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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ver背景的番外,还是这个正文P都没写多少的番外……有点小车车,新年无聊随便搞搞,我们春节放大假也给ZAFT的男人们放个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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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公寓里饮酒禁止

周六狂欢夜真带了一瓶酒来,说是别人推荐的最近网上很流行的酒,号称『一口倒包你一夜安睡到天亮』。
这个说法让公寓里聚集着的几个男人纷纷发出嘲弄之声,其中叫得最响亮的莫过于伊扎克,他每天晚上不是汽水饮料就是酒精饮料轮换着来,没人比他更有发言权,于是真对他说道:“你不信就来打赌试试?要是倒了这瓶酒你买单,倒不了我明天请你吃大餐。”
“呵,像是我怕你一样!”伊扎克看了看包装盒上标注的成份觉得这真没什么啊——但是他同时提议道,“不如今晚见者有份嘛,就我们两个打赌有什么意思?”
坐在一边的迪亚哥闻言眉头一皱:“你怎么又要拖别人下水啊?要真的醉到明天起不来瘫一天怎么办,周一还要上班呢!”
“你迟到了我就给你签个公出的单子,不耽误你全勤。”部长大人向下属发出亲切友好的指令,“来,你先试一口。”他将真倒满了一杯的酒往好友手边推去,迪亚哥发出一声很烦的噪音,回头想想万一真倒了明天装醉睡一天,待到周一还能借机迟到,社畜能多睡一会儿是多么划算的事啊!
当即迪亚哥就从茶几上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众人对于他的英勇行为纷纷报以掌声,海涅在一边坐着用屁股挪过来些,拍着迪亚哥的肩说道:“厉害厉害!换我肯定抿一小口意思一下了,你胆子挺肥啊!”
“好像……也还行吧,就是辣喉咙。”迪亚哥拿了包装过来看了看酒精含量,周围大家还在说着话,海涅被伊扎克强摁着也灌了大半杯,被呛个半死后气得跳起来想打人,当然打是不能真打的,但凡有点动静厨房里那位公寓的正主随时有可能操刀出来收拾他,海涅只好嫌弃地将伊扎克推开,抹一抹嘴喊道:“好烦啊……你怎么不喝?!”
“哈哈哈,如果我有可能会倒地不起,在那之前我要把你们全拉下水!”魔王部长大人说完这话接了真递来的杯子,抬头咕嘟咕嘟地干掉了一整杯,正要说话大家就听到一声巨响的『咚』——迪亚哥从沙发上倒向茶几撞了撞歪到了地面上,仿佛失去了生命体征。
“这还真行啊……”真看看酒瓶,才空了不到四分一,他在海涅和伊扎克凑过去拍着迪亚哥的背狂笑的背景音下默默想了想,也倒了小半杯给自己,然后先是舔了舔,觉得这酒味道还行……他有点不信邪,尤其是背景音里的两个叫喊声在又一次『咚』之后少了一个,他抬头看看边将酒给自己灌了下去,这回倒的是海涅……
伊扎克显然是愣了愣,他慢慢滑坐到沙发上,脸上好像不怎么能有表情的样子,思维开始有点混沌了——这酒精上头速度快得可怕,明明才也才只喝了一杯而已……喂喂这已经不是酒精饮料的范畴了吧,怕不是添加了什么不对劲的速效麻醉成分……
伊扎克想起阿斯兰还在厨房里,每次一堆人来做客,他都嫌吵嫌闹要躲上好一会儿,不知道现在起身去找他的话,还能不能有机会叫他把自己扶到床上去啊——如果真的惨被酒精放倒,伊扎克希望自己能挺尸在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
但是他这么盘算的同时已经浪费了双腿还有知觉的黄金时间,伊扎克扶着靠背缓慢地站起来然后又圆润地跌坐回去,摇头晃脑地强撑了大约两分钟后,他翻个白眼在真和雷伊两人的注视下歪倒在扶手上。
至此已经倒了三员大将,雷伊站在茶几边上抄着手观望了一会儿,这三人平时吃吃喝喝闹得最疯,居然连他们都扛不住这酒的威力,有点匪夷所思呐。
雷伊摸着下巴寻思着这些男人不会是装的吧?正想招呼真先别再继续喝的时候,耳边又是一声『咚』,雷伊震惊地回头看去,这回倒在地板上的人,是真。
“………………”雷伊弯腰去地板上扶真的时候阿斯兰正从厨房里冲出来,手上拿着一盆之前真点名要吃的刚弄好的爆米花,大概是原本客厅里吵得跟摇滚乐队开演唱会似的,这才没多久接二连三的咚咚声过后几乎彻底安静了,阿斯兰觉得事有蹊跷,连忙赶出来看看情况。
此时客厅里唯二清醒着的人一个环视全场眉梢紧锁,一个将室友扶到沙发上挤个空位出来将真放上去,回头朝自己的前辈指了指茶几上那个身为罪魁祸首的酒瓶,解释道:“真带来的,说是有喝必倒,他和伊扎克打赌来着,结果就真倒了……”
“那迪亚哥和海涅呢?”阿斯兰觉得两人打赌怎么一下倒了四个,说不通啊,继而见到雷伊拿了真用过的杯子对眼看着,边回答道伊扎克让他们喝的,说是他若倒地不起一定要拖所有人下水。阿斯兰叹口气,心想还真是伊扎克的霸道无良作风啊。他凑过去看看那边的几个人,轮流去脖颈处摸了一下脉搏,幸好都还活着的样子,阿斯兰不由得也好奇起来,对着酒瓶看了半天,“那你喝了吗?”他话音刚落身后一声『咚』,阿斯兰翻着眼皮瞄向天花板,不用回头都知道,这问题他白问了。
最后剩下的这员战力回去卧室和书房搜刮出几床薄毯,出来客厅里给这几个怎么拍打也叫不醒的男人们都分别盖好。当然伊扎克的待遇是最好的,他被阿斯兰搬运回了卧室,脱了衬衣和裤子塞进被子里,待到阿斯兰回到客厅时,他看着茶几上的那大半瓶酒安静了许久。
都说好奇心会杀死猫,不信邪的阿斯兰随便摸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他很长时间不曾刻意碰过酒精饮品了,但今晚无论如何,他想知道这几人是不是真的被这东西给放倒的,这就在心里默念着——3、2、1,阿斯兰将半杯酒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左右耸耸肩,觉得入口之后从喉管一路辣得烧到了胃,但是……似乎这个过程结束了就还算好。
不过呢、嗯……唉呀,阿斯兰静静坐了一会儿之后想起身回卧室去,试了两次好像没有成功,眼前一黑耳边有什么东西砸在玻璃物质上的声响,再往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时阿斯兰觉得耳边先是一阵杂音,然后听力似乎渐渐恢复了,有好多声音吵得他不得安眠,脸上痒得很,忽左忽右的似乎是有个细细凉凉的东西划着圈或者奇怪的图形,触感有些像是先前被家里的那只猫用尾巴尖故意扫过。
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他,胸腔里难受得要喘不过气来,阿斯兰哼哼着努力睁开眼,看到一圈男人们围着他哈哈直笑,伊扎克头发乱七八糟但是笑得最大声,他压在阿斯兰胸口,手上拿着把油性笔。
见某人终于醒了他一下子腾起来撑起上身,拍着阿斯兰的脸嚎道:“傻子,所以那酒你也喝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阿斯兰觉得这会儿脑门跳突着生疼,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吵了,我头疼……!”这话换来几个人好一通嘲讽,而阿斯兰却只是想着:好危险,真是太大意啊……他偏头看看还在用力哈哈哈中的一群人,注意力集中之后思维也回到大脑中来,眼前一群家伙几乎每个人脸上都不干净,真的一只眼睛被人画了个圈,迪亚哥两只眼睛一左一右分别是叉和星星,海涅好像更奇怪一点,鼻尖被涂黑了,左脸一个骷髅头,右脸上被画了个胡萝卜——虽然阿斯兰觉得那个好像、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胡萝卜,咳,他并不想弄清这到底是什么,这边扭头一看伊扎克笑到要岔气的脸,他脸上也是各种图形总数起码有四个,绕着嘴还被画了一圈胡子,再一看雷伊,呵,小脸白白净净,不知为何在几人中反而显得有些怪异了。
阿斯兰还有点懵,但是看着大家此时都站在沙发边上用慈爱的神情望住他边很诡异地笑,再配合着自己身边的这位没完没了地在那里哈哈哈哈,阿斯兰努力振作了精神,撑起身将伊扎克从胸口挪到沙发旁边放好,自己站起身整整凌乱的衣物,在万众瞩目中走向了浴室。
当他面对着镜子的时候,一切被嘲笑的原因都得到了答案,阿斯兰差点认不出来那里面映出来的面容,他心想你们这些损友给我脸上涂鸦成这样,真还不如直接全涂黑了!
阿斯兰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好怪……可恶,再看一眼,还是好怪!他转身出来冷冷盯着一屋子的无良人士,默默抬手指指某个涂鸦:“谁干的?”众人眼神往真身上瞟了一眼,那边张嘴还想抵赖,被阿斯兰一个眼波吓得将嘴又闭了回去。
前辈大人指指墙角,真垂头丧气地踩着拖鞋挪过去,路过沙发时顺手拎了个抱枕过来,在墙角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将抱枕垫着乖乖跪坐下去。
众人看着气氛不对但苦于屋主的威压十分阴沉,迪亚哥第二个被指认了阿斯兰脸上的某块涂鸦,海涅跟在他后面但仍想狡辩一下,可才刚说出:“我就是跟着他们闹……”阿斯兰不说话朝他们也指了指墙角,迪亚哥扯了海涅一把,朝他做了个暗示性的眼神,意思是这人大清早心情好像不咋地,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走走走别惹为妙!
于是沙发上少了两个抱枕,墙角里真身边多了两个男人。
雷伊在那两人之后也认领了一副自己画在前辈脸上的大作,只是阿斯兰看着他的脸纳闷地问道:“为什么没人画你?”
雷伊坦诚地进行了回答:“我最先醒的,想着你们怎么叫也叫不醒,茶几下面有油性笔,所以就……”他看到阿斯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这便乖觉地闭上了嘴。
两人对望着似乎有一方还有什么话要说,很能折腾的伊扎克这就跳了出来,按着雷伊的肩说道:“就是啊凭什么你脸上什么都没有,阿斯兰你看着,我帮你把仇报回来!”后面这半句是冲着阿斯兰说的,然而人家也并不领情,只是继续冷眼看着两人开始扭打,他上前去把茶几上被伊扎克随手丢上去的那把油性笔捞来递上前,那边百忙之中抽手过来接住,咬下笔盖把笔头按在雷伊脸颊边。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平时好像对雷伊多少有点莫明其妙的怕怕感觉的伊扎克今天怎么就吃了豹子胆,但是不到两秒就知道那人不过虚张声势罢了,雷伊不再反抗时就这么斜眼盯着伊扎克,某人手抖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往哪里下笔,最后只好去对方嘴角边象征性地点了一下,边弱弱地说:“给你、给你点个媒婆痣……”
迪亚哥和海涅发出嘘声意思是非常看不起临阵腿软的伊扎克!海涅趁机起身将抱枕抓着他一把丢过来,中途让阿斯兰手快地截住后他不敢再造次,吐吐舌头又跪了回去。
“你以为打个岔我就忘了要问我脸上的乌龟是谁画的吗?”这是最后一块涂鸦了,阿斯兰脸上笑着脑门却有青筋在蹦跳,认领只差这一步,是谁干的用脚都能想得出来,伊扎克从雷伊身上爬下来,睁着眼睛满脸无辜地朝着阿斯兰眨了眨,那边才不管他在装傻,指指脸上的那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小乌龟,伊扎克蔫儿了,垂头走向沙发时看了一眼发现抱枕没了,他只好走到角落里挨着迪亚哥边踹他一脚,说道:“把你的抱枕给我。”
“凭什么?我跪着也要用的!”迪亚哥挨了几下揍很是不爽,边用膝盖用力地压住抱枕防止被对方抽走,打了对方几下伊扎克放弃了,抬头看着他家某人,摊摊手意思是这样也不能怪我不愿意受罚是不是,阿斯兰将先前接到手的抱枕朝他丢了过去,伊扎克露出苦闷的表情接住,歪歪嘴终于跟着跪了下来。
最后在四个男人和某位苦主的抗议及威压下,雷伊也被迫加入挨罚大军,真好心地匀了半个抱枕给他,阿斯兰抄着手走到墙边,朝着那五个人发出战略性指导:“从今天开始,这间公寓里,禁酒。”
墙角一排男人嗯嗯地点着头,但总有不怕死的想要发表不同言论,伊扎克问道:“逢年过节总可以喝吧?”
这话一出立刻招来不少附和,真嚷道:“新年可以的!”
“圣诞节啊!”海涅喊完趁机顶顶迪亚哥的肩,那边也跟着起哄,说道:“还有万圣节?”
雷伊看看几人决定随大流从个众:“给谁庆祝生日的时候?”
阿斯兰望着他们不说话,大家安静了一小会儿知道这个大概就是『不可以』的意思,只不过配上他这一脸涂鸦的搞笑模样,实在也说不上有什么所谓的说服力就对了……
一片死寂中最先打破沉默笑起来的人是伊扎克,直接就抱着肚子歪在墙边,耸动着肩快要倒下去了,他这一带头所有人都憋不住,互相看着脸上的涂鸦哈哈哈哈地声音快要掀翻屋顶,在一片吵闹声中的阿斯兰 萨拉叹口气,心想:今天也依然是要被这群贱兮兮的家伙气死的我呢……
——好烦啊……

那天阿斯兰早早把没事干仍旧想在大好周天里强占他的小公寓用来玩乐的家伙们写作请走读为驱赶地推出家门,这就转身来收拾非常乐呵的那一个。
伊扎克被对方虎着脸靠近时的动作逼得节节退败,最后脚下一滑跌进卧室里的床上,阿斯兰的吻来得突如其来,但总体来说,还是充满和平时很相似的温柔情绪的。
一个很长很缱绻的吻结束后,阿斯兰的手从伊扎克穿得松松垮垮的衬衣下摆里探了进去,配合着那人扭动起来的动作,三两下就剥离了不该在这种时候还留存在身上的所有衣料。
亲热的间隙里伊扎克每每和阿斯兰对上视线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自知脸上的涂鸦确实无助于性事的加温,阿斯兰气得在对方臀上捏了一把,引出一声惊呼后他将已经埋进那副身体里的部位抽出近一半,然后扯着那两条缠在他腰后用力抵着的双腿往两边分开,按着伊扎克的腰骨将他转了一圈背对着自己跪在了下方。
“哈哈哈哈……你觉得这样就显得不那么好笑了吗?……”伊扎克的呼吸在这句话之后狠狠紧了一下,先前抽出去的那东西在他敏感不已的腔道里拧了一圈又被力道强劲地摁了进来,一直进到很深的地方,被顶到某个点的人抖着腰改为咬住唇,多余的调笑再也挤不出来。
阿斯兰的胸口热烫烫地贴上眼前汗湿着的后背,被对方带出来的节奏用非常熟悉的频率摆动着,伊扎克发出轻吟声松开了唇,汗水越来越多地滴了下去,晃动着的模糊视线里,阿斯兰修长的手指绕到前方握住了他同样精神地勃起着的地方,时轻时重地用娴熟的手法进行抚慰。
伊扎克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这样同时加诸于身体前后两个部位的刺激,很快便更大地呻吟起来,在阿斯兰为他制造出的律动中被带领着攀上了巅峰。然而前端还被阿斯兰牢牢地握在手里,伊扎克再度睁开眼时,只看到不断滴落着的白浊弄脏了下方的床单,他揉着枕头撑住自己跪在那里,腰部往下沉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阿斯兰仍在密集地用抽插的动作攻击着他脆弱的腔道内里,小腹的肌理带动全身都抽搐着不断收紧,阿斯兰在后方叹息着又覆上来,侧过脸轻咬他的耳垂,边小声且含糊地说道:“不要咬得那么紧,让我再进去一点。”
这样的话在平时你能想到居然是从阿斯兰 萨拉这个家伙嘴里说出来的吗?!伊扎克被激得手上紧紧拧着床单手臂发力撑在那里,脖颈后背和臀下甚至大腿内侧的皮肤都沁出了更多的汗液,阿斯兰扶在他腰际又用力撞了几次就抵得更深直接射在内里,顶住位置很久都舍不得抽离而去。
只是一个回合也根本没法让两人都完全得到满足,稍事休息过后他们仍用这个姿势又做了一轮,结束后伊扎克再也跪不住,直接就在下方整个人瘫着倒了下去,担心自己的体重压得对方不舒服,于是阿斯兰翻身倒在他一侧。伊扎克缓了几秒的神将脸换个方向摆过去,同自己的恋人对上视线,不管怎么样彼此脸上的涂鸦是真的很好笑,而阿斯兰的心情在极具舒缓作用的性事过后也终于乌云尽散洒下一片阳光,他们对看着哈哈地笑出声来,伊扎克虫子一样蠕动着和阿斯兰贴在了一起,用额头和他对着碰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喂……再做一次吧,这回我们面对面来做。”看到阿斯兰张张嘴想说话,伊扎克摸着他的脸颊眼神温柔地接口道,“这次我不会笑的,我保证。”
于是接下来的亲吻和又一次的结合都显得充满了与平时无异的默契和缠绵,毕竟大周末的早上又不用加班,谁不想和自己的恋人多做些爱做的事呢~

事后折腾了大半天两人挪进浴室洗澡,阿斯兰负责帮伊扎克清理身体,伊扎克负责帮阿斯兰用力地洗脸,只是油性笔的记号太难清洗了,直把人家的脸都揉红了也还是留下了无法一次完全清除的印记。伊扎克把手边能找到的包括并且不限于洗手液、洗发水、浴液、浴盐、洗洁精之类的东西全用上了,可阿斯兰的脸看上去还仍是那么地好笑……但他此时当然是不敢笑的,因为他脸上也被涂了东西,这么一来伊扎克赶紧照样给自己弄了一通流程,结果是——确实没法完全清洗干净。
两人在还哗哗出着热水的花洒下面面相觑,愣了好一会儿后伊扎克问道:“这……我明天要怎么上班啊?”
阿斯兰看着他脸上残留的印记,想想试探着说:“要么,就当做你真的长了胡子?”
“才不要!救命啊啊啊啊啊!!!!”伊扎克抱住头朝着浴室天花板发出足以震撼心灵的咆哮,阿斯兰则默默望着他叹了口气,边想着:让你们瞎乐呵,这下玩脱了吧……

那次事件之后几个人都相继翘了班,伊扎克和迪亚哥在周一大清早戴着口罩想趁着人少早点溜进议会大楼,结果在大厅里连门禁都过不去,一刷脸就闪着红光响起警报,提示该名人员无法通过人脸识别。
闹腾了半天他们只好又溜走,同时伊扎克向议长大人请病假,迪亚哥向同行的伊扎克请事假,这就分别开车回了家。
雷伊和真还有海涅都暗搓搓在基地里瘫了一周,闲来无事倒也觉得因祸得福,毕竟因为『不可抗力』而天降假期不是人人可得的好福利,翘着脚享受就好啦!
倒是好员工阿斯兰虽然一周以来也没有恰好遇上外出任务,并且因此在公寓里和恋人甜蜜相伴了整整一周,但也仍是在终于能把脸完全洗干净后,对着伊扎克发出了真诚的建议:“以后家里不要放油性笔了!
你猜伊扎克怎么回答?休假一周还要被顶头上司迪兰达尔每天早中晚准时打电话来气愤地怒骂三次,为了不被扣工资憋屈如他也不好意思还嘴,所以他除了表示同意还能有其它答案吗!
至于说没说出口并没有任何关系,因为现下他正和自己的恋人抱在一起亲吻,空不出嘴来发表评论。
去他的议长,伊扎克心想,等我先把阿斯兰这家伙连续睡个十七八轮再来和你顶嘴吧!伊扎克抱着阿斯兰在床上打了个滚,毫不留情地一脚将自己那屏幕上正闪着来电提示的手机踹到了门外的地板上。



-END-
2022.02.02/19:56

2022/02/02(水) 20:59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忙了一天接近下班时间,吉尔伯特接到管家的电话,说伊扎克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午时起就脸色不好躺着直哼哼,管家请了医生来看看,结果人家立马叫来救护车将大少爷送去了医院。
吉尔伯特不得不提前结束工作赶去医院,医生说伊扎克腹间的伤口开裂了,一送来就做了清创重新缝合,言语间满是责怪的口气,问道:“怎么耽误了这么久才送来,实在不应该。”末了停了一下又说,“昨天不该急着出院的,年纪也不小了就是不听劝。”
吉尔伯特哪好意思说其实应该可能是我给弄的……他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咳了一声应道:“是是,之后我们多劝劝,今天谢谢您。”
艾萨利亚在一边上前来解救了尴尬中的议长大人,她对医生问道:“孩子自己急着出院有事要办就没怎么注意,接下来怎么办?”
医生扭头对着夫人说道:“私自出院又不好好保重,这下再重新住着吧。”
这话堵得艾萨利亚一时也只能不说话,吉尔伯特赶紧向恋人的妈妈表白心迹:“我会照顾伊扎克的。”他提及了昨晚求婚成功的事,在医生突然燃起八卦之魂的眼神下对艾萨利亚说,“请放心将他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地保护他。”吉尔伯特停了半秒又说,“让伊扎克受伤的事,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身为一个母亲,艾萨利亚自然对于儿子又因为伤痛再度入院的事而难过,但毕竟主意从头到尾都是她出的,倒也没什么立场去责怪吉尔伯特,只好红着眼眶说道:“那就拜托你了,伊扎克从小就一直很喜欢你……你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吉尔伯特点点头,扶住了艾萨利亚的肩,他让自己的下属们送夫人先回去,然后自己走进了那间静悄悄的病房里。
伊扎克在那里躺着因为麻药的关系沉睡着,吉尔伯特拉了椅子过来靠在床边坐下,用手撑着头压低视线看着他,不知不觉地也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伊扎克醒了,睁眼一看身边的人他吓了一跳,忙不叠推着吉尔伯特的手臂唤醒他,两人对上视线缠绵地贴贴额头,聊了几句吉尔伯特遗憾地提醒道:“你又得在医院待上一阵子了……”
伊扎克郁闷得想翻滚,无奈伤口实在疼得厉害,他想难怪我这个时候醒,麻药一退全身都疼了起来,直到床边那个人贴得更近了,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这次我会一直陪着你。”
伊扎克顿时就不闹了,可是想想却说:“你白天要上班,还是回去休息吧。”他看到吉尔伯特摇了摇头,说之前没能陪着你,我已经很内疚了,这次一定要补偿回来。伊扎克只好在床上挪了挪空出一点位置,拍了拍床单意思是让对方上来。
吉尔伯特倒也不和他客气,脱下外套放到椅背上挂好,这就扭头爬上了床,两人调整好位置面对面侧躺着,伊扎克被吉尔伯特整个人抱在怀里,在一个长长的甜蜜的亲吻过后,输液管里续上的止痛药液又开始发挥作用,他歪过脸将头靠在对方肩窝里,哼哼着安心地睡去。

半个月后伊扎克终于顺利伤愈出院,这期间婚宴的安排一应被吉尔伯特处理好,伊扎克只要负责列出礼物清单,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每晚在医院里吉尔伯特会把诸如场地的花束用什么花、宴会上的菜品有哪些、两人各自要请的亲朋好友的名单之类的都给伊扎克做了详细的报告。
花束这东西不过是个意思,伊扎克都随吉尔伯特去决定,至于宴会上的菜品,吉尔伯特将菜单递给伊扎克后,隔了一天对方交还到他手上时,原本的数量被人为增加了快一倍不止。吉尔伯特发出迷惑的声音,看向伊扎克时他却只说:“增加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那……原本的菜单里如果有你不喜欢的——”伊扎克急急打断他说都喜欢都喜欢!吉尔伯特叹口气,“东西太多吃不完可怎么办?”
“份量减一些可以。”伊扎克对着当今的议长大人做出关于他们婚宴的重要指示,“但数量不可以减!”
吉尔伯特发出一声:“呃……唉!”然后还是乖乖地将长长的菜单提交给了承办婚宴的宾馆接洽人员。
至于邀请亲友——伊扎克的关系网吉尔伯特也十分熟悉,他操办着替两人将请贴都写好,只是在分发前让伊扎克再亲自确认一下的时候,对方突然眼睛转转:“我队上的队员们,就不要人手一份了。”
“啊?”听了这话吉尔伯特发出不解的声音,他想你是队长,结婚这样的大事还能抛下部分队员不请的吗?多小家子气……要让人笑话的!
然而伊扎克只是笑着说道:“我来安排,说不定还能促成些好事。”他将分发给队员们的请贴算好数量做了删减,同时在分发出去的请贴上都附了一句:可以随贴加带一位陪同宾客。
吉尔伯特继续表示不解,直到过后雷伊回到家里才大致弄清了缘由,伊扎克早就吩附一群下属们各自找好搭挡来参加婚宴,并且『假装』漏掉了那位名为真 飞鸟的队员。
雷伊自己的搭挡是整备班的一个年轻人,露娜和妹妹美玲美滋滋地凑了队定好礼服,唯独真手足无措地在队上转悠问了一大圈,末了发现大家都有了配对好的对象,他突然发现自己被丢下了,失落的表情顿时写了一脸。
迪亚哥拿到的双人入场请柬自然是要和米莉一起去的,他看到真在那里扁着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顿时坏心眼地挤挤阿斯兰的肩,对他说道:“不是你还没配对吗,单身狗对单身狗,快点过去吧!”
阿斯兰觉得这人说话非要这么损的吗……再说他本来已经脚步一迈打算上前邀请真和自己一起去参加婚宴了,给迪亚哥这么一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真走到角落里找位子坐下时的背影,可怜兮兮的……阿斯兰出了口气摇摇头,拿着请贴走上前去。
他在周围一众队员们起哄的声音里朝着真发出来自前辈的真诚邀请,少年愣了愣突然跳起来问道:“前辈你能带我去吗?真的吗!”
阿斯兰表情复杂地点点头,应道:“是的。”然后听到对方大声说着谢谢,蹦着将他一把抱住,好容易控制住平衡没有往后栽倒的阿斯兰无奈地拍拍真的背,轻声安抚他,“好了好了,一点小事……”
可是周围起哄的声音却更大了,尤其是来自迪亚哥的。
阿斯兰又叹口气,决定放弃思考。人生很短的……阿斯兰想着,笑就笑吧……

婚礼前一天吉尔伯特按照伊扎克的心意亲自将他送回玖尔府过夜,等着明天一早让礼车来接他去婚宴地点。
艾萨利亚想着两个孩子走了这么些年,这才终于修成正果,想想真的很感慨。三人坐在客厅里聊着天,吉尔伯特毫不避讳地向着爱人的妈妈又一次表达了自己对于伊扎克的喜爱之情,伊扎克笑嘻嘻地蹭过去靠着吉尔伯特的肩,接过话来说道:“是呀,我也喜欢他,喜欢到在他身边时一有空就往想往他身上爬。”
吉尔伯特和艾萨利亚对看一眼同时露出微妙的表情,捂了爱人的嘴后吉尔伯特还在尽力朝着岳母大人替她的儿子挽回形象:“以、以充满爱和敬意的方式……”
艾萨利亚撇开视线去茶几上拿了杯子过来喝了两口,轻咳了一声听着那边长沙发上的两人还在拧来拧去地打闹,她想了想又觉得不尴尬了,儿子能开心幸福,这就是她唯一的心愿了。
还有什么可求的呢,艾萨利亚倚到靠背上,望向窗外那片有着明媚阳光照拂的花园。

吉尔伯特和伊扎克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到民政局做了结婚登记,所谓的婚宴也不过是个请亲友们开心吃顿饭的美好的过场,仪式安排从头到尾都无比简单,两人在神坛前互相握着对方的手做了宣誓,交换过亲吻后迎来一片掌声。
仪式结束后迪亚哥在人群里找到阿斯兰,拍着他的肩告诉他:“不要只看着远处的那个人了,明明身边也有值得你去关注的对象。”阿斯兰还没想到要怎么应对这句话,余光里看到真在餐桌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什么饮料,他朝迪亚哥歪了歪头意思是我离开一下,对方扬扬手里的杯子说你去吧,阿斯兰飞速朝着他今天的陪同小宾客靠近,凑过去一眼就发现真喝的根本不是果汁,而是混合了酒精成分的果酒……
虽然味道是不错,但这玩意儿喝多了待会儿就要上头啊!阿斯兰把真又一次举到嘴边的杯子抢了下来,扶着脸色发红的人让他靠到自己肩头,说了几句真已经开始神情恍惚了,阿斯兰想我带来的人我得看好啊……唉,他四下看看,找了休息室的方向,将真半抱半拖地扶了过去。
行进途中真还在迷糊,但好像知道抱着他的人是那位前辈,他小声地垂着头说道:“前辈、前辈是喜欢队长的吧……”他打了个酒嗝差点膝盖站立不稳,阿斯兰拉着他完全停下脚步,皱眉看过来,可是那个人的脸在真眼前变成好几个重影,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正面贴了过去,手绕过对方的后颈,挂在那里还在喋喋不休,“可是、可是我虽然没有队长那么厉害,你就不能、不能多看我一眼吗?”
阿斯兰觉得脸上有点烫,明明喝了酒的不是他啊……!他在众人围观下托了托真的身体,在他还要说出其它更奇怪的话之前将他拉下来侧过身靠住自己,打横着抱起来,这下阿斯兰完全是在朝着休息室的方向狂奔了,伊扎克远远看着以为出了什么事想过去帮忙,迪亚哥凑上来拦住他嘻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大概是好事!”
奔进休息室前阿斯兰急着顶开门时还让真撞到了头,对方嗷了一声眨着眯眯眼摸摸头顶,往上看去时正对上前辈那张好看到飞起的脸,真再也忍不住,抱紧那人的脖子又重新贴上去,轻声说:“前辈,我好喜欢你啊……”
幸而这番表白也只有阿斯兰自己听得到,不然外面那一群人又得大声起哄了。
阿斯兰发出来自生命的叹息,进入室内后找了椅子将真放了上去,对方还牢牢地抓着他不放,阿斯兰只能安慰地拍着真的背,对他说:“好了好,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那双手还紧紧圈住他,阿斯兰只好又说,“我会在这里陪你,直到你酒醒了,我们再来好好地谈,行吗?”
真嗯了一声,大概是听懂了,总之阿斯兰看到他耳际的开始发红,埋头点了点终于松了手。
阿斯兰终于能挺起身,他在真身边坐下,揽着那副软绵绵的身体让对方靠了过来,那个瞬间真身上的温度让他不由得一愣,是啊,阿斯兰想着,那个亮闪闪的人终究是属于别人的,阿斯兰对着空气无声地笑出来——是该珍惜自己身边的人才对。

迪兰达尔议长大人的第二任期完美收官卸任后,他便安然地回到基因领域继续早年中断的科研工作,两人搬离议长邸宅时伊扎克站在大门外朝里看了许久,这里他住了好几年,熟悉得闭着眼都能到处摸,如今就要离开了,不舍的心情溢于言表。
在吉尔伯特指挥着搬运工人将他们的最后一个箱子小心地放到车上后,回头来挽着爱人的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靠着他,然后听到伊扎克说:“将来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的。”
退役后的伊扎克早已在政界站住脚跟,现下刚刚被新任议阁推选为国防部长,下周二就是他的就职典礼,吉尔伯特为着对方高兴的同时,也总算出声提醒道:“该走了。”他拉起伊扎克的手,带着那个还在一步三回头的人离开了这个充满了他们之间很多回忆的地方。

新任玖尔部长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趟军校做视查,为了接受检阅,校长特意安排了新一期的学员做了些实战技能演示。一轮轮的比试过后,伊扎克在小刀战演练现场手痒得受不了,从看台上单手一撑蹦上了场,解着深紫色制服外套的扣子打算亲身上阵。
迪亚哥从来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那一个,哈哈地笑着边鼓掌带动气氛时不时吹声口哨,跟着一起前往的吉尔伯特不怎么高兴伊扎克打架,虽然对着些年轻学员们还用了未开刃的武器,倒也不是怕他受伤……但是,吉尔伯特就是觉得自己真的好担心啊!
好在伊扎克毫发无损地打翻了一群学员后得意地双手插腰站在场地正中得瑟,乐子人迪亚哥突然狂叫起来,起哄着让坐在离他几个位子远的阿斯兰下场去试一下挑战他们共同的上司。
身着白服的青年一脸哑然地望向迪亚哥,并且在半秒内决定装傻,无奈气氛组成员们实在太过敬业,暖得场子整个沸腾了起来。
要说阿斯兰 萨拉和伊扎克 玖尔这两位同期毕业生在军校史上的排名,这都是经年来各任教官总拿来当范例做说明的典型,要是能看到这两位做个小刀战演练,这军校之旅也就是没白来一趟了。
迪亚哥知道自己回去了肯定要被自家上司身后的那位大人好一通责骂,但……管他呢!迪亚哥边鼓掌起哄边吹口哨,伊扎克也在场地上远远地指了指阿斯兰所在的方向,点了又点再将手收回来指指自己面前脚边的位置,意思你快给我痛快点地下来一战!
阿斯兰站起来的同时已经在心中默默模拟好了辞职报告的头三行……他叹息着往走道那边挪,原本坐在他身边的真伸手一把拉住了他,阿斯兰回头同他对上视线,安抚地笑了笑:“没事,我会手下留情的。”
“我、我的意思是……”真摸摸鼻尖松开手,原本想说小心一些啊这样的话,但是……他的恋人好像并不需要那样的提醒啊,真突然转而有点担心场地上那位笑得嚣张又放肆的部长了……
结果两人打了半天好像一时也分不出胜负,倒是一小部分群围观群众紧张激动得快晕过去了——当然,大多数人都还是抱着纯粹观摩强者对决的心态在欣赏这场可观性十分强的比试。
伊扎克在一个闪身凑近阿斯兰后微微涨红了脸,扳着对方的手臂将刀刃推离了些,低声喊道:“可恶……你要是让我没面子我还怎么在国防部立足啊!”阿斯兰露出个难以捉摸的笑容,手上的刀一挥差点从伊扎克肚子上划过去,顿时引来看台上阵阵抽气声。
只是伊扎克再清楚不过,对方早就算好了最小的安全距离,他低低啧了一声又是一个转身凑近对方,咬着牙威胁道:“快点让让我!不然扣你一年工资!”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对决气氛突然一个扭转,阿斯兰也不知道是脚滑还是被伊扎克推得失去平衡,往一侧歪着就倒了下去,只是手上还恶劣地拉了部长一把,让那人也摔了个懵圈,不过因为整个人压在阿斯兰身上的关系,迪亚哥眼明嘴快地嚷起来:“噢噢噢!部长赢了!!!”
会场里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掌声,演练宣告结束,今天玖尔部长在军校的视查行程也就圆满落幕了。吉尔伯特在人群中挤了进去,拉着伊扎克担忧地上看下看,迪亚哥早就窜到阿斯兰身边,拍着他的肩笑道:“难为你这种情况下还能牺牲自己保全伊扎克的面子啊,不容易不容易!”
“唉……”身为队长的人叹口气神情落寞,“实在是被威胁得很害怕,之前真生日给他定了个限量模型还在分期,伊扎克开口就说不让他要扣我一年工资……”阿斯兰心想没钱吃饭真的很惨,人穷志短这话可真是戳人心窝子啊。再说他本来也不是有心在让,可不是吓得脚下一滑吗……毕竟面子不能当饭吃。
迪亚哥愣了愣,在一片混乱中笑得嘴都要歪了,顺手在之后将阿斯兰交还给了他那位好容易才从一堆围着他们跳的学员中挤过来的恋人手里。

伊扎克在离开军校前还站到讲台上朝着学员们做了一次鼓励性训话,吉尔伯特站在人群里望住那个无论走到哪里都亮闪闪的人,脸上的笑容却是在一遍遍地回忆着先前那些对方亲自示范演练的过程里逐渐消失。
在吉尔伯特眼里,伊扎克一直他最最心爱的小猫,虽然早年也曾亲眼见过对方在驾驶MS方面的技术,但那和肉搏又完全是两回事——全身一冷的前议长大人看着还仍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爱人,远远看去才发觉伊扎克完全成年后在外面对着别人总是眼神犀利,像只时刻准备进行捕猎的豹子。
可值得安慰的是,回到家后伊扎克还仍是听话的小猫,这么想想吉尔伯特多少有些感慨。
他们在折腾了一天晚上回家后的独处时间里互相抱着做过了几轮,吉尔伯特搂着伊扎克不断地吻他汗湿的后颈,边问道:“你打架那么厉害,为什么从来没打过我?”
伊扎克莫明其妙地发出一声:“啊?”想想问道,“你想被我打吗?”
吉尔伯特小心翼翼地回应他:“你肯定有想打我的时候……有吧有吧!”
“……什么毛病,你今天是吃多了还是喝多了?”
吉尔伯特将身下那个人的腰用了些力气勒住:“你坦白说,到底有没有!”
伊扎克认真仔细谨慎地想了又想:“真没有啊……”
“……”这话多少还是让吉尔伯特感到欣慰,他将伊扎克仍那么压着,又吻上他的后背,然后说,“其实你真想打我的话,我肯定两秒就被打趴了……”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伊扎克一个挺身翻过来满脸愤怒,“那年我刚当上白服你想赶我走,在家里宴请了一堆姑娘,气得我当场就想手撕你,先打破头,再揪掉耳朵,拧断手臂踢断腰椎,掰断腿和……”吉尔伯特惊恐地喊道停停停!打住打住!伊扎克狞笑着望向他,“怎么样?”
吉尔伯特的脑门上有汗珠冒出来,想想说道:“有、有些害怕呢……”说完抖动了两下,一只手伸过来在他脸上拍拍又拧了拧。
他听到那人说:“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动手的。”
这样的话似乎也起不了什么安抚作用,反而把吉尔伯特才平息下去的情欲挑动得一塌胡涂,他跳起来将伊扎克又按着趴了回去,就着先前几轮激情交合的余韵将硬挺又插回这副身体里,几乎没有停顿地照着熟悉的方位抽送起来。
开头两秒伊扎克还在惊讶地:“啊啊啊?!”隔了一会儿声音变得闷闷的仿佛裹在喉底,“啊啊啊……”他的腰肢软了下去贴在床上,挺着后臀主动地承受着对方给他带来的一切欢愉。
一室旖旎的气息,暧昧而缠绵。

近四年后不怎么得人心的继任议长在新一届大选中正对上了自己曾经的直系下属,伊扎克组建了个人团队,从国防部长职务上退出后就开始着手参选,一时间前所未有地忙碌起来。
但临近投票时他还是抽出时间回了趟家,拉着做研究写论文正着急上火的某人,对他说道:“吉尔哥哥,给我投票。”配合着这话,伊扎克在对方的书桌前缓慢又充满暗示性地主动脱去了议员制服。
吉尔伯特摘了眼镜一脸不满:“你这是违规拉票啊。”伊扎克笑而不语,上前拉着他从书房出来走向卧室,两步路扔一件衣服,直到自己一丝不挂地将面无表情的爱人推倒在床沿,低叹中的男人挪了挪位置,“给你一小时,我还得回去写论文呢,杂志社的截稿日期在下周。”
死线近在眼前,典型的学术派工作狂吉尔伯特头疼脑热地想着刚才查阅到一半的资料,意外地腿间一重,抬眼看去,那个全身肤色雪白的人爬上来背对着坐到他腹间,摇着腰和臀动了几下,很快就将忍不住开始轻吟的男人弄得硬了起来。
吉尔伯特自知即将晚节不保,前面说的话他立时就给表演了个当场活吞。他去枕头下面将润滑液的瓶子取出,帮着伊扎克将身体很好地在他眼前打开来,后穴听话乖巧地吞吐着他的手指,肌理收缩着紧咬住它们不放,吉尔伯特扶着那形状诱人的后臀,将深入的手指转着圈轻抽出来。
滑腻的声响预示着他的爱人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准备,伊扎克扭动着腰肢跪在两侧让自己撑起来一些,反手往后摸索着,将吉尔伯特挺起顶在他后方的性器握住熟练地揉搓几下,往自己的穴口处对上,按住前端顶了进去。
结合部位传来的熟悉快感让两人同时发出长长的叹喟,伊扎克抬高头颅连胸也一并挺了起来,几次起落的动作之后,被撑开的腔道终于适应了这样的入侵,情动时分伊扎克激动的身体泛出一片好看的媚色,从吉尔伯特平躺仰视着的角度看去,那后背腰际到臀部的线条简直该死地性感,还混合着不断冒出来,沿着背脊滑下的汗水,吉尔伯特想着:真是可恶……这个小家伙在完全成年后的色气只多不少,并且经年来被操到熟透的身体配合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技巧他让频频败退,根本抵挡不了……
伊扎克在上方的动作越发激烈,叫声也越来越大,他禁受不住这种自行带来的刺激,快攀上高峰时身体不自觉地后仰,双手也伸到后方撑在吉尔伯特腹间,就这样持续不断地动作着,直到将自己操弄到令他僵直身体不停狠狠颤动的双重高潮。
内里被注入了热烫的体液,伊扎克晕眩着跪下去放软身体,些微缓过劲后发觉身下的人推着他的后背将他转过方向面朝着床压住,还仍在抽搐着的内襞又被膨大的硬热顶开,吉尔伯特压在伊扎克的肩头,仍是用着后入的姿势将自己又推回那温暖的体腔里。
抽送不间断地开始的时候这一轮两人都沉沦得极快,交合的间隙还能分出神来互相表达着爱意,伊扎克的身体一如既往地敏感,将吉尔伯特吞进深处绞得他不断在内部失守。
这个人从头到脚一切的一切都棒透了,除了性感美味可口以外,吉尔伯特此时却也想不到其它的形容词。
他不止一次地庆幸着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安定与美好,抱着伊扎克,就是抱住了属于他的全世界。
心甘情愿地令他为此而沉迷。

伊扎克在年满30岁那年成功赢选得大选,成为新一任PLANT最高议长,入住议长邸宅时他亲自开车将吉尔伯特接了过来,那间卧室里的墙上还保留着当年伊扎克量身高时刻下的划痕,摸着那经年的痕迹伊扎克笑着呢喃道:“原来我当时这么矮啊……”
吉尔伯特才指挥着搬运工人将他们的那一箱又一箱的书都送去书房,转身找寻着爱人的身影时,不知为何首先想到的就是卧室的方位。议长邸宅里房间众多,每一任主人都会挑选最合心意的房间来做主卧,很显然看着这里面的新旧程度,上一任并没有将这里当成卧室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的,吉尔伯特居然为此偷偷有些高兴。他走进房间,和伊扎克一起靠在门边摸摸那条身高线,这么看去他才真正地发现伊扎克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精心呵护着的孩子了。现在的伊扎克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果断的气质,不似他16岁刚及成年时那般自负嚣张,但张扬和自信却仍在。
岁月令他成长,却也因为那些神赐般的偏爱而手下留情,将他的那些梭角打磨得不再喀手。若伊扎克是珍贵的蓝宝石,那么吉尔伯特便是最为坚硬的钻石,也是此世间唯一能用来打磨蓝宝石的存在。
他曾一度保护着伊扎克,用自己坚硬的一面温柔地磨去那些扎人刺手的梭角,再将璀璨发光愈加圆润的宝石精心地捧在掌中,他将伊扎克带出了那片黑暗,又继续在背后看着对方脱离了自己而默默地成长着。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伊扎克便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由他来带领着站在身前为对方挡风遮雨的孩童,他在伊扎克少年时期与之重逢,将他纳入怀中陪伴着他成为青年,可是这个孩子如今已能与他并肩而立,甚至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前方,站到了那个更加光明且充满力量的地方。
而吉尔伯特知道自己现下能做的,便是为对方的前路送上最温柔诚挚的祝福,然后跟上那个步伐,好让自己得以履行他们在结婚誓言里许下的甜蜜约定。
——唯愿今生至死都不再分离。
吉尔伯特笑着望住伊扎克,想了想对着那条身高线终于说出那时候天天担心他长成个抠脚大汉的事,幸好最后并没有……感谢上天垂怜。
闻言伊扎克先是瞪眼假装生气,随后却笑了,他拉过吉尔伯特同他接吻,对他说道:“当年是你带着我回家的,现在,由我来带你回家。”
两人拥抱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伊扎克眨眨眼不怀好意地笑着对吉尔伯特说:“你知道在某些地方的风俗里,搬了新家需要主人们用特殊仪式来暖房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男人抬着眉发出一声:“哦?”然后配合地问道,“什么样的仪式?”
伊扎克抱住吉尔伯特,笑着解开他领间的扣子,唇际对上的那一秒,新任议长大人脚下一勾将门带上,将接下来的一室春光,都掩在了两人的独处空间里。

吉尔伯特想自己终有一天是告别了权力巅峰的荆棘,却看着伊扎克又从那朵曾经孤独地盛开的花,变成了于荆棘丛中取下皇冠的那个站在PLANT权力顶点的人,而现在的他只想守着对方,在彼此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走下去。
若他的人生是一趟没有返程的旅行,那么伊扎克就是他在远方那个目的地的尽头盛放的玫瑰。
纵然孤独,却也高傲。
与权力并存,与荆棘共生。


-END-
2022.01.01/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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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上周就写完了,拖到现在做了两天校对才算大致搞完,总算把GY也圆满了,虽然剧情很穷摇式……G比Y大了13岁,年龄差真的很萌啊!尤其喜欢后段做回学术研究时戴着眼镜的G!算算年纪应该在40+了,但是没关系CO男人在这个年纪还是可以给我们小Y性福的!(づ ̄3 ̄)づ╭❤~
哦,下一篇看看先搞仓鼠Y还是ABO的那个EA强力KY,基拉伊扎也是没有自行单独搞过的CP,想要再努力一把,达成Y总受全CP图鉴~
新的一年要搞新梗,虽然一个人,但还是搞的很开心,我果然适合单机行动哈哈哈<( ̄︶ ̄)>
2022/01/01(土) 22:29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之后吉尔伯特再没去过医院,艾萨利亚看着儿子每天只醒来那么一小会儿,却总是盯着门口看个不停,迪亚哥和阿斯兰还有玖尔队上的队员们都陆续来探视过了,在雷伊来时伊扎克有气无力地拉着他不放,因为实在过于虚弱还是不太能说话,雷伊自然知道对方是要问那个人的事,却也只能说道:“吉尔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没有空过来看你。”
伊扎克失望地闭上了眼,松开的手又落回被单上。
晚上回家雷伊追着吉尔伯特问他为什么不去探望伊扎克,却只听到那个人用低沉了许多的声音说道:“去了的话……就会忍不住想抱住他,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会让伊扎克再度受到伤害也说不定。”
吉尔伯特抬头看着书房窗外那抹阴暗不堪的天空,沉沉地叹口气。
他就像站在荆棘丛中,取下了那枚王冠,却还贪心地想要摘掉荆棘上开出的那朵玫瑰,可是玫瑰离开了根茎就无法长久地成活,吉尔伯特希望伊扎克能好好地活下去,哪怕要他放手从两人彼此的生命中退出,他也不会介意。
“我知道阿斯兰君对伊扎克一直都有喜欢的感觉。”对着雷伊说出这句话时,吉尔伯特能感觉有股钝痛从心口泛了出来,他却只能报以苦笑,“之后也许……他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雷伊知道吉尔伯特在他面前说的那番话,其实是希望他去医院做个中间人,于是他找机会和伊扎克大概说了这些事,艾萨利亚就在旁边坐着,看到儿子脸色越来越差,想了想上前来帮着伊扎克用手机接通了吉尔伯特的私人号码。好多天没有见到这个人,伊扎克眨着眼不想让自己憋不住掉眼泪,只是颤着唇轻声问道:“你让雷伊带话来,到底是要怎么样……”
吉尔伯特和这个自己最心爱的人安静地对视了许久,强迫自己狠下心来说道:“先别多想,乖乖地把身体养好,等出院了过来整理东西吧。”他顿了一下,在那终于掉下泪来的脸孔前又说,“你的宝贝太多了,我不会让别人随便动。”
伊扎克扭开头闭上眼,吉尔伯特又看了他几秒,没有再开口,沉默着切断了通讯。
视频挂断后艾萨利亚开始后悔自己实在不该让伊扎克和吉尔伯特通话的,看着儿子一脸颓败的模样歪着头不动也不说话,只是半睁着眼盯着墙壁的方向默默掉泪,她和雷伊对望一眼,对方很是乖觉地轻声道了别这就赶紧悄无声息地离开,艾萨利亚只能继续去床边坐着,握住伊扎克冰凉凉的手。
安慰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来,同时也根本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宽慰才好,伊扎克现下最需要的,还是尽量好好休息把虚弱的身体养好,那之后才有余裕去做其它的打算。
艾萨利亚轻声哼着伊扎克小时候哄他入眠的歌谣,努力了好一会儿,这才成功地让儿子放缓了呼吸又重新沉入梦境中。

那个午后伊扎克昏睡时迷糊地梦到小小的自己被吉尔伯特抱着,他歪着脸靠在对方肩上,望着街头那些错落的景致。
吉尔伯特带着他时被几个人围住,像是交谈了一会儿,有人上前来笑着想接过他,却被吉尔伯特挪着肩挡开,伊扎克整个人被护在了怀里。吉尔伯特似乎说了些什么,伊扎克在梦里没有听清,像是身体变小了,理解力也退化了,以致于他并没有听得太懂。
那些人讪笑着说了什么就离去了,吉尔伯特还仍抱着他,转过脸对他说,不要吃太多糖哦,要蛀牙了。
伊扎克听到自己那细嫩的嗓音嗯了一声,用侧脸蹭着抱住他的这个人。
他因为伤口的疼痛从梦中过早地醒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汹涌溢出的眼泪,他终于发觉这不单是个梦,这是他曾经最为宝贵的回忆。伊扎克记得那一天在街角,吉尔伯特的怀抱特别温暖,像极了冬日里热融融的太阳。
幼年时由对方悉心陪伴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复苏,他曾不止一次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那个人,爸爸的面容从清晰变得模糊,小小的伊扎克哭着不断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直到被一双手握住,将他扶起,抱到怀里抚摸他的后脑和背脊,伊扎克渐渐地不哭了,年轻时的吉尔伯特的面容在他眼前渐渐清晰。
伊扎克终于意识到小时候对那个人投放了对父亲的思念和依赖,但是年岁渐长却变了味,成为羞涩又懵懂的情爱,所以当年才会因为吉尔伯特找了女友不高兴。后来自己落入尘埃觉得丢脸,没法主动开口求助,可是那个人还是不计前嫌地帮了他,伊扎克想自己是爱着对方的,父爱代偿也好,做为恋人的情爱也好,到了现在也依然不自觉地看着那个背影,心里暖融融的。
伊扎克和吉尔伯特在一起之后总是喜欢默默站在对方身后,观察着那个人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动作,对方说话的声音好听,正是那运筹帷幄间的自信与洒脱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和那个如今身居高位的人并肩站立,而不是像之前还有小时候那样只是亦步亦趋地追随在对方身后时,那个人却没有停在原地等着他……
可是自己明示暗示隐晦地表达过爱意,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很好地传达到那个人的心里。那个盒子他特意带过去,在议长邸宅里的书桌上放了几年,吉尔伯特从来没有问过那里面是什么,也并没有偷偷打开看过。
伊扎克曾一度很失落,但想着自己在对方身边,那个人对他很宠也很好,一路走来并没有互相猜忌更没有移情别恋,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和对方走到婚姻里时,一切都在那天里被残忍地撕得粉碎。
他开始后悔,后悔没有早一点主动表白,明明心里爱着对方很久,却因为面子而不敢先开口,左右也就在几年前为了对方能留下他而说过一次喜欢……然而现在却是再没机会,他被那个人抛下了。
看到儿子醒来后就不说话也不动只是歪着脸发呆,艾萨利亚也很揪心,她知道吉尔伯特决定放手是因为什么,可是更不忍心看着儿子暗自难过。她对伊扎克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忘掉这些可以吗?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外面的世界有时候很残忍但也很温柔,有些人只能陪你一阵子,但……总会有更好的人来陪伴你。”
伊扎克终于转过脸看着母亲,他抖着唇仍是止不住泪:“我小时候就喜欢吉尔……只是那时不知道这就是爱。后来和他断绝来往是因为他有了女友,而我不想成为他主动切断联系的那个人……”艾萨利亚见不得心爱的孩子这般伤心,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一向自负又充满自信的儿子也会在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便只是默默地靠过去双手握着伊扎克的手,在他手背安慰地拍了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伊扎克闭了闭眼,“我很后悔那些年都对吉尔的联络视若无睹,这次在空中花园里我知道他想求婚,原以为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为了他什么样的危险我都愿意都挡在他前面……”
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丢下了……
伊扎克喘息着再说不出话来,艾萨利亚凑过去同他碰了一下额头,叹口气说:“果然你小时候,我看着你和他之间的相处就总有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不是的……!那时候真的不知道……”伊扎克激动起来时又被艾萨利亚按回床上,劝说他不要有动作过大的动弹,“而且吉尔也从来没越界,他一直护着我,对我好。可是我却那样辜负过他……”
艾萨利亚的手这次抚到了伊扎克脸侧,帮他把被泪水打湿粘在脸颊上的银发拨开,纵然勉强,也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既然这样就去争取一次,不管结果如何,将来不会后悔就好。”
伊扎克茫然地看着妈妈,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两天后的傍晚吉尔伯特心事重重地下了班,刚一回到邸宅就见到大家都站在门外盯着客厅的方向看,管家迎了上来说道:“玖尔少爷说按您的意思来整理他的东西,可是看着伤还没好的样子,又不让我们帮忙,您看……”吉尔伯特朝对方做了个动作,他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表情凝重地踏了进去。
管家带着下人们离开了,还贴心地带上了大门,伊扎克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自顾自地从茶几和沙发上拿了属于他的那些东西往地板上的纸箱里放,动作慢得像是定格电影,时不时顿住不动喘着气,一只手始终捂在腹间的位置。
吉尔伯特靠上前去,看到那个在他书桌上放了许久的盒子也被随意地抛在箱子里,他皱了皱眉走到伊扎克身后,发觉对方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些什么,吉尔伯特扶住伊扎克的腰,站在后面轻声问道:“怎么这就出院了,身体好些了吗。”
伊扎克没有回头,定了一会儿又开始慢慢地继续往箱子里扔东西,抽空模糊地应了一声:“嗯……”
吉尔伯特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还能说些什么,便也只能退开半步默默地看着伊扎克背对着他缓慢地填满纸箱,直到伊扎克像是弯下腰下时的动作大了些拉到了伤口,停在那里不停地抽气。
吉尔伯特忍了又忍还是把持不住,他无法将对方的存在当成空气,更无法由着伊扎克在他眼前因为那些伤痛而难受,他上前抱住伊扎克,手绕到前方轻轻地摆过那张脸,这才发现伊扎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得脸都花了,一对上视线就倔强地将头又扭开,恨恨地说:“不要你可怜我!”
“…………”有那么两秒吉尔伯特是很无奈的,但随即想到自己该言明心声,“我不是可怜你……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下次可能还会有这样的事,这次你捡回一条命是迪亚哥和阿斯兰赶来的及时,你知道当时在医院里,差点就救不过来了吗……”伊扎克的身体僵在吉尔伯特的怀里,微微有些颤抖,可是他还是选择把这样刺伤对方的话说了下去,“比起永远失去你,我宁愿就这样放手。其实迪亚哥也好阿斯兰也好,对你来说……都会是不错的对象。”
话才说完前方那个人抬脚毫不留情地跺在了吉尔伯特脚面上,他一时几乎松了抱着对方的手,咝地一声跳了跳意思这真的很疼啊!
“迪亚哥有女朋友的,你乱说什么呢!”伊扎克趁着抱着他的力道松了松便转过身,顶着吉尔伯特的胸口贴了上去,咬咬唇眼睛里像烧了把火,“而且我和阿斯兰不是那种关系!”他用力揪着对方议长制服的领口毫不在意地将它们揉乱,“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如果不愿意我早走了!”
两人对视几秒后伊扎克一把拉过吉尔伯特半咬半啃地吻他,分开些时却又低声说道:“那天你是想求婚吧……我隐隐感觉到了,可是期待着的时候却……”他再说不下去,埋头将前额抵在吉尔伯特胸口的位置,鼻息间呛水的感觉又翻涌上来,伊扎克抽噎着的时候感觉到一只手抚到他颈边,托着他的下颌让他抬起了头。
那一刻吉尔伯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决心,让伊扎克仰起头时看着这张湿湿的脸他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圈着对方的腰抱紧了几秒,又将伊扎克往他身后的沙发上推倒。
他将这个人困在扶手和靠背间被他压制时仅余的三角形狭小空间里,急躁地翻着那些单薄的衣物将它们尽数褪去,不顾一切地将自己埋到对方身体内部,迫切无比地狠狠操弄起来。
伊扎克从喉间挤出来的哭声时大时小,因着吉尔伯特缓急交错的动作带出阵阵颤音。腹间最深的那个伤口像是裂开了,鲜血的味道却让吉尔伯特失去理智般地更加兴奋起来。伊扎克虚弱的身体异常敏感,在被带动的摇摆下不受控制地多次高潮,只是伤口未愈又被撕裂的情况下体力完全跟不上情欲翻滚的节奏,他却仍是在倔强且主动地承受着,哭着求压在身上的这个人不要放开他。
欢好的间隙中吉尔伯特告诉伊扎克,那个盒里的东西他看过了,他从来不知道伊扎克居然会留着这些,还留了这么久,至今都还完好无损地放在那个地方。
顺势抱住吉尔伯特的伊扎克不失时机地闭上眼从汗湿的脸上滑下泪去,他轻声地做着表白,告诉对方自己从小就喜欢他,那时候因为吉尔伯特有了女友而生气难过,听了迪亚哥的话觉得自己会成为吉尔伯特生命里被迫退出的那一个,于是才主动疏远了他……
“傻孩子……”这些话早在当年他们互通心意的时候就已经求证过,吉尔伯特从来没有责怪过伊扎克,哪怕现在也是一样的心情。
可是伊扎克却还是在继续说道:“之后几次有机会和你碰面,但刚好遇上军队急召,回到战场上又无暇分神,所以总是没有机会重新拉近关系。”他的泪还是停不下来,想要说出口的埋在心底许久的话,也是一样,“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分开时也还仍保有着的思念,全都没有忘记过,一天也没有……”
吉尔伯特露出心疼的表情,温柔地亲吻伊扎克的额头:“既然这样当时在监狱里我派人去找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开口求助。”
“…………”伊扎克抖动得越发厉害,直到被吉尔伯特用了些力气按在那里,他睁开了眼,“我……因为当时想着将来有一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闪亮,站到更高的地方,再回去找你,可是当时那个样……没脸再说什么。”
这话吉尔伯特也曾听伊扎克提起过,无论何时,伊扎克的倔脾气也只是刺伤他自己和爱着他的人的双刃剑罢了,吉尔伯特沉默着将他又拥入怀中,对他说:“我也很喜欢你,我记得你成年后那次从军校回来,我在玖尔府的客厅里远远看到你穿着红色军服……”直到现在吉尔伯特还能完好地回忆起那一幕,伊扎克意气风发的闪亮模样,于他而言,一眼万年。
那时的他也并不明白这份感情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难过自己被无视被疏离地推开,他想了很多方法也不能修复那道裂痕,同他断了联系的伊扎克就此从他的生命中淡去,唯有他不想放手,却只能旁敲侧击地去找自己的好友克鲁泽帮忙关照伊扎克。
听到这些伊扎克震惊地问道:“是真的吗?!”
吉尔伯特又气又好笑地抽手捏捏他的鼻尖:“是真的,你刚来这里住的时候为了扯出这话题问个清楚,我还故意拿了拉乌和雷伊的合照放在书桌上,可就算提起了那个人,你也没有什么兴趣深入询问的样子……于是也就算了。”
伊扎克后知后觉地露出难过的表情,埋头紧紧地抱住吉尔伯特。
又一轮热切的情潮理所应当地漫了上来,吉尔伯特在伊扎克分开的双腿间将还埋在他体内的硬热又重新推到更深的地方,内部紧紧地吸附住他,那张脸上流着泪不停哭泣的模样却只让他脑海中某个久远的回忆渐渐复苏。

吉尔伯特在自己都尚还可称之为少年时,像往常一样去到玖尔府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起了捉弄那个孩子的心思,和伊扎克开玩笑装成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说话。伊扎克围在他脚边打着转,热情地递来自己心爱的玩具和零食,吉尔伯特都只是在书柜前翻着书,假装觉察不到身边的孩童故意制造出来的一切动静。
小小的伊扎克像是终于难过得大哭起来,抱着吉尔伯特的腿蹭着不放,心疼不已的少年责怪着自己的同时弯腰将孩子抱到怀里,亲亲他的脸说道:“乖啊乖啊,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不要哭了。”
抽噎着的孩子一句话断断续续挤得艰难:“爸爸不愿意理我……吉尔哥哥也不、也不理我了……”那时候伊扎克的父亲已经去世半年有余,听了这话吉尔伯特本能地一愣,却看到伊扎克指了指书桌上的那张玖尔博士一家人的照片。
吉尔伯特真的非常后悔自己无知又无聊的举动,看伊扎克哭得那么伤心于心难忍,抱着他做出真切的保证:“我再不会不理你了,不哭了,好吗?”
伊扎克扑到吉尔伯特怀里还在大声地呜呜呜,一时间动容不已的少年轻拍着孩童的背,也是难过地跟着掉泪,艾萨利亚送饼干和饮料进来的时候在门口听到这动静赶紧进门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想着这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哭个没完是怎么了?她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桌上,上前想将儿子抱回来哄哄,但伊扎克只是抓着吉尔伯特肩上的衣料,小拳头握得死紧半点不放手,黑发少年苦笑着朝银发的夫人说道:“没事的,我抱着他吧。”
艾萨利亚担心地看看两个孩子像是见了饼干就不哭了,她叹口气让出门去,只是悄然想着不会是吵了嘴吧,不过儿子还小,吵架也吵不出什么大事来,她便放下心安然地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伊扎克还是不肯放开吉尔伯特,埋头抱着他赖住不动,任由艾萨利亚怎么想将他揪下来也无济于事。最后只好由这位夫人亲自给迪兰达尔夫妇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能允许儿子在玖尔府里留宿一夜,交谈时吉尔伯特早就抱着伊扎克去房间里了,还接过伊扎克在箱子里挑出来的一本画册,给他说了个早已听得熟烂的童话故事,哄他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通话结束后的艾萨利亚在门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在过去一直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夜间的重要事项之一,可是对方离去后,伊扎克再也没有让任何人碰过箱子里收藏着的画册,直到今晚……
艾萨利亚看到吉尔伯特替伊扎克掖好被角,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那颗银白色的小脑袋上,明明是再美好不过的画面,却让这位夫人不经意间噙了满眶的泪水,她同那个黑发少年对上视线,对他笑中带泪感激地点了点头,替他们按下了顶灯的开关。

当年的吉尔伯特在伊扎克身边陪着他过了一夜,而今天虽然那个喜欢偷吃蛋糕和糖果的幼童早已长大,在吉尔伯特的眼里却依然是个孩子,无论开心生气还是难过,伊扎克在他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而此时对方正在吉尔伯特身下,被他牢牢地掐着腰身,深陷在下方的沙发里,顶到深处时伊扎克又哭了出来,对着吉尔伯特说道:“你当年答应过我不会不理我……你答应过的……可是我在医院里你为什么都没有来看我,我一直在等你……”
这充满责难的质问让吉尔伯特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紧对方,他抬腰抽出来一些,调整着对方膝盖的位置,将它们并在一起往靠背压去,再就着湿润的触感又整个将自己更深地顶到那副半侧着的身体里去。
他们开始不间断地接吻,挑动着密闭空间里更加热烈的情动因子,时而温柔时而粗暴难耐地又做了一轮。
待到伊扎克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口时,却只是用低了好些的音调说道:“我会听话的,以后都会乖乖的……明天我就按你说的离开这里,但是你能、能把那天在空中花园里想对我说的话,说一遍吗……”他又开始抽气,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在发疼,又或者是吉尔伯特不失时机地还在往他里面撞击,肉体间拍出令人羞耻的声响,伊扎克的语调发着颤,“至少让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
除了那年从监狱里被放出来后他曾求过吉尔伯特扶起玖尔家,那之后直到今天,伊扎克都不曾再用过这种祈求的口气,吉尔伯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无法拒绝同时也不愿意再去拒绝,他对着伊扎克叹气,抱住他吻他的头顶,然后掐着他的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翻身站到地面上。
身上的工作制服早就被弄得一团乱,吉尔伯特将赤裸的孩子抱在怀里带着他去到楼上,回到属于他们的卧室里。伊扎克被放到床上时微微地打着滚,侧身躺着努力避开伤处撑起身体,他注视着那个人在房间桌子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待到吉尔伯特终于顿了顿抬起头时,伊扎克看到他的手上有一个小盒子。
吉尔伯特将早就为了伊扎克准备好的戒指取出来,走到床边弯腰坐下,对方近乎抢夺般地伸手从他手里接过了戒指,吉尔伯特失笑地看着那张脸上认真的表情,摸摸伊扎克的头:“当时我想对你说的话是——『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伊扎克将戒指握到掌心里牢牢抓住,压低头几乎要埋在被单上,吉尔伯特趴到他上方,温柔地将吻印在那起伏着的肩头,然后他听到伊扎克轻轻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句:“好。”
手指贴到那冰凉的脸颊边时触感是湿的,滑落的泪打湿了指节,吉尔伯特让伊扎克抬起头来同他对视,那个人眨眨眼,睫毛上的水珠落了下来,伊扎克又应了一次:“好。”
吉尔伯特终于下定决心,遵从内心深处的欲望,他将戒指从伊扎克被他掰开的掌心里接过来,用了些力气才拿到手,然后执着伊扎克的手替他穿过手指,套进无名指的指根。
戒指大了那么一小圈,注意到这一点的吉尔伯特觉得胸口这次泛出的疼痛几乎要将他撕裂,他为了准备求婚偷偷趁着伊扎克睡着的时候量过尺寸,但这次受伤住院让对方瘦了一大圈,特意定做的戒指居然也显得不那么合适,吉尔伯特握住了伊扎克的手,用了些力气。
他们相拥着又进行了一轮充满热情和激情的结合,整个过程结束后伊扎克累到抽噎着在他怀里昏睡过去,本就虚弱的身体被过度的索取弄得疲惫不堪,但意识彻底游离而去前,他仍在喃喃地对着心爱的那个男人说道:“好的、好的……”
吉尔伯特觉得心疼得更厉害了,抱着歪倒在那里不省人事的少年说道:“这样还叫我怎么舍得放开你的手让你离开我呢,真是小狡猾的小鬼……”他吻着伊扎克苍白得仿佛失血的唇,为对方将腹间松散开透着隐隐血迹的绷带解开重新包扎了一遍。
之后吉尔伯特抱着伊扎克,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胸口,拥着对方入眠。

第二天清晨吉尔伯特摇醒了伊扎克,对他说自己要去上班了。那边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下好像记起什么事,吉尔伯特在对方开口前抹着那微肿的眼角,坐到床沿柔声地说:“不许逃走,昨晚我们已经订婚了,晚上等我回来,一起讨论婚宴安排的细节。”
伊扎克震惊的表情在脸上保持了好几秒,一句『真的吗』甚至卡在喉间发不出声音,但昨晚美好的结合中途他被套了戒指的事,似乎也渐渐在脑海里被回想了起来,他愣了愣脸上开始不争气地红成一片,顿了许久又明知故问:“真、真的吗……”
吉尔伯特拉着他的手让他看到戒指,笑着反问道:“不然呢?”
“可是你原本说过要我离开……”
“你这死孩子……记仇的本事真是绝了。”吉尔伯特叹口气将伊扎克连同他身上的被子一并卷起抱到怀里,亲亲他悬在那里动弹不得的脑袋,“之前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不得不劝自己放手,可昨晚抱着你的时候,才清楚内心完全不想放你离开。”吉尔伯特和伊扎克对着贴上额头,亲昵地蹭蹭鼻尖,“我会努力地给你幸福,保护你平安,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伊扎克半点没有犹疑地哑着嗓子喊道:“好的!”
吉尔伯特终于笑起来,他将伊扎克又放回床上,满脸尽是宠溺的表情边用指节刮着他的脸颊:“再睡一会儿吧,过两个小时让管家给你送早饭来,不许偷懒要乖乖地吃光。”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打在床上,伊扎克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暖金色的光芒中,他凑上前蹭蹭吉尔伯特还未收回的手,慵懒地应了声嗯,换来一个轻掐在脸颊边的动作。

吉尔伯特离开后伊扎克兴奋地将左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欣赏着戒指开始吹口哨,唔……但为什么觉得大了些呢,轻易就能转动。伊扎克想着,万一弄丢了可不好,好容易才从吉尔那里得到的誓言的象征啊!伊扎克开心地在床上打起滚来,伤口被压到后疼得他龇牙咧嘴直抽气,他突然又记起什么,挣扎着摸去通讯器前,给远在玖尔府的妈妈打了电话报个喜。
先前是艾萨利亚在医院里劝慰伊扎克,若是真的喜欢吉尔伯特不想和他分开,就去尽全力争取一次,艾萨利亚表示自己明白那个人提出分手的苦衷,要是没有用上真心,根本不会在意伊扎克的安危和死活。
并且吉尔伯特在一开始伊扎克手术后昏迷时哪怕工作到凌晨也还是有赶来陪伴的,这件事艾萨利亚也并没有对儿子有任何隐瞒。
这下伊扎克终于心愿得偿,艾萨利亚笑得很欣慰,对儿子说道:“好啦,既然定下来了就先好好休息,伤都没好全……”虽然主意是她出的,说着越是伤重未愈,去到吉尔伯特面前让他好好看着,心痛和内疚加成就能让和好成功率大大提升,但到底事关儿子的身体健康,说她不担心肯定是假的。
伊扎克后退着趴在床上开心地抖脚,回她道:“知道啦,马上就会好的!”说完还要美滋滋地对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叭叽亲上一口。
艾萨利亚又好气又好笑地怪嗔道:“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似的……”换来儿子一个怪模怪样的鬼脸做为回应,银发的夫人顿时无语了,“……”


-TBC-

2022/01/01(土) 19:17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短暂的和平随手被人为地抹去, 政局动荡之时吉尔伯特和伊扎克在战场上相逢,身为议长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登上了密涅瓦号,同行的除了来自ORB的首相外,还有那位隐姓埋名随行而来的『前』ZAFT军人。
吉尔伯特一早就打好了收服对方将之重新召回军队的盘算,先前接待时还尚且能假装不知道他是谁,虽然言谈举止间早就已在脸上写满了心知肚明的意味,但他还是并不介意在ZAFT如今最新下水的舰船上,于舰桥上当着一群人的面装做不小心揭露了对方的身份。
阿斯兰的脸色像是被人当面甩了个耳光般难看了好几秒,那位首相更是露出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然而舰桥上的人里,从金发舰长到其他队员,都只是为着那个姓名惊讶了不到半秒,随即又敬业地重新进入了战斗状态。
吉尔伯特观察着阿斯兰的神色,确定之前自己说的那番话终究是起到了作用,对方站起身要求以ACE的身份出击,Junius Seven在PLANT所有Coordinator的心里代表的是什么,他们都懂,尤其当年悲剧发生时阿斯兰的母亲也身在那颗卫星,他更加不能袖手旁观,若是让Junius Seven坠落地球成为又一次战争的导火索,那么两年前他们拼出性命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当阿斯兰驾驶着MS加入玖尔队主导的Junius Seven粉碎作业的掩护小队时,吉尔伯特在密涅瓦的舰桥全程观看了那场近乎完美的三人配合作战,吉尔伯特并非军人,只知道那时的情景确实可称得上险象环生,尤其出击的人里有他所关心爱护的人,伊扎克也好,雷伊也好,于他而言都是绝对不能出任何危险的存在。
议长大人自知自己此时的身份,他只能不动声色默默地在座位上握紧拳头,看着那架白色的队长机在炮火中拐着弯躲避然后转身漂亮地还击,一直到掩护行动结束,金发的女舰长呼了口气,之后她扭过头,似笑非笑地对着自己的前任说道:“不愧是精英小队的成员啊,这场配合作战足以写进军校指导课本,成为实战案例示范了。”
“……是吗。”吉尔伯特知道对方其实另有所指,这情况下却也不能容许他做出什么无关的应答,但从塔利亚的话语中他这才明白自己方才大概是白为那个少年捏了把汗,吉尔伯特在心里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吧,那些年轻的孩子们啊……
Junius Seven遗迹在被爆破后仍然继续向地球轨道坠落,那般大小的体积,即使已经是碎片,会对地球生物造成的伤亡也是不可想象的。
塔利亚果断地决定让密涅瓦跟着继续对碎片用炮火进行新的粉碎作业,然而这样的话降落地球也是难以避免的状况,吉尔伯特理所应当地被转移到了结束任务准备撤退的玖尔队主舰伏尔泰号上。
在穿梭机里吉尔伯特透过通讯得知真和阿斯兰的MS没能及时回到密涅瓦号,伊扎克则已经和自己的副官迪亚哥一起平安回到了主舰上,但在前来迎接议长大人的时候,那位银发的队长却是一脸心不在焉,跟在他们身后朝队长室进发的吉尔伯特听到伊扎克在小声地问迪亚哥:“阿斯兰那家伙没事吧,就这样用扎古降下地球的话……”
金发的绿服副队长敲了敲好友的肩,调笑着回答道:“不就是单机降下,好像我们当年没经历过似的,阿斯兰的身手还不需要你替他瞎操心吧。”
“话是这么说……毕竟扎古的机能还是差了些……”伊扎克说话时的音调听着像是扁了扁嘴,迪亚哥嘲笑他道刚才在通讯里骂了阿斯兰好几句的家伙是谁啊?这会又老妈子似地叨叨个没完,你担心他就不要藏着掖着。然后他被自己的队长大人狠狠揍了一拳,末了大概是余光里看到后面跟着的人,伊扎克顿时收回手,整整衣领咳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一路飘了许久,他终于和迪亚哥一起在走廊上某个房间的门外停了下来,“到了,吉尔——议长大人,先在队长室里稍事休息一下吧。”
迪亚哥发出极度夸张的憋笑时的古怪声音,满脸写着『全PLANT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啊,装模做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嘛……』,伊扎克瞪着眼做出威胁的表情,对着迪亚哥又是虚虚地挥拳,那边迅速地飘开,边朝着吉尔伯特说道:“议长大人,请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队长提吧~”
他嘻笑着让自己绕过拐角消失在某两人面前,伊扎克偷看了吉尔伯特一眼,又咳了一声在门边输入了密码,滑门开启时他刚说着:“那么请您……啊!诶?!……做什么……!”身体被突如其来地从后方抱住,整个人侧着往门里倒,感应式的顶灯亮起时,滑门也及时地关闭了。
一开始吉尔伯特没有摸清床的方向,倒下去后又用脚踢了一下墙壁,让两人不至于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无重力状态下空浮的好处就是让他们最终还是蹭着床的边沿一起滚了上去,热情的吻有些失去控制的味道,吉尔伯特抱着手里好像还仍是没有什么肉感的身体,脑子里却闪着那些在密涅瓦的舰桥上透过主屏看到的那场掩护行动中,白色的队长机几次险险地同敌机交锋时躲避炮火的动作。
可是之后很快浮上来了一些醋意,伊扎克对阿斯兰 萨拉是什么样的感情?吉尔伯特记得当初对方还在军校时,他们仍有联系的那段时间里,从伊扎克絮絮叨叨的形容中曾听过无数次这个名字。
现在想想,提起女友的自己,和提起队友的伊扎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互相吃味互相伤害呢……真是愚蠢而幼稚的行为啊。
吉尔伯特想着,时至今日他好像在这方面也仍旧没有什么长进,依然是害怕担心着伊扎克会转移目标喜欢上别人,迪亚哥也好阿斯兰也好,各自都有他们足够吸引人的地方……
他觉得心里越发地不忿了,亲吻渐渐带入了些啃咬,他将身下那个人为了迎接他,从格纳库赶出来后就立刻好好换上的制服外套迅速地除去,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在吉尔伯特眼里还仍那么生涩的身体完美地暴露了出来,他迷乱地覆上去,吻着那白皙的颈侧和锁骨,用了些力气落下齿痕,不意外地听到伊扎克发出了抽气声,推着他的肩问道:“吉尔……怎么了?”
这个只在独处时才会被对方叫出声的称谓让吉尔伯特的心头暖了一下变得柔软起来,他圈住伊扎克的腰,用膝盖顶开了他的双腿,伊扎克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的意图,一时间脸红得像是要冒烟了,吉尔伯特又在他胸口按压着小小的乳头,边用嘴轮番地吮吸着它们,伊扎克顿着抽气了好一会儿,这才断断续续地说道:“这、这里……没有、没有那个……”最后的音节几乎已经小到听不清了,吉尔伯特却是露出了他登上伏尔泰号上后的第一个笑容。
“没关系的。”他说着,“没有关系的。”这样的小事,并不会阻碍吉尔伯特想要在这里拥抱伊扎克的心意,而伊扎克显然也只是出言提醒,并非是在婉拒欢好的意图,于是吉尔伯特又俯下身去,将少年微微有些抬头的性器缓慢地含到嘴里。
他没怎么费力地就让伊扎克在自己口中射了一次,有阵子没见面,久未被滋润过的身体被吉尔伯特借着他自己的精液慢悠悠地扩张出了一丝缝隙,吉尔伯特不愿心底深处的醋意表露出来,手上和身体的动作却反应了一切,交合的过程显得有些粗暴,但伊扎克适应得很快,更是积极主动地进行了回应,两人分别在政局不安和参战归来的压力之下,拥住对方进行了一场舒缓神经酣畅淋漓到极致的激烈性爱。
待到整个过程结束,伏尔泰号也安然地回到了主卫基地里的空港。
伊扎克在送别吉尔伯特的时候几乎快要站立不稳,若不是他们还处在无重力区,怕是当场就要跪倒在地,吉尔伯特却是得意又神气地当着对方一众队员和自己那些赶来迎回他的下属的面拥抱了自己年轻的爱人,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我等你下次休假回家,再来好好地做。”
伊扎克当场烧红了脸,用力拧着吉尔伯特的腰让他赶紧回去,黑发男人嘴上应着好好,挥挥手转身走了。
被留下的众人纷纷抽着气……虽然在PLANT没人不知道这两位的关系,但是正面对上人家秀恩爱还是觉得好难为情啊!
属于成年人之间的性张力超色气……这就是世界的真实吗!

伊扎克休假回家时听吉尔伯特说阿斯兰在之前的Junius Seven粉碎作业后平安降落到密涅瓦,既然已经身在地球,于是他回到ORB处理了个人事务后,这就联系了吉尔伯特,准备以阿斯兰 萨拉的身份正式回国。
这消息让伊扎克兴奋了好一阵子,也不顾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正靠在吉尔伯特的肩窝里,他半撑起身体拉着对方问道:“是真的吗?阿斯兰什么时候回来?!”
议长大人从恋人的表情里解读到了一丝于他而言的危机,他安抚着伊扎克说道快了快了大概下个星期这样的话,边抱着对方将那副身体又摁回怀里紧紧抱着,好半天没舍得放松力道,就这么直到伊扎克又说了好些话才终于累得睡过去。
隔天吉尔伯特找迪亚哥问了问阿斯兰的事,对方眼睛转转表示:“阿斯兰那家伙和伊扎克是对手也是前队友,别的好像,就没有了吧……”
这个回答显然还是不能让吉尔伯特完全放下心来,阿斯兰正式归队的那天,他知道伊扎克一早就激动地带着迪亚哥一起去迎接对方,而吉尔伯特则在自己的议长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担忧着,不知道为什么,阿斯兰的回归比当时迪亚哥从监狱里被释放出来而伊扎克亲自去接他的时候都要更令吉尔伯特不安,好怕那小崽子跟着别人家的年轻小帅哥跑了啊……
思及此吉尔伯特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伊扎克。
并不仅仅是单纯出于占有目的的欲望,而是……爱。
那天晚上伊扎克回来得迟了些,吉尔伯特还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其实按照他的速度今天本不必特意加班,只是心思随着那位小爷跑了一天,拖拖拉拉导致了这样的后果,甚至到了此时吉尔伯特也还仍是没什么心思面对那堆积的文件,直到伊扎克吵吵嚷嚷地一路从楼下跑上来,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这里,不知为何,看着那张激动地微微发红的脸,吉尔伯特终于无端放下心来,无论伊扎克在外面野了多久,最终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伊扎克拉着吉尔伯特比划着说了很多阿斯兰的事,他的身上淡淡地有一股酒味,吉尔伯特在这吵闹声的伴奏下飞快将公务处理完成,然后他关上手边的终端,将它推到桌面的边角。
吉尔伯特从椅子上站起身,倚在桌边的伊扎克看向他,嘴里的话立时就停了,那个男人凑过来拥住他,略微弯腰低头吻上他的唇。彼此贴在一起的时候,伊扎克感觉到一双手将他的腰完全圈住,臀下被托住,他被抱了起来放到办公室桌上,吉尔伯特的唇落到他颈侧,制服的风纪扣被松开,暗扣一路发出细小的声响被指尖扯开,温热的唇又滑到他锁骨上,贴住轻轻啃咬了好一会儿。
“吉尔……”伊扎克发出这个声音,制服被从肩上翻着扯了下去,吉尔伯特的手速像他刚才在键盘上敲击时一样,熟稔地仿佛闭着眼也能操作,两秒就解除了腰间的皮带卡扣,里衣的下摆被抽出来,手掌贴着伊扎克突然被碰触而紧绷着的小腹一路向上抚摸,按在心脏的部位轻轻用掌心磨蹭着下方的乳粒。伊扎克抽着气闭上眼,一阵短暂的晕眩夹杂着身体被碰触的快感朝他袭来,随即就被按倒在了冰冷的桌面上,他忍不住又小声呼唤道,“吉尔……”
那个人在上方发出声音:“嘘——”吉尔伯特温柔地同伊扎克对望着,看着少年抿着唇听从他的指令不再出声,他眼底的温度像是燃起了火苗,接吻的同时手上摸索着将对方身上残余的衣物尽速褪去,略低的温度让那副身体轻微地颤抖了起来,但吉尔伯特猜想,兴许、害羞的情绪使然也能有这样的效果,他将自己的硬热释放出来,朝着伊扎克被他分开压在两侧的腿间靠了过去。
吉尔伯特给了伊扎克极尽具有安抚意味的亲吻,打开他的身体将他按在办公室桌上温柔地干他,伊扎克不太明白吉尔伯特为什么有时候显得有些喜怒无常,但虽然性事间略微动作粗暴却也没有伤到过他,伊扎克弄不懂这人到底是怎么了,只能在双方的身体都好好地尝过几轮美妙的高潮之后,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吉尔伯特,轻柔地抚弄他的黑发,那些发丝落在伊扎克恢复了苍白色泽的肌肤上,盘踞成缠绕的形状,久久未散。

考虑了很久吉尔伯特还是把阿斯兰送到伊扎克的玖尔队,Junius Seven坠落事件过后国际形势紧张了许久,吉尔伯特将精力放在政局上无暇顾及太多琐碎,幸好一直以来身边众人都相安无事。
雷伊休假回家时吉尔伯特会拐弯抹角地打听伊扎克和阿斯兰在队上相处的细节,雷伊把自己知道的部分都说了,他平时也不怎么见到队长和那位前辈会经常独处,或者说些什么别人听来不对劲的话,但想了好一会儿雷伊又说道:“不过我的那个小傻瓜室友很爱粘着萨拉前辈这倒是真的,大家都能看得出来。”
既然从宝贝儿子这里问不个所以然,吉尔伯特只好假装不经意地又在伊扎克面前问些阿斯兰的事,但问多了伊扎克就能回过神了,笑得很诡异不说话,盯得吉尔伯特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赶紧讪讪地转身走开。
两人如今因为伊扎克军务缠身总是很难长时间相聚,但玖尔队轮值结束时吉尔伯特总会提前准备好在伊扎克回来的时候举办宴会,邀请玖尔队上的队员们一起开心地吃顿饭,放松一下心情。虽然平时参加晚宴总是不怎么乐意的伊扎克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吉尔伯特便更加张扬。
在伊扎克年满20岁时,吉尔伯特又热闹地替他在邸宅里办了生日宴,那时候轮值归来伊扎克的生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但这并无损于议长大人为心爱的人好好庆贺的心意,队上的队员们由管家派人专程安排了车辆接到邸宅,伊扎克的副官迪亚哥和队上唯一的FAITH身份不同,于是吉尔伯特下班后亲自让自己的车队去了军用空港,将他们一行人接到手。
入座时吉尔伯特特意让保镖和迪亚哥阿斯兰他们上前一辆车,自己单独和伊扎克坐进他的加长座驾,保镖们见惯不怪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听从了顶头上司的命令。迪亚哥在入座前看到阿斯兰还在盯着议长和伊扎克钻进去的那辆车愣愣地不说话,他上前扯了扯自己的队友,回过神来的人这回又望了一下那个方向,眼神复杂却终究没有说话,扭头跟着迪亚哥上了车。
军用空港离议长邸宅的路程稍远,伊扎克知道吉尔伯特但凡在这辆车上遣退了保镖后会做些什么,只是今晚毕竟是他迟到的生日宴会,万一待会儿没有力气好好站着接受大家的礼物可怎么好!
不过这样的抗议也并不会阻止议长大人在某方面的决心,他将身着白服如今已经可称之为青年的人从身边的座椅里拉过来,往自己腿上放,伊扎克在车厢里缩着肩和背才不至于让头撞上车顶,他轻呼了一声在吉尔伯特腿上稳住了平衡。
车辆在路面上匀速地行驶着,吉尔伯特毫不在意地褪去对方下身那些碍事的衣物,至于制服的外套就只是暂且留着,他将伊扎克贴身的T恤撩起,拉高的时候伊扎克主动地咬住了下摆的边缘,吉尔伯特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手指用早就准备好的润滑液揉弄着穴口的那圈肌理,挤进了紧致火热的内部,推进拱动着做起扩张。
伊扎克抬着头急促地喘息,许久未经人事的腔道不怎么耐受,经不住频繁按压戳刺的攻击,在吉尔伯特只用手指的情况下很快就带动着伊扎克的前端高潮了一次,喷出的白浊弄脏了吉尔伯特腹间的衣物。
议长大人当然并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他将伊扎克有些酸软的身体扶住用空余的手绕过腰,整个圈住带近了些,然后解开腰间的皮带,将早已按捺不住的部位解放出来。伊扎克还仍咬着T恤的下摆,唇边的衣料湿了一圈,他轻声哼哼着,扶在吉尔伯特肩头两侧,双腿分开跪在皮质座椅上,摆动着在吉尔伯特的带领下用扩张好的穴口轻轻对准那顶上来的硬热。
带好位置后吉尔伯特将唇贴到伊扎克半遮半掩着的胸口,留下一个个濡湿的亲吻,他在伊扎克往下坐的时候轻咬着那缩起来的乳头,些微刺痛从胸前传出,伊扎克发出哼哼声慢慢地扶着对方的肩坐了下去。
一坐到底后腹腔内难忍的涨痛浮上头顶,在大脑里乱窜着搅乱了所有思维,当伊扎克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正被吉尔伯特带动着一上一下地动作着,后穴被撑得有些难受,但是坐下时那种几乎被对方捅穿的又痛又麻的感觉却像是触电,体内的那一处被狠狠地顶到挤压,伊扎克禁不住松开了口,衣摆滑落下去,将他不知何时又挺立起来的前端盖住,性器头部在布料上磨擦着,感觉很奇妙。
伊扎克在吉尔伯特身上起伏着不断挺起又被卡着腰重重坐下,与前座隔绝开来的空间里像是连温度都升高了许多,伊扎克在用力起落时舒服得抬手抵住了车顶,他挺着腰整个人往后倒,吉尔伯特圈在他腰间的手臂足以确保他不会倒着摔出个狼狈的马趴,仗着这股扶持的力道伊扎克叫得更放肆,身体间撑起又坐下的力道也越发变大,胸口被吉尔伯特趋身向前吻在乳粒上,舌头挑动着敏感皮肤间的感官,转着圈地吮吸时不时啃咬。
到了最后伊扎克的腰肢酸软,只有用后臀不停动作着渐渐让自己达到顶点,内腔里被吉尔伯特又重重顶了十多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热液直接注入到深处,伊扎克惊喘着整个人更加地往后倒去,随即被吉尔伯特用力地拥住,带着他歪向一侧,伊扎克倒在座椅上,喘息不断地闭着眼调整呼吸。
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又射了一次,高潮后的晕眩感令他失去了几秒知觉,待到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被吉尔伯特这么侧身压在座椅上,对方已经开始了又一轮激烈的攻占,顶得他的脑袋不停往上撞到车门内侧,伊扎克还仍闭着眼小声地抱怨了两句,对方立刻从他身下穿过手臂,反手扣在他肩头将他往下拉了拉。
两副身体更紧地贴在了一处,进出抽插着让隔出的距离变小了,冲击却像是因而更猛烈了些,伊扎克发出的呻吟因为身体在不停地摇晃而有些走调,他不由得咬住下唇,从下方传来的撞击恶劣地变得更强劲了,伊扎克被顶得越来越晕,满脑子都是混乱且下流不堪的思维,脸上烧得发烫,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和心,只能任由它们这样沉溺下去。
在那个人既霸道又充满意想不到的温柔的甜蜜之中。
伊扎克在经历了又一次伴随着哭泣的双重高潮后被吉尔伯特拉着身体翻过去,背对着对方趴在座椅上,外侧的腿滑落下去跪在那里撑住自己,最为私密的部位彻底暴露了出来,伊扎克颤抖着轻声说道:“不要……”他想说别这样摆弄我,不要看我……充满羞耻的感官弥漫到全身,后方的人贴近来靠在他满是汗湿的后背上,这一轮吉尔伯特没有亲自进入他,只是用并起的手指替代了那个器官,他在仍旧很紧却湿烫的内腔里探询着,用指尖顶着柔软的肠襞,不停地戳弄藏在深处的腺体,在伊扎克忍不住呼叫着缩紧身体触电般轻颤时吻在他的后颈上,另一只手抚上对方那释放过好几次的此时无论是形态还是色泽都十分好看诱人的性器,伊扎克的呼吸变得紧了,扭动着腰想要逃开这样的碰触,但是此时的体位却也占不到什么优势,很快他就放弃般地沉迷在这样的抚弄中不再反抗。
吉尔伯特教给伊扎克的一切让他明白这种情况下,好好地享受就好,于是他拱着腰和下半身,轻轻摇摆着,用身体最深最隐秘的部位来感受这一切,再一次快到达顶点的时候伊扎克被扳住肩,又是一个令他无比晕眩的翻身,他们终于又重新面对面,伊扎克眨着眼,睫毛上挂着点滴晶莹的汗珠,吉尔伯特的手指还在他体内,小腹下方被握住的部位快要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刺激,在他们对视仅仅几秒后伊扎克眼里落下的泪滑入发丝间,他难受地挺起腰,轻吟着在对方掌心释放出来。
那内腔里也激动得快要高潮,吉尔伯特终于将塞在里面的两根手指撤了出来,换成早已再也忍耐不下去的硬挺顶了进去,伊扎克觉得自己的腰像是要被勒断了,整个人抖动着不断迎向上方正在凶狠地进出着他的人,双手扣在那副耸动着的肩头,他哑着嗓子叫着吉尔伯特的名字,一边放任自己陷入那片情欲的深潭之中。
伊扎克用后方高潮时吉尔伯特能感觉到内腔里紧紧地绞住他,肠液分泌得更多了,混合着润滑液一起,像是起了神奇的化学反应,他挺腰重重地往里面撞进去,粘腻的水渍声在彼此耳边回响,车窗上不知何时起了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吉尔伯特仰头叹息着,在被挤开的缝隙里让自己全部射了进去。
下方那副身体抽动了几下像是失去了意识,伊扎克的脸歪向一边,只有呼吸还依然急促,染上媚粉色的胸口在吉尔伯特眼中起伏着,此时就连汗水的气味都让他觉得蛊惑人心。
吉尔伯特停在那里撑在伊扎克上方,待到自己激动着的部位终于冷静下来,他按着伊扎克的胸口将他固定住位置,缓缓地让自己从对方体内抽离。
车速不知不觉变慢了,吉尔伯特为两人大概清理了一下身体,自己的衣物整理好时,车子停了下来,安静了一小会儿窗口那里响了两下,保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我们到了。”
吉尔伯特沉默了一下,将伊扎克滑落在他脚边的军靴和裤装拢好放到座椅角落里,他将伊扎克抱过来,对方累得昏睡了过去,吉尔伯特帮他把制服外套大致扣好,车门从外部被打开了,吉尔伯特抱着伊扎克下了车。
“把里面稍微整理一下,玖尔队长的衣物送去给管家就好。”踏上主宅的楼梯前吉尔伯特这样交待自己的保镖队长,对方目视前方应了声好,脸上没有一丝不该有的表情。
当吉尔伯特进入客厅时,玖尔队所有前来参加生日宴会的队员都已经到达,大家看着议长大人抱着他们的队长,那人笑着招呼道:“大家先随意吃些东西,我带伊扎克上楼换套衣服。”然后就这么当着一屋子人的面,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朝着通往二楼的阶梯走去。
伊扎克像是不省人事的样子,被吉尔伯特抱着的时候光洁的腿就这么从制服长长的外套下伸出来,整个过程里都歪着脸靠在吉尔伯特胸口。议长大人的事大家自然是不敢乱议论的,更何况还关乎他们的队长,大家假装没注意到那些,互相聊着天去拿餐桌上的食物和饮料,唯有阿斯兰站在那里,望着吉尔伯特带着那个人消失在二楼阶梯上方,他眼神依然复杂半天没有挪开视线,直到一只手拍到他肩头,阿斯兰猛地回过头,是迪亚哥苦笑着朝他摇了摇头,递来一杯饮料。
阿斯兰接过杯子想着心事,甚至忘了要道谢,他知道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早在归国后没多久他就发现伊扎克和迪兰达尔间的关系并不一般,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感到不快呢,毕竟那个人……在对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自己待在ORB什么也做不到,即使如今回来,也终究是迟了一步罢了。
阿斯兰放空心思,只是埋低了头。

当晚直到宴会进行到中后段,伊扎克才穿着换好的礼服下楼来和大家聊天吃东西,吉尔伯特毫不避讳地按着他的肩,带他去餐桌前告诉他哪些是特意为他而准备的美味。伊扎克累了一天又在车上被折腾了好一会儿,早就饥肠辘辘简直能手撕一只熊再生吃,吉尔伯特递给他一个餐盘,往上添了好些食物,闻着那香气伊扎克的心情好了许多,抬头朝着身边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却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阿斯兰看了他许久,又默默回头走进人群中。
那个身着红服由自己亲自拉拢归国的人心里想的事,吉尔伯特自然一清二楚,更不用说他从阿斯兰 萨拉眼里看到的那份感情,但阿斯兰总是在伊扎克身后望着他,但凡伊扎克能够回头就会发现——可他永远只是望向前方。
吉尔伯特不禁有些得意地想着:那个人目视着的前方,是我——也唯有我。
当他刻意和阿斯兰凑近时,吉尔伯特问道:“你知道在伊扎克监狱里曾遇到过什么吗,即使知道也依然不在乎那些肮脏污秽,愿意全身心地接纳和包容他吗。”他在这个青年皱着眉犹豫着想要开口时又打断对方,继续说道,“如果让他发觉你知道那些事,他会远离你,但我不会——他永远都会依赖我。”吉尔伯特露出个掌控一切的微笑,“他要的我能给他,在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他。”
阿斯兰微张开的嘴又紧紧地抿上,他望着眼前的黑发议长许久,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待到对方远离后,阿斯兰本想亲口问问伊扎克到底遭遇过什么事,可是走到那个人身边时却是开不了口,他想,迪兰达尔是对的,伊扎克不会愿意面对知道了一切的他。
阿斯兰只能掩饰着心口传出的阵阵隐痛,笑着和对方碰了碰杯子,祝伊扎克20岁生日快乐。
当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那些苦涩便也跟着下了肚,藏到了没有任何人能看见的地方。阿斯兰劝慰着自己,退出这场从来就没有开始过的追逐。

自从生日宴过后伊扎克总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不长个了,每次休假回来都要紧张地去身高线那里量一量,划下一条新的线。吉尔伯特帮着划线的时候胆战心惊地许愿他的小猫崽子不要长成抠脚大汉……但伊扎克此时还在成长期,每次划线时都能肉眼可见地往上涨个几毫米。
幸好在议长大人夜夜睡前都要进行一番深度虔诚的祈祷中挨过了几年,终于停在同一个点。
为了这个事伊扎克郁闷了很久老是不开心,吉尔伯特一脸宽容的笑着安慰他说道:“好歹过了180,不错了!”
伊扎克一个斜眼瞪过去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怕我比你高了,让你没面子?”
议长大人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不会不会的,怎么可能呢~”边说边一把将伊扎克抱过来亲,他将长大成年的恋人抱在了怀里,视线却转开,看着那条不再往上涨的直线,笑弯了眉眼。
吉尔伯特很早就发现,伊扎克对他的依赖里似乎也有自小就存在的恋父情结的成分,但他并不在意,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对方,宠他能宠上天,各种护短不让任何不好的人或事物伤害到伊扎克。
吉尔伯特很清楚他愿意将伊扎克当成自己的朋友、恋人、下属甚至是孩子,扶着伊扎克就像小时候带着对方时一样,看他长大,带他成长,认识见识这个世界的真实和黑暗,但也并不妨碍他们一起享受世间的爱意与温柔。
当他们一同见证彼此时,吉尔伯特知道自己只想站在伊扎克的前方,为他挡去风雨,吹散泥泞也能避开悬崖,尽自己所能地呵护对方,替这个世界保护好那一丝纯粹。

如今虽然两个孩子都不小了,在家的时候仍还会为了些小事从争吵发展到对打,每当吉尔伯特在管家求求他上前去干涉的声音里烦到不行时,抬眼看去却怎么都觉得伊扎克和雷伊互拍时的动作像极了大猫咪在咬大狐狸,他在门外站上一小会儿就会听到那两人又抱着在地上打着滚笑出声来,吉尔伯特暗暗松口气,转身朝着一脸担忧的管家摊摊手,回到书房去继续自己被中断的工作。
已经处在第二任期里的吉尔伯特每天只有更忙碌,他提出的许多改革方案在最高评议会引起了不小的反对,但他并没有放弃。伊扎克也会在独处时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处境艰难,支撑得辛苦,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这样的话让吉尔伯特打从心底高兴,就算公务再多,他也仍是抽出时间来,偷偷计划着要求婚的事。伊扎克已经完全成年,吉尔伯特盘算着过两年等他退役后,让他到议会继续工作,虽然现下的吉尔伯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他的小猫崽子会被别人带跑,但感情稳定了这么多年,婚姻管制法修改后,也是时候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吉尔伯特不否认这里面也有早早让伊扎克定下心来的想法,但同时也知道,这也是让他能安心的一个重要因素,他想要给伊扎克的远不止只一个恋人的身份而已,现下乃至将来,他还要给这个人更多、更多的一切。
经过近三个月的准备工作后,吉尔伯特在那个周末带着伊扎克和他们共同的亲友们来到早就定下的主卫最高级的那间宴会宾馆。他让大家都在二楼平台搭好的场地上用些小点心,自己带着伊扎克,坐着电梯来到顶层的空中花园里。
这一处早就准备好了许多鲜花,穿着正装的吉尔伯特带着同样一身纯白礼服的伊扎克来到露台中间特意圈出来的空地上,保镖和服务生都被暂时遣退了,伊扎克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男人的眉眼,胸腔里激烈地鼓动起来。
若说伊扎克先前完全不知道吉尔伯特的意图,此时也隐隐有些预感了,他既意外又有些紧张,抿着唇不动也不说话,就只是紧紧地望着吉尔伯特。这张经年来早已经于心底刻下烙印的脸孔在吉尔伯特眼中那般美好,伊扎克的眼睛像地球上那片明媚阳光下平静无风的海湾,有着动人心魄令吉尔伯特感到安心的力量,让他心甘情愿地被吸引着沉溺进去。
安静的平台上有风吹过,两人对握着手的时候伊扎克咽了咽喉底,吉尔伯特笑着凑近他给了他一个安抚的拥抱,待到分开时,他站直身体将握着伊扎克的手改为同对方十指交握,然后他开了口:“——伊扎克,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想着也是时候让我们的关系……”吉尔伯特的这句话没能说完,被脸色从紧张激动和惊讶到逐渐不对劲的伊扎克粗暴地打断。
当下他不知道的是,伊扎克变脸的原因是一个镭射红点不知从何处移来直指吉尔伯特的眉心,军人的敏感和将恋人的安危放在首位的思维让伊扎克飞快跳了起来,整个人朝前扑去抱住了吉尔伯特,一声沉闷的枪响在耳边爆开,冲击力让两人狠狠摔在地上,第二枪紧接着击打在吉尔伯特倒下后头顶上方的地板上,伊扎克翻转着身体在地面上将他一把推向柱子,吉尔伯特整个人略有些狼狈地滑了出去,伊扎克跟在那之后踉跄着跌了过来倒在他怀里。
看到对方抖着手去礼服口袋里摸索着,吉尔伯特的鼻息间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他发现扶在伊扎克肩上的手粘粘腻腻的,吉尔伯特抬手看看,血水从掌心过到袖口,黑色的礼服无法被染血红,唯有长出一些的那截白色衬衣的袖口爬满了锈色,伊扎克胸口有一块血迹开出的花,沾染的位置越来越大,吉尔伯特哑了嗓子,抖着声音轻声唤道:“……伊扎克……”
那边喘息着在手机上找到了不知道是谁的号码,等了好几秒接通后伊扎克吸了口气喊道:“西南边最高的那座大楼上有狙击手,带人上来!”他来不及挂断就将手机随意一扔,转头看着吉尔伯特,问他,“吉尔,没事吧?”
吉尔伯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边摇了摇头,他看着伊扎克扶在柱子上慢慢站了起来,侧头探出去时又一击打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碎片飞扬中柱子的棱角缺了一块,伊扎克缩回来小声地吐了句粗口,他捂着胸口四下观察寻找着能供他们全身而退的方位,吉尔伯特不知道自己此时能做什么,只有愣愣地继续扶住他,看着对方的脸色在他眼前越发地苍白起来。
电梯的指示灯朝上不断变化着楼层数,一个女性服务生突然从这层平台的大厅门内走了出来,看到地面上和柱子上枪弹的痕迹她脸上一愣,随即迅速地贴着墙靠近,嘴上说道:“议长大人,请从这边离开!”
吉尔伯特回头看看那张陌生的脸,想想转身拉上伊扎克一起跟着服务生往室内的方向退,伊扎克还在不断回头张望着电梯间的方向,他刚才通话的人是迪亚哥,情况危急他一时也只能优先想到自己最亲近的好友,况且今天阿斯兰也一起来了,迪亚哥肯定和他在一起,最不济也会离得很近,听到有狙击手,迪亚哥一定会叫上阿斯兰,只要那两个人来的话,吉尔一定会被好好地保护住了——伊扎克突然停住脚,他看着那个不断引着吉尔伯特往前走的服务生,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地在扩大,被松开了手后吉尔伯特也停了下来,他回头看向伊扎克,疑惑地喊着他的名字。
见到两人都不再动弹,那个服务生突然皱着眉,略微懊恼地变了脸色,当伊扎克冲上去推开吉尔伯特背对着她的身体时,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上的一把尖锐的牛排餐刀带出一阵风捅进伊扎克挡在吉尔伯特前方的腹间。
服务生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但似乎对着伊扎克痛苦显现的脸孔她却又笑了出来,手腕轻轻转了个角度,刀被抽出来后她选择了更靠上方的位置,在近心端又刺进了第二刀。
电梯间传来叮的声响,伊扎克原本紧紧扣住服务生的手已经再没有力气,刀又被抽了出来,吉尔伯特从后方扶住他的身体想将他拉到自己身后,服务生的面容渐渐变得疯狂,这一次抽出刀后朝上对着吉尔伯特的颈间刺去,幸而被险险地躲开了。枪声响起时她的肩膀被击穿,冲击力将她推出一些距离,迪亚哥趁机窜过来将她的手臂反转着扭到身后,用膝盖抵了上去。
吉尔伯特被伊扎克整个压过来的身体带到地面上,他扭过头,看到还保持着举枪姿势的阿斯兰,那个人望着他怀里歪过头的人,像是完全反应不过来了,先前只是在依照本能对着会带来危险的那个举着刀的服务生进行了射击。
迪亚哥朝愣住的阿斯兰喊了一声,对方终于回过神,将枪往腰后别好迅速地靠近议长大人,确定重要人物毫发无损后,阿斯兰将伊扎克拉过来放在地板上翻身摊平。
第二声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过后,保全队的好几个保镖也跟着这趟电梯上来了,正冲出来将保护的目标人物团团围住,有两个人换过手按住袭击者,让迪亚哥得以从那边又窜到伊扎克身边。
吉尔伯特站起身,他想起那个狙击手的事,刚一出声就有人回答他说道:“已经派人去对面的大楼里进行搜查了。”
吉尔伯特意识到来自那边的攻击已经消失了,无论想杀他的人是谁,这一趟现下完全失去了先机,虽然以他的判定来说还不能断言安全,但现在他稍微安心了些。
保镖们想将吉尔伯特带到更为安全的室内,他却只是摇了摇头,站在了原地,看着阿斯兰和迪亚哥在地板上围住伊扎克,他那一身纯白的礼服又脏又皱,身体放平后血液还在大量地流失,在身下漫延开来。保全队的队长接通了后勤组的医疗队,宾馆的负责人也出现在现场,正急急地播打着急救电话。
所有人都在有序地进行着应急处理工作,唯有吉尔伯特仍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阿斯兰和迪亚哥合作着将伊扎克的衣服撕开,衬衣已经被血浸湿了,扒开时枪伤和刀口都暴露了出来,阿斯兰蹲在那里扶起伊扎克的肩部,托着他的后背查看了一下,轻声说:“贯穿伤。”
迪亚哥跟着复述了一遍,用手按在心口肋下和腹间的刀口上,阿斯兰伸手在伊扎克颈间摸了一把,又弯腰凑到心脏上碰了一下,抬起身时也顾不上满脸沾到的血污,他又说了一句:“没有呼吸和心跳。”
“你做胸肺按摩,我配合你。”迪亚哥眉心收得死紧,但关键时刻在军校时期学过的急救课程内容还是跃然脑中,军人的冷静和自持也不允许他们在此时失态,他退开一些,看着阿斯兰跨过去跪在伊扎克身体两侧,迪亚哥飞快地挪到了靠近头部的位置,一切准备就绪,阿斯兰将礼服的袖口解开挽到手肘上方,手掌交叠着按到伊扎克胸口。
那个时候现场没有其他人说话,只有阿斯兰和迪亚哥配合着在尽全力地挽救他们共同的好友也是队友的生命,可是无论阿斯兰用力按了多少次伊扎克的胸口,停下来时迪亚哥就会立刻做人工呼吸,好几分钟后情况还是没有任何改善。
吉尔伯特亲眼看到那些枪伤也好、被餐刀戳出的狰狞的伤口也好,因为过度的挤压,从皮下翻出被染成鲜红色的血肉,阿斯兰的额头和脸颊边有汗水不断滴落,他却只来得及不停地抹去手下的身体上呼呼地冒出来的血水,迪亚哥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不对劲,可是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若是停下来的话,也许就真的再没有一丝机会了……
直到他们耳边传来遥远的救护车鸣笛的声响,迪亚哥突然抬头看着阿斯兰,眼里和对方都燃起了光芒,他们对视着同时说道:“CPR。”
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医疗队等在旁边好久才终于有机会上前来,他们将伊扎克抬到担架上,急着往被按住许久的电梯的方向推。
一群人赶到楼下的时候救护车刚好调了头开到大门口,吉尔伯特被保镖围住从另一个电梯到了大厅,被抓住的女服务生让人押着早就到了这里,警察比救护车早到一步,正给中枪后进行了紧急处理的袭击者戴上手铐准备带回警局去审问,可是当她看到吉尔伯特,却是强撑着灰白的脸色哈哈地笑起来,一时间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她对着满脸复杂表情的男人发出噪音般的嘲讽,尔后用嘶哑的嗓子低笑着说道:“就我们算杀不了你,也要让你体会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她的嘴随即被旁边的人用手捂上了,警察们压着她的肩推着行动不便的嫌犯往外面的警车上挪动,而吉尔伯特还只是愣在原地,看着伊扎克的担架被抬上了救护车。
吉尔伯特自然是没能上救护车的,阿斯兰扶在边缘翻身急着要上去却被迪亚哥一把拉住,阿斯兰喘了两下看到不远处的黑发男人,恍神的时候迪亚哥已经越过他坐上了救护车。
鸣笛声再度响起时,阿斯兰也只是目送着救护车急速地远去,他呆了好几秒,低头看着满手的血液已经几乎凝固了,他握住拳头,终于记起此时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伊扎克在救护车上经过紧急抢救恢复了心跳,只是一到医院就送进了手术室,连续几个小时下来仍是没能脱离危险期。
阿斯兰跟着警车去了警局,以FAITH的身份参与了对那个女服务生的审问,摸清底细后发现对方参加过几次抵制迪兰达尔派政见的集会,是反对变革派的一员。那个狙击手暂时没有抓到,警方正在调查最近一周那座大楼内的所有监控,然而排查需要时间,只能将这些都交给经验老道的相关人员。
阿斯兰整合了一下目前掌握的资料,写了一份报告亲自提交给吉尔伯特,到了这一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便也只能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而吉尔伯特则是没有什么心思细细地察看那份下属提交的报告的,遇袭后有很多临时性堆积的恼人公务要他亲自去处理,忙了一天的吉尔伯特在凌晨时分赶到医院,艾萨利亚一脸愁容地在给儿子做陪护,见到吉尔伯特时她顶着哭红的双眼对他说伊扎克术后一直没有醒,但医生说情况暂时地稳定了下来,同时也交待吉尔伯特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
这样的关怀还是令吉尔伯特相当动容的,伊扎克是为了保护他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差点没命,艾萨利亚嘴上没有责怪他,但想来心里一定非常地不好受。吉尔伯特上前抱了抱这位坚强的夫人,然后交待下属将艾萨利亚送回府里休息,他自己则到床边枯坐着,陪着伊扎克一直到天亮时分才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先行离开。
吉尔伯特连续在夜间陪伴了伊扎克两个晚上,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在上班时接到艾萨利亚发来的消息,告诉他伊扎克终于清醒了。
艾萨利亚没有告诉吉尔伯特的是,伊扎克一醒来就迷糊地四处看,他的脑袋还不能有太大动作的摆动,就只能转着眼睛,半眯着像是在寻找什么,艾萨利亚递了纸板和笔过去,看到儿子没什么力气的手指抓着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字,问她:吉尔在哪里……
艾萨利亚心疼地摸着儿子的额头,轻声地说:“他来过的,这时候去上班了。”
伊扎克从妈妈的只字片语里知道那个人平安无事,这就将头一歪,放心地又继续昏睡了。

那天吉尔伯特下了班便直接回到邸宅,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坐在办公桌前,对着虚空发着呆,无论管家敲几次门,也仍是无动于衷。
他望着桌上那个伊扎克带来的,在这里安然地摆放了好几年的盒子,掩在心底许久的好奇驱使着他第一次打开了这个盒子,却未曾料到,这就像是打开了了一个充满回忆的门。
盒子里塞满了他和伊扎克经年来的合照,还有自己当年写给伊扎克的信笺,那些他从地球各国各地寄给伊扎克的明信片,每一张都被那个孩子完好地收藏着,连最不易保存的边角都不曾折坏过……
当所有的东西被吉尔伯特一一地取出翻看过后,他在盒底发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他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了出来,摊开后是一张儿童手触的水彩笔画,画上的吉尔伯特被描绘得奇形怪状,拉着小小的同样奇形怪状的伊扎克,上方是一个不成圆形的有着憨憨笑脸的太阳公公。
时至今日当胸口有一股暖流在回荡时,吉尔伯特才明白过来,伊扎克将这个盒子从家里带来特意放到这里,嘴上嚷着不许他乱动,其实……却一直是希望他能打开来看一看的。
那个笨拙的孩子不擅长明言自己的感情,只能暗暗地用这种方式来做出表达,可是这些年来,吉尔伯特居然傻到一次也没有打开过这个盒子。
他将那些信笺和明信片上的内容又重新看了一遍,摸着照片上小时候的伊扎克,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吉尔伯特在书桌边坐了一夜,他想自己是真的爱着伊扎克的,但到了这一步,为了对方的生命安全着想,却是不得不去痛下决心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吉尔伯特将这些属于他和伊扎克的,承载着他们之间最为珍贵回忆的物件都细心地收回盒子里,当盒盖被压回去时,吉尔伯特从椅子里站起身。


-TBC-
2022/01/01(土) 16:39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那阵子迪亚哥从ORB归来,不出意外踏上主卫的地界就迅速地被捕了,逃兵的待遇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是他在大天使号上的那些事又让可能会有的处理过程变得更复杂了些,迪亚哥的父亲塔特 艾路斯曼亲自找了吉尔伯特,一向以冷硬绝情形象示人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儿子还是用了恳求的语气,既然是立于最高评议会的中立派,吉尔伯特当然也想顺势拉拢一把,自然嘴上答应得十分干脆。
晚上处理完成堆的公务后吉尔伯特回到家里,他还记得迪亚哥是伊扎克自小到大的玩伴,当初参军也一起的,只是打个战让他们分隔两地,也不知道家里这位少爷是否还惦记着那个金发的好友。
吉尔伯特把塔特为了迪亚哥求情来找他的事告诉了对方,伊扎克开口就是一句:“你把迪亚哥弄出来吧,你能做到的对吗!”
“这……虽然说举手之劳倒也没错,但你这么激动的样子,我倒真得考虑一下……”吉尔伯特不会说他担心那家伙是伊扎克多年来最亲近的好友,万一这两个小家伙有些什么过往,人放出来却把他这里的崽子拐走了可怎么办!
正在醋兮兮的时候不明真相的银毛崽子靠了过来,圈住吉尔伯特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低声说道:“你帮帮迪亚哥吧,算我欠你个人情……”
吉尔伯特醋意更深的同时本能地想说倒也不必你来背这人情啊,人家的爸爸都亲自出马了——然而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双唇一张说出来却成了这样:“你说的,我弄他出来,你就得乖乖把人情还我。”他看着胸口那颗银白色脑袋没有犹豫地点了点,一时间快慰到不行。
事后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吉尔伯特顺利地将迪亚哥也从军部监狱里提溜了出来,他出狱那天伊扎克特别高兴,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去接人,吉尔伯特上班时心不在焉并且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幸好晚上加完班回家看到他的小崽子乖乖地在他床上躺着,吉尔伯特火速地脱掉制服外套凑了上去,这就准备取回送出的人情。
他将大概是等待他归来时看着书就脑袋一歪睡过去的少年从被子里揪出来,伊扎克猛地醒了过来,迷糊地睁眼寻找着聚焦同吉尔伯特对上视线,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晚的对方哪里怪怪的,身上隐隐浮着股怒气,伊扎克想他这不是很老实没有惹事吗,边又想着也许是对方工作太忙了遇上不顺心的事?
可是伊扎克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句关怀的问句,股间凉了凉,对方已经将带着润滑液的手指挤进他身体里,伊扎克难受地扭了一下,赤裸着的身体在空气中渐渐失去裹在被子里的温度。
吉尔伯特将他按在床上,扩张做得差不多后便直接插了进去,可是进到深处后又停在那里没有像往常一样急迫地开始撞击,他撑住自己抬起伊扎克的一条腿架到肩上,另一条腿折弯绕到腰后,伊扎克的身体被这样从正面完全摊开,胯部以下悬空着被用力朝两边拉伸,大腿内侧的肌肉紧绷着不停微微颤抖起来,后臀的位置整个收紧,穴口由于体势的原因不自觉藏得更深,臀肉挤压着深埋在他体内勃发的火热性器,这样的体位让吉尔伯特被夹得非常舒服,禁不住喘息着发出悠长的低叹。
伊扎克却觉得难受别扭又有点爽和害羞,微微反抗挣扎着想要退开一些调整自己的位置,吉尔伯特单手按在他胸口,抚弄着轻捏他的乳尖,双腿分开一高一低地这么卡着,伊扎克根本无法逃离这样的掌控。吉尔伯特终于撑在上方开始了不间断的又沉又重的抽插,很快就直接用这样的体位从正面将伊扎克操到小声尖叫着被推上顶点。
整个过程中吉尔伯特还同时握住了伊扎克挺在他自己腹间的性器,沾满未尽的润滑液的手掌熟练地抚慰着他,让他不可抑制地就这样被压制在那里射了两次,再无比羞耻地用持续痉挛着的后穴高潮……
伊扎克像是被过度强烈的快感勒住了脖颈,他哑着嗓子失神般地脱口而出求饶的话语,让对方不要这样对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流泪满面,上方的那个人露出心疼难忍的神色,弯腰下来吻他的额头、那道丑陋的伤疤和鼻尖,可是一想到他们做过那么多次,吉尔伯特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的唇,堆积着的委屈顿时漫了上心头,化做眼泪更加不间断地溢了出来。
“不要哭……”吉尔伯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停下,他们除了在初夜的时候让伊扎克狠狠哭过,那之后的性事都还算和谐圆满,至少在他看来两人都得到了足够的快乐。可是今晚不知道为何伊扎克哭得那么厉害,吉尔伯特将自己稍稍从对方体腔里退出去一些,却很快被伊扎克伸手扣在他肩头,身下的少年挺起胸口同他靠近,原本吻过那鼻尖后停在上方的唇被柔软的触感贴上,吉尔伯特不由得一愣,一时间什么动作都停了下来。
混合着泪水的吻,尝起来有咸涩的味道,吉尔伯特慢慢地闭上眼给予了回应,专心地感受着这个由对方主动投送而来的亲吻。他在将手从伊扎克腰下穿过将他整个人圈住往怀里带的同时,也感觉到那边小心翼翼地努力抬手揽在他颈后,整个人盘上来将他紧紧缠住。
吻到更深时舌尖互相变换着角度勾住对方,仿佛能够触动彼此的灵魂,唇间翻搅出阵阵水声,伊扎克发出细小的鼻音,嗯嗯地像是一只被人疼爱着的小动物,来自下半身的冲击又渐渐地重新在体内带出阵阵撩人的快感。
激烈相拥交合中的某个瞬间便是两人心意相通的开端,只是现下,谁都还没有勇气主动开口捅破那层薄薄的窗纸。

当吉尔伯特终于在国防部为那些还仍愿意回归军队的前军人们挣回一席之地后,他特意精心为伊扎克组建了舰队,能拥有这样的编制非精英队的队长不可,然而当晚上下班回到邸宅,亲手递上那套叠得细致方正的制服时,看着白底黑领上的金边,伊扎克的表情还是多少让吉尔伯特在好笑中又生出一丝心疼。
他想说你配得上的,你配得上这样的编制和待遇,若不是那时被反战派打成战犯关进监狱,伊扎克也许早就不止是在这样的位置了,而现在吉尔伯特所能做的,就只是将这些都还给他——也许还远远不够,但剩下的,就要由伊扎克用自己的双手和对军队的诚心,去争取了。
吉尔伯特带着伊扎克回到卧室,站在全身镜前为伊扎克脱去了所有衣物,他在伊扎克身后将白色制服的外套从防水袋里取出,展开来披覆到对方身上,吻不自觉地就落到了那微凉的耳侧,吉尔伯特轻声说道:“很适合你,这样的白色。”余光里的少年脸上没有什么起伏的表情,只是静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那眼尾却慢慢地红了。
带着金边的白服外套被一双手挑开,从肩头滑落到地板上,吉尔伯特将亲手为少年穿上的制服又脱去,他将伊扎克整个人压到镜面上,些许用力地勒紧他细瘦的腰际,前戏只是为了更好地融合为一体,他撑在光滑面上同时看着镜中和镜外的人,扶住自己慢慢地挺到温暖紧致的部位里去,倒映着的伊扎克的脸上有泪悄悄滑落,闭着眼哭泣的样子总是那么美,吉尔伯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就算对方是被他强迫的,但毕竟,他们最终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进出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地变得有些粗暴起来,伊扎克小声的喘息里夹杂着更大的泣音,跟随节奏摆动的后背和臀下全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被压着用这个姿势高潮了至少两次,然后发觉腰肢酸软双腿无法站立的同时,身后的人将他一把拉着抱起来,翻身压到了地毯上。
伊扎克紧闭的双眼睁开了,却仍是含了满满的泪水,既看不清吉尔伯特脸上心疼着他的表情,也看不清自己所处的地位,乃至今后的前路。
他前所未有地迷茫着。

第二天临出门上班前,吉尔伯特整好衣装后看着伊扎克,对他说道:“我已经帮你扶起了玖尔家,也让你如愿回到军队,迪亚哥很快就会指派给你做副官,你的心愿都实现了,重要的人都回到你身边,没必要再委屈自己待在这里了。”
伊扎克还在床上懒懒地侧躺着,看着吉尔伯特的动作直到他对着自己说出这一长段话,伊扎克愣了愣问道:“你是要赶我走吗。”语气平静但眼神里却像渐渐燃起了怒火,手指在被子里紧紧揉住下方的床单。
吉尔伯特回望住那个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才想好了应答,却是与他的所想大相径庭,他对伊扎克说:“不会,我永远不会赶你走。”顿了两秒才又说,“只要你愿意,在这里待多久都行。”
两人相对无言地对看了许久,吉尔伯特只能无奈地先赶去上班。

独自生气的伊扎克却也并没有什么时间来发脾气,军部的召回令来得比他想象得更快,奉召的伊扎克赶回军部报到,完成了手续后大半天便过去了,他回家去看望了妈妈,将这些事都如实告之。艾萨利亚高兴中还隐隐地藏了一丝担忧,但想着儿子好容易回到军队,这是好事,不该在这时候说些什么要他多小心注意之类的话来增加心理上的负担,于是想来想去,话到了嘴边变成了劝慰伊扎克去将脸上的疤痕消除掉。
伊扎克嘴上应着好,心里想着这事不让吉尔伯特知道,到时候回家让那人看看,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一连几天伊扎克都没有回议长邸宅,吉尔伯特想着那死孩子,还真的听话得很啊?!回军队分配了宿舍这就连家都不回了是吧!可是回头再想想,这里对伊扎克来说算什么呢,落难时的一个临时港湾罢了,然而正是因自己为他做的那一切,现在的伊扎克不再是个无家可归又无所事事的孩子了……
虽然劝慰着自己至少得到过了,但吉尔伯特仍是觉得胸闷难当,心情像是又变回了那时候他和伊扎克失去联络的那段时间一样。
周末的时候邸宅里安排了晚宴,议长大人自然向来是众人纷纷靠近献殷勤的最瞩目的存在,吉尔伯特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在众人间游走,时不时停下来和各位前来赴宴的年轻姑娘们聊天调笑,却没料到几天没出现的那位小爷突然又回来了,那个人头发乱糟糟又湿淋淋地贴在红通通的脸颊边,衣着单薄像是也半湿着贴在身上,手里抱着个盒子,正站在大门口那里远远地同吉尔伯特隔空对瞪眼。
吉尔伯特瞪眼是傻眼的成分要多些,他完全没算到伊扎克还能愿意再回来,但对方瞪眼的意味可就很微妙了,说是生气恼怒吧……看表情确实是这样,但因何而生气恼怒,吉尔伯特猜一定是来了这么多宾客,让喜欢安静的伊扎克无端烦躁了,以前他在这里住着的时候,就明言自己不喜欢这些吵吵嚷嚷的社交辞令场合,虽然每次也都会配合着出来露个面,但大都是为了借机找好吃的食物来填饱肚子罢了……
但今天的伊扎克好像并不打算假装下去,皱着眉好一会儿没说话,顿了许久他默默地扭头就走,吉尔伯特跟着也发了呆,但在对方动弹的那瞬间便清醒了,他将手里的杯子往离他最近的人手上随意塞了过去,扔下一屋子的宾客追出门去,那些喧闹的交谈声渐渐远离,外面的天空不知在何时落了雨,吉尔伯特这才知道伊扎克一身近乎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究竟是为何。
那个身影气乎乎的,但奔走的速度并不算快,吉尔伯特在安静的花园小路上七拐八弯地找到了蹲在那里的伊扎克,他靠过去将少年拉起来,吻着他潮湿的头发,问他:“怎么回来了。”
伊扎克仍是很气的样子,咬牙切齿地回答:“那天没什么事就回家去看了看妈妈,结果一连几天你找都不找我,想着回来看看,打扰到你和小姐们开心聊天真是对不起呐!”他故意将脸抬高对着吉尔伯特,想等着那人主动地发现他去做了手术消除了疤痕,然而吉尔伯特似乎没有注意到,只是苦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今天刚好安排了晚宴,没想干什么。伊扎克觉得心情莫明地更加烦躁了,打断对方的话喊道,“我有眼睛我都看到了!”
吉尔伯特笑着又吻上别扭少爷的眼睑让他不得不闭上眼,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在对方头顶问道:“你去消除疤痕了吗?”伊扎克在他胸口埋着脸,凶凶地嚷着你就不会夸一夸!嘴角却是随着自己这句话翘起来,他想这家伙果然还是注意到了嘛!吉尔伯特连忙回应,“这样真好看。”然后他发现伊扎克手上抱着的盒子,松开了对方一些问,“这里面是什么?”
“哼,从家里整理了拿过来,准备放在这里。”伊扎克眼睛转转突然发出严正声明,“都是我的宝贝,你不许偷看!”
吉尔伯特叹口气:“好的好的,不会乱动乱看的。”他说完想拉着伊扎克赶紧回去,这么晚了还在不大不小的雨里挨着淋,再是Coordinator体质强健也受不了。
然而伊扎克只是恹恹地说:“那些人好吵,我觉得很累,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去晚宴上强颜欢笑。”
吉尔伯特成功地抓住了这句话中的重点,他用手背贴到伊扎克的额前试了下温度,果然是比平时要高一些的感觉,他这才想起伊扎克今晚一露面就脸蛋红扑扑,原以为是见了客不怎么乐意急出来的,看来他又失算了……
议长大人抱着银发少年从邸宅后方的台阶绕回了房间,然后通过内线通知管家帮忙撑一撑晚宴上的场面,让大家乐呵一会儿就都散场吧,现在的他,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只是吉尔伯特打算要请医生来的时候,伊扎克却按住了他在通讯器上想要按键的手,轻声说道:“我没事。”他等着吉尔伯特将他带到床上,脱去了湿淋淋的衣物后用厚厚的浴巾将他包裹着大概擦干,吉尔伯特盘算着这个样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伊扎克去洗个澡,既然拿不定主意,弄干头发和身体之后直接塞到床上最为保险。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边听到伊扎克抱怨似地被他用浴巾揉着头发,从嘴里挤出模糊的声音:“只是有点小感冒而已……”
“呵,你这性感的小鼻音还真是……”吉尔伯特原本准备再多吐槽几句,那边却过来蹭蹭他,轻声问道,要不要来做?吉尔伯特露出万分无奈的表情,伸手在伊扎克前额用指尖弹了一下,“你知道自己在发烧吧,就不难受吗?”
伊扎克一脸狡黠地戳着吉尔伯特的胸口:“发烧的话你进来会更舒服哦……”说完朝着人家的脸正面打了个喷嚏,被气得抹把脸脑门直冒青筋的议长大人一把推着压到床上塞进被子里,语气强硬地勒令他好好休息。
结果吉尔伯特转身想着给小屁孩倒杯水喂两口这就该好好睡觉了,刚回头就发现那人钻了出来,全身赤裸地在那里对着他自慰,一边叫着:“吉尔哥哥~”
被这样又酥又软的声线呼唤着的人差点一把捏爆手上的玻璃杯,伊扎克的表情太能勾引人了,发着烧全身都透出一层深粉色,用感冒时的鼻音哼哼呻吟着,边抚弄自己的性器,朝着吉尔伯特双腿大张……
某人这种时候当然是不能忍的,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啊,他板着脸上去抓住伊扎克的腿,用着一脸满足你的愿望这样的表情狠狠地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往两边用力按在床上,就连前戏也没有时间做得很足,润滑液挤进去后吉尔伯特直接用两根手指操进去捅了几下稍微做了做扩张,然后抽出来换成自己早就硬到不行的性器强行摁了进去。
伊扎克发出几乎毫无意义的叫喊,挺胸迎向撑在上方的人,被连续不断地大力操了十多下后,紧致的内腔微微有些放松开来,吉尔伯特趁机更深更狠地干了进去,他单手撑在伊扎克脑袋边的床单上带着对方一起摇摆,伊扎克的内里热得发烫,身上出了很多汗,胸口在灯下反着光,乳粒紧缩成小小的一颗,被吉尔伯特俯下身去轻咬在嘴里含住,慢慢地涨成浅浅的玫粉色,吉尔伯特毫不留情地肆意在伊扎克的身上各处留下濡湿的吻,啜着那片皮肤,满意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印痕在他的唇离开后浮上来。
一个回合在很久后终于结束,吉尔伯特显然还没满足,被完全挑起的情欲来势汹汹地将他包围住,他将伊扎克翻过身压住,从后方又顶了进去,对方的内腔在高潮后抽搐着被他用力地撞开,伊扎克哑着嗓子不停地呻吟,后背上同样汗水淋淋湿得透彻,银色短发丝丝缕缕地粘在后颈间,下颌也不断滑下汗珠,随着吉尔伯特大力冲撞摇晃他的动作滴落在床单上。
伊扎克用手努力地撑住自己,他被晃得有些晕眩,不得不闭上了眼,但这样一来内部的刺激却又像是越发强烈了,他抬起头呻吟得更大声,不停地喊着吉尔伯特的名字,用的是儿时惯用的昵称,却又没有加上那个称谓。
吉尔伯特在那声声软绵的呼喊中将伊扎克的手臂往后拉扯让他将后背靠上自己胸口,性器因此而捅得更深了,伊扎克承受不住地小声尖叫着又一次高潮,前端射出的同时后穴也跟着剧烈收缩,将那根性器紧紧地裹在体腔内挤压着,吉尔伯特低叹着放慢速度继续往里操弄着抽送了几下,又一次在那触感美妙的内部射了进去。
这轮结束吉尔伯特总算找回一点理智,按住还在不停往他身上蹭的伊扎克,义正辞严地说道:“不能做了……洗个澡就好好睡觉!”他将伊扎克拉下床抱着去了浴室,在里面用内线通知管家安排下人迅速去房间里收拾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单……
通话结束吉尔伯特拥着伊扎克,扶他在花洒下面站好,边想着这孩子发着烧,不能去浴缸里泡热水,只能先抱着他用微凉的水淋浴。
伊扎克迷糊地顶着脸上的两团大红晕,半眯起眼对着虚空说道:“吉尔哥哥还做吗?”
哭笑不得的某位哥哥掰着他的脸往自己站的地方摆,意思是我在这里呢!边无语地说道:“这水淋着我都萎了……你乖一点洗澡!”
伊扎克退开一些踉跄着被吉尔伯特扶住,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往下方看看,伸手慢悠悠地握住吉尔伯特的性器,然后在他面前慢慢地跪了下去。
“……!!”受到惊吓的议长大人一把捞过去,想将伊扎克拉起来,但是对方动作快了一步,张嘴靠过来将他整个直接含住,发着烧口腔里也非常烫,呼吸更是热热地喷在他下腹处的位置,伊扎克把之前吉尔伯特教给他的口技和手技全用上了,一时间令吉尔伯特舒服地快要飞上天,他心想着这家伙……看来并没有真烧得迷糊了啊,他抬头看着花洒,几乎被水流浇熄的情欲被这么一勾便又如同燎原的烈火一般,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吉尔伯特在自己又完全硬起来后强行卡着伊扎克的下颌,将自己从他嘴里抽了出来,对方不解地抬眼看他,边舔着嘴角的模样让吉尔伯特硬得更厉害了,他将伊扎克用力地拉起来,翻个圈压到墙上,抬着伊扎克的一侧大腿,手掌抵在墙上让他把膝弯架在自己手腕上,用这个姿势从那微开的臀肉间直接操了进去。
先前经受过两个回合的身体很轻易就接纳了这样的入侵,起先伊扎克还有些别扭又舒服地不停扭动,却很快喘息着乖乖地在承受,考虑到之后还是要好好清理内部,这一轮吉尔伯特在自己射出前便果断地抽了出来,他用手抚弄着柱身,将精液挤在那色泽粉嫩的臀缝间,湿湿粘粘的白液被水淋下冲淡,伊扎克不解地伸手往后摸索着,回过头来看看,反应了一会儿发现那人刚才在他体外射出,他不开心地在水幕下挪到角落去,用额头顶住墙壁不说话。
“………………”吉尔伯特觉得自己还是要收回前言的,这不是烧迷糊了就是烧傻了……他突然有点内疚,这种情况根本不该做的啊!但此时吉尔伯特也只能跟着靠过去,抱住伊扎克边安抚地摸着他的胸口和小腹,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我刚刚没有弄在里面吗?”
别扭的大少爷一开始还不愿意说话,吉尔伯特只能不停地吻他的耳侧和下颌,还掰过他的脸吻他气呼呼地唇,顿了一会儿伊扎克才说:“你以前每次都弄在里面的,为什么这次要拔出来……”
对此吉尔伯特只能无奈地回应道:“因为我考虑着待会儿还是要清理的,弄在外面比较……”伊扎克抢了他的话喊着说你刚才就弄在里面!反正都是要清理的!有那么两秒吉尔伯特几乎对不上话,只能默默地,“……”但是想想这样十分有失他的身份,便又挣扎着分辩起来,“你说得倒也没错,但是……”
伊扎克哼哼唧唧地再次打断了某人的话:“你要嫌麻烦我自己清理不行吗,所以你就是嫌我烦。”
“你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唉…………”
“就是不开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听着这语带委屈的抱怨吉尔伯特狠狠地一愣,随即双手将伊扎克抱得更紧,他整个人压上去,下巴抵在少年的肩头,这次再开口时,声线起码放缓了两个度,吉尔伯特说道:“不会的,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伊扎克无视这样的暧昧热烈氛围,又开始吵吵:“那你弄在里面!”
吉尔伯特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那、那再来一次?这回我弄在里面。”回应他的是怀里那个少年挣脱他的怀抱后整个人转过来又蹭进他怀里,吉尔伯特将他抱着,伊扎克用腿缠上男人的腰时对方转过身靠向盥洗池边,伊扎克用双手往后撑住池沿,下半身微挺着,让吉尔伯特扶在他臀下,揉着穴口周围柔软收缩着的肌理又操弄进去。
这一次做了许久伊扎克在吉尔伯特的眼前激烈地高潮,射了整个小腹上都是点滴白浊,而吉尔伯特也在伊扎克体内满足地到达顶点,并且依照对方的心愿尽数射在最深处。伊扎克呆了好一会儿才将同吉尔伯特对望着的视线往下移去看着那个位置,用手抚上小腹将那些白浊抹开。
吉尔伯特托住他腾空着的腰,慢慢地将性器抽出,那些被灌进去的精液滴下来,落在地板上。两人重新又对上视线,喘息不断的同时凑近互相抱紧对方,很久都没有松开。
待到呼吸平复下来后吉尔伯特吻着伊扎克的唇,对他说自己一直很喜欢他。这距离上次他向伊扎克表明心迹已经有一阵子了,但大概是心境都有了些许不同的原因,这回伊扎克非常坦然地给予了回应,他红着眼眶轻声说:“我也是一样的……对吉尔的感觉……”
深知打铁要趁热的男人迫不急待地求证了当年的事,恳切地询问着伊扎克到底为了什么而疏远他,然而等伊扎克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立刻就被吉尔伯特气极且心疼地又一次弹了弹脑门,他难得用了怪嗔的语气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成为淡出我生命的那一个人!”
既难过又不好意思的伊扎克扁了扁嘴说:“当时想着总有一天变得更有力量闪闪发亮能和你比肩并行时再去找你炫耀,结果……”
吉尔伯特飞快又将唇贴上去,说着:“会的,会的,总有一天你会的。”他们对上唇紧密地接吻,彻底放下心中的那些不快,心意完全相通的时刻来得尽管迟了些,但总归没有辜负相互间的那些深情。
当年的一些事虽然还没有完全说开,吉尔伯特却只觉得,够了——他要的曾经只是伊扎克的身体,用来聊以自慰他那无处安放的情感,可是现在他还得到了一颗心,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接连做完几轮后伊扎克又说了些来到这座议长邸宅里居住后的心事,解开误会后心情跟着放松了,病体发着烫开始犯困,吉尔伯特抱着他洗澡认真地做了清理,待到他将伊扎克弄干头发和身体回到卧室,下人已经手脚利索地把床单全换了。
吉尔伯特将伊扎克放倒在床上,跟着爬上去,拥紧他一同入眠。

第二天早上吉尔伯特赶在出门上班前对体温恢复正常的少年说道:“昨晚的事……”他想着怎么也要再当面确认一下才行,毕竟是好容易得到的人啊。
然而伊扎克抬头看着他问道:“什么事?”见他一脸懵懂吉尔伯特的心狠狠一沉,心想不会吧,发烧糊涂了今天一好全忘了?!两人大眼小眼地对瞪了好一会儿后伊扎克发出噪音般的狂笑,抱着肚子指着吉尔伯特嘲弄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傻!”他说着还要学起对方的表情,像模像样的沉着嗓子学舌,“『昨晚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气得脑门发疼的议长大人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和形象了,上前就揪着某个死孩子狠狠揍了他屁股,末了两人对看许久却又一个笑得比一个大声,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他们松开手臂后对望着,伊扎克渐渐红了眼,对吉尔伯特说:“我不想离开,我想要留下。”他想自己终于是不再迷茫,找对了方向寻到了前路,那就是跟着这个人走下去。
吉尔伯特心疼地抱着怀里瘦瘦的少年,对他说道:“好的,我很高兴你愿意留下。”
安静了不到两秒伊扎克又变了脸色,凶凶地捏着吉尔伯特的鼻尖威胁道:“再敢往家里领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暴打你一顿,我说到做到!”
吉尔伯特:“…………”同时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像,突然温情不起来了。
结果当天早上,议长大人上班迟到了将近四十分钟,他将之归罪为家里的那个难缠的大少爷,不过幸好,整个PLANT也没人能扣他的工资。
于是这事也只好就这么算了。
而伊扎克从家里带来的那个盒子被他放到书房的桌上,本着对方说过是重要的东西,吉尔伯特便认真地交待管家,让下人整理房间的时候千万别乱动那盒子。

在军队遇上雷伊后伊扎克才知道对方是吉尔伯特的养子,猛然间发现自己的恋人都当爹了,虽然孩子不是亲生的吧……但心理冲击还是相当大的。
伊扎克花了好一阵子来调适心情,一顿拷问后才知道先前他在邸宅里住着但从来没见过雷伊,因为人家正在军校里受训。并且吉尔伯特也确实在桌上摆过雷伊和另一个金发男人的照片,那个人还是雷伊的另一个关系人。
总之伊扎克搞了半天也没弄清那三人间的关系,再说克鲁泽队长也早已不在了,雷伊在基因研究所时就由吉尔伯特照顾着,于是便顺理成章地接到身边来成为名义上的养子。
两人没有任务的时候在一起待着,发现对方好像都喜欢打游戏,于是约了战然后打到扔了手柄直接上阵肉搏,管家看见这情景吓个半死,冲到书房通知议长大人速速前来调停,闻讯前往的吉尔伯特在门口听着动静是挺吓人,闪进去一看却只觉得分明是小野猫和小狐狸在打闹而已……他便想着如果这样能稍微增进一下感情的话,倒也未尝不可,于是无视管家求助的眼神硬是按捺着没有上前管教。
晚上吉尔伯特私下问雷伊对伊扎克是什么想法,会不会不高兴他找了伊扎克做为对象,雷伊大度地表示:“那是你的事啊,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说完顿了顿用指节抵着下巴,望向天花板想了想又说,“不过队长确实很厉害的,在队上例行训练时,不管什么项目都没人能赢得了他。”
闻言吉尔伯特微眯着眼发出感叹:“可能……在这世上唯一能全方位碾压他的人就要回来了。”
雷伊惊讶地被勾起了好奇心,扒着吉尔伯特追问道:“是谁是谁?!”某人却是笑而不语,雷伊哼哼着说,“这个月有两个新模型要定,零花钱给多点。”
吉尔伯特皱皱眉看向家里正统的小少爷,忍不住教育他:“你太能花了,这个年纪也该知道要控制好,平时在军队里那么忙别想着整天买这买那。”
要个零用钱还得挨几句批雷伊自然不高兴,余光里看到个银毛在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他顿时恶从胆边生,立马朝着坐在椅子上的吉尔伯特就是一个热情的飞扑,他抱住对方的脖子不放嚷嚷着:“谢谢吉尔,这个月的零花钱给了双倍!”
在门外趴墙的伊扎克顿时就不乐意了,黑着脸整个人站了出来让吉尔伯特知道他什么都听到了这样的事实,被怀里突然扑来的崽子吓了一跳的议长大人手上扒拉着雷伊,那边看过去又被站在门外的人脸上的愤怒神色吓得浑身一颤,伊扎克和吉尔伯特对上视线后就气呼呼地扭头走人,吉尔伯特只能先将雷伊放到地面上站好,边语带埋怨地数落了他几句,雷伊头一抬满脸的天真无辜:“我这是帮你试试他会不会为你吃醋。”
“…………”吉尔伯特埋头想了想,摸摸雷伊的头顶,“这个月零花给双倍,待会儿打给你。”然后飞快奔出书房去追更难哄的那一个了。
在卧室里吉尔伯特找到趴在床上闷闷不乐的伊扎克,他凑过去左右试了几下,好容易将不停挣开他双手的人给抱到怀里,两人贴在一起后吉尔伯特问他为什么不开心他也不说话,歪着嘴别开脸看着墙壁的方向。吉尔伯想想问道:“你也想要零花钱吗?”
伊扎克憋了两秒才喊出声:“……我才不缺零花钱!”
吉尔伯特顺势也摸摸他头顶,安抚道:“好的好的,这个月开始也给你打零花钱,雷伊多少你多少。”
这话似乎让少爷更不乐意了:“别搞得跟包养似的!……”停了停又继续气哼哼地说,“我要比他多才行!”
吉尔伯特顿住在手机上操作的手指,想想真为自己心疼,但为了哄好年轻的恋人他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豪气地回复道:“好!”说完抖着手表演了一个当场打钱,伊扎克表情紧绷的脸上终于笑开了。
他想起刚才在书房门口听到的那些对话,扁着嘴问吉尔伯特:“雷伊为什么也能叫你『吉尔』?”
吉尔伯特一愣:“这……他从小由我照顾着,叫习惯了。”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伊扎克完全满意,但他还是选择了接受,并且很快又发出新的疑问:“为什么你那样抱着他的?”吉尔伯特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伊扎克又自说自话地接口道,“我小时候你也这样抱我的。”议长大人在这些问题中间如同躺在钉板上,无措又尴尬,直到伊扎克扬起视线看向他,并且主动贴了过来,伊扎克小声问道,“我平时也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叫你『吉尔』吗?”
这样的请求吉尔伯特又怎么能忍心拒绝,他用手指抚着伊扎克尖尖的下颌,朝着他点了点头,对方就试着叫了一声,末了自己笑起来。吉尔伯特看着少年的眼神越发柔软,他摸着伊扎克的后脑,梳理着那顺滑的银发,对他说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需要问过我。”
吉尔伯特抱着伊扎克,任由这个人将脸埋到他胸口,然后他听到一声细微地、几不可闻的呼唤:“吉尔哥哥。”因着这个称呼,吉尔伯特觉得自己迅速且不争气地硬了,他抱着对方顺势翻了个身,撑在上方脱去两人的衣物,用着彼此都熟稔了的方式开始操弄伊扎克。
一个回合结束,吉尔伯特将手从伊扎克汗湿的腰下穿过,用抱小时候的伊扎克一样的姿势将他抱到窗台边放上去,分开那本就微朝着自己张开的双腿,用正面插进去的体位继续着新一轮的情热交合。
整个过程里伊扎克都在不停地唤着吉尔哥哥,声音又软又媚,在被干进去的时候不断地拔高音调呻吟,很难相信他不是故意有心地撩拨着某位在他面前定力变得十分差的议长大人的心神。
吉尔伯特根本抵挡不了,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根本不想要抗拒这样的情绪,只是本能地抱紧了对方,靠得更近让自己操得更深更狠,换来一声声敲打在心脏上的叫喊。
直到他坏心地用唇堵住了那张嘴,高潮时的震颤通过连接的部位不间断地传来,那一夜于他们而言既漫长,却又无比甜蜜。

在吉尔伯特亲自向伊扎克全面且系统地解释过自己和雷伊以及克鲁泽间的渊源后,伊扎克倒是不再纠结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了,他只想着自己搞不懂也不想彻底搞懂,知道吉尔在那方面的整颗心是属于他伊扎克 玖尔的,这样就足够了。
吉尔伯特发现不知道何时起,每当他在书房里的时候,无论是工作也好,休憩时看看书也好,但凡伊扎克在家,就会拉张椅子过来坐在书桌侧面,有时候他会跟着看看闲书,有时候则在研究军部的一些资料,吉尔伯特抬眼看到那张脸衬着灯光又或者是窗外打进来的阳光,那般静谧而美好。
偷闲欣赏着这如画般的场景,吉尔伯特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相处的时光,他常常在伊扎克爸爸的书房里看书,那时伊扎克还要在椅子上垫着儿童坐椅,边哼着儿歌边画画。吉尔伯特记得他曾画过一张画,图上的自己看着有些丑,和小小的伊扎克手牵手跟太阳公公一起玩,伊扎克画好后嗯嗯地招呼吉尔伯特过来看看,惹得他当场笑弯了腰,摸着小伊扎克的头,夸他画画『好有天赋』,但是下次可以不要再画了……
这样的回忆让吉尔伯特又一次笑起来,他想到最近伊扎克常常在他回家后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打过招呼就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跟着他,等到吉尔伯特忙完手头的事回头抱住他,伊扎克会微踮着脚尖和他接吻,甜蜜极了。
这样的安宁与美好那般地难能可贵,吉尔伯特多希望时间就此停在现下。
但现在伊扎克休假,在他队上的雷伊也会跟着回来,每每凑到一起就要让吉尔伯特头疼不已,看着他们在家里各种吵吵,说两句话就能从楼上打到楼下,再打出门去,转悠一圈互相掐着又回到主宅的客厅里……
掌握了财富密码的雷伊总要蹭过来对着吉尔伯特亲亲抱抱,伊扎克就站在一边黑脸不说话,每每讨要零花钱时的雷伊尤其爱撒娇,然后两人一起看着伊扎克的脸黑得跟当面被泼了墨水一样,吉尔伯特只好赶紧先给雷伊打零花钱,等人家开心抱着手机又开始买买买时再火速追去安抚伊扎克,抱着他说这就马上也给你打钱!
伊扎克的怒火也只能持续到手机铃声响起前,叮地一声过后他立刻对着某人笑脸相迎:“吉尔哥哥~”
旁边在沙发上还在对着手机点点点的雷伊将眼神歪过来:“唾弃队长!”
两个崽子对上视线还在隔空挑衅,唯有吉尔伯特在心疼自己帐上的余额,他扶着额头心想你们吵吧,我得去床上躺一躺免得心脏病发作……默默摸去楼上的议长大人走到一半想起有东西落下了,回来一看两个崽子正欢天喜地的在那里互相伸手对了对拳头。
雷伊:“明天的下午茶我请。”
伊扎克:“新游戏定好了,下个月发售了回来一起玩!”
吉尔伯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小畜生……!”


-TBC-

2022/01/01(土) 16:39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待到吉尔伯特好一通忙乎完成了今天的工作,这才腾出时间来接见他派出去到监狱走了一圈的下属,海涅也没敢瞒着任何事,将自己赶往那边见到伊扎克时发现他被人欺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吉尔伯特黑着脸将对方记录下的那些士兵的番号转手发去了宪兵队,并且气得让内线转了通讯过去,亲自交待宪兵队必须严厉地处罚这几个士兵。
海涅站在办公桌前方没敢吭声,虽然他不明白议长和那个伊扎克 玖尔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本来让秘书官处理就可以的事,对方居然气到亲自下场指示,看来议长和那人之间应该是有些渊源的。
不过玖尔家嘛,多年来一直是军工部的后台,虽然玖尔议员目前被软禁,但若是伊扎克 玖尔被释放的话,玖尔家就还有爬起来的可能性,身为议长想要拉拢这个姓氏的人,倒也不奇怪就是。
吉尔伯特打完那个通讯后还是很生气的样子,但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抬头看着海涅时朝他发出了问题:“你告诉伊扎克 玖尔,是谁派你去的吗?”
“是的,提了。”海涅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把您说的话原样告诉他,让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听到这个回答吉尔伯特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这场合不能随心所欲地让他在脸上将情绪表现出来,只能沉默了一会儿对海涅说道:“辛苦你跑一趟,先回去休息吧。”但是在那个红服敬过礼要离开时,吉尔伯特又叫住了他,对方转头站直身体等待他的指示,然而吉尔伯特犹豫了一小会儿,却说,“没什么……”他顿了顿,“还是派人盯着点监狱那边,今天这些恶劣的行径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我离开前已经交待过了。”
“……是吗,很好。”
“那么——”海涅又敬了一次礼,这才转身真的离开了。

这批战犯的释放工作一直在吉尔伯特的努力下艰难地推进着,卡纳巴的余党清除得差不多之后,他在那场重要的演讲中获得了大量民意支持,等到那些身为前军人的孩子们都安然地从监狱里出来时,吉尔伯特又一次召来了海涅,让他再跑一趟,将伊扎克 玖尔接到安全的地方暂时安置一下。
如今艾萨利亚还仍被软禁着,玖尔府被政府派去的士兵看守着,没有人能随意进出,现在的伊扎克从监狱出来就等同于无家可归,吉尔伯特想着,到了这一步,他总不能袖手旁观。
海涅领了命只好又亲自跑了趟监狱,赶在伊扎克出来乱晃前将他接到手,对方抬眼看到他时明显地愣了一下,海涅上前大概说了说伊扎克家里的事,对他说道:“你家回不去,那位大人让我先给你安排一个住处,其它的事,慢慢再打算。”
伊扎克又将头埋了下去,默默地跟着海涅上了车。
只是哪怕被那个人安置到小公寓里,待到一个人的时候,伊扎克还是不能停止对母亲的担心,天色暗了下来还下起了雨,伊扎克溜出公寓,本来想偷偷回家去看看,结果到了附近远远躲着观察了一会儿,外面有士兵把守着大门,他无法再靠得更近了。
伊扎克不是没有想过要硬闯着试试能不能进去,但玖尔家落魄至此,自己虽然以戴罪战犯的身份被释放,但如果贸然行动,很可能反而会给母亲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在战场上翻滚过一圈又到监狱待了一趟,伊扎克将人性的阴暗面看得透彻了许多,换在过去他也许真的就冲上前去试着拼一拼,然而此时的他只能咬咬唇转身离开,在漫天的人工降雨里失魂落魄地独自走在街头。
他没有料到接下来他在路边街角遇上的那个人,将会给他的生命带来一抹什么样的颜色,那时的伊扎克,只是仍把对方当成是被他主动切断了通讯的一个故交,同时也是为着自己的那些别扭想法而在心里责怪他的那些任性行为的、曾经一度在他心中取代过父亲这个位置的陪伴者罢了。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其实回想起当年的一些事,连吉尔伯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几时对伊扎克有了一丝心情别样的眷顾的,也许是那天在路边看到一个人走在路边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默默地淋着雨的他,又或者在更早以前,去玖尔家做客时看到的那个身着军校制服的意气风发的少年,还有可能是对方的父亲过世后,自己怀里抱着的那个明明天真可爱却泪眼汪汪的孩童。
而这个孩子曾在小时候便唤着他的名字,亲昵地喊他:吉尔哥哥。
现在说来具体时间早已不可考,但此时吉尔伯特已经站在了全PLANT权力中心的顶点,他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得到的人或事物,无一不可能成现实。
唯有那个少年,吉尔伯特本以为伊扎克会为了让自己亲自出手救他而低头求助,这样他就可以大方地施以援手,并且找机会弄清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伊扎克不做解释毫无道理地疏远了他。
但伊扎克永远令吉尔伯特感到难以捉摸,对方并没有如他所愿地低头,为此吉尔伯特心里隐隐有些气恼,他不觉得自己曾做错过什么事,让伊扎克决绝地否定了过去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扭头当他是个陌生人。
而吉尔伯特虽然想要找到机会去弄清原委,面对此时的情况却也无从下手,于是吉尔伯特的情绪又发展成了懊恼和烦躁。
直到他忍不住和自己的那位前任女友发出抱怨的时候,对方听他吐了起码一个小时的苦水,这才悠悠地问道:“伊扎克?是你当年总念念不忘,十分钟里至少提起三次的那个世交家的孩子?”
吉尔伯特蒙头一愣问对方:“……你知道他?”
塔利亚讪笑起来:“你那时候三句话不离他……书桌上还放着你们的好几张合照,我都差点以为你那个……什么……”
吉尔伯特一言难尽地望着屏幕那端的前任,发出来自生命的叹息:“……我不是,我没有,唉……”
再三和塔利亚确认过他们之所以分手,确实是因为婚姻管制法,而非是对方担忧的他私德方面的原因后,挂断了通讯的议长大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想了又想,似乎自己对于伊扎克也并不是抱有那样的想法——至少当年绝对不是。
他对的伊扎克的感情一直很单纯却又很复杂,原本总能时时就能联系上,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彼此都愿意同对方分享自己的开心,更愿意分担对方的不开心,但后来伊扎克自发地疏远他,甚至到现在也没给出一个理由,更不给他问出一句『为什么』的机会,不知为何吉尔伯特对此真的很在意,且更加地在心中忿忿不平。
只是他曾以为时间冲淡了这一切,却不想如今坐上这位置,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放下心结,反而越发地扰乱他的心志。
那天下班回家后吉尔伯特看到伊扎克独自坐在他家邸宅的书房里,整个人缩在办公桌边的椅子上,用手抱住膝盖,歪头望着窗外一片昏暗的天空发呆。吉尔伯特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一步,对方在那个雨夜被自己带回来后,烧了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接下来就总是茶饭不思愣愣地坐着,看着那个孤独又寂寞的身影,吉尔伯特却觉得心头莫明有股温度升了上来,带出一片他先前也不自知,又或者是根本不了解的感情。
这一次不期的重逢令吉尔伯特因为伊扎克的情绪而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他希望对方能够振作起来,想看对方笑,看他像过去小时候那般,将自己当成重要的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围着他在他的身后追着叫他吉尔哥哥,抱着他问他何时能再来陪着一起玩。
吉尔伯特想,他是喜欢这个少年的,不愿意去伤害,更不愿意对方被其他人和事伤害,吉尔伯特想尽自己所能地去帮助他呵护他,扶着这个少年在失势后坠入的不堪的泥泞中站起身,重新撑起玖尔家头顶的那片天。
但他此时虽然还没法完全正视那份感情,却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地继续掩饰下去,更不打算做个无谓的好人。他想要伊扎克,想将他留在身边不放他离开。哪怕那个人不愿意,做为扶起对方和整个家族的代价,吉尔伯特想着,自己收点好处费也是完全合理的。
以吉尔伯特如今的身份地位,拥有的事物已经够多了,唯独那个少年,他永远不忍心做出伤害。这一次,他要对方心甘情愿主动投入自己的怀抱,成为他仅有的、忍不住想去强求的存在。
在吉尔伯特的经验里无论男女都好,两厢情愿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可以等,等到伊扎克做好准备自己走向他,那些过程中的手段并不需要吉尔伯特分神去关注,他行事一向看中结果,只要得到就已经足够。
但他需要等待一个最为适合的时机。

那段时间里吉尔伯特按捺着,故意让两人间的相处显得平淡。伊扎克一直住在他的议长邸宅里,每天都在脸上写满了抑郁的神色。
在经过多方争取后吉尔伯特抓到机会,带着伊扎克回了一趟玖尔府,去见被软禁中的那位夫人。刚一见面吉尔伯特就看到这对久未相见互相担心着的母子对望着谁都不敢先动,只是看着对方默默在眼里含了满满的泪,他识相地悄声退出门外,站在墙边时听到艾萨利亚抱住自己的儿子哭出来,颤着声对伊扎克说着要他多注意身体才好,实在太过瘦弱了……
吉尔伯特想着是吧,伊扎克比以前瘦了吗,他曾和对方也是许久未见,事实上从伊扎克成年后进入军校,他们就几乎没有什么机会面对面相谈了。而如今见面,他也确实觉得伊扎克看着比同龄孩子瘦些,但也不知道他在军校时和到了战场上后是什么样。
趁手上闲着,吉尔伯特让下属查了伊扎克在军中的个人档案,包括他入狱前后的身体检查报告,发现这孩子的体重确实下降得厉害,单是不同时期的几张简照也看得出来当年还是个很精神又嚣张的小崽子,出狱时确认身份拍下的那一张照片上却整个人像是枯萎了一般,连眼神都是回避式的。
短暂的会面结束后伊扎克又郁郁寡欢地跟着全程贴心神隐的议长大人回到了邸宅,吉尔伯特找了自己的专职家庭医生给伊扎克搭配了营养套餐,还做了复健计划,无奈那个死孩子怎么也不愿意配合,天天死狗一般瘫在床上、沙发上、书房里的椅子上,以及花园里的树下……配合着那张持续抑郁中的脸孔,令吉尔伯特也倍感无奈。
隔天议长邸宅里办了次晚宴,吉尔伯特提前一天通知了伊扎克,对方一脸嫌弃地躲在楼上,却没料到家里的下人收到管家授意,并没有给他准备晚饭。虽然心情不好吃得少,也不代表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吃,那天晚上饿个半死的家伙只好摸下楼来想着偷点什么东西填肚子,结果穿着白衬衣配着黑色长裤的伊扎克大概是被不明真相的宾客当成了服务生,对着他呼来喝去提了许多要求。
大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臭着脸又不好意思在别人家的地盘上发作,直到站得远远的吉尔伯特觉得这点小搓磨也足够了,他便微笑着走上前,从众人中间将那个满脸羞愤的少年拉到自己身边,朝着众人做了个介绍。
尔后吉尔伯特又安然地带着伊扎克跳了一支温柔的舞曲,他领舞的时候低头看着被自己拥住的少年一脸惊愕又哑然的模样,很难忍住不在脸上笑得更开心。伊扎克虽然会跳舞,但并不会女生舞步,开头的好一会儿都在频频地踩着领舞人的脚面,吉尔伯特挨了好几下不但没有生气出言责怪,反而显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曲终前伊扎克的表现终于好了些,待到结束时吉尔伯特转了个圈将他轻推到自助式的餐桌前,让饿得脸色都发青的少年赶紧去吃些东西,伊扎克独自站在那里,听到附近的人都在谈论他,有个人轻声说道:“这是今晚议长大人的头一曲舞吧。”然后好些人附和了这句话,突然成为那个人在自家晚宴上领头曲舞邀请的对象,以伊扎克的出身并不至于不明白那些人谈论这事的原因。
话题很快又转到了伊扎克被软禁的母亲身上,有人说道:“这位玖尔家的少爷也是不久前才从监狱里出来的吧,是想借着议长大人的力量,将玖尔家从目前的困境里拯救出来吗?”那些人大概意识到闲聊的动静有些太大了,于是之后纷纷凑得更紧,音量小了下去,晚宴上音乐声混合着嘈杂的人声,伊扎克再难听到关于他和玖尔家的那些闲言碎语,可是最后那一句话却被他默默上了心。
当晚过了十一点,吉尔伯特在人群里找到了伊扎克,让他先上楼去休息,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所有动作,默默抬头看着那个少年在议长关照过后独自去了楼上。如果说伊扎克来时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从楼上直接下来的,此时看着他就这样上楼去,心里的某些不好言明的桃色猜想也还是落到了实处的。
而吉尔伯特也知道自己今晚一定能够顺利得手,他笑得更加开怀,四下招呼着惊呆了的宾客们继续尽兴,水晶制成的酒杯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世间最为美妙的前奏,令人无比陶醉。

深夜时分晚宴终于散场,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后吉尔伯特志得意满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面多了个人,平时伊扎克都睡在安排给他的客房里,今晚他上楼后就直接来到这里,使用完浴室就乖乖地躺到床上,既紧张又带点害怕地闭上眼等待着。
沐浴过的生涩身体带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吉尔伯特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将礼服的外套脱去搭在椅背上,走到床边坐下,凑近了看着这个被他用着近乎算计的手段引诱上钩的少年。
将对方抱在怀里的手感没有想象中的好,最近以来还是没被养出一点肉的身体有那么一点喀手,但是那头闪闪发亮的银发还带着点潮湿的气息,混合着对方身上的属于自己浴室里的沐液香味带来的冲击感,令吉尔伯特还是为此稍感兴奋的。
他将伊扎克放开一些,望着那对睁开了的眼睛,凑上前用自己的唇贴住对方自眉心划下的那道疤,轻轻描绘着这自战场上落下的狰狞,一边想象着如果没有这道疤,这张精致的脸孔在今晚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伊扎克像是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抽着气小声说道:“关掉灯…………”然而吉尔伯特并没有给他这样的应允,提议被无声地否决了,吉尔伯特将他身上为了某些坚持而半挂半披的干净洁白的衬衣从肩头勾下,少年的肉体年轻且生涩,透着股鲜嫩却又露骨的处子气息。
吉尔伯特将吻一路从对方的颈间巡到了胸口,白色顶灯之下这副身体在微微颤抖,体色素淡薄的肌肤因为紧张和激动泛出一层浅粉色,吉尔伯特将那颗近心处的乳粒含入口中,少年的胸腔震颤着略微挺了一下,发出一声极为细小的:“啊……”那似将反抗的动作却被他自行压制了下去,本能让伊扎克害怕受到这样的碰触,可是却又别无他法。
自己也好,玖尔家也好,都要拜托这个人,才能从深陷其中的泥潭里爬出来。
伊扎克知道他现下已经别无选择,虽然他永远不希望自己在这个人的面前露出一丝落迫失败的模样,可现在却……一定被对方看不起了吧,用这样的方式来做为交换寻求帮助,伊扎克自嘲地在心里笑着,脸上却哭了出来。
那些泪水很快被压在上方的人温柔地舔去。
吉尔伯特用沾了粘稠液体的手指探到下方的位置,他将伊扎克的双腿打开扣在自己手肘间,对方难堪地闭上眼在枕头上歪着侧过脸,才刚舔去的泪又沿着那道轨迹落了下来,滑入银色发丝间隐没不见了踪影。
吉尔伯特在心里默默地叹着气,指尖因着润滑液的缘故揉弄着那圈皱褶,勉强地挤入了一个指节,伊扎克的腰胯在下方微微挺起,摇晃着因为受不了这样的疼痛而紧张地收紧肌肉,内腔也一并变得更难破入,吉尔伯特穿插着用空余的手掌将他的身体按回床上,还在不断持续地往更里面的深处探,边旋转着将凉凉的半膏状的润滑液沿着内襞涂抹来开。
手指被夹得发疼,吉尔伯特忍得也有些难受了,硬挺起来的部分抵在伊扎克大腿内侧的位置,他轻轻磨蹭着,看到少年的耳侧浮上好看的绯红色,但此时他猜对方应该还是尴尬要大于羞耻的,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崽子——吉尔伯特如此猜想着,仍是多此一举地压低了嗓音趴到伊扎克耳边,语调暖昧地问道:“是第一次吧。”
他用了恶劣的肯定式语气,不意外地看到那个正紧咬着唇的少年僵直了一下,下颌压了压似乎是在点头,可是动作太过细微不易察觉。吉尔伯特退开位置,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接下来,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个人。
扩张是要做足的,否则会在初夜就给伊扎克留下不必要的阴影,当手指艰难地在内腔里增加到三根后,伊扎克自喉间发出的泣音也变得慢慢大了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两只手在身侧无助地揪着床单和枕头的一角,用力捏着连指节都开始发白。
并起的手指进出着那个隐秘的部位,双腿被折弯了几乎压到身体两侧,这种羞耻的姿势尤其还在没有关掉灯的室内……伊扎克只能尽量不去想象自己此时那放荡不堪的模样,他毕竟没有任何经验,性事也好、放下身段做出恳求的事也好,以至于他在此时突然想起了那件重要的事——用身体做为代价希望能得到对方出手相助的事,伊扎克终于睁开眼,他正过脸看着上方的那个人,在进行到中途的时候问道:“你能帮我吗……”
“……”吉尔伯特发出短促的轻叹,回答道,“我一直在帮你,可你不配合。”
“我、我以后都会配合的……”伊扎克又咬起了唇,眼里却满是弃绝了自尊的悲伤,“所以你能帮玖尔家吗……”他听到吉尔伯特轻柔地回复他,说道会的。插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在这句话之后撤了出来,胀痛的感觉些微地消退了些,但很快更大更热的东西抵在了脆弱的穴口外,顶着位置又被推了进来,伊扎克疼得眼泪掉得更快,抗拒地说着,“不……!”可是话却也停在了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对方用发烫的手掌左右地扶住他的腰际,将他固定住位置开始不间断地抽送起来的时候,更用力地咬住了下唇,不让那些失控的声音从嘴里溢出来。
紧致的内腔非常烫,吉尔伯特让自己深深地埋入这副身体里,激烈地进出时性器像是被不间断地咬住一般,肉襞包裹着他让他禁不住地发出叹息,眼前的少年腰身细到了极致,被压制在床单上时那无助地承受着的模样万分惹人怜爱。
哭泣的样子也很美呢,吉尔伯特在心里想着,腰间用的力道更大了些,将那初次经历情事的腔道完全撑开,他在深处不断探询着,听到身下不间断地传来几乎快要断气般的抽噎声,心里那份不平稍微被施虐般的快感抚平了些。
抽送的动作越来越快,伊扎克经受不住地松了口,呻吟夹杂着泣音被摇晃的动作弄乱了节奏,腹腔被从内部狠狠撞击着,虽然有一个部位总会不经意地在被碰触到时发出令他整个人触电般震颤的快感,可是腔道整个被撞开填满,混合着穴口被撑到极限时的酸涩的痛感,两两抵消后实在谈不上有什么太强烈的快意。
他那最羞耻的部位被仿佛烧烫的硬物从外部侵入贯穿到深处,强行顶开了整个秘所内的甬道,而自己的身体甚至不能被迫真正的兴奋起来,那在吉尔伯特眼里甚至像是还未及完全发育的性器半软着,因为那摇撼着身体的动作贴在他腹间,不断从前端吐露出点滴清亮的腺液,抹得小腹上一片湿滑,在灯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芒。
吉尔伯特却是顾不上这些,他扶在伊扎克腰际的手松开撑在床单上,拱起身体持续地攻击着身下的这个少年柔软且紧紧吸附住他的腔道,几次大力的挺动后他放慢了些速度,伊扎克被撞出的哭腔还仍在他耳边回荡,时大时小都因为他抽送着的动作而不停变化。
吉尔伯特品尝着那结合时的美妙滋味,第一次在伊扎克的身体内部射了进去,他皱着眉单手又扶住了那副僵硬的腰肢,一只手往上压在伊扎克耳侧的枕畔,持续射精的同时观察着对方的表情。伊扎克应该是注意到了吉尔伯特的动作,他又开始咬唇,一动不动地,只有呼吸时带着胸腔还在快速地起伏着,伊扎克被注入到内里的热烫激得脸上越发红润,他哑着嗓子轻哼着,抓住了吉尔伯特撑在他耳侧的手腕。
两人同时闭上眼,感受着这一轮交合后略微放松的片刻安定,一直到确保热液全部注入到最深处,吉尔伯特恶劣地挪着腰前后挺动,动作缓慢地又抽送了几下,柱身上满是粘稠的乳白色液体,和被挤弄出白沫的润滑液一起缓慢地滴落出一些,沾湿了少年身下双腿间的床单。
休息了没多久,伊扎克甚至没能从那般的精神冲击中完全醒过神来,吉尔伯特整个圈住他的腰,抱着他打了个滚,让他整个人翻到上方去。睁开眼的伊扎克发出惊呼,随即发觉自己的身体被扶住,他坐在吉尔伯特小腹上,两人对上视线时有那么一丝难为情,伊扎克逃避了对方灼热的目光,可是视线别开了不到两秒,那人揉着他的臀瓣还轻轻拍了两下,伊扎克听到那个人对他说道:“坐好了,自己慢慢动。”
对方的那根东西还硬硬地捅在他身体里,那个瞬间伊扎克又再度很想哭,可是到这个地步,停不下来更不容许他转身逃开,他一边回想着刚才对方压在他身上往里面抽插时的感觉,挪了挪后臀然后被捏住狠狠掐了两下,似乎吉尔伯特在用这样的惩罚告诉他:不是这样动!
伊扎克真的哭了出来,混乱不堪地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我真的不知道……”安静了两秒他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叹息,有一双手在他后背轻拍了几下,顺着他的腰线慢慢地抚摸下来,帮他调整好双腿的位置,最后沿着大腿下方的肌肤抚到臀下,托住他后教他上下起伏地摆动起来。
就算心里也明白初夜就强迫对方使用这样的体位来满足自己实在是有些过分,但吉尔伯特还是忍不住想要欺负这个少年,看着他慢慢挪着手撑在自己小腹上,摇晃的时候抬起头那美好的下颌线条令吉尔伯特在心底发出赞叹,汗水沿着颈侧滑落到锁骨和胸口,乳尖缩成小小一颗,像是两粒诱人的浆果,在他眼前轻晃着忍不住就想咬到嘴里品尝一番。
吉尔伯特带着伊扎克这么一上一下地动了好一会儿,他渐渐松开手,发现伊扎克适应得很快,学习能力也很强,在发觉臀下带着他的手撤开后,伊扎克用自己的膝盖跪在吉尔伯特身体两侧,用以支撑着他继续进行这个动作。捅到深处的性器时不时顶到某个点,他的腰肢已经开始酸软,吉尔伯特的一只手挪到他胸前,轻轻拧着那深粉色的乳尖,旋转着拉扯起来,在少年发出不适的鼻音时又改用掌心整个按了上去。
皮肤湿湿的,沁出的汗水和掌间的温度融在一起,乳头被压住按压揉弄,伊扎克发出带着鼻音的声响,感觉到那另一只手在他后臀上揉搓着,分神的间隙里体内撩拨出的快感让他重新将关注点放到身下,撑在吉尔伯特小腹上的手臂颤抖着,伊扎克不得不垂下高昂着的头,发丝凌乱的垂下来,因为汗湿的缘故贴在脸颊边,呼出的气息也开始变得热烫起来。
伊扎克听到自己情难自禁地发出的叫喊,身体多处被这样同时刺激着,他的性器已经不再似先前那般软绵,此时正挺立起来随着他上下起伏的动作轻晃,很快就被吉尔伯特盖在他胸前的手下滑着整个握住,伊扎克发出长长的呻吟整个人紧张地缩起肩,被住那里紧了紧后那人说道:“别急着射,继续动。”
伊扎克嗯了一声迷糊地听从了对方的指令,那掌心间带下了自他胸口沁出的汗水,握在性器上来回地抚弄,手法娴熟得令少年很快就激动地收紧内腔用前端高潮,吉尔伯特叹息着看了眼自己本就满是对方泪水和汗水的腹间滴落上的点滴白浊,无奈地重新用两手扶住伊扎克酸软的几乎要往一侧倾倒的身体,强行带着他又重重地上下起落着坐到底十多下,这才终于满足地又一次在那似乎也高潮了的内腔里灌满了精液。
伊扎克像是被过分强烈的快感弄晕了,往前倒去直接栽在吉尔伯特怀里,随即被紧紧地拥住,待到两人的呼吸都双双平复后,吉尔伯特想着既然是第一次,也不好太过勉强伊扎克用这样的身体来继续配合他了,可是将对方放平在床上后,那副脸孔上露出的既舒适又带着羞涩的表情太过蛊惑人心,吉尔伯特忍不住在那浏海凌乱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伊扎克的双眼在一吻结束时缓慢地睁开,他们终于在今晚毫无回避地第一次对上了视线,吉尔伯特的下一个吻落在了伊扎克的眉心,然后是鼻尖。满脸通红的少年心里想着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接吻了呢……伊扎克期待不已地又一次闭上眼,吉尔伯特却缓缓地出了口气,心想这是拒绝的意思吗,他原想好好地吻一吻对方,给今晚努力配合自己的少年一个鼓励。
他得到想要的,却也并不愿意让这一切显得太过充满强迫意味。
于是吉尔伯特最终将吻落在了那沾染了汗水又或许是泪水的睫毛上,伊扎克的眼睑微动着,下一秒他发觉自己被翻了个身,背对着对方被放平了摊在床上。
有一双手大力地揉弄着他的双臀,那根进入他身体射过两次的硬物又重新戳开紧合的臀肉,捅进没得到什么时间休息的穴口里。伊扎克发出呜咽声,侧过脸时吉尔伯特不间断地咬着他的耳垂,趴在他身后的位置更加大力地抽插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伊扎克的心里隐隐总觉得失望,明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的吧,为什么还要抱有期待呢。
这不过是……有求于这个人而进行的妥协和牺牲,用以做为交换的条件罢了。
伊扎克趴在那里又开始被迫摇晃身体,他却只能紧闭上眼,好逃避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夜几乎没能安寝,第二天本该相对无言和尴尬,至少在伊扎克眼里,这就是他们此时的相处模式。可是一大早吉尔伯特就穿戴洗漱完毕,趁着赶去上班前的几分钟时间里,他拉着还仍光着身体躺在床上的少年的手,直白地向伊扎克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喜爱之情。
伊扎克被这一出整懵了,完全不知道要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他长到这年纪从来没谈过恋爱,而且吉尔伯特对他而言一直是个年长的大人,这样的表白令他感到不知所措,何况对方也是在他幼年时给过他许多陪伴的人。
虽然心里是有些默默喜欢着的心意,但想到之前的一些事,伊扎克便只能用沉默来应对。
吉尔伯特大方地表示: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等你。但其实他的心里总归是有些难过和不快的,他很想借机问问伊扎克当年的失联到底为了什么,只是记起昨晚对方始终是被自己强迫着做了不愿意的事,虽然不甘心但总是他理亏,想想也就不好直接这样问出来。
出门上班前吉尔伯特故意将收着的克鲁泽和雷伊的合照拿出来放在书房的办公桌上,他记得管家说过伊扎克白天的时候总会进去,坐着看书也好发呆之类也有,总之若是能看到照片的话也许会问一句,正好牵出当年一些事找个由头聊一聊。
但观察了几天吉尔伯特发现伊扎克虽然天天进书房,却对那张照片上的人没什么反应,纳闷的吉尔伯特憋不住主动出击,告诉对方这上面的人,有一位是你曾经的长官。伊扎克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震惊,看着照片问道:“哪一个?!”
“…………”吉尔伯特不得不废话地说道,“当然是年长的那一个。”
“谁?!”
“拉乌 勒 克鲁泽。”
伊扎克看看吉尔伯特的脸,再又看了看照片,然后重新转回去对着吉尔伯特喊道:“谁?!”
“…………”这一番吉尔伯特本想顺水推舟说说自己曾找克鲁泽关照伊扎克的事,却被那蠢得让人发笑的反应给堵得尽数吞回了肚子里……他想了又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将照片收回了抽屉里。

那之后大概因为终究是做过了,伊扎克从客房里挪了出来,毫不客气地直接就夜夜睡在了吉尔伯特的卧室里,两人保持着某方面的关系,除去这件事,平时言语交流倒真的不多。
伊扎克配合着家庭医生给出的建议乖乖吃药复健,但心情抑郁的症状似乎一时也难以彻底缓解,医生给出的建议是这里没有同龄人陪伴伊扎克的话,有宠物也是不错——同时也提议道,狗会比猫要更适合一些。
吉尔伯特本身并没有养宠物的爱好,便只好让管家帮忙想想办法,对方四下问了一圈,从亲戚家里借来了两只狗,说着放在宅子里养上一阵子,看看陪伴那位少爷之后效果如何。
伊扎克倒是对此很是有些兴奋,狗狗一只是金毛,一只是边牧,都已成年且活泼好动,主人交待道它们本身是从小养在一起的,感情特别好,每天也要一起行动,大概一天遛上一到两次也就够了,其余时间如果能陪它们玩玩捡球或者捡树枝的游戏,它们会更加地开心。
结果头天伊扎克带着狗狗去花园里遛哒就出了小型事故,当天是周末,难得没有糟心事需要加班,吉尔伯特在书房里看闲书,去窗口边站着晒太阳的时候看到楼下一群下人围着伊扎克,管家像是在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些话,那位少爷满脸的不乐意,硬是从对方手里抢过了什么东西。
吉尔伯特远远定睛一看,似乎是两只来做客的狗狗的牵引绳。伊扎克蹲下去将牵引绳分别给狗狗们系好,这就往腰间一挂,雄纠纠气昂昂地朝着花园的方向出发,管家和下人们目送着一人两狗远去的身影,无奈地叹息着又耸了耸肩。
吉尔伯特想着那崽子愿意出去晒晒人造太阳四处走走也不错,反正都在邸宅里活动,左右出不了事。谁知道这才坐下来看了不到一小时的书,楼下又是一阵嘈杂,将他本来在大周末不用加班的美好心情搅得一团糟。
他放下书走去窗边探头看看,下人们又照着刚才的样子聚集起来,中间围着个……浑身是泥的人,吉尔伯特脑子里浮出好多问号,他再又看了一看顿时觉得不太好,赶紧转身开了门往楼下奔。
在庭院里下人们见到吉尔伯特都纷纷退开来,大家脸上憋着笑的表情很是玩味,管家站在最前面,他满手是泥,手心里抓着两条牵引绳,吉尔伯特抬头望去眼前一黑,看着那个泥人和地上两条泥巴狗心想:这、这是去哪条沟里打了个滚爬上来的吗?
“怎么弄成这样了?!”当议长大人发出来自心灵的问句时,周围终于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伊扎克的脸上已经看不出表情了——事实上吉尔伯特甚至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这个泥人就是伊扎克……他只听到那人断断续续地说了自己带着狗狗们去遛哒时被带倒,然后一路拖着滚过花园里的几个小山坡,途中撞到了包括诸如树木、草丛、花盆、椅子之类的物体,最后去前阵子开挖扩建的池塘里泡了一遭然后又被拖上来,还掉进了挖池塘时留下未及时回填的土坑里,再被一路拖了回来……
吉尔伯特捂着额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伊扎克抹了抹嘴不说话了,管家脸上虽然写满了『狗狗是他带来的,他好担心少爷会不会出事哦』这样的表情,但他带笑的嘴角却当场活活地出卖了他,吉尔伯特对下人们说道:“去把狗狗们都洗干净。”伊扎克抠了抠被泥堵住的鼻孔,下一秒却发现站在那里的人靠了过来,毫不在乎地将他抱了过去搂到了怀里,吉尔伯特在他耳边说道,“至于你,弄得这么脏怎么回房间啊,我得给你洗一洗。”
分工合作的结果就是下人们负责洗泥狗,议长大人亲自出马洗泥人,在一楼的浴室里吉尔伯特帮着伊扎克将有点风干后紧贴在身上的衣物都脱去,这下子反而是灰头土脸身上却白白的,伊扎克低头看看居然笑出声来,吉尔伯特在他脑门上轻戳了两下,用了些许责怪的口气:“还好意思笑……”听他刚才那些形容都觉得这一番真不知道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还能去池塘里泡一圈再被狗给拉上来,吉尔伯特觉得自己很是服气。
幸好崽子没出什么事,转悠了一圈还能笑出声,看来他自己还挺开心……
吉尔伯特已经很久没看到伊扎克这样傻兮兮地笑过了,事实上自从他们此次重逢后,这还是第一次,于是他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担忧之类的,看到伊扎克多少是没有什么大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
他调好水温,将少年拉到花洒下站着,冲洗时流淌到地面上的水从灰黑色渐渐变得清亮起来,伊扎克满头脏乎乎的银发又重新露出本色,脸上的污痕也被洗去,蒸汽在两人身体间飘荡,吉尔伯特却觉得喉间和下身都变得紧了起来。
伊扎克的脸颊和颈间还有手臂上有些红肿和划痕,但原本洁白的身体被热水冲刷得泛出嫩粉的色泽时,他突然将视线往下移了半秒,突地顿住,之后伊扎克快速地朝上望了望吉尔伯特的眼睛,那人并没有什么其它动作,只是继续在他身上把残留的泥点用指尖抹去,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者真的是水温有些过高,伊扎克渐渐也觉得身体变得更烫了。
他靠了过去,用自己的胸口对上吉尔伯特胸膛下方的位置,身高差让他也只能粘在对方这里,伸过手去贴住了那在布料下鼓涨起来的部位,吉尔伯特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过,眉心隐隐地收紧了一下,伊扎克保持着同他对望的姿势,用手解开了皮带上的卡扣。
手指探进去碰触到了勃起着的硬热,伊扎克将它从布料中掏出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推着吉尔伯特,让他不得不往后退了一小步。空出来的距离让伊扎克得以缓慢地跪了下去,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里吉尔伯特的眉完全皱了起来,伊扎克的这个动作让他想到对方在监狱里遭遇的那些事,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伊扎克在性事方面一直很生涩,却也愿意主动努力好好地学习口交之类的性爱技巧,但吉尔伯特还是舍不得让他多做这些,他伸手扶在伊扎克腋下将他撑着拉起来一些,对他说着:“你不必这样,不需要这样……”
半撑起身的少年舔着唇望住吉尔伯特,没有说话只是扣住他的手腕,继续与他对视的同时,又重新跪回了原位。
性器被温柔地纳入湿热的口腔时吉尔伯特终于放弃了抵抗,他在水雾中仰起头享受着伊扎克的服务,在心里劝慰自己假装这个人是心甘情愿地这样做。伊扎克的口技还是欠缺了些深入灵活的技艺,但他始终朝上的眼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撩人到足以弥补那些不足。
在心底发出赞叹的间隙吉尔伯特里低下头时对了上那个眼神,立时便被深深地攫住了一切思维,他深陷在这样的诱惑中,低叹着用双手扶在伊扎克脑后开始在他嘴里用力地前后进出,时不时歪开戳到口腔粘膜上,听着少年发出模糊的嗯嗯声,翻着舌头跟过来舔弄他的柱体,在他稍微退出去时用舌尖顶在粗壮头部的小孔上。
吉尔伯特腰腹间的肌肉紧绷着,眉心一直没有松开过,他扶在伊扎克脑后的手指揪住了那些湿软的银发,发着力让伊扎克将下颌抬起来迎向他,又是几次带着水渍声的进出过后搅得伊扎克不安地发出呜咽声,涎液从嘴角被挤压出来,颈间的肌肉颤动着,吉尔伯特深深地将性器顶到对方的喉底,他并不想让自己退出来,于是抽动着全身的肌肉,全数射在了对方热烫的口腔里。
伊扎克在最后一刻还是不意外地被灌进喉间的精液呛到,吉尔伯特扶着他的下颌温柔地抽出来,弯腰拉起他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手掌在后脑和那起伏的后背上轻轻地安抚,伊扎克没有说话,喘息着待到缓过气来还仍是乖乖地靠在他怀里。
那一天在浴室里,吉尔伯特还教给伊扎克更多嘴里和手上的技巧,他一直对伊扎克在床上的各种表现非常满意,除去喜欢的心情以外,单是抱着纯粹欣赏眼光来看,这副身体也已经被他调教到足够性感有诱惑力,这样的改变依照吉尔伯特本人的心意而提升着,多少令他感到异常地愉悦。

在艾萨利亚终于被解除了软禁之后,伊扎克很迅速地赶回了家一趟,专程去探望重获自由的母亲,而那位夫人在知晓儿子和如今的迪兰达尔议长的关系后未免有些担心,但伊扎克安抚着母亲说道:“没事的,他对我很好。”
听着这样的话艾萨利亚也只能低叹一声,她被软禁的时候还是能收到儿子的各种消息,知道他战后被提拔过,又被拉下来以战犯之名关进监狱。若不是迪兰达尔,她和伊扎克都走不到今天,更何况以伊扎克当时的罪名,就算被枪决也是毫不为过的。
艾萨利亚知道那个人顾念着两家的情谊愿意出手相助,但让儿子赔上的代价太过于巨大,做为一个母亲,还是希望伊扎克能独立自主地先从议长身边离开再说,但伊扎克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会面结束后他婉拒了母亲留他在家里共进晚餐的提议,只是说道:“吉尔他晚点加完班会回来,我——”伊扎克看到母亲脸上流露出的深觉他吃亏又委屈的神情,伊扎克笑了笑上前抱住她,安慰道,“并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是自己愿意留在他身边的。”
“但是……”艾萨利亚仍有些固执地想要弄清儿子的坚持背后到底有没有被强迫的意味,然而伊扎克过于坦然,甚至在又一次说到那位大人的时候脸上不易察觉地红了几秒,艾萨利亚突然间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般什么事都会和她说,现在的他大概是有了真心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却不知道是不是也对伊扎克抱着相同的心意。
艾萨利亚只求她最心爱也是唯一的孩子不会在情路上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可是人生也好,事业也好,更甚至于情爱的这几条路,都只能让伊扎克就这么走下去,她只好说服自己,该放手了,做为母亲的责任和义务,早在伊扎克成年的时候,便已到了尽头,如今她唯有为这孩子的前路送上最为诚挚的祝福。

吉尔伯特为伊扎克在自己身边展现出的顺服非常满意,他开始频繁地带着对方出席各种带有政治意味的上流宴会,也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他们两人间的关系。
同时吉尔伯特也向伊扎克许诺,只要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就会想办法将他送回军队,伊扎克哼唧着表示自己的身体很好,只是体重暂时回不到过去的指标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妨碍!吉尔伯特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笑了笑逗弄着说道:“你这样会长不高的。”
听到这话伊扎克露出震惊的表情,蹦起来挠着头直转圈,吉尔伯特将他拉到卧室的门边贴住站好,拿着裁信刀比划着在头顶的位置刻下了一道粗粗的凹痕。
“以后就用这条身高线做参照,看看你还能长多高。”吉尔伯特将裁信刀收起来,回头才发现伊扎克转过身,用手摸着那道痕迹,抿着唇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走上前略微弯了腰,将少年整个抱到怀里,吻着他的头顶,摇了摇安慰道:“一定还会长高的,多吃点。”
“哼,知道了……”最近身高不长脾气却见长的少爷还在不爽,想想挣开一些在对方怀里转个圈,正面贴了过去紧紧抱住了这个人。
吉尔伯特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深了。


-TBC-
2021/12/31(金) 22:50 UNARRANGEMENT PERMALINK CO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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