他出去在基地里走一走逛一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个基地外围配备的娱乐设施还是挺全面的,基本上想要什么都能找到。
——迪亚哥的本意是让伊扎克好好找个alpha宽慰一下他饥渴的腺体,如果原本是担心在舰船上找自己的队员不太妥当,既然现在在这里待上两天就要离开,一夜情什么的也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吧。
阿斯兰欲言又止地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听着迪亚哥的话想了想似乎是领悟过来了,但他到底不清楚伊扎克的身体状况,只觉得不明白迪亚哥为何要给伊扎克这样的建议。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又没有去阻止的立场,这么想想真是既委屈又不甘,只好默不作声地埋着头走开了——他在这个基地里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之前刚归队的时候阿斯兰用FAITH权限查询了当年侵害过伊扎克的那四人的下落,其中有两个从犯早早就在战场上阵亡,剩下的主谋罗德里克 霍格和另外一个从犯诺亚 贝尔曼倒是活到了最后,并且还得到了晋升。
目前这两人都在月面基地供职,考虑到之后再来此不知道会是几时,阿斯兰打算在这两天里抓紧时间约出这两个家伙,一对一替伊扎克为当年的事做个了断。
这边被迪亚哥做出那般建议的伊扎克一脸凝重地又回了自己房间,他在笔记本电脑上登录了军部的个人系统,呆呆地看着页面许久,将退役栏的申请书调了出来。
到了这个地步说没有半点不舍肯定是在骗人,可是现在就退役好歹还能给自己保全颜面,万一哪天真的发生了医生警告过他可能会发生的那些事,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丢脸了,这更是关系到玖尔家未来的重要决定。
伊扎克的双手在键盘上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开始填写表格。
待到填完后他点击了保存,将那张电子表格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日期是空白的,现在全队还在等待下一轮开拔返回主卫,等回到那边的基地大概是月底了,到时候再提交这份申请就是最适合的时机。
趁着现在,再好好地体会最后的一点属于他和这支自己一手组建的队伍的相处时光吧。
伊扎克在椅子上仰起头往后靠着,望住纯白色的天花板放空心思开始发呆。
不多时后房间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伊扎克走过去按下了接听键,然而屏幕上出现的人脸却让他愣了好几秒:“……诺亚 贝尔曼……怎么是你?”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人,从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过去这么久,再到战后被关押时对方特意前来传话还递了抑制剂给他,这么一算他们也有近两年没有再见面了。对方此时的制服居然也是白服,看起来混得不错,战后待遇不比他差的样子,伊扎克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张口讥讽道,“居然还活着呢。”
“啧,好无情呐。”这位白服军官刚抬手打了招呼,听到这样的话却仍是微微笑起来,“呐,不要说我没提醒你,霍格那家伙听说玖尔队到了月面基地补给休整,这就去找你了。”
伊扎克水蓝色的眼睛微眯起来:“怎么,当年的事现在想做个了结吗。”
大概是看到伊扎克握紧了拳头砸到墙上,屏幕那一端的人又笑了,他摇着头挥了挥手:“人家只是良心发现想找你道歉,不过我打赌你一定不想见到他,对吧。”名为诺亚的男人拿着手机往自己身后照照,让伊扎克看清他此时所在的方位,“从基地北门出来你就能避开他,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约一次?”
“…………”伊扎克脸上的表情错愕了几秒很快恢复过来,考虑到自己确实许久没有接受过其它alpha的信息素来调整腺体,他想着既然这样……和这家伙约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伊扎克这就站直身体简短地做出发言,“北门吗,我现在过去。”
“等你哟~”白服的年轻军官放出一个wink之后主动切断了通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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